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那個人的步伐,彷彿踩着一個什麼拍子,讓這些殺手的心揪了起來。
一個有樂感的殺手猛然醒悟,這不是魔鬼的步伐,我的滑板鞋嗎。
一步兩步,一步兩步,一步一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摩擦,摩擦,在這光滑的地上,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似魔鬼的步伐……
隨着這股讓人無比難受的步伐,盧衝輕快地走到他們面前。
那個禿子頭目滿臉驚懼地看着盧衝,惶恐地喊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們辦過好多次大事,從來沒有遇到這麼厲害的對手,他們還以爲,華夏武俠小說全都是瞎寫的,那些摘花落葉都能傷人的內功高手都是杜撰出來的,沒想到,就在他們完全不相信的時候,忽然出現在他們最爲重要的任務裡,斷了他們完成任務的希望,還給他們生平第一次帶來死亡的恐懼。
特別是,當他的手腕和腳踝都被盧衝用尋常可見的牙籤扎住,就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只能撲倒在地,讓他對盧衝更爲恐懼,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絕對是他見過最爲可怕的敵人,沒有之一。
盧衝冷冷地掃視着這些殺手:“我是你們的恩人!”
“恩人?”這些殺手面面相覷,那個禿頭一臉不解:“您什麼意思?”
盧衝冷冷一笑:“你們幾個人原來投胎技術不好,結果都被迫做了殺手,過着提着腦袋過日子擔驚受怕的日子,多不好,我呢,幫你們投胎,要是你們的投胎技術稍微好一點,下輩子變成豬啊狗啊的,無憂無慮的,多好!你說你們該不該感恩我啊,我是不是你們的恩人啊!”
那些殺手還是一臉不解,那個禿頭也是一臉茫然:“你啥意思啊?”
盧衝忍不住罵道:“你們到底有多蠢啊,我這意思明擺着,送你們去投胎啊!”
雖然言語戲謔,但他的目光冷如冰劍,充滿了殺機。
他的女人都是他的逆鱗,犯逆鱗者必死,更別說這是他的初戀。
雖然看得出,這些人只是想綁架姜語嫣,不是想殺了她,但盧衝知道,姜語嫣被綁架後可能比死還要可怕,所以對於這些殺手,他充滿了殺機!
盧衝的聲音非常冷,宛若西伯利亞吹來的千萬年雪原寒風,這八個人聽到他的話,感到自己彷彿不穿一點東西,置身於西伯利亞雪原跟北極熊正面相對一樣。
這八個殺手驚愕地看着盧衝,眼裡充滿了恐懼和難以置信,他們剛纔打出去將近有一百發子彈,而且距離那麼近,竟然沒有一發打中他的。
如果盧衝現在告訴他們,我是漫威裡面的超級英雄,他們也會選擇相信的,畢竟現在社會裡,能像盧衝那樣躲避子彈的人,似乎只有在動漫裡纔有。
那個禿頭身爲頭目,還是比其他的一般殺手多點見識,他看到盧衝的身手,馬上確認,面前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白臉,其實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一類人,華夏最超級的特工。
傳聞以前就有一個華夏超級特工貼身保護姜語嫣,擊殺了世界殺手排行榜排行第四的毒狼藤田一郎,他們是確認姜語嫣身邊沒有那個超級特工的保護,只是兩個普通的保鏢,這纔敢下手,卻沒想到,半路居然還是殺出一個超級特工。
想到這裡,這個禿頭的腦門冒出冷汗,他感到自己腦子有點不夠用了,他做夢都沒想到,本來萬無一失手到擒來的事情,竟然能迎來這樣的一個強悍人物。難道說,華夏方面一直在派着這樣的絕頂高手悄悄地保護着姜語嫣嗎?
現在,禿頭已經不敢想着完成任務的事情了,而是怎麼從盧衝這樣的猛人手裡逃走的事情,他目光陰冷地盯着盧衝:“你知道我們的組織有多大嗎?非常大,大的超過你的想象,你還是趕緊把我們幾個放了,否則,你會被我們組織一直不停地追殺,不管你再強,你都逃脫不了我們組織的追殺!”
臥槽,還敢威脅老子!
盧衝冷冷一笑:“放!我現在就放……你們去投胎!”
說着,盧衝飛起一拳,狠狠打在一個國字臉殺手的腦袋上。
那個國字臉殺手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他的腦袋就如同被一個上千斤的大鐵錘砸中了一樣,稀里嘩啦,就像西瓜爆開了,紅的血液,白的腦漿,飛濺開來,飛濺到旁邊幾個殺手的臉上。
一個馬臉殺手距離剛纔那個國字臉殺手最近,剛纔那個國字臉殺手腦袋碎裂噴出來的紅白腦漿血液噴了他一臉,馬臉殺手頓時一臉驚怖,失神尖叫起來。
馬臉殺手的叫聲剛從喉管裡發出來,就感到,一個千金重錘一樣的拳頭砸在他的頭上。
馬臉殺手一聲不吭,腦漿迸裂。
其他的殺手全都瑟瑟發抖,他們見過有人用大鐵錘把敵人的腦袋打碎的,可只是用拳頭把敵人腦袋打碎,像普通人打碎西瓜那樣輕鬆的,還是第一次!
他們萬萬想不到,這個看起來一臉人畜無害的小白臉,竟然這麼兇狠暴虐,宛如上古兇獸一般狂暴。
這些殺手手裡也曾死過不少人,當他們用沙漠之鷹等大口徑手槍把目標的腦袋打得稀巴爛的時候,他們心裡涌起強烈的快感。
可現在,親眼看着一個人,只是用拳頭,把自己的同伴的腦袋打爆。
他們再也不覺得,把人腦袋打爆是一件很爽的事情了,因爲那樣的命運也會發生在他們身上!
於是有殺手開始嚎叫求饒,想讓盧衝放他們一馬。
有的殺手比較實際,讓盧衝不要那樣打死他們,還是用槍打他們吧!
姜語嫣是盧衝心中最爲柔軟的存在,他絕對不容許任何人傷害他,一旦有人要傷害他,他就會爆發出難以自制的狂暴。
像現在,他就是這樣暴走的狀態。
他根本沒有理會那些殺手的求饒,一拳,一拳,一拳,一拳,又是一拳,先後把五個殺手的腦袋打碎,白色的腦漿飛濺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