四十三你居然讓他如此碰你

四十三 你居然讓他如此碰你?

看着眼前神色嚴肅但稚氣未脫的男孩,他就有一種雞同鴨講話的感覺。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懂個屁啊!別說他不知道如何生孩子了,就算知道又如何,跟他說這些有用嗎?

揉了揉悶痛的胸口,佟子貢逐漸的冷靜下來,這樣下去不行,得換一種方式同他說話。

走過去,他在小南身旁坐下,俊臉上的黑氣還在,但說話的口吻已經很平靜了,而且還很認真,“師叔,你看啊,紫弦不是剛把孩子生下了嗎?”

小南眯着眼戒備的盯着他,“嗯。”

佟子貢繼續,“那孩子生下來了,可是他現在只有娘沒有爹,是吧?”

小南淡淡點頭,“嗯。”

見他跟着自己的話走,佟子貢突然長嘆起來,“唉……你說這如何能行?每個人都應該有爹有娘,那孩子如此小,怎能只有娘沒有爹呢?”

小南涼颼颼的盯着他,“也可以沒有爹的。”

佟子貢瞪眼,“沒爹?沒爹的孩子能有活路?”

小南聲音突然冷了幾分,“我既沒爹又沒娘,不也照樣活着。”

佟子貢剛剛轉好的臉色又瞬間黑了,眼孔瞪得大大的,彷彿眼前的孩子是個妖怪一般讓他備受驚嚇。不,應該說他是備受挫敗!此刻的他不僅僅是胸口悶痛,連五臟六腑都是疼的……

早知道一個孩子能把他氣成內傷,打死他也不會把這小鬼帶出來!

還師叔……

想到此,他咬緊後牙槽黑着臉突然起身,甚至都不願再多看一眼軟墊上的孩子,帶着嚴重的內傷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只留下一股勁風冷冽的朝桌邊的小南吹去。

他發誓,以後看到這小鬼一定要遠走……

還以爲找他幫忙能成,結果卻是這樣的結果,同這樣油鹽不進的小鬼再多說一句,他今日定是要口吐惡血而亡……

而坐在桌邊的小南,對他的離開沒有一點反應,似乎他走與不走都與他無關一般。

片刻之後,他才執起桌上的筷子——

……

御書房

看着眼前被撕毀得奏摺,晏傅天對着下方的兒子是瞪了又瞪,恨不得在其身上瞪幾個窟窿出來。

“煊兒,朕問你,這是如何回事?”指着被撕毀的奏摺,他冷聲逼問道。前幾日有大臣向他提議,說賢王府中人丁單薄,且身邊就只有賢王妃一個女人,希望他能爲賢王多選幾名品德賢淑之女,如此一來,不僅能爲賢王府增添人氣,還能爲賢王開枝散葉。

可他沒想到,這兒子也太不爭氣了!他將奏摺給他,是讓他拿回去好好斟酌,沒想到他竟然將奏摺給撕毀了!

迎着龍椅上的薄怒,晏鴻煊面無表情的拱手道,“父皇的美意兒臣心領了。只不過兒臣福薄、無法消受美人恩。”

晏傅天指着他,怒道,“荒謬!你看看朝中哪個大臣家中不是妻妾成羣的?他們身份比你高貴?他們可有嫌棄過自己福薄?”

晏鴻煊直視着他,嘴角揚起一抹嘲諷,“兒臣確實福薄,否則也不會被父皇冷落多年。”

晏傅天繃緊了臉,“你!”

兒子恨他,他清楚,可他已經在彌補他了,他還想如何?

見他被自己堵得啞口無言,晏鴻煊也沒有得意,只是很平靜的說道,“父皇的美意兒臣心領了,雖然兒臣身邊只有一個女人,但兒臣已經心滿意足。所以就不勞父皇再替兒臣費心了。”

晏傅天起身,沉着臉走下臺階站在他身前,皺眉問道,“可是賢王妃有意見?還是說這奏摺就是毀自她手中?”

晏鴻煊抿脣不語,只是冷漠的同他對視。

對兒子的態度,晏傅天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要恨就恨吧,總不能恨他一輩子?

只不過在這件事上,他並不認爲自己做錯了,他還不是爲了他着想,如今他在朝中根基尚不穩定,他若是能多收一些女人到他後院中,也利於他籠絡朝中大臣。他覺得石大人的提議很好,所以纔將奏摺給他看,讓他仔細斟酌斟酌看心儀哪一家的閨中小姐。

難道這樣也有錯嗎?

