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表白如此良緣要好好珍惜

三十九 表白,如此良緣要好好珍惜

想到這,佟子貢突然朝產房衝去。

“小南,你先抱着。”楚雨涼趕緊將孩子交給一旁伸脖子的小南。小南帶過寶兒和貝兒,讓他暫時照看孩子肯定沒問題。

“嗯。”小南接過襁褓,熟練的抱在懷中。

楚雨涼跟晏鴻煊對視一眼後,趕緊跟去了產房中。

佟子貢氣沖沖的去找那個偷了他種的女人,此刻的他已經明白了一切,那晚他在紅莊睡過的女人就是房裡這個。絕對不會錯!那個孩子五官模子同他長得一摸一樣,分明就是他的種!

他清楚的記得那晚的事,那個女人主動勾引了他,然後天不亮就沒影了,只留下牀上一灘血跡他還誤以爲是紅莊的新人。

萬萬沒想到,他千找萬找,那個女人居然就在他府中!

因爲生產虛脫,紫弦短暫的暈睡了過去,佟子貢進房的時候丫鬟剛給她換好乾淨的衣裳,而紫玄也正好甦醒了過來。

睜眼的瞬間,四目相對。女人臉色蒼白、虛弱無力,就連脣瓣都乾涸得失了血色,那雙原本又大又明亮的眼睛此刻黯淡無光,乍一眼,整個人就跟奄奄一息似的。

佟子貢本來是去質問她的,結果不知道爲何,一肚子的火氣突然咔在喉嚨口,怔愣在牀邊的他看起來有些木訥傻氣,眼前的女人跟前陣子看到的那個女人判若兩人。那次見到她她蠻橫無理、厚顏無恥,這次再見到她,她就跟個病美人似的惹人憐惜。

“那個孩子是如何來的?”壓住心中煩躁的怒火,他低沉的開口。

“呃……”紫弦躺在牀上,一頭黑髮披散在枕頭上,聽着他的問話,眸中的光着才逐漸清明起來,似乎纔想起自己生了孩子,於是趕緊掙扎着坐起身,並試圖掀開被子下牀,“孩子……我的孩子呢?”

“本候問你,那孩子是如何來的?”佟子貢突然伸出雙手壓着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目光多了一絲冷冽。

“別碰我!”紫弦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激動的將他推開,並雙手抱胸,防備的怒視着他。

“本候再問你一次,那孩子是如何來的?”她一激動,佟子貢也忍不住激動起來,指着門外朝她厲聲逼問道,“爲何那孩子長得同本候一摸一樣?”

“啊?”紫弦瞬間睜大眼,一臉的震驚。孩子同他長得一摸一樣?!

不……不可能!

想到這,她又要掀開被子下牀,但佟子貢手快的將她推倒在牀上,堵在牀頭繼續怒瞪着她,“你若不從實交代,今日你休想見到孩子!”

聽着他發狠的聲音,楚雨涼趕緊走過去,拽着他的衣袖將他往一旁扯,“你給我讓開!”

佟子貢不滿的朝她瞪了過去。

楚雨涼坐在牀頭,擋着不讓他接近,面對他不善的神色,她也沒好脾氣了,“我說侯爺,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她是產婦,剛剛纔給你生了兒子。就算這中間有何誤會,你能不能看在孩子的面上態度好一些?”

別人不知道這渣貨的脾氣,她還是知道幾分的。這人無恥、風流不說,對女人也狠心。楚菱香不就是個例子麼?別說紫弦是自己人,就算紫弦是一般人,跟醫谷沒一點關係,遇到這樣的情況她也看不下去。

佟子貢突然指着牀上的女人咆哮起來,“要本候態度好?你也不看看她都做了何事?她偷了本候的種,連孩子都生了也不給本候一個解釋!”

瞧着他鐵青着臉要吃人的樣子,楚雨涼也有些怒了,“解釋?有何好解釋的?這種事你情我願的你憑什麼要人家給你解釋?人家纔多大,清白給了你,難道你還吃虧不成?姓佟的,你再這樣我可就跟你翻臉了!”轉身,她同樣指着紫弦蒼白無力的臉,“你自己好好看看,她爲了生孩子都成什麼樣了?你不懂女人這不怪你,但請你尊重一個爲你生孩子的女人!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事到底是如何發生的,我只知道她爲了生下這個孩子在這裡痛苦了幾個時辰,你要是有點良心你就好好說話,否則你就給我滾出去!”

