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醒轉,不見佳人在側!
一衆鷹騎軍急馳而過,見獨孤月突然打馬離開,只當是將軍另有安排也不在意。
急奔向前,君白衣耳邊還在迴盪着燕陽的聲音。
臉上,巴掌印處還在隱隱作疼。
他說過的每個字,都彷彿針一般刺着他的耳朵。
那個透明如水晶一般的少年,與他情同兄弟,小的時候,總喜歡纏着他。
他雖然冷情,卻對這個小傢伙一向沒轍,好像哥哥一般寵着他,慣着他,他的要求,不管無理有理,從來不會拒絕。
……
往事歷歷在目,此刻的君白衣卻是無比清楚。
他也好,燕陽也好,都已經無法辦法再回到從前。
聽到馬元喚他的聲音,君白衣迅速收攏了心神,眼神中的搖擺之色也收起來,重新現出了身爲主帥的沉靜和冷然。
人已經殺了,以後的事情,也只能順其自然了。
他和燕陽,註定不是同路人!
“如何?!”側臉看向奔過來的馬元,君白衣沉聲問道。
“燕武大軍距我們大概十里,如果快馬加鞭,應該能趕過落雁河!”馬元恭敬答道。
“傳令……”輕點頭,君白衣正要下令,心中卻突然覺得哪裡不對,抿脣環視四周一眼,沒有見到獨孤月,他的臉色頓時一沉,“夫人何在?!”
身側馬元和君定山對視一眼,同時向他搖了搖頭。
他們兩個,一個查探追兵,一個前探道路,哪裡有時間關注獨孤月。
“將軍,剛纔夫人馬速減慢,起初還在隊邊跟着,後面就不見了,或者,是在隊尾?!”不遠處,一個親兵恭敬答道。
眉尖挑起,君白衣目光陰沉,“傳令全軍加快速度,必然趕在燕武追到我們之前,穿過棲雁橋!”
傳令完罷,他猛地吊轉馬頭,就向隊尾奔了過去。
馬元傳令,君定山就隨在他身後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