“煊兒,你老實同父皇說,你到底是如何想的?”面對兒子的冷落,他想同他修復受損的父子關係,只能一步一步的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他的心思。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晏鴻煊面無表情的回道。

“你……”晏傅天瞪眼,是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答覆,“你當真只打算要賢王妃一人?”

“是。”

聽着他擲地有聲的答覆,看着他冷漠的俊臉,晏傅天突然沉默了。眼前的兒子像極了他母妃,曾經他害怕看到這張同沁兒八分相似的臉,可現在,他卻希望能時常看到。也只有看到這張臉,他才覺得沁兒並沒有離開他。

願得一人心……這是多麼簡單的一句話,可對身爲一國之君的他來說,這句話卻是他此生最大的奢望。

他承認,他不甘心,不甘心沁兒真的就這麼離開了他。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兒子留下,留下兒子,說不定那哪日沁兒就主動回來了……

……

晏鴻煊離開御書房不久,候在書房外的太監就向晏傅天稟報,說太子殿下求見。

晏傅天也召見了他。

看着穩步走進來的兒子,那身倨傲氣息曾經是他最爲讚賞的,身爲大晏國的太子,不僅僅要有文韜武略的才能,自身修養氣韻也得特立出衆,而眼前的兒子也都具備了這些條件。可此時,不知爲何,他竟滋生了嫌棄之心。

曾經在他眼中出類拔萃的太子,如今同賢王比較起來,看似太子更加優秀完美,也更適合做儲君人選,可只有他清楚,其實太子不如賢王。

一個是他精心栽培的兒子,一個是受他冷落放逐的兒子,可後者卻有着天下人望之敬畏的身份,這是太子多用二十年都做不到的。他不是偏心誇讚賢王,而是事實。

“兒臣參見父皇。”書桌對面,晏子斌恭敬的跪地行禮。

“太子平身。”

“謝父皇。”

“太子求見朕所爲何事?”晏傅天端坐在龍椅上,微眯着眼,沉聲問道。

“父皇,兒臣前來是爲了石洪興石大人之事。”晏子斌直言回道,菱角分明的俊臉帶着他慣有的冷硬氣息,乍一眼,同龍椅上的晏傅天頗有些相似,不論是談吐還是舉止,都是嚴肅中帶着幾分威嚴。

“石洪興?”晏傅天蹙眉,“他不是稱病告假了嗎?”

“父皇,石洪興的確是病了,不過……”晏子斌嗓音突然沉冷起來,“不過據兒臣得知,石洪興這病來得蹊蹺,兒臣今日前來,就是想讓父皇徹查此事。”

“嗯?”晏傅天不解,“怎麼,難道他稱病其中還有隱情不成?”

“父皇,石洪興瘋了!”

“什麼?”晏傅天龍顏瞬間一沉,“瘋了?!”他記得石洪興告假前一天還見過他……

看着他震驚的樣子,晏子斌面色也跟着沉冷起來,“父皇,石洪興的確是瘋了,正因爲如此,兒臣才倍感蹊蹺。兒臣今日來就是想請父皇調查此事,因爲兒臣懷疑這其中定有內情。”

晏傅天緊緊的抿着薄脣,威嚴的龍顏沉默而又冷硬,看着桌上賢王送回來被撕毀的奏摺,他眯起了眼,眸光黯沉起來。

直覺告訴他這不是巧合……

突然這奏摺完好無損他還會相信石洪興是自己瘋掉的,可看着破損的奏摺、再細想之前賢王的態度,石洪興出事同賢王絕對脫不了干係……也只有他有這等本事,別說讓一個人瘋了,就算取一個人性命,對身爲鬼醫的他來說也是輕而易舉的。

想到什麼,他突然一陣寒顫,只覺得有一股冷風吹進背脊,越是細想越是讓他不安。

好在他沒有逼迫賢王……提議賢王納側,是石洪興起的頭,同他半點關係都沒有。

賢王今日將奏摺送回,分明就是在警告他!

“父皇?”見龍椅上的人突然沉默起來,晏子斌忍不捉了一聲。

晏傅天回過神,扭頭對一旁的太監下令,“速速帶人去石洪興府中,朕要知道石洪興現在如何了。”

太監躬身領命,“是,皇上,奴才這就去辦。”

看着太監離開書房,晏傅天回頭再次看向對面的兒子,突然轉移了話題,“太子,近來同賢王相處得如何?”