實在是受不了這人了,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變態成這樣?

被她一通狠罵,佟子貢立馬歇了火,不過咬牙切齒的摸樣很是不甘心。惹不起母老虎,他只能惡狠狠的瞪着牀上的女人,那樣子彷彿要不到說法就不離開一般。

“我不知道孩子是誰的。”迎着他吃人的目光,紫弦面無表情的開口,眸光沒有一絲溫度,“那一日我約了人去紅莊交貨,不想誤飲了下了藥的酒,然後我就跟一個男人……事情就是如此的。”

聽着她的解釋,楚雨涼回頭複雜的看着她,看來那孩子是佟子貢的沒錯了。那一天姓佟的跑來對他們訴苦,說自己被女人給睡了,當時她還笑話他來着。沒想到,同佟子貢發生關係的人居然是她……

那個……她爹孃知道嗎?

轉回頭,她突然有些同情的看着面前張牙舞爪的男人,“侯爺,你聽到了嗎?紫弦也不是有心的,你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也別過多糾纏,該幹嘛幹嘛去。”

她現在只希望這貨別把事情鬧大,據她所知,紫弦的爹孃是谷醫的兩大弟子,瞧瞧自家男人和小南的本事,他們要殺一個人簡直是輕而易舉,如果紫弦的爹孃知道這貨的存在,這貨還有活路嗎?

佟子貢愣在原地,儘管心裡有了數,可聽到紫弦親口說出事情經過時,他心裡突然煩躁起來。

說簡單點,就是意外來得太突然,讓他一時間難以接受。一夜之間他突然有了兒子,縱然他承受能力強,但也得需要好好冷靜。

瞪了女人一眼,他轉身憤袖離去——

他離開了,楚雨涼才鬆了一口氣,回頭看着牀上表情冷漠的女孩,心中莫名的多了一絲憐憫。

不得不佩服這女孩的勇氣,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才能說服自己生下這個孩子?她看起來纔多大,自己都還是一個孩子樣呢,居然就這麼當娘了。

“紫弦,跟我回楚府吧,我會讓人好好照顧你。”沉默片刻,她溫聲說道。

“嗯。”紫弦低着頭,看不到她眼中的神色,只聽她低低的說道,“多謝你和小南,你們放心,等我身子養好我就會離開的。”

楚雨涼緊抿着薄脣,此時也不同她爭執。女人剛生完孩子肯定需要好好調養身子的,他們夫妻倆不可能輕易讓她走,要是出了什麼事,他們也不好向她爹孃交代。

紫玄產子的事不光對佟子貢是個驚喜,對他們夫妻倆也同樣是個驚喜,只不過驚大過喜。首先是紫弦的身份,按輩分來說,紫玄是他們的師侄女,也算是自己人,就在他們身邊而他們卻沒有發現,要不是小南,這丫頭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一個半大的孩子未婚生子,身邊還沒有親人,想想都讓人感到後怕。

最重要的是紫弦還是早產。聽小南說她才八個月,如此年輕、又是早產,這身子不認真調養,以後落下什麼病根可是最麻煩的,所以帶紫弦離開安定候府是很有必要的。瞧佟子貢那副樣子,都恨不得把紫弦給弄死了,要是他再欺負紫弦,這讓她一個月母子怎麼過?

從紫弦房間出去後,楚雨涼同晏鴻煊商議,最終決定將紫弦帶去楚府。原本她是想讓紫弦去賢王府養身的,可是最近楚府事多,一事自家老爹要給她娶小後媽,而且小後媽懷孕了,這兩件事都是楚府的大事,她若是兩府之間來回跑肯定不方便。

孩子雖然早產,但身子健康,晏鴻煊也替孩子看過,所以還算放心。情況太突然,夫妻倆從下午一直到晚上都沒離開小院半步,又是擔心紫弦難產、又是忙着給孩子找奶孃,等把所有的事安排妥當後,這都下半夜了。

就在楚雨涼準備讓丫鬟將裹成糉子的紫弦帶走時,佟子貢突然到來,高頭大馬的他堵着房門說什麼也不讓楚雨涼將人帶走。

“侯爺,你又是哪根筋不對頭了?不是說過了嗎,讓你沒事少往這裡湊!”對他的出現,楚雨涼很氣憤。這人是不怕死的麼?

