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衝?”聽到這個名字,程三江的眼眸裡閃過一抹驚訝,迅速恢復正常,笑道:“盧兄弟,你千萬別見怪,我這些服務員不懂事!”
看來這個程三江剛纔來了多時,一直站在門外,沒有進來,難怪盧衝能感到外面有不尋常的氣息,看來,剛纔發生的事情,這個程三江都看在眼裡了。
程三江轉過身,嚴肅地對着他那些服務員訓斥道:“我跟你再重申一遍,我們打開門做生意,來者都是客,不分身份高低卑賤!要是你們再以衣冠取人,再狗眼看人,就統統給我滾!還有,要是有客人那樣看人,也都趕出去,這種眼高過頂的客人,我們招待不起!”
這個時候,程三江的臉上已經沒有剛纔那種淡淡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嚴肅得近乎霸道的神采,感覺他此時的氣質不像是和氣生財的咖啡廳老闆,反倒像是道上的一位大哥。
聽他的話音,不只是在訓斥他手下,還在敲打剛纔那個王福冠還有他那個花枝招展得像失足婦女的女友焦豔。
剛纔那個很張狂的王福冠,現在竟然不敢有半句反對,低着頭,臉上帶着畏懼的神情。
盧衝看到那個王福冠的神情,再看了程三江一眼,他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這個程三江不簡單,他絕不僅僅是一個咖啡廳的老闆。
那個王福冠很畏懼程三江,但他的女友,那個濃妝豔抹活像失足婦女的女人焦豔哪裡知道程三江的可怕,她聽得出,程三江是在敲打警告她和她男友,頓時站起來,尖聲叫道:“我說你這個老闆怎麼做生意的,讓一個破民工進來喝咖啡也就算了,竟然還爲了一個屁都不是的破民工,竟然要趕我們這樣的高檔客人走,太不像話了!”
王福冠嚇得臉色慘白,不同於他那個物質又無知的女友焦豔,他可是知道程三江是什麼人,連他公司的老闆見到程三江都要畢恭畢敬的,自己在程三江面前,連屁都不算。
他知道這咖啡廳只是程三江許多個漂白的地方,平時很少來,所以他纔敢對着服務員裝腔作勢,可要是他知道程三江剛纔就站在門外,她連個屁他都不敢放!
他連忙拉着他女友的手,讓她少說兩句,可他越是這樣,他那個性格強悍的女友焦豔越是潑辣:“你怕什麼啊!我們是客人,客人就是上帝!他還敢趕上帝走,他還想不想在這裡做生意了!”
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焦豔就是個潑婦,一旦撒起潑來,像母狗一樣,指着盧衝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個死民工,裝什麼裝啊!再裝也是一個窮癟三鄉巴佬!
別以爲進了一趟咖啡廳喝了一杯什麼屎咖啡,你就是城市人了!
告訴你,你跟外面那些流浪狗一樣,我們城裡人想施捨你一點飯吃,你就要接着,不施捨你,你就得餓死!
我告訴你,你就是一條農村狗,不要在我們這個大城市裡裝大尾巴!
哼,你個農村狗就是農村狗,坑蒙拐騙偷弄點破錢,就來這裝逼!
喝一杯什麼屎咖啡就當自己是上流社會,我呸!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老帽!
活該你一輩子當死民工泥腿子!
哼,農村狗就是農村狗!噁心死我了!”
這個女人罵起來,就像母狗叫喚一樣,汪汪汪,一個勁地叫,尖酸刻薄,不堪入耳。
咖啡廳裡大部分人都不禁厭惡地看着她,這個女人簡直丟城市人的臉!
有些白領是從農村出來的,現在聽到這個女人這樣辱罵農村人,全都氣得火冒三丈,要不是看在她是女人,早就出手揍她了。
而她的男友,那個剛纔裝逼裝得很厲害的王福冠,早已經嚇得魂不附體,他做夢想不到,他這個女友竟然當着程三江的面這樣撒潑大罵!
他後悔,非常後悔,真不該帶這個女友過來裝逼,現在倒好,惹到了程三江,程三江肯定會發怒,他一發怒,別說自己,就連自己上班的公司也會跟着倒黴,自己被暴打一頓也就罷了,要是連好不容易混上的經理職位被免去被開除,自己可拿什麼裝逼……呃,謀生啊!
程三江一開始很錯愕,他沒想到,竟然有人當着他的面亂罵一通,多少日子沒有見到這麼蠢的人了!
他臉色陰沉下來,眼神裡冒出陰狠暴烈的光芒。
王福冠注意到程三江的眼神,更是嚇得差點屁滾尿流,心裡一個勁地狂罵自己的女友,可時間發展到這一步,無法挽回了,接下來就看程三江準備怎麼懲罰自己了,他已經聽天由命了!
盧衝站了起來,冷冷地看着那個濃妝豔抹活像失足婦女的焦豔,冷冷地說道:“農村人有什麼丟人的,靠自己的力氣掙錢,靠自己的本事吃飯,你有什麼資格辱罵農村人!反倒是你,你連人都不是,你就是一條母狗!人盡可夫的母狗!”
王福冠聽到盧衝罵自己的女友是人盡可夫的母狗,頓時氣憤填膺,顧不得程三江在,站起來,衝到盧衝面前,掄拳就打:“尼瑪的,揍死你!”
盧衝飛起一腳,把王福冠踹倒在地,還不等他站起來,一腳踩在他的心口,輕蔑地看着他:“我說她是人盡可夫的母狗,你覺得我說錯了,我冤枉她了?難道她在你心裡是純純的小甜甜!你別傻了!其實,她就是一條人盡可夫的母狗!”
王福冠瞪大眼睛,怒吼道:“你憑什麼這麼說?”
盧衝指着他:“你用的應該是迪奧桀驁香水,對不對?”
“我用的是迪奧桀驁香水,又能這樣,這能說明什麼?”王福冠拼命掙扎,可盧衝的腿輕鬆地放在那裡,王福冠感到宛若被萬斤巨石壓住一樣,動彈不得,連說話都有點費勁。
“慢慢聽我說,現在,我還有個問題,”盧衝指着那個酷似母狗一樣叫喚的女人焦豔問王福冠:“你們兩個的關係,她是你正牌女友嗎?”
王福冠拼命大叫道:“她當然是我女友,我們馬上要結婚的!你爲什麼要罵她,你不說清楚,我跟你沒完!”
“馬上要結婚?哎,你真可憐啊!”盧衝臉上流露着嘲弄的笑容:“你用的是迪奧桀驁香水,可我從你女友身上聞到的是另外兩種男士香水,一種是愛馬仕尼羅河花園香水,這種香水的氣味比較濃,應該是昨晚下半夜留下的,另外那種男式香水是阿瑪尼寄情香水,氣味比較淡一點點,應該是昨晚上半夜留下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盧衝便鬆開腳,讓那個王福冠站起來。
盧衝臉上流露着戲虐嘲諷的笑容:“恭喜你!你已經被戴了兩頂帽子,嗯,至少是兩頂!”
帽子,什麼帽子?肯定是綠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