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盧沖和朱丹青、顧家輝他們在華英會吃飯,這個章海明跟着顧家輝來的,今天下午,章海明也跟着顧家輝來他的別墅看熱鬧。
見過兩面,盧衝對這個章海明有印象,笑道:“章哥你也在啊,剛纔我進來怎麼沒看到你呢?”
章海明比21歲的盧衝要大5歲,按說盧衝稱呼他爲哥,也沒什麼,但章海明根本不敢在盧衝面前自稱哥,而他聽到盧衝喊他哥,頓時受寵若驚。
算起來,章家是顧家的附庸家族,而章海明是顧家輝的小弟,顧家輝都得對盧衝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章海明那裡敢託大呢,而且章家跟楊家也沒法比,章海明見到楊海風要退讓,甚至得裝孫子,可盧衝敢當着那麼多人打楊海風的耳光,楊海風連屁都不敢放,這一切都讓章海明不敢託大。
而盧衝稱呼他爲哥,章海明心裡感激不已,覺得盧衝太給他面子了。
“我早就到了,剛纔您過來的時候,我恰巧去了洗手間,沒有看到您,我先給您道個歉啊,我這嘴碎,跟着一幫人編排您,對不住了。”章海明說着打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笑道:“剛纔我還以爲他們說的小書聖是別人呢,沒想到是你呢,別說是小書聖,就算是大書聖,您也完全有資格啊。”
所有人都傻眼了,沒想到他們口中編排的小書聖竟然是逼得牛騰雲那種互聯網大亨當着全網發道歉信的盧大師,那這個人的能量和背景實在是太恐怖了,怪不得連來姜老這裡都敢遲到一個小時,要是他們遲到一個多小時,早就嚇死了,根本不敢去見姜老。雅文言情
少數幾個知道章海明身家背景的人,更加震驚不已,章海明可是退休從一品大員的孫子、某省一把手的侄子,跟以前黃志成一樣的身份,對他們來說,都是不可攀附的大人物了,那章海明對盧衝居然這麼恭敬,那盧衝的身份背景豈不是接近從一品大員?
範建現在一句話都不敢說,他懊惱不已,心裡恨死自己了,剛纔爲什麼要出頭挑釁盧衝呢,他甚至有點恨他老師連布厚,要不是連布厚說出那些鄙薄盧衝的話,他也不會爲了迎合連布厚而故意找盧衝的麻煩啊。
範建本來以爲他可以通過找盧衝的麻煩,間接打擊到另外那個跟李文山交好的副會長於剛陽,好讓老師連布厚高興,卻萬萬沒想到,盧衝的身份來歷竟然那麼恐怖,現在不要說他了,就算他師父連布厚現在知道盧衝的來歷,恐怕也承受不起,畢竟他只是一個純粹的書法家而已!
範建甚至覺得,他師父連布厚跟於剛陽兩個書協副會長競爭會長的事情,在盧衝的眼裡,什麼都不算,屁都不算。
實際上,確實如此,別說書協這種什麼權利都沒有的協會,便是佛協,在盧衝的眼裡也不算什麼。
剛纔跟着範建一起編排盧衝的那些年輕藝術家們現在也都悔斷腸,他們一個個都暗罵自己有眼無珠,剛纔竟然對這樣一個大人物那麼沒禮貌,現在他們回想,都怪範建誤導了他們,讓他們誤認爲盧衝是一個書法界的新人,他們都暗暗地瞪了範建一眼。
範建深深地把頭低下頭,幾乎要鑽進褲襠裡,他現在害怕盧衝把他認出來,把他揪出來。
可他害怕什麼,就會來什麼。
盧沖淡淡一笑:“章哥,我還以爲,你會和大書法家範建同志一起犯賤黑我。”
章海明馬上忘了自己剛纔說盧衝有可能嗑藥的事情,馬上旗幟鮮明地說道:“我和範建一點兒都不熟,幾年前,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他就給我擺著名書法家的架子,裝腔作勢,其實水平很一般,我一直都看不上他!”
所有人都心服口服,這位章海明公子真是秉承家學,這顛倒黑白見風使舵的本事真是高明,剛剛明明跟範建聊得挺熱火的,還黑人家盧衝嗑藥,現在卻一轉眼就把範建給出賣了!
盧衝掃視了一眼衆人的表情,很快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他沒有放在心上,他知道章海明乃至顧家輝甚至包括朱丹青,他們的出身背景決定着,他們是利益至上的,如果對他們不利,他們會毫不猶豫就把盟友出賣,這在過去幾十年裡已經證明了,這是家教,這是遺傳,所以,盧衝對他們都防着一手,並不會百分百地相信這些人,畢竟相對於龍魂那些兄弟,他們這些人沒有跟自己出生入死,不能把後背交給他們。
他想起剛纔範建驕傲地跟自己說他的身份,便淡淡地問道:“我聽說,這個著名的大書法家範建同志是什麼青年書法家協會的理事?”
章海明毫不猶豫,馬上說道:“他馬上就不是了!”
範建猛然擡起頭,憤怒地瞪着章海明,他萬萬沒想到,章海明做事竟然這麼狠絕。
大廳裡其他人,全都開始惴惴不安,特別是那些知道章海明身份和一些剛纔附和範建章海明一起攻擊盧衝的人,他們不知道章海明會不會也把他們給出賣了。
他們現在才真正感受到了盧衝的厲害,在他們這些青年書法家眼裡,範建貴爲書法協會副會長的學生,無比風光,已經達到他們這些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可盧衝對付範建根本不用自己動手,只是隨便問一句,便有人替他收拾。
盧沖淡淡一笑,他就知道,章海明這種人是非常樂意當狗的,而範建這種犯賤的傢伙,也確實不值得自己親自動手。
盧衝環視整個大廳,沒有看到方冰冰,知道她肯定嫌這個大廳全是色眯眯的男人,回車裡了,他本來想喊她過來,但想想,因爲她的身份,京城這裡終究不適合她,還是帶她早點回江城,早點自在。
整個大廳裡,最舒服的座位是坐北向南的一個雙人沙發,坐着兩個五十多歲的書法家,一個是剛纔帶盧衝去書法的陳炳國,他馬上反應過來,馬上拉着另外那個人站起來,非常恭敬地說道:“盧先生,您和夫人來這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