他們這麼做,也是在幫他解決麻煩,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紫玄根本不在乎他,不,應該說紫弦根本不在乎孩子的爹是誰。只要他不出現惹事,就算紫柏師兄和陸春君師姐知道了也不會拿他怎樣,畢竟沒人強迫紫弦,只是紫弦不小心誤飲了春.藥纔會發生那樣的事。

如果這傢伙不識好歹,到時候沒麻煩都會變成很麻煩了。

佟子貢沉着臉,風流不羈的神色不見半分,俊臉上是罕見的怒氣,指着要下牀的女人怒道,“你們走可以,但她必須留下!”

楚雨涼一聽,頓時就炸毛了,對着他狂噴火,“憑什麼?紫弦和你非親非故,你憑什麼要她留在這裡?”

佟子貢臉黑,“憑她是本候兒子的娘!”

楚雨涼險些吐血,“侯爺,你們之間本來就是一場意外,你玩過的女人也不少,只不過恰好紫弦生了你的孩子,你就不能視而不見、當做何事都沒發生過?”

“不能!”佟子貢想都沒想的低吼起來,“如果她要走,那就把孩子留下!我佟某的兒子絕對不能流落在外!”

“你做夢去吧。”楚雨涼那是真怒了,直接對他冷嘲熱諷起來,“人家懷胎數月、一朝分娩,還從鬼門關裡走了一趟,這孩子可以說是紫弦身上掉下來的肉,憑什麼你說要就要?你爲紫弦做過什麼?你爲孩子做過什麼?就是現在,憑你這樣的態度你都沒資格要孩子!姓佟的,識相的你就給我閃邊去,否則你哪天被追殺別說我們不管你!”

對她的威脅,佟子貢根本沒放在眼中,只當她是惡脾氣犯了,不過被楚雨涼堵得是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只能霸佔的杵在門口擋着,反正就是一副打死也不服氣的樣子。

說實話,楚雨涼這真是第一次看到佟子貢這般激動,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以前見過他發怒的時候,也見過他無情、絕情的時候,可都沒有此刻這樣的過激言行。此時的他沒有風度可言、就連一身風流的氣息都找不到半分,他就跟個無賴似的,不顧別人的想法,也不考慮後果。

如果說平日裡的安定候是隻驕傲的孔雀,那麼此刻的他就是一頭滿身戾氣的猛獸,隨時準備吃人的那種。

房間裡,就佟子貢和楚雨涼爭執不下,兩人誰都不服氣。對楚雨涼來說,不管如何,今晚是一定要帶走紫弦的。就這渣貨的態度,誰敢讓紫弦在這裡坐月子?聽小南說紫弦在這裡連個丫鬟下人都沒有,她懷着身子還要去打水、洗衣、做飯,就憑這些條件,就足以說明這渣貨不是個善良的人。紫玄藉助在他府中是有些過分,但給她配個下人或者丫鬟,難道很難嗎?

面對兩人不相上下的爭執,牀邊的兩名丫鬟很膽顫,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喘,反倒是身爲主角的紫弦,一直都很平靜,平靜的看着兩人吵架,特別是看着房門口的男人時,她眼中並沒有多餘的溫度,反而像是在看一種小丑般,讓她微眯的眸光帶着一絲厭惡。

這樣劍拔弩張的氣氛也沒維持多久,突然一道破空的聲音從佟子貢身後傳來,可以說佟子貢是一點準備都沒有就朝地面軟癱了下去,在他腳邊,是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石子。

緊接着晏鴻煊頎長挺拔的身軀步入房門,還從好友身上大搖大擺的跨過,走到楚雨涼身前攬上她腰身,然後朝兩名丫鬟和牀邊的紫弦斜去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道,“走吧。”

說完,他摟着楚雨涼又從好友身上跨過,很快沒入夜色中。

兩名丫鬟攙扶着紫弦也學他們的樣子從佟子貢身上跨出去,不過動作有些小心翼翼罷了,生怕碰到地上暈過去的男人把他給弄醒了。對地上死豬般的男人,紫弦幾乎都沒正眼看一眼,目光冷漠的看着前方的路,任由丫鬟攙扶着她往外走。

