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盧衝這麼說,林筱雨只好把銀行卡收起來,但善良的她還是覺得,自己無功不受祿,不好意思收盧衝的錢。
盧衝笑眯眯地看着她,看出她的想法,他心想,也許自己和她的關係進入真正的男女朋友關係,她纔會收自己的饋贈吧。
不過以她自立自強的性格,也許跟其他的女人不一樣,也許到時候還是不收,哎,以後再說吧。
這小餐館的菜確實像盧衝說的那樣,很有特色,很好吃,好吃的菜就吃得快,兩人很快就吃完了。
盧衝提出送林筱雨回家。
林筱雨想到自己現在寄人籬下的狀態,心裡莫名酸楚,搖搖頭:“我還想跟衝哥多待一會兒。”
盧衝心裡一跳,笑眯眯地看着她:“爲什麼想跟我多待一會兒?”
跟盧衝明亮的眼神對視,林筱雨頓時羞紅了臉,低着頭,低聲道:“在衝哥身邊,我感到好安全,其他地方都沒有這種感覺。”
盧衝笑眯眯地看着她佈滿紅霞的俏臉,越發覺得她好可愛:“那我們就這樣乾坐着嗎?”
“要不我們去看電影吧,”林筱雨鼓足勇氣說道,雖然她是大美女,已經二十二歲了,可因爲坎坷的成長經歷,讓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跟男孩子一起進過電影院,以前有很多男孩子約她看電影,她從來都沒有答應過,沒想到,現在是她主動約男孩子看電影,她真的很害怕被盧衝拒絕,畢竟跟那個江雪晴比起來,她顯得太膽小怯懦了,她很怕盧衝看不上自己。
盧衝還是一臉笑眯眯地看着她:“好啊,我也好久沒看過電影了!”
林筱雨仔細打量盧衝一番,她真想不到,現在笑起來人畜無害的盧衝剛纔竟然會那麼霸氣側漏,很難想象這是同一個人呈現的狀態,於是她面帶疑惑地問道:“衝哥,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盧衝微微一怔,繼而笑了起來:“我嘛,是當代活雷鋒,對同志像春天般的溫暖,對敵人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
林筱雨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人家纔不跟你是同志呢!”
結完賬後,兩人信步遊走,來到一個電影院。
之前那一幕太過可怕,路上那些混混本來看到林筱雨都想上前騷擾,可見到盧衝,如同撞見鬼一樣,紛紛扭頭就走,他們可不想變得跟白猛一樣。
這個時候已近晚上十點鐘,看電影的人還是挺多的,多半都是小情侶,售票的地方排起了長龍。
在電影院大廳牆上掛着巨幅海報,全都是當下華夏最火熱上映的電影。
盧衝站在一個海報前面,看着海報上的女主角,一直髮呆。
那個女主角的顏值幾乎可以打滿分,渾身上下看不出一絲缺點,別人都會議論說這是p的,但盧衝知道,這個女主角本人更美,她根本不需要bsbsbsp;這時,其他過來排隊買票的小情侶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哇,太好了,姜語嫣演的《傾世絕戀》上映了,咱們就看這個吧,我好喜歡姜語嫣!”
“這電影的名字好矯情啊,講的是什麼?”
“說的是一個女人的情郎遠赴沙場,音訊全無,女人苦苦等候,矢志不渝。”
“那不就是薛仁貴和王寶釧的故事嘛,那首歌我還會唱呢,我身騎白馬走三關,我改換素衣回中原,放下西涼沒人管,我一心只想王寶釧……”
“得了吧,你看看那預告片,講的是近代戰爭,雖然劇情概括有點像薛仁貴和王寶釧,但根本是兩碼事,哇,你看那預告片,姜語嫣好美啊,不愧是國民女神!你看,咱們的國民女神就是演的那個等候的癡情女子,她哭起來都這麼美啊!”
“我聽說,前段時間這這部電影的發佈會上,姜語嫣親口說,她之所以演這部電影,就是爲了紀念自己的初戀,她希望,她的初戀看了這部電影以後,能回去找她!真的好好浪漫啊!”
“真不知道,咱們國民女神的初戀長得什麼樣子,能讓她這麼癡心,咱們的女神可是舉世公認的華夏第一美女,追求她的達官貴人成千上萬,她全都不答應,一直在等候她的初戀,真是太癡情了!”
“姜語嫣可是咱們華語娛樂圈裡現在最閃耀的明星,演戲她是影后,唱歌她是歌后,論顏值更是豔壓所有女星,可她從來沒有傳過任何緋聞,可見她是多麼地愛她的初戀,真想象不出來,這世上還會有人能配得上她的!”
聽到這些小情侶的議論,盧衝的心猛然揪了起來,那段往事又浮現在他腦海。
那是兩年前,他奉命貼身保護東海首富姜潤東的獨生女兒姜語嫣,對方下了血本,從世界殺手排行榜前二十位請來八個,前七個都被盧衝擺平了,最後一個是世界殺手排行榜第四的毒狼藤田一郎,盧衝當時內功只在第六重,打不過藤田一郎,重傷逃走,帶着姜語嫣四處躲藏,後來生死關頭突破進入第七重,一舉殺了藤田一郎。
當晚盧沖和姜語嫣一吻定情時,師父突然出現,強行把盧衝帶走。
當他離開的那一天,天空下着傾盆大雨,那天姜語嫣一直在大雨中追着他跑,哭得撕心裂肺:“盧衝,你帶上我,不管天涯海角,我姜語嫣都陪着你,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想着那個美貌傾城的女孩跑着跑着鞋子掉了,她就光着腳丫繼續追,在傾盆大雨裡奔跑了十幾裡追趕自己,摔得遍體鱗傷依然不肯放棄,盧衝就感到一股強烈的心痛。
那個時候的他還沒有進入第七重,戰鬥經驗還不夠豐富,面對世界殺手排行第四的藤田一郎時戰鬥異常艱難兇險。
在那幾個月的時間裡,他和姜語嫣經歷了好多次生死一瞬間,他們同生共死,相濡以沫,也正是因爲如此,兩人之間才擦出讓兩人都終生難忘的情誼。
可是,他是龍魂的成員,當時他已經宣誓,執行任務的時候不能有私情,更因爲功法的問題,也不能有過激的感情表露,他不得已,只能毅然決然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