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餘經理激靈打了一個冷戰,他認識一個姓李的老總,那個李總是他老闆都惹不起的人物,更別提他了,李總一根指頭就能捏死他無數次。
不過,他覺得不可能,盧衝如果能讓李總幫忙,不可能穿得這麼破爛啊。
就在這時,一輛警車駛來,車停下來,兩個警察走下車。
嚴樂樂站在盧衝身後,看到警察來了,嚇得全身發軟,對幾乎所有華夏草民來說,警察都有強大的威懾力。
餘經理馬上指着盧衝說:“小嶽,就是他。”
爲首的警察是個小年輕,爲了在他朋友餘經理面前炫耀自己的力量,大聲喝道:“不用廢話,先拷上,扔局子裡蹲一天再說。”
旁邊那個中年警察掃了一眼衆人,看出問題不對,之前小嶽說招惹餘經理的個看房子的,沒權沒勢,可一個年輕人被十幾個人圍着,竟然面不改色,怎麼看都不像是一般人。
他輕咳一聲:“小嶽,注意一下工作態度。餘經理,你好,我們正在附近巡邏,接到你報案馬上趕來,請具體說一下事情經過。”
小嶽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餘經理。
餘經理髮覺連手下的保安都有些遲疑,立刻說道:“小嶽,只要你能拘留他,等我們老闆回來,我找機會把你引薦給分局的局長。別的不敢說,兩年內保你升一級!”
小嶽眼睛一亮,轉頭對中年警察說道:“老舒,這事你別管了,出了事盧衝擔着!晚上請你喝酒。”
中年警察猶豫片刻,只好點點頭,後退一步。
身穿藏藍色警服的小嶽排開衆人走到盧衝面前,嚴肅地說道:“請跟我們走一趟!”
盧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你確定你要因私人關係不問清緣由,就抓捕被害人?”
小嶽不耐煩地說:“我有權力逮捕故意傷人的嫌疑犯!”
盧衝嚴肅地盯着小嶽:“我身後的空姐纔是被害者,我是正當防衛。我不想把事做絕,希望你秉公執法,查清楚再說,不要自誤。”
小嶽更加不耐煩,大喝道:“雙手抱頭!蹲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盧衝盯着小嶽胸前的警號,冷笑道:“我已經記下你的警號!”
小嶽拿出手銬,輕蔑地說道:“隨便你!我不在乎!”
突然,餘經理的手機響起來,他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面色微變,小心翼翼按下接聽。
憤怒的咆哮從手機裡傳出來:“你腦袋是不是讓驢踢了!你知道你惹的什麼人?連李總見到他都恭恭敬敬的,你竟然敢太歲頭上動土?這個經理你不用當了,三天內滾出江城,老子不想給你擦屁股!還有那幾個傻子,盧大師要是不原諒他們,每人打斷一條腿,跪在落霞山莊外面,跪到死!”
聲音太大了,周圍的人全都聽得清清楚楚,個個驚恐不已。
小嶽就站在餘經理身前,頓時面無血色,手一鬆,手銬啪地一聲摔在地上。
趙二毛剛聽到老闆的聲音就知道不對,連忙站起來穿好衣服,聽到最後,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眼淚鼻涕瞬間涌出,嚎啕大哭:“盧爺,您大人有大量,我趙二毛瞎了狗眼,以後再也不敢跟您做對了,您就饒了我吧。”
說完,趙二毛猛抽自己耳光。
另外兩個保安也被老闆的話嚇得直哆嗦,和趙二毛跪在一起,抽自己耳光。
盧衝身後的嚴樂樂愣住了,她本以爲盧衝會被警察抓走,自己也會倒黴,沒想到盧衝僅僅打了一個電話,情況竟然徹底逆轉。
嚴樂樂露出甜甜的微笑,心想讓你裝,現在露餡了吧?一個普通司機怎麼能看護這麼豪華的別墅,怎麼可能一個電話解決物業公司和警察。
餘經理雙手捧着手機,哆哆嗦嗦遞到盧衝面前:“盧爺,老闆請您接電話。”
盧衝笑了笑,拿起電話:“你好,我是盧衝。”
電話那端傳來一個恭敬的聲音:“盧大師,你好,我身在外地,沒想到他們竟然做出這種事,等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他們,然後擺酒席給您壓驚。您放心,新的一期物業經理馬上就去您那裡,以後您的話就是我的話。這次去的有正規保安,您挑幾個,換下那幾個吃白食的。”
盧衝冷冷地說道:“好,我會挑幾個正式保安。不過,餘經理勾結一個叫小嶽的警察,準備抓我回去,我已經記下警號,準備去督察隊投訴。”
他本來想直接跟市局那個伍局打電話,但想想,這種小事不用麻煩市局一把手吧,他不想欠他們的人情,況且,就算盧衝不給他們打電話,他們也會知道這個事情,也會麻溜地幫自己辦好,除非他們不想幹了,那又何必打電話呢。
那個老闆笑道:“盧大師您要是親自去投訴,那就是打我的臉。您說一下警號,我記下來,保準讓您滿意!”
盧衝看着那個叫小嶽的警察,慢慢報出警號。
小嶽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他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說完小嶽的警號,盧衝順口說道:“和他一起出警的那個姓舒的警察倒不錯。”
那老闆陪笑道:“好,我記下這個警號,嗯,我明白。我知道大師您在氣頭上,就不多說了。您要是還不解氣,就狠狠教訓那幫孫子,隨便打,別弄死就行。”
盧衝把手機扔給餘經理,頭稍稍昂起,蔑視着他:“剛纔是你說,一個電話就讓我吃一輩子牢飯?”
餘經理用手擦掉額頭上的汗水,驚慌地說道:“對……對不起,我狗眼看人低,我不是人,求求您放過我。我是被趙二毛騙了,我本來對您沒有半點不敬。”
趙二毛立刻怒罵:“是你先說他狗屁不是,讓我們不用在乎他。要不是你這麼說,我們會那麼對他嗎?盧爺,您別聽他的,我們纔是真冤枉啊。”
餘經理雙眼通紅,衝上去打趙二毛。
趙二毛也不甘示弱,揮拳反擊。
周圍的人立刻散開,看着兩個人廝打,一開始兩個人都有力氣,拳拳到肉,很快鼻青臉腫,鼻血灑得滿哪兒都是。
盧衝一開始以爲他們兩個混蛋在跟自己玩苦肉計,隨後發現,他們兩個人打出了真火。
打了一陣,兩個人沒力氣了,開始耍陰招,抓頭髮、踢褲襠、掐脖子、釦眼睛等等無所不用其極。
兩個人全身血跡斑斑,灰頭土臉,不停地喘着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