一行人很快回了楚府,包括小南也被楚雨涼叫走了。今日的事讓她對某位渣侯爺耿耿於懷,小南肯定是不會再託付給他了,瞧他那不要臉的樣子,小南跟着他能學好纔怪。

將紫弦安置在他們住的院子裡,楚雨涼讓三德調了幾名丫鬟過來,又連夜將服侍紫弦的事交代了下去,包括平日裡要給紫玄食用的膳食以及一些必須忌諱的東西。

紫弦生的孩子當然也在他們身邊,楚雨涼也給奶孃配了兩名手腳勤快的丫鬟,還特意把程維從賢王府調了過來,暫時讓他保護孩子,她這麼做,也是爲了防止佟子貢前來鬧事。

對夫妻倆的安排,紫弦沒有一點意見,一切都全憑他們做主。對剛身爲人母的她來說,面對現在的狀況幾乎有些茫然,就連看孩子的眼神都帶着不知所措的感覺。孩子一哭鬧,她會下意識的舉起雙手,像是自己把孩子嚇哭一般,眼眶還會瞬間變紅。

楚雨涼都看到她好幾次這樣的反應了,說不心疼是假的。她生下寶兒和貝兒的時候都有這樣的感覺,想碰孩子又怕嚇到孩子,好在她身邊人多,很多事不需要她操心。可紫弦不一樣,這孩子來得不光彩,可以說是她人生的一個大污點、這一輩子都抹不去的污點,她的心態和正常的已婚女子的心態肯定不同。更何況,她年紀小,又沒個人教導她這些,她要是能熟練帶孩子那才叫怪事。

等把紫弦的事安排妥當,天都快亮了。

晏鴻煊回房更衣準備去早朝,楚雨涼也跟着他回了房。

“爺,你一晚上沒閤眼,要不今日告個假吧?”幫他更衣的時候,楚雨涼突然提議。

“不了。”晏鴻煊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啄了一下,“朝中事多,現在不同以往,有些事無法推掉。”

楚雨涼撇嘴,“我是怕你吃不消。”想想以前的日子,他大部分的時間都陪着她,可現在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忙朝政上的事,這樣的轉變讓她到現在都還沒適應過來,總有被冷落的感覺。

晏鴻煊擡起她的下巴,薄脣瞬間覆上她的紅脣,汲取了片刻她的滋味後,沙啞的對她低笑,“就一晚沒閤眼而已,爲夫還沒那麼嬌氣,你若不信,爲夫還可以試試……”說着說着他一雙手就摸上了。

楚雨涼汗,趕緊將他大手拍開,“少來!趕緊上朝去!”

晏鴻煊沒亂摸了,可是卻摟着她不撒手,還不斷的在她耳邊吹氣,“好些日子都沒盡興了,何時你猜能讓爲夫過足癮?”

楚雨涼擡眼無比鄙視的瞪他,“天天都要着,你還要如何盡興?”

比起生孩子前,他們的房事是節制了很多,不過只是沒那麼瘋狂罷了,不像以前搞得白天都不想起牀。可他們現在房事也不少,只要這混蛋想,多晚回來他都會將她扒了。瞧他這德性,就跟不知足似的!

看着她紅紅的兩隻耳朵,晏鴻煊愉悅的翹起脣角,含笑的黑眸瀲灩而又邪魅,一邊若有似無的吸吮着她肉肉的耳墜,一邊低聲在她耳邊道,“你不是想要泡熱泉嗎?聽說皇家馬場後山上有一處泉眼,等空閒了我們就去,可好?”

楚雨涼一聽,兩眼放光,“你說是溫泉嗎?那行,你要哪點得空了我們就去。”

晏鴻煊笑着點頭,“好。”

楚雨涼只顧着興奮,畢竟還從來沒泡過這樣的純天然的溫泉,這可是她一直都想的。此刻的她壓根就沒看到某爺眼中一閃而過的黠光,還有那微揚的脣角勾勒着如同狐狸般狡猾的笑意。

。。。。。。

自從小南在王府殺了王彪之後,楚雨涼一直都擔心太子找茬,怕他會繼續對小南不利。但半個多月過去了,太子並沒一點動靜,小南在安定候府也安然無恙。儘管如此,楚雨涼也沒敢大意。她和晏鴻煊商議過後就讓許志去學堂爲小南退了學,然後爲小南單獨請了先生到府中教學。

之前讓小南去學堂是想讓他和其他孩子多接觸、多瞭解醫谷以外的生活,現在小南被太子惦記上了,再上學堂肯定不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們也不想讓小南迴醫谷,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他藏在府中、藏在身邊,儘量讓他少露面。

至於太子這邊爲何沒動靜,這就要追溯到半個月前了——

晏傅天聽兒子上奏完王家血案一事後,表示很驚訝,“太子的意思是說王家血案同楚府有關?”

