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旭,你後悔嗎?”衛晨雙手撐在了黎睿旭的辦公桌前,收起了以往的輕挑,認真的看着他的一舉一動。
黎睿旭只是拿出了自己的放在桌上的雪茄,放在嘴裡,他的頭一低,衛晨已經拿出了打火機替他點上,他又是恢復了以前的習慣,這煙又是抽了起來。
他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吐着菸圈,但是那一雙淺茶色的瞳色中,卻是隱藏了一抹深深淺淺的傷。
後悔了又如何。
愛了不應該愛的,傷了不應該傷的,堅持了不應該堅持的,放棄了不應該放棄的。這樣的他,早就已經沒有了機會。
“衛晨,蘇子洛是你送走吧?”半天,黎睿旭纔是擡起了自己雙眼盯着衛晨。
“其實你早就已經知道不是嗎?”衛晨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他的話裡也已經告訴黎睿旭他的答案了,是的,兩年前,那個女人他放走的,否則沒有人可以可以在黎睿旭的眼皮底下逃走。
“那個時候你雖然恨她,但是,最後你不是看着我放走了她, 其實這纔是我認識的黎睿旭,遠遠沒有那麼冷血的。”
而黎睿旭用力的抽了一口煙。或許,那是他這一生做的最對的事吧,沒有對那個可憐的女人斬盡殺絕,但是,最後,她還是失蹤了,不對是消失了,就如同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一樣,兩年來,他用過各種方法,但是,卻一直都沒有找到她。
“衛晨,我知道你一直有事瞞着我,現在可以告訴我什麼事嗎?”黎睿旭站了起來,全身都是黑色衣服,如同黑夜中的撒旦一樣,沒有了半分的人情,兩年,他都已經找不到過去的自己了。
而衛晨仍然是扔搖頭,“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以前是因爲你愛着齊寧珊,所以那件事,我不想說,而現在你不愛她了,而我就更不能說了。”
旭,你知道嗎?我只是不想你更痛苦了,這兩年你過的什麼日子,我怎麼能不瞭解,怎麼能不明白,那件事,就這樣吧,不如不知,否則如果你知道你親手毀掉屬於你的那一個小生命,你會瘋吧……
黎睿旭的薄脣抿的緊緊的,但是,卻是一句放也沒有說出來,衛晨不打算說的時候,他沒有辦法打開他的嘴。而他知道,這件事,跟他有着很大很大的關係。
甚至,也是會讓他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又是吐了一口菸圈,而門外傳來一陣吵鬧聲,熟悉的聲音,讓他的眉宇間歷色更加的重了。
衛晨只是坐一邊沙發上,手指揉着自己的額頭,他看了看黎睿旭,果然,在他的臉上也是看出那一抹極沉的不耐煩來。
他們的忍耐力都已經夠好了,可是,那個女人是真的太煩了。
砰的一聲,真的不是溫柔的聲音,然後是雙高跟鞋不停的響着,一抹紅衣落在兩個男人的眼間,一個是無聊,一個則是無視。
“旭,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忘記了我們以前是多麼好了嗎?你忘記,你以前爲了我可以去做任何事情了嗎?現在爲什麼要和我離婚,我做錯了什麼,你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了?”
女人有些歇里斯底 的大叫着,衛晨真的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怎麼吵的跟只鴨子一樣,只是不愛了,就是那樣的簡單,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天天在這裡來,兩天一小吵和,三天一大吵,這個女人還是齊寧珊嗎,她確定她不是一個牛皮糖,不得不說,那個溫宇然真的是聰明極了,把這個女人扔給了旭,現在旭是天天被纏着,就算離婚了,也是不得安寧,
“你應該知道你做了什麼, 不需要我在說了吧?”黎睿旭只是淡淡的開口,視線只看向窗外,眸底一片沉色,她欠他的解釋真的是太多了,而他已經不想再知道了,因爲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沒有人可以讓發生過的事情重來一次。
只是,愛,他真的愛過她嗎,或許那是一種得不到了的不甘心,還有不知足。
他坐回了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對於她,早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情了,從她隱瞞她不能生育開始。她從來都沒有懷孕,那麼何來的流產,他不得不說,他對於她的瞭解,仍在是太低太低了,或許說,他對他自己真的是太過有自信心了。
“旭,如果你說我無法生育的那一件事,我可以解釋的,我真的可以解釋的,”齊寧珊連忙的走近,兩年時間裡,她似乎是老了很多,雖然身上仍然是名牌的衣服,名牌的包包,全身上下都是珠寶,可是卻也抵擋不住她臉上的蒼老與憔悴,女人的老似乎是從心開始老的。她不是那個呼風喚雨的齊寧珊了,沒有了黎睿旭,她其實什麼也不是。
“夠了,不要再說了,”衛晨突然站了起來,臉色變的異常的沉重,就是那個莫須有的孩子,才讓旭失去了那個他還不知道的孩子,就是因爲她,纔是蘇子洛背景離鄉,現在還生死不明。她還想要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
“齊寧珊,收起你噁心的嘴臉,不要用孩子這兩個字,你根本就不配,你信不信,你要是再說下去,我就把你從這裡丟下去,讓你摔成一片紙,”衛晨的聲音充滿了冷酷,而黎睿旭從頭到底只是沉首在自己的文件中,想眼睛也不想眨了一下。
齊寧珊縮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對於衛晨的警告不得不怕,她知道這個男人說的做的出,更何況他本來就十分的討厭她
“旭,我真的可以解釋的,那個時候,我以爲我真的有了寶寶的。。”
“夠了,我不想再聽了,”她的話再一次的被打斷,說話的卻不是衛晨,而是換成了黎睿旭,他是真的不想提這個事了, 如果不是因爲那個孩子,可能他就不不會對蘇子洛那樣的無情,說錯是在齊寧珊,不如說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