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兵,爲愛而戰!(1)
問天城外大營,一衆將士早已經接到了命令。
五萬騎兵,一個個兵甲齊備,整裝待發。
獨孤月綠衣墨甲,端坐在白馬雪行的背上,腰背挺直如一杆永遠不會倒的大旗。
與江南初秋的溫暖不同,問天城的秋已經寒冽地有了些冬的氣息。
烈風捲起她身上那雪白的大氅,半舊的大氅在陽光下閃爍着耀眼的白光。
柳無痕騎在馬上,騎姿端正,一對眼睛卻是數次在獨孤月身上劃過。
獨孤月與君白衣的感情,他可以說是重要的見證者之一,雖然不曾親眼看到獨孤月曾經如何的心痛,他卻從她的一言一行之中,看出了她心中那巨大的缺口。
大氅是君白衣的,劍是君白衣的,她沒有戴戰盔,一向總是束成馬尾的發這會兒卻是緊緊地盤在頭頂,彆着一支松枝形的髮簪。
簪下的花又換了一隻,依舊是如雪的白菊。
在柳無痕的印象中,她是從來沒有帶戴過花的,那朵白菊,無疑是在給君白衣帶孝。
她雖然嘴上不說,卻是在用她的心念着那個人。
都是上天慈悲,卻如何會這樣不公平,奪了她的父母,奪了她的家國,現在又要奪了她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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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於我,脣寒齒亡,巴特爾這次若是得手汴梁,我東北疆一帶必受波及,故,這一戰,我們非贏不可!”獨孤月眯着眸子注視着面前五萬精兵鐵馬,猛地揮下手中令旗,“出發!”
一騎白馬,傲行若雪。
柳無痕拍馬隨在她的身後,恍惚間,突然生出一種錯覺,似乎看到了君白衣的影子與獨孤月緩緩重疊在一處。
“等一等!”獨孤月剛要奔出營門,營門山坡上卻有蹄聲和人聲遠遠地傳過來。
她勒馬側目,只見兩騎帶塵,迅速奔過來,爲首一人,騎在一匹棗紅馬上,紫袍被風高高揚起,削瘦的身子彷彿隨時都會被風捲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