晏子斌嚴肅的點頭,“父皇,兒臣有理由相信是楚雲洲派人做的。”

晏傅天擡手將他話打斷,“你說的朕都明白,楚雲洲的確有嫌棄,只不過這無憑無據的,朕也拿他沒轍。還有,你說楚雲洲養了殺手且對方還是個孩子,太子,不是朕不信你的話,只是這話太不可信。一個孩子而已,怎會有那般能耐?更何況,到現在都沒人見過那孩子,僅憑你推測之詞,就算朕信你,其他人也不會相信。”

晏子斌蹙眉,“父皇,兒臣可以找到那孩子……”

“行了。”楚雲洲再次將他話打斷,目中多了一絲冷肅和不耐,“朕知道你想早日抓到真兇,但僅憑推測不足以讓人信服。”

晏子斌俊臉沉冷起來。

晏傅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嚴肅道,“王彪爲官多年,貪贓枉法,證據確鑿,其罪當株。如今他已死,也是死有餘辜。不管殺他之人是誰,也算是替朕清除了奸臣惡官,朕覺得此事沒有再追究的必要。”

聞言,晏子斌抿緊了薄脣,垂下的黑眸蓄滿了寒意。父皇之言分明就是在庇護賢王和楚雲洲!原本他還想着讓父皇下令捉拿那孩子,沒想到父皇居然是如此態度……看來,就算他親自將那孩子抓到,恐怕父皇也會讓他失望。

“既然父皇不打算追究下去,兒臣自然無話可說。兒臣府中還有事需兒臣去辦,就不打擾父皇了。兒臣告退。”

“嗯,去吧。”晏傅天也沒留他。

待晏子斌離開御書房之後,晏傅天這才眯起了雙眼,蹙眉陷入沉思之中。

他相信太子所說的話屬實,可即便這樣又能如何?捉拿住那孩子對他有何好處?就賢王如今對他的態度,爲了一個孩子讓他們父子之間雪上加霜,這不值得。

其實他也沒說錯,王彪的確死有餘辜。楚雲洲呈上的罪證他已經派人查過,並無虛言謊報。如此奸惡之臣,確實該死!

宮門外,豪華的馬車裡,晏子斌並未立刻離去,而是滿面怒容的坐着,狹窄的空間裡,全都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

從沁妃那塊玉佩出現,他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如今果然形勢逆轉,賢王一朝受寵對他影響太大了!甚至讓他有種直覺,賢王比昭王都還難對付……

昭王雖說有皇祖母替他撐腰,可在勢力上依舊比不過他。但賢王不同,賢王看似行事低調,但他身邊的人卻各個都不容輕視。一個沁妃、一個楚雲洲,沁妃可以幫他取得父皇的寵愛和器重,楚雲洲在兵力上能相助於她,儘管賢王在朝中根基不穩、人脈欠缺,可那兩個人爲他撐腰,僅在風頭上賢王就能壓住他。

父皇早前就說過,待邊境戰亂平息之後,就想辦法削弱楚雲洲的勢力,如果可以,儘量逼他交出兵權,甚至還承諾過他,若是楚雲洲肯交出兵權,就讓他統領那幾萬精兵將士……可現在呢,他看不出半分父皇要對付楚雲洲的心思!

