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四年,再相逢!(18)
聽到危險處,便情不自禁地握緊手中玉笛,聽到欣喜處,臉上便有笑意,聽到獨孤月大破問天城,他只是激動地猛地擊雙掌。
“月兒,當真是奇才!”
“是啊!”獨孤月附和着感嘆,悄悄觀察着他表情,看他雙目放光,精神大好,也就繼續講述起來。
兩個人,一個講,一個聽,時間便慢慢流逝。
不多時,侍衛送了兩碗粥來,獨孤月親自持勺餵食,燕陽少有地好胃口,竟然整整吃了一大碗。
吃完了,還要催促獨孤月快快講來,快快講來。
獨孤月看他吃下不少飯,精神也好了不少,心中也是寬慰,放下碗來,取了絲帕爲他擦了脣角,這才說道,“王爺身子虛弱,還是多多休息,您要是願意聽,待您睡醒了,我再接着講便是!”
“船不多時便要過江,過了江先生自有去處,燕陽留不得,只想要現在聽個痛快,還望先生成全!”燕陽急急伸手抓了她的細腕,低聲懇求,“今日不聽,怕來日便沒有機會了!”
他的手掌,瘦得幾近皮包骨頭,冰冷地彷彿沒有生氣。
不忍抽回手掌,獨孤月只是任他握着,笑道,“王爺說的哪裡話,王爺如此年輕,不過就是落水着了些風寒,又怎麼會有今日沒明日!”
燕陽冷笑一聲,“先生是聰明人,想來也應該知道這天下局勢,我這番入楚,怕是有來無回!”
這些年,他一人獨在汴梁,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今日見了這獨孤月假扮的中年人,只覺對方甚是親切,又聽她談了這許多獨孤月的事情,不知不覺間便將獨孤月引爲知己,說話也不再遮掩。
四年過去,這位少年郎依如四年前一般,仍是那般地善良,容易輕信他人。
看着這樣的一個燕陽,獨孤月真不知道自己是該還是該憂。
若他還是那位養尊處優的王子,也就罷了,在這片洶涌起伏的大滔大浪之中,這樣的一個他該如何生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