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死女人一唱一和,配合的很好,顏亦歡一家卻聽得火冒三丈,臉色越來越難看。
特別是顏亦歡,更是怒不可遏。
她平時性情平和,雖然很不喜歡這兩個姑姑,但是也不會把討厭掛在臉上,但是,現在,她感到,這兩個姑姑正在處心積慮地把她往火坑裡推,而且,她們絕對是收了黑家的好處,不然不會這麼處心積慮地幫黑家人說話。
在這一刻,顏亦歡覺得,這兩個姑姑,就像黑家明一樣面目可憎,讓人一秒鐘都忍受不了!
她就一改平時的溫順,大聲呵斥道:“你們夠了!我不知道,你們爲什麼要替黑家人說話,但是,我顏亦歡的男朋友,輪不到你們在這裡評頭論足指手畫腳!我就是喜歡他,你們管不着!”
說這話的時候,她也一改往日面對這兩個女人時的唯唯諾諾,現在她雙目怒視這兩個女人,眼裡充滿了堅決,沒有絲毫軟弱。
聽到顏亦歡這樣說,這兩個女人頓時臉色難看起來,因爲她們心虛,被顏亦歡說中了,她們這次來到顏亦歡家裡說服顏亦歡,就是拿了黑家人的好處,黑家人承諾她們,說只要顏亦歡嫁給黑家明,那麼她們都會分到兩個大房子,而且還有十萬塊感謝費。
可是現在,不論她們怎麼說,顏亦歡都認定了那個男孩。
這兩個老女人非常不甘心,她們的三角眼不斷地在盧衝的身上掃來掃去,想要看出盧衝身上到底有什麼地方值得顏亦歡那麼死心塌地的,除了臉蛋長得比較俊美之外,其他方面真的看不出什麼,她們看到的只是盧衝身上那簡單的衣服和那因爲走了十幾里路泥路而飛濺一身的泥巴。
那個最老的女人是顏亦歡的大姑,她指着盧衝,對顏亦歡說道:“歡歡,我們是你姑姑,你是我們的親侄女,我們當然是爲了你好,才這麼說的。你自己看看!你看看那小子一身的泥巴,我猜,他是騎着自行車把你帶回來的吧,也許騎着摩托車把你帶回來的,歡歡,我就不明白了,這種窮小子,哪裡沒有啊,就是咱們磐石鎮也是一抓一大把,你爲什麼偏偏喜歡他,他有什麼資格值得你這樣的大美女喜歡的呢?”
顏亦歡的二姑也緊跟着附和道:“歡歡!你大姑說得對啊,就算我們以前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但我們畢竟是你的親姑姑,都是爲了你好,我們必須要爲你把關,你自己好好看看,這小子長得尖嘴猴腮,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這樣的人,我和你大姑堅決不同意你跟他好!”
盧衝聽到這裡,無語了,尖嘴猴腮,賊眉鼠眼,你們兩個老女人眼瞎了嗎,這樣的形容詞跟哥可是八竿子都打不着得,這兩個女人絕對收了黑家人的好處,這屁股做的太歪了吧,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們是黑家明的姑姑呢。
那個二姑扭臉對着顏母說道:“歡歡媽啊,你就趕緊勸勸歡歡,讓他跟這個窮小子分開吧,嫁給黑家明那樣的闊少爺,怎麼也比嫁給這個窮小子好上千倍萬倍啊!”
顏母對這兩個賤女人說的話完全無動於衷,直接說道:“行了!你們什麼都別說了,歡歡談朋友結婚的事情,是她自己的事情,我尊重她的意見,而且我們一家人都覺得這小夥子很不錯!”
那兩個女人聽到顏母的意見竟然這麼堅決,頓時惱羞成怒,騰地站起來,撂下狠話:“好!好!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們就油蒙了心吧!就被這窮小子騙了吧!我可告訴你們,今天晚上可是老太公的壽宴,到時候黑二爺會來,這小子打了黑二爺的人,黑二爺一定要他好看,哼哼,到時候怕是走不出磐石鎮了!”
“你們就糊塗吧!既然不識好歹,就等着睡大街吧!”
兩個老女人想起那些好處費拿不到了,滿臉不甘心,氣嘟嘟地離開了顏家。
等到兩個老女人離開後,顏亦歡看着盧衝,滿臉歉意地說道:“盧衝,對不起,她們都是……”
盧衝笑着打斷顏亦歡的話:“沒關係,哎,對了,那個壽宴是誰的?那個老老太公?好像你們鎮上的人都要去?”
顏母解釋道:“老太公是鎮長的父親,也是我們磐石鎮數十年的老教師!從歡歡的父親,再到歡歡這輩,鎮子上的大多數人都是出自老太公的門下!每年到了他的壽辰,我們鎮子上的所有人都會給他過壽,也是我們最爲尊敬的長輩!”
盧衝有點不明白了,他怎麼會教出黑家那些畜生,既然是鎮長的父親,爲什麼不去阻止黑家的暴行呢?難道是老眼昏花了?
顏母害怕黑閻王的人會在宴席上找盧衝的麻煩,緊張地看着盧沖和顏亦歡:“小夥子,你現在趕緊帶着歡歡走吧,永遠不要回來了!”
顏亦歡花容失色,她這次是回來接她母親和弟弟去滬海的,沒想到,就因爲兩個月前參加的那個同學會,就被黑閻王的兒子黑家明給惦記上了,以至於出現這樣的事情。
如果現在路順的話,車子沒壞的話,她馬上開車把媽媽和弟弟接走,至於這個房子,他們想怎麼弄就怎麼弄,可問題是路不好,車也壞了。
顏亦歡現在沒有別的辦法,用希冀的眼神望着盧衝,現在只有盧衝有辦法解決目前的問題。
這個時候,顏小樂忽然說道:“姐,我想參加壽宴!”
顏亦歡和顏母對視一眼,她們馬上明白了什麼,頓時一臉黯然。
顏母的眼圈頓時紅了,望着兒子的目光中滿是憐惜:“小樂,聽話,咱們不去了!”
顏亦歡的眼圈也紅了,對顏小樂說道:“小樂,那些事情都過去了,別想了,等你以後好了,姐給你介紹個更好的女孩,咱們忘了她吧!”
顏小樂卻倔強地搖着頭:“媽!姐!我忘不了她!我真的忘不了她!你們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殘廢,我只想看她一眼,就算是隻看一眼也行!”他說着說着,眼裡不自禁地流出了眼淚。
看到顏小樂這樣,顏母和顏亦歡的神情更加悽苦。
盧衝聽到三人的對話,也明白髮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