再如此下去,他這太子之位早晚要被賢王奪去……

想到此,晏子斌突然走下馬車。

“殿下,您不回府嗎?”候在馬車下的左公公見他出來,趕緊躬身問道。

“隨本宮去鳳鸞宮。”晏子斌冷聲道,隨即揹着手帶着一身冷冽的氣息走向了宮門。

。。。。。。

壽安宮中,自從晏傅天昭告羣臣要重用賢王之後,華太后就一直沒出過寢宮。不是因爲着急賢王得勢,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被自己兒子給氣的。

先前得了紅斑怪病,痊癒以後身子本就虛弱,被兒子一氣,讓她直接臥牀起都起不來了。

她現在一想到賢王,就會想到慘死的昭王。她的翔兒死在楚雨涼那個賤人手中不說,還死的那麼慘、那麼冤,甚至死後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爲他說話。她的翔兒就這麼離開她了……而今,皇上居然重用她和翔兒的仇人,這讓她如何能想得通?

可自打翔兒去了以後,那些信誓旦旦要支持翔兒的人也背叛了她,皇上怕她再幹涉朝政,不僅警告她,暗中還讓人監視她……如今,她不僅沒能爲翔兒報仇,還要眼睜睜看着賢王得勢。

她一輩子榮華,到如今竟落得如此悽慘的下場,寶貝的孫兒沒有了,兒子也提防她、視她如仇敵一般……

“啓稟太后,皇后娘娘來了。”有宮女進來,稟報聲打斷了華太后的思緒。

“她來做何?”華太后充滿哀傷的目光突然變得凌厲起來,“哀家這裡不歡迎她,讓她走!”

“太后,皇后娘娘說有要事要同您商議,是有關賢王的。”宮女跪在地上繼續稟道。

華太后咬着後牙槽,又是賢王、又是賢王!

“讓她進來!”壓抑住心中的仇恨,她冷聲朝宮女下令。

若是之前,她會擔心皇后耍手段對付她,但現在,她根本不擔心這些。賢王被皇上器重,皇后和太子怕是早都急了,他們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對付她嗎?今日她爲賢王的事前來她寢宮,想必不是來看她笑話的,因爲他們母子現在沒資格笑話任何人……將自己的宮人留在外面,宇文嫺清是一個人進入華太后寢室的,而且對華太后的態度是前所未有的溫柔,“臣妾參見母后,母后萬福。”

她臉上的傷好了,但疤痕還在,所以到現在都還遮着面不敢真容示人。華太后躺在鳳牀上,斜睨了一眼她面上的輕紗,厭惡之色從眼中一閃而過,不冷不熱的道,“皇后平身。”

“謝母后。”宇文嫺清優雅的起身後,就關切的道,“母后,聽說您身子抱恙,臣妾很是擔心,所以特意過來看看。”

“皇后有心了。”華太后依舊沒好臉色。

將她的冷漠收入眼中,宇文嫺清也沒半點不滿,反而溫柔備顯,“母后,臣妾知道您不願意見到臣妾,可今日臣妾卻不得不來。”頓了一下,她似是感慨般的嘆了一口氣,“我們之間相鬥多年,可如今卻落得同樣的結局。曾經沁妃得寵,我們拿她無可奈何,如今,賢王得寵,我們依舊拿他無可奈何。母后,臣妾現在很後悔,爲何我們非要爭個輸贏呢?爭來鬥去,結果反而便宜了別人……唉!”

她一聲長嘆讓華太后突然眯着眼沉默起來。

宇文嫺清在牀邊突然蹲膝跪下,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但看着華太后的目光卻格外認真,“母后,臣妾今日前來,是帶着一番悔意來的。您信也好、不信也罷,臣妾都要向您賠個不是。”

華太后有些驚訝,“皇后?”

眼前的一幕讓她很意外,要知道以皇后和太子今時今日的地位,根本沒必要如此對她,雖說賢王得寵威脅到了太子的地位,但太子此時還是太子,沁妃雖然活着,可沁妃已經被皇上休了。她們鬥了多年,如今她孤立無援,他們母子大可踩在她頭上。

宇文嫺清擡起手臂握住了華太后的手,認真且溫柔的看着她,“母后,往事能否過去?”

