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後,亂了“形”?!(8)
目光仔細地將簪子從頭看到尾,輕輕地婆娑片刻,獨孤月這才低聲開口,
“春語姐姐,麻煩你幫我把頭髮盤起來!”
盤頭?那是嫁人的女子才梳的發勢啊!
春語聞言,眉頭微皺,
“月兒,你……”
“我和白衣已經拜過堂,就算他死了,我是君家少夫人的事實,也不會有任何改變!”獨孤月語氣堅持,“春語姐姐,麻煩你了!”
在心中暗聲一聲,春語姑娘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依言將她的長髮梳起,在腦後盤出一個斜髻。
拇指緩緩地劃過手中竹枝鐵簪,獨孤月緩緩擡手,將那隻簪子,別入了自己的發間。
起身,抓起桌上君白衣留下的朔月劍,她大步走向房門。
手裡有他的劍,身上有他給她的刃,頭上有他送予她的染過他血的簪子……
她與他,從不曾分開!
“白衣,走!我們去趕走巴特爾那個混蛋!”
她低語着拉開大門,邁步走進了門外燦爛的陽光裡。
院中,慕容淺聽到開門聲,立刻轉過臉來。
看到站在門廊下陽光裡,那個雖然蒼白,卻是琚傲冷豔的精緻小人,心中瞬間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昨夜,他幾乎是一夜未睡。
想到他對她做過的事情,他就恨不得向自己的臉上扇幾巴掌。
現在看她,他立時又生出慚愧。
“我要回問天城了,麻煩慕容大哥,派人幫我準備一匹馬!”
雪行被君白衣從船家那裡牽回來,早已經隨着送燕陽的船一起回了問天城,故意獨孤月現在纔會提出這個請求。
“好,我馬上去!”答應一聲,慕容淺轉身要走。
獨孤月卻是身子一閃,停在他的面前,目光審視地看向他的臉,“慕容大哥,你怎麼了?!”
“我……”對上她黑亮的眼睛,慕容淺心中越有愧疚,又哪裡還說得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