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聽到手機鈴聲,當時心裡就咯噔一下,因爲,他這個手機鈴聲是特別設定過的,當響起那個鈴聲,一般都是極爲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當張志泰接到電話,他手下的骨幹小弟告訴他,他們社團控制的賭場全都被條子掃蕩了,條子還在搜捕他。
張志泰將手機放下來,他的臉色跟剛纔的劉彥祖一樣蒼白,滿是惶恐!
而後,其他社團的坐館、話事人們陸陸續續接到他們手下小弟的彙報,而後全都露出劉彥祖和張志泰一樣的神情。
唯一一個沒有接到過手下小弟彙報的人就是興安會龍頭項中盛。
項中盛看到其他社團大哥們接完小弟打來的電話後滿臉惶恐的樣子,也心驚膽戰到了極點,他想不明白,盧衝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怎麼能讓這些社團大哥們惶恐到了那個樣子!
當這些社團大哥們接完了電話之後,全都像是被打斷脊樑的死狗一樣,癱坐在椅子上,滿臉驚駭!
盧衝自斟自飲,把一瓶茅臺喝光了。
然後,他笑眯眯地看着那些社團坐館和話事人們,臉上洋溢着人畜無害的笑容:“現在,大家還有什麼意見嗎?”
這些社團話事人們望着盧衝的眼神充滿了恐懼,還深藏着怨恨。
勝和的坐館劉彥祖癱坐在椅子上,顫聲問道:“大佬,你想讓我們做乜嘢?”
乜嘢是白話,意思是什麼。
盧衝搖搖頭:“我聽不懂白話,誰再跟我說白話,葛兆宏就是下場。”
劉彥祖連忙操着蹩腳的普通話說道:“大哥,你想讓我們做什麼呢?”
他們現在的生死全都掌控在盧衝的手裡,根本不敢有任何反抗!
因爲他們一旦反抗,盧衝就會讓那些龍堂戰士把他們擊殺,就算不殺他們,等到香江警察到來,對方還是必死無疑!
只是有人心存疑惑,香江警察爲什麼會配合這個小白臉呢,難道他真是京城那邊來的特派員?
而且,香江警察根本沒有那麼多人,不然這些年不會一直都是採取各種制衡手段對付這些社團,他們怎麼可能一下子掃蕩他們那麼多場子呢!
難道,這位特派員出動了更加可怕的力量,那數萬人馬一旦出動,如果真的大開殺戒,他們雖然有幾十萬人,也是必死無疑啊!
他們想到這裡,更加恐懼,恐懼到了極點!盧衝看到這些人徹底慫了,臉上洋溢着人畜無害的笑容:“你們不用擔心,我可以保你們活命,還能讓你們富貴終老,但是你們要幫我順利地接收你們的地盤和人手,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反抗,不過,反
抗的人,下場是什麼樣子的,不用我多說,你們可以想象!”
現場這些坐館和話事人都是在道上混了好多年的,除了葛兆宏那個沒腦子的傢伙,其他人都是人精,很快猜出了盧衝的來歷,他們那裡敢跟盧衝再鬥啊!
雖然他們非常不甘心,可他們螳臂怎麼敢攔車呢!
於是,他們一個個溫順地答應了。此時,興安會龍頭項中盛看到這一幕,心裡驚異到了極點,過去的一二十年時間,他的興安會跟這些社團都明爭暗鬥過,鬥了那麼多年,也沒有將這些社團掃平,更沒有讓這些社團坐館話事人屈服,可盧
衝只是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就讓這些平時桀驁囂張不可一世的傢伙乖乖地低頭順服!
項中盛是這些人裡面唯一沒有接到小弟電話的人,他不明白,盧衝到底是做了什麼,讓這些人那麼心甘情願地順服呢。
盧衝本來還想殺幾個人殺雞儆猴呢,看到這些人這麼快就服軟了,當時就覺得意興闌珊。
他擺擺手,像驅趕蒼蠅一樣地說道:“行了,你們現在可以走了,在我派人正式接收你們社團之前,警察是不會再搜捕你們!至於是什麼人接收你們的社團,你們到時候就知道了!”
這些社團的話事人和坐館們聽到那些警察不會再搜捕自己,這些人都長長地鬆了口氣,然後起身走向門外。
他們一個個都垂頭喪氣,彷彿失了魂一樣。
對男人而言,權力就是命根子,一旦失去,都是像他們那樣。
項中盛也起身走向門外。
而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聽得盧衝喊道:“項中盛,你留下!”
項中盛聽到盧衝的話,驚駭到了極點,剛纔他一直沒有接到手下打來的電話,他就覺得有點奇怪,現在被盧衝叫住,他禁不住心驚肉跳起來,難道盧衝要把他殺了嗎?
哎,不對,如果要殺他,就不會等到現在這個時候了。
項中盛誠惶誠恐地擡起頭,看着盧衝,顫聲問道:“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盧衝上下打量項中盛一番,淡淡一笑:“我想讓你接收其他社團!”
項中盛聽到盧衝的話,完全目瞪口呆,他本來以爲盧衝讓他過來也是讓他退休將興安會交給對方,卻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讓他接收其他社團!
項中盛聽到盧衝的話,激動到了極點。他們興安會雖然是香江第一大社團,卻也沒有達到絕對領導的地位,香江因爲歷史原因,形成了數以百計的社團,其他社團加起來,地盤和人數是興安會的好幾倍,項中盛從他父親手裡接過興安會龍頭柺杖的時候,曾經發誓,有生之日,一定要一統香江社團,讓香江徹底太平起來,可過了十幾年,他發現,這是完全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他和興安會根本沒有這個能力,而且香江官府根本不容許有個一家獨
大的地下社團,一直在極力挑撥他們各個社團的關係,讓他們在內耗中漸漸削弱。
只是他不明白,爲什麼盧衝選中了他。盧衝看到項中盛臉上的誘惑,淡淡一笑:“你這個人雖然有點識人不明,也有點好酒好色,但你還算有些良知,從來沒有碰過毒物,也不會逼迫良家女子下海,對待手下也算是有情有義,而且,你在內地的生意做的也是最大的,也是最主張洗白的一個人,嚴格地說,除了你彷彿瞎眼了一樣信任四個外人之外,你沒有太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