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來的溫柔和真誠,華太后久久的說不出話。只是怔愣片刻之後,她反手覆在了宇文嫺清手背上……

不論皇后是真的要同她和解往日的恩怨還是別有居心,她現在都別無選擇。如今的形勢她們再爭鬥下去也沒有意義,更何況如今的她孤立無援,如果不同他們母子聯手,一旦賢王和沁妃發狠要同她翻舊賬,她是真的無力應付。

。。。。。。

對宮裡的人和事,楚雨涼沒有刻意去關注,更何況他們身在宮外,就算想關注也有一定的難度。她只知道這半個月以來宮人的人很安靜,就連晏鴻煊在朝中做事也是一番順暢。

這陣子,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楚府中。楚雲洲和蘭姑的婚事,蘭姑懷孕,紫弦產子,就這些都足以讓她忙得像陀螺一般。

現在府裡有三個奶娃,爲了方便照看孩子,楚雨涼特意讓人騰了一間大屋子出來,裝修成兒童房,讓三位奶孃帶着三個孩子住一塊去。小南現在不用去學堂,每天空閒的時候也多了,只要一得空,就會往兒童房跑。

紫弦剛生下的孩子還小,除了吃就是睡沒啥可玩的,但寶兒和貝兒不同,兩個孩子快百天了,雖然大部分的時間也是吃吃睡睡,但醒着的時候卻是很折騰人的。寶兒還好,不怎麼鬧事,最不讓人省心的就是貝兒了。小丫頭越大、脾氣就越大,這一陣子還開始認人了,不再像之前那樣誰抱都行,不是那個人一抱上她,小丫頭張嘴就嗷,有時候尿了身子,奶孃和丫鬟動作慢了一些,小丫頭也要嗷得震天響。

不過最近小丫頭賴上了小南,不管哭得多厲害,只要小南一抱上,小丫頭立馬就能剎住哭聲,原因就是小南能在她哭的時候抱着她整間屋子飛,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可刺激了。

剛開始奶孃們都擔心小南會傷到孩子,可楚雨涼知道後只是笑了笑,並安撫她們沒事。就小南對孩子喜愛的勁兒,他自己傷着也不會把孩子傷着。而且有他治小丫頭的壞脾氣,他們大人也省心不少。自家閨女那張嘴就嗷的性子讓她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還不是哭一哭就能了事的,一旦哭上就沒完沒了,活似受了天大委屈一般。

這天一大早,楚雨涼先去紫弦房裡陪了她一會兒,隨後就去了主院找蘭姑。

就在她離開紫弦房間不久,一抹身影突然闖入了紫弦房裡——

紫弦是醒着的,陌生的氣息讓她下意識朝門口望去,在看清楚來人時,她瞬間冷下了臉,然後翻身面朝着牀裡。

“小美人。”今日的佟子貢又恢復了他風流不羈的樣子,搖着紙扇大搖大擺的走近牀邊,還在牀頭坐了下去。今日的他玉冠白麪、風姿卓絕、瀟灑不羈,同那一日張牙舞爪、又吼又暴躁的他判若兩人。

見女人不搭理自己,佟子貢也沒氣,反而俯下身子對着她的側臉擠眉眨眼,“小美人,本候來看你來了,怎樣,身子好些了嗎?”

耳邊低沉磁性的嗓音讓紫弦蹙了蹙眉頭,扭過頭朝他看去,眸中除了一片冷意外,並沒有多餘的神采。

佟子貢勾脣,露出自認爲風華絕代、能迷傻萬千少女的邪魅笑容,“小美人,別這樣嘛,好歹咱們也有過一場,看在本候如此在乎你的份上,給本候笑一個可好?”

紫弦眸光微閃,就跟看怪物似的看着他充滿風流韻氣的俊臉。

她不說話,不代表佟子貢就能陪同她沉默,今日他可是‘誠意十足’的前來,冷傲的女人他見多了,就這麼一個丫頭片子,擺幾個臉色哪能難住他?

“小美人,本候知道你在生氣,那一日的確是本候暴躁了,所以本候今日特意前來向你賠不是。看在你兒子也是本候兒子的份上,原諒本候一次可好?”

臉上是他噴灑出來的氣息,紫弦眯了眯眼,總算開口了,“你說完了嗎?”