晏子斌今日就是爲了石洪興突然發瘋一事而來,不過見晏傅天已經吩咐下去了,他神色也緩和了不少,對龍椅上的人也多了幾分恭敬,“父皇,兒臣同賢王相處得極爲融洽。”

晏傅天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好。在成年皇子之中,如今就你和賢王最爲出色,朕委以你們大任,你們兄弟定是要齊心、和睦、一同爲大晏國江山社稷謀福造利。”

晏子斌垂眸應道,“兒臣會的。”

晏傅天再點頭,“嗯……賢王入朝不久,你身爲皇兄,一定要大度相讓。這大晏國江山早晚都是你的,朕重用賢王,也是希望將來你登基之後賢王能大力輔助你,所以若是你覺得朕有何偏袒他,切記不可多心,朕也是爲了你好。”

晏子斌垂下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冷意,“父皇教導,兒臣定謹記於心。”

一個時辰之後,晏傅天派出宮的太監回來了。

向晏傅天提議讓賢王納側的石洪興的確瘋了,據石府的人說,石洪興是突然發瘋的,之前一點徵兆也沒有,石府裡有人偷偷相傳,說石洪興是看到了某些不該看到的東西,因爲驚嚇過度纔會如此。石洪興瘋癲不說,且嘴裡還一直胡言亂說,見人就說‘我再也不敢了’之類的話。

聽完太監的回報,晏傅天再次沉默起來。

而晏子斌卻有些不甘心,“父皇,石洪興瘋症來得蹊蹺,此事絕不能就此罷了。兒臣有理由相信紅石洪興出事是有人故意而爲,目的就是殘害我大晏國忠良之臣。”

晏傅天皺了皺眉,“太子此話有些過激,石洪興所得瘋症是在他府中發生的,且他府中家人並未受到驚擾,可見同外人無關。這失瘋症本就不好確認,說不定他只是暫時失瘋。”

晏子斌俊臉微沉,“父皇……”

晏傅天擡手打斷了他的話,“太子愛護良臣朕很是欣慰,但此事有待查證、切不可宣大,稍後朕會派御醫前往石府,待御醫回來之後再做定斷。”

聞言,晏子斌所有的話頓時咔在喉嚨裡,沒法再多言一句。

最後,他還是咬牙退下了。

看着他離開,晏傅天緊抿着薄脣,對着虛空再次沉默起來。

石洪興發瘋之事乃賢王所致,這是毋庸置疑的。他在賞識賢王的才能時,卻也有些忌怕,這個兒子比他預想的難以掌控……

太子冷傲不羈,但未得到皇位之前他也不敢任性妄爲,可賢王不同,他連他這個父皇都不放在眼中,還有何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賢王若是肯順從於他,這對他、對大晏國都是有利無弊的,但若是不能掌控他,也無法令人心安……

……

這一日,楚雨涼一大早就接到宮裡送來的聖旨——皇上讓禮部負責寶兒和貝兒的百日宴,並要他們在賢王府大擺筵席。

這本應該是好事、喜事、讓人羨慕不來的事,可楚雨涼接到聖旨之後就在晏鴻煊書房發怒。

“爺,你父皇有睬不是?我家寶兒和貝兒的事要他管了?寶兒和貝兒出生和滿月的時候他在做什麼,現在誰要他多事的?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幹?”那死皇帝,就不能消停消停!

明知他們住在楚府,還偏偏讓他們回賢王府辦酒宴。馬上楚雲洲和蘭姑就要成親了,雖然婚禮一切從簡,不過府里人多,要熱鬧還是能夠熱鬧起來的。兩個寶貝即將百日,正好兩件事湊在一起辦,也不請什麼賓客,就把許志一家請過來,然後全府的人一起參與。如此一來,既低調又不失熱鬧,就自己人在一起,多溫馨的。

結果呢,這死皇帝腦子抽筋,非要來插一腳,顯得他很重要似的,這簡直就是噁心人的做法!

他是寶兒和貝兒的祖父又如何?也不想想當初他是如何對寶兒和貝兒的。兩個孫子一出生,他一點表示都沒有,孩子的名字還是孩子的外祖父取的,這都算了。最讓她咽不下氣的就是他居然夥同他的皇后想調換她的孩子,要不是有小南,她家寶兒現在都在他們夫妻手上了!

如此噁心人的祖父,誰敢要?

之前好事不做一件,現在做這楔哨名堂,他自己不覺得羞愧嗎?

