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衝聽朱丹青這麼一說,完全明白了,羅天宇這樣的奇葩,並不是很稀少,基本每個大家族都有這樣的貨色,如果他家世不好那就是小流氓小混混,如果家庭背景好,那他就是欺男霸女的邪少,盧衝之前就曾在江北懲治過好幾個類似羅天宇的人,沒想到來到了京城,也遇到了這樣的貨色。
所有人說了一圈羅天宇之後,就轉移到別的話題。
就在大家聊性正濃的時候,房間的門忽然從外面被人嘩啦一下推開。
大家連忙轉頭看着門口,只見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年輕男子。
那個年輕男子穿着一身黑色風衣,衣領豎起來,裹着白圍巾,嘴裡叼着煙,猛然一看,這裝束很像是周閏發的許文強或小馬哥,可這傢伙長得卻沒有周閏發那麼丰神俊朗,而是面黃肌瘦尖嘴猴腮,穿上這樣的衣服,有點沐猴而冠的感覺。
那個人赫然正是人見人憎的羅天宇,他推門進來,把嘴裡叼的菸頭隨手丟在地上,然後狷狂大笑道:“實在是太巧了,我也有朋友在這裡吃飯,我就順道過來看看,坐一會兒我就走,你們不會趕我走吧?”
朱丹青看到羅天宇,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這個羅天宇太他媽的噁心人了,都跟他明說了不方便他過來,他還是來了,擺明是來噁心人的。
可羅天宇剛纔說了他坐一會兒就走,朱丹青礙於面子,也不好說什麼,再說羅天宇這種死不要臉的小人還是能不得罪還是儘量不要得罪。雅文吧
朱丹青心不甘情不願地站起來,勉強擠出笑容:“既然羅大公子來都來了,我們總不能趕人,服務員,再添一副碗筷一個椅子。”
表情和語氣,朱丹青都是一副誰都看出來不歡迎的樣子。
但羅天宇根本沒有看朱丹青的臉色,而是腆着臉笑道:“碗筷就不用了,我過來喝杯酒就走。好幾年沒見你們在一起了,怪想你們的!”
盧衝聽羅天宇那樣說,忍不住暗笑,明明是朱丹青他們聚會不叫他,也不歡迎他過來,他倒是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對於這樣的奇葩,盧衝無聊地看了一眼他的氣運,到底是什麼樣的氣運,纔會讓人們這樣厭惡排斥呢。
看了一眼羅天宇的氣運,盧衝怔住了,不愧是個奇葩,連氣運都這麼怪。
這個人的正面氣運都很一般,魅氣比較多,看起來他的女人比較多還比較雜,除此之外,他身兼黴氣和晦氣兩大負面氣運,也是相當難得的,可謂是千里挑一。
所謂黴氣,就是使得自己倒黴,黴氣多的人,喝口涼水都塞牙;所謂晦氣,影響不到自己卻能讓周圍的親朋好友倒黴,羅天宇幸虧有個好家世,有家族的氣運壓着他的黴氣和晦氣,不然的話,憑着他的黴氣和晦氣,再發展一番,就成了天煞孤星,一般的家庭如果有了他這樣的家人,會傾家蕩產妻離子散的,而他家裡之所以走下坡路,也是跟有了他這樣的敗家子不無關係。
羅天宇進來以後,一雙三角眼賊溜溜地掃過嚴樂樂和方冰冰,然後冒出精光,隨後時間裡,目光不斷地子啊嚴樂樂和方冰冰的臉蛋和身材上面遊移,還特意看了方冰冰一眼,臉上掠過輕蔑的笑意,然後笑着看看顧家輝等人:“我來得晚,就坐門口吧。”
他隨手拿起一把椅子,往嚴樂樂身邊放。
嚴樂樂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厭惡之情,把椅子往盧衝身邊挪挪,拉開跟羅天宇的距離。
盧衝看到這一幕,一臉不快。
朱丹青見狀,上前一步,攔住羅天宇,強擠出笑容:“我和曾玉泉有好幾年沒見過你了,咱們在一起說說話,來,你來這裡,坐在我和玉泉中間。”
曾玉泉不敢讓羅天宇這個白目惹怒盧衝,連忙摟着羅天宇的肩膀,生拉硬拽地把他往他和朱丹青之間拉。
羅天宇臉上頓時露出不快之色,但他也不敢公開發飆。
過了一會兒,他腆着臉說道:“哎呦,有新朋友啊,這裡有一個帥哥兩個美女我都不認識,丹青你能幫我介紹一下嗎?我先來自我介紹,我叫羅天宇,是天宇公司的董事長,我爺爺曾經在政務院工作過,這是我的名片。”說着,他拿出名片,先遞給方冰冰。
方冰冰根本沒有伸手接他的名片,甚至看都不看羅天宇一眼。
羅天宇擠出一臉自以爲帥氣迷人的笑容,頓時僵住了,別說是方家的私生女,便是排名還在前面的顧家的嫡孫顧家輝都沒有這樣慢待過他。
羅天宇之前在京城不是沒有難堪過,可讓他那麼難堪的都是位高權重的人,可今天竟然被方家的私生女這樣輕視,讓他頓時火冒三丈。
盧衝看到這一幕,暗笑不已,方冰冰表面看起來溫柔如水甚至煙視媚行,很多男人以爲她很好泡,實際上,她個性更冷,只要看不順眼對方就根本不理睬,就算把對方氣死,她也無動於衷。
羅天宇不好跟一個女人置氣,便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掠過盧衝,轉頭望着盧衝另一側的嚴樂樂,笑道:“剛纔那位美女可能害羞,這位美女你不害羞吧,我的名片你收不收,你要是不收的話,我就不送了。”
他本來不相信每個女人都想方冰冰那麼冰山,所以他開個玩笑緩解一下,但他並不知道嚴樂樂是什麼人,嚴樂樂可是一個連威震江北的盧先生都可以調笑的女人,怎麼可能怕了這樣一個貨色,於是,她臉上掛着一幅恬靜的人畜無害的笑容:“那好,我就不收了。”
羅天宇的臉徹底綠了,準確地說,面如鐵青。
朱丹青、顧家輝等人都憋着笑,憋得很辛苦。
朱丹青實在忍不住了,便扭過頭,背對着羅天宇,無聲大笑。
曾玉泉在外交部門工作,性格最善隱忍,雖然心裡笑死了,臉上卻看不出一點笑容,還一臉熱情地拉着羅天宇往遠離嚴樂樂的地方走去,邊走邊說道:“天宇,你別往心裡去,她們就是跟你開玩笑而已……”
羅天宇更加憋氣,臉色一陣紅一陣青,臥槽,如果這只是玩笑的話,那全華夏一天至少能氣死幾十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