見她總算有迴應了,佟子貢臉上繼續綻放着魅惑的笑容,“小美人,本候還有好多話想對你說,這一時半會怕是說不完。

紫弦眸中的冷意多了幾分。

佟子貢將摺扇放在一旁,突然握住她放在被子上的手,狹長的黑眸盯着她冷漠的臉,不斷的釋放媚光,溫柔而又深情,“小美人,自從那一日紅莊分別後,本候對你可是朝思暮想、念念不忘。沒想到你還能回到本候身邊,且還爲本候生下兒子,本候覺得這真是上天安排的緣分。如此良緣本候若不珍惜,那就是有違天意、逆天而行。小美人,以後你就跟了本候吧?本候一定好好待你。”

紫弦嘴角歪了歪,垂眸看着他修長且骨節分明的大手,將自己的手從他手心中抽回,然後放進被子中。

“小美人?”手中一空,佟子貢有些心急的喚道。

“別打擾我休息。”不再看他,紫弦冷漠的扭過頭繼續看向牀裡。

“……”佟子貢眯起眼,指腹颳了刮自己的下巴。這女人到底是何意思?

他都這樣了,他不信她一點都不動心。以往他對女人說這些話時,那些女人可激動了,沒有一個不主動投懷送抱的。這女人年紀小,應該更容易被他迷惑住纔是。

難道是她欲拒還迎的把戲?

想到這,佟子貢抿脣一笑,又俯下身子靠近紫弦的耳朵,“小美人,別這樣嘛,本候對你可是真心的。”

他就不信自己使出渾身解數這女人還不動心,好歹他也是她第一個男人,這對女人來說,可是最難以忘記的。

不過說起來,他還真是不甘心。明明兒子就在附近,可他卻不敢明着去搶。三爺是什麼人他再清楚不過,他若把事情鬧大,在三爺手上絕對討不到一點好處,更何況三爺家那隻母老虎也極爲兇悍。他想來想去,就只想到這麼一個辦法。

把這個女人收了,讓她主動投進自己的懷抱,到時候兒子自然就是他的……

四十二提前過洞房花燭夜八十九四救他是爲了報復他三十二小便失禁三十三王氏送藥九十三二人世界一百一十三關你們只是爲了弄死一百零二七十三昭王府被毀了番外11你見過壞人臉上刻字的六十八你揹着我藏了許多私房錢五可以給她驗身七十貞操帶三十二斗老妖婆番外8閨房相見六十七我看她定是來向你報仇的三種被偷了番外14心結三十三王氏送藥七十二大婚四至少我沒風流過四十三你居然讓他如此碰你三十五初吻沒了五他是不是也想了帶好避雷針一百二十七昭王死爺求抱六十五賜她三尺白綾二十你還能再說得露骨一些麼二十九選擇留下一百零二五十五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六十二韓嬌侍寢4 我已不是你後院的女人沒那個義務侍寢七寶兒貝兒三十四本王也是奉命行事六十四一家團聚五十二父女見面十五你今晚最好自覺些洗乾淨等着我七十九玩死王貞哎喲喂二十四酒後亂性十六你配當他們的祖父嗎三十三三爺的條件七十二大婚三十九太后死翹翹真掛了十三兄妹發飆三我想找個地方靜靜一百零六苦肉計五十六她是如何死的番外13說不定肚子裡有小師叔的骨肉了九十四你不是說在野外也可以的二十九選擇留下七十四不能只顧你爽八好你個宇文嫺清居然暗中與人私通五十九晏鴻煊救我十賢王擔保八十九九十四你不是說在野外也可以的十七爲夫對你還不夠好九十二聰明反被聰明誤一百零二四至少我沒風流過一百一十讓他們做了一對鬼鴛鴦一百零八以後你就跟這幾樣東西過日子十你家女人太兇了十六佔賢王便宜一不甘受冤六十一你躲個毛線啊番外11是榮親王救了我二十二懲罰孩子四十心驚膽顫九十一僞造處女膜九十一僞造處女膜1 重逢題外話必看有關番外更新說明請假大結局四至少我沒風流過三十三你再脫我屎都得被你嚇出來了七十貞操帶五十七師父不是師兄生的是姐姐生的二十一讓她生不如死四十八咬錯了人番外1小師叔好冷啊四十一敢對不起我我立馬把你剪了八十六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十八情敵相見分外眼紅七十一依依不捨五十快跑七十五成親前不知是何味一百零九揭穿楚菱香身世五十八找上門來一百一十九我孩子和你是三口之家三十六晏傅天回京六十三姦情敗露楚爹喜當爹三十三王氏送藥八威脅八好你個宇文嫺清居然暗中與人私通二十四酒後亂性一百二十四我從不跟畜生同席一爺你確定不是把我當豬養二爺孩子動了五十五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四十六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