看着自家女人咬牙切齒的樣子,晏鴻煊也是一臉沉冷之色,“無妨,他要操辦酒宴隨他好了。”

楚雨涼不滿,“說的簡單,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心思?他把文武百官都叫到咱們府上,人那麼多,這萬一出什麼狀況,我們怎麼應付?”

他是皇帝,文武百官都要聽他的,說簡單點那都是他的人,萬一他們要對寶兒和貝兒不利,他們就算拼了也會對自己人造成損傷。

晏鴻煊將桌邊的她拉到自己身上,圈着她身子試圖讓她冷靜下來,“此事我會安排妥當,你無需擔心。既然禮部全權負責,也不需我們出一兩銀子,如此省財省力之事,對我們也無害處。”

楚雨涼嘴角抽了抽,沒好氣的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這不是財力的問題好不?咱們家缺那幾個銀子嗎?我是覺得被皇上這麼惦記着很煩,不是我們怕他,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他身上。我爹和蘭姑婚事也比較重要,他現在搞這麼一出,我們又得來來回回的跑,真心累。”

是可以把酒宴交給禮部去做,可也不能讓他們隨便進出賢王府,如果只是讓人去監督他們做事,他們是有皇命在身的人,一般人根本壓制不住他們。爲了防止別有用心之人在賢王府動心思,他們夫妻料定要親自回去監督。

晏鴻煊拍着她的後背,在她耳邊安慰道,“爲夫會陪着你去,全當散心罷了。”

楚雨涼瞪了一眼桌上的聖旨,恨不得同樣給撕了。

想到龍椅上那人,她不由得又想到她那個遠走得婆婆,於是問了起來,“爺,娘和五爺離開也有一段時日了,他們可有消息傳來?”

晏鴻煊淡淡的嘆了口氣,“沒有。”

楚雨涼皺眉,“你說他們會不會遇到啥事了?”其實他們離開也沒有什麼,但離開之時連那麼大的紅莊都跟着人去樓空,一想到這就讓人不安。

晏鴻煊撫着她後背輕道,“不會有事的,五爺會保護好孃的。”娘歷經生死都被五爺救了下來,他相信五爺有保護孃的能力。

楚雨涼這纔沒說話了。希望如此吧。

……

書房裡,看着身旁有些心不在焉的女人,楚雲洲將她磨墨的手腕抓住,突然問道,“蘭姑,可是有心事?”

蘭姑先是愣了愣,隨即搖頭,“沒有。”

楚雲洲將她拉到身前,目光沉了沉,“有何事你就直說,別把我當瞎子。”

蘭姑抿了抿脣,被他逼問,這才低聲道,“老爺,今日宮裡來了聖旨,雨涼正在爲寶兒和貝兒滿月宴的事生氣,我想着她最近要忙的事太多,我們成親的事……可不可以……緩緩?”

楚雲洲瞬間冷了臉,“你不是擔心她勞累,你是不想成親,對嗎?”

見他生氣,蘭姑趕緊搖頭,“老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雨涼忙裡忙外的,爲了我們的事她已經夠操心的了,現在還要忙着寶兒和貝兒的百日宴,我就怕她操勞過度……我的意思是等寶兒和貝兒的百日宴過了,在辦我們的事。”

楚雲洲冷哼,“你也知道她操勞過多?”

蘭姑皺着眉頭,不明白他這話是何意思。

楚雲洲瞪了她一眼,沉聲道,“你要真擔心她操勞過多,那就別整日躲在房裡。以後府裡的事都該你去安排,難不成你嫁給我之後何事都不管不問?”

蘭姑愣然,“老爺……這、這……”要她管府裡的事?

楚雲洲不悅,“這什麼這?你爲長、她爲幼,你打理府中之事理所當然,有何好擔心的?”

聽他把話說得如此直接明瞭,蘭姑不是受寵若驚,而是緊張不安,“老爺,……雨涼把府中事務打理得極好,我如何能插手?”

楚雲洲盯着她緊張的神色,“你是怕涼兒有意見?”

蘭姑咬着脣,片刻之後才點了點頭。

楚雲洲緊蹙的濃眉這才鬆開,突然低笑起來,“你啊根本不懂涼兒的心思!你以爲她願意管府裡的事?那都是被我逼的。她這陣子教你看那些帳薄,就是想讓你早日頂替她,也就只有你還傻兮兮的認爲她會對你有成見!”

聞言,蘭姑睜大眼,壓根不信他說的話。這怎麼可能?

