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17)
輕吸了口氣,周先生也沒有再多嘴,只是小心地挑開她身上薄毯,這才用左右兩指各捏了一根銀釘出來。
“公主,準備了!”
行到獨孤月身後,他輕吸了口氣,兩手齊下,兩根銀釘便同時刺入獨孤月左右肩膀。
果然,與獨孤月所熟悉的鍼灸並不相同,不曾於緩慢行鍼,當銀刺迅速入體,那種感覺就如同被南非草原上的毒蛇蛇牙刺入一般,入髓之疼伴着痠麻。
就算是她早有準備,也控制不住地悶哼了一聲。
也就是獨孤月,若是換了其他女子,只怕便要嘶叫出聲。
“第二針!”周先生再取兩針。
“恩!”獨孤月輕聲答應,雙手卻是捏住了牀頭。
銀釘一根根刺入,很快,她的後背上便密密麻麻地站滿了銀色的針頭。
飽滿白皙的額上,早已經溢了一層細汗,獨孤月的兩隻手掌也因爲過度用力而變得蒼白。
那種痛,遠勝過鋼刀入肌。
每一隻銀針,帶來的都是如蜂針一般的蟄痛。
獨孤月抿着脣,兩手緊抓着牀頭,卻始終是一聲不吭,甚至在周先生停頓的時候,還會輕聲提醒他不必多慮,她承受得住。
周先生給不少士兵療過傷,硬骨頭的漢子不是沒見過,可是這一次,他是震驚了。
不管怎麼說,這獨孤月也是女人啊,而且還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百根銀釘刺體,那是何等的痛苦,她竟然還能和他談笑風聲。
將最後兩根銀釘刺入她的腰間,周先生擡手抹了把額上的汗。
“公主稍事休息,我去看看百里公子,待這支艾香燃盡的時候,這些銀釘就可以取下來了!”
周先生燃起艾香,插到準備好的香爐裡,轉身退出大帳,獨孤月便微垂了眸子,思考着如何搭救燕陽。
帳簾沙沙一響,腳步聲卻是輕輕地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