見她不信,楚雲洲斂住笑,正色的看着她,“涼兒好強是真的,但對府裡的事她一直心有牴觸。你若真擔心她操勞過多,那就替她分憂一些。誰打理這個家我都無異議,但你若再躲着這個避着那個、一心只圖自己清淨,我可以視而不見,但涼兒可就不一定了。依照她的性子,到時只怕會嫌棄你懶。”

他嚴肅的話中也飽含了幾分玩笑之意,蘭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老爺,我不是懶……”

楚雲洲佯裝鄙夷,“你是否懶不是我說了算,你自己問涼兒去。”

蘭姑一頭黑線。眼看着臨近婚期,她知道自己再躲也沒用,這陣子她出來的時間越來越多,雖然大多時候都在書房,可她也沒閒着。她也有想過去雨涼那邊的,可是老爺自己說的,不讓她去,免得她一不小心抱孩子讓寶兒和貝兒踢到肚子。她都是按照他說的在做事,現在他怎麼反口怪她懶了?

……

楚雲洲和蘭姑的婚事辦得很低調,甚至都沒對外張揚。主要是蘭姑剛懷孕不久,怕消息傳出去會引來好奇心。楚雲洲在朝中名聲大、官位高,想巴結他的人多了去。若有意宣揚,只怕蘭姑得不到什麼清淨,廄裡達官顯赫的夫人們可不是放在府裡做擺設的。

成親當日,府中也小小的熱鬧了一場,爲了增添喜慶,楚雨涼還讓賬房給每個人多發了一個月月錢,算是給大家的紅包。

許志一家三口來了。

佟子貢也帶着家奴和賀禮來了。

儘管不待見某侯爺,但今日是楚雲洲大喜,楚雨涼表示勉強接受,只不過暗地裡特別交代了晏鴻煊要時刻留意他的舉動。紫弦現在自己帶孩子,人還在月子中,可不能讓某侯爺鑽了空子。

不過千防萬防,還是有疏忽的時候。席間某侯爺稱‘人有三急’藉口去了茅廁,結果這一溜人就溜到了別的地方——

楚府辦喜事,紫弦知道今日楚雨涼沒空到她這邊來,所以也沒主動去煩她。現在兒子在她身邊,雖然親自帶孩子有些辛苦,但過得也很踏實。她現在每天要做的事就是陪孩子睡覺,孩子一醒她就要跟着醒,孩子拉屎撒尿她也不會全依賴丫鬟幫忙,自己也會親手把屎把尿。雖然很多細節她也在學習、摸索,但有關孩子的事她也做得仔細謹慎。

用過午膳,丫鬟剛剛把碗碟收拾走,孩子就醒了。

從牀下把便盆拖出來,她這才把兒子小心翼翼的抱起來,讓兒子對着便盆噓噓。小傢伙噓噓完,也不吵鬧,總會習慣性的把腦袋往她胸口拱,吃奶的意圖再明顯不過。

每次看到兒子這樣,紫弦都想笑。

就在她剛解開衣裳喂上兒子之時,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她以爲是丫鬟進來了,所以沒在意,加上孩子剛吃上奶,又不能分心,剛開始帶孩子那幾天,因爲沒經驗,孩子都被嗆了好幾次,可嚇壞她了。小傢伙每次都很猴急,一咬上就拼了勁兒的吸,她必須用手夾着自己才行。

而一進房的某侯爺因爲這一幕先是僵硬的愣在門口,壓根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場面。孩子側着臉看不到他的小樣子,但女人袒胸的樣子卻全數進了他的眼中。

此刻坐在牀邊只顧着給孩子餵奶的女人安靜甜美,一頭墨發披在身後,隨着她低頭的動作,一縷髮絲垂落在她胸前,而她渾然不知,只是專注而認真的垂視着懷中的小傢伙。整個畫面充滿了唯美,特別是那一團白花花的肌膚,讓遠望的他莫名的口乾舌燥,甚至還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

房門口的人一直沒動靜,紫弦這才擡起頭,這一看不要緊,臉色黑了不說,趕緊抱着兒子躲到了牀上。

佟子貢回過神,那俊臉唰的冷冽起來,幾步衝了過去,指着女人的後背就怒道,“死女人,誰讓你奶他的?”

被一個男人盯着胸口看,紫弦肯定是尷尬的,但兒子要喝奶總不能不喂吧?聽到背後的指罵聲,她猛的回頭,冷聲道,“關你何事?”

佟子貢想都沒想的怒罵起來,“怎不關本候的事?你是本候的女人,你居然讓他如此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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