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柳如璣顯然有些詫異,她和絕塵是師兄妹這件事很多人知道,但是卻沒有知道她是烏拉族的人。
因爲烏拉族的人天生都是茶色的眸子,一旦發現不是,就會被族人譽爲不詳之物,然後趕出族界。但是這樣的人就像天之子一樣,畢竟是少數!
如果當年不是師傅在外面偷偷的收留了她,恐怕她也是生存不下去的!
“其實烏拉族的眸子雖大都是茶色的,但是難免會出現變異,雖然概率很小,但是也是有的!”
天煞星解釋道,語氣中滿是肯定!
付頃巖恐怕也是因爲她這雙眸子和絕塵的一樣,又因爲柳如璣和絕塵的關係纔會認爲她是絕塵的女兒,所以纔會不聞不問,任其自生自滅吧!
“你是說……她……是我們的女兒?”付頃巖完全不能接受這個消息,畢竟她當初對付顏的態度可不好,甚至說有些惡虐。
“付大哥,都到這個時候了,我有撒謊的必要嗎?”柳如璣倒是有些悽然的說道,好像認命了一般。
但是語氣中卻沒有不甘,更多的是一種感激,感激生命還讓她擁有一些東西,人總是這樣,只有在經理生死之後,纔會明白自己曾經擁有的可貴!
“我……”付頃巖意識到這一點,倒是有些期待着看着付顏,但是顯然付顏並沒有打算給他好臉色。
其實付顏早就猜到,如果他得知自己是他和柳如璣的女兒,定是會如掌上明珠一樣的疼愛,但是現在的她卻是不屑這樣的疼惜。
因爲那些都是憑一個身份,從柳如璣那裡得來的榮幸,她倒是不稀罕,因爲她不喜歡這個女人,當初竟然以死來逃避自己的責任!
“付丞相,我們沒有什麼關係,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付顏犀利的說着,眼神卻落在她旁邊女子的身上“雖然很不幸的做了你們的女兒,但是卻謝謝你們讓我遇到了一個比雙親還要親的人!”
遇到翠煙是她在這個時空中的幸運,那個一直在背後默默支持她的女子,是那麼的不圖所求。
即使她當初做錯過事情,但是那些畢竟年少無知,而且在家族遭到那樣的境遇時,這樣的報復也不算重。
“顏兒,不是那樣的,你聽娘說……”柳如璣見付顏是這個態度,顯然有些焦急起來,想說什麼,但是卻因爲激動,劇烈的咳嗽起來。
一旁的付頃巖倒是趕忙拿起毛巾遞了過去,輕手撫着女子的後背,劍眉緊蹙,顯然是擔心的,眼神倒是有些責備和無奈之意看着付顏。
明顯是想說她不應該這樣刺激柳如璣!
“天煞星,你先幫她解毒吧!”付顏看着忽然咳出血的女子,心中不免一動,雖然不喜歡,但是她畢竟也是自己的母親啊!
付顏說完,倒是朝屋外走去,她剛纔的話確實說的有些過分了!
現在她得讓自己冷靜冷靜!
看着周圍一大片,一大片的水仙花,付顏忽然有些恍惚起來,看來這花定是柳如璣喜歡的,不然付頃巖也不會特意種這麼多。
“其實你娘當年並不是要丟下你,所謂的跳河自盡也只是敵人造成的假象罷了!”付顏沒有回頭,但是卻聽的出是付頃巖的聲音。
顯然很先去的語氣完全不一樣,更多的是帶着一種愧疚,可能是因爲這些年對她的不聞不問,也可能是因爲沒有認出她,或者別的……只是這些對付顏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你覺得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嗎?”能換回翠煙的生命,還是磨滅這麼多年來付歆顏受過的苦和委屈,都不能,不是嗎!
“我不想爲自己辯解什麼,畢竟這麼多年來,我的確沒有做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只是我不希望你誤會你的母親!”付頃巖說道這裡,語氣儼然是個癡情男子的形象,這一點付顏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所以呢?”付顏不動聲色,好像並沒有因爲男人這翻話有什麼動搖!
“當年你母親其實也中了黑色曼陀羅的毒,雖然少量,不至於馬上斃命,但是沒想到那個女人會將昏迷的如璣投入河中”付頃巖說道這裡,語氣中滿是憤慨,顯然是對那個害柳如璣的人恨之入骨!
“你是說冷珠姬?”付顏想到那次很冷珠姬的談話,再聽着付頃巖對她的恨意,倒是有些同情那個女子起來。
終不過是愛和不愛的差別罷了!
“你見過她?”付頃巖這句話雖是疑問的語氣,但是付顏還是聽出他語氣中的瞭然,想必他早就知道,而此時這樣問,恐怕也只是沒話找話說。
“見過,只是我沒有想到一個堂堂天朝的公主也是對你情深!”付顏雖然語氣清淡,但是顯然帶着一絲嘲弄!
“付歆顏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我也不奢望你認我,但是你母親是無辜的!”付顏從來沒有見過付頃巖對誰這麼低聲下氣過,就算經歷三朝,面對高高在上的皇帝,他也是不卑不亢的!
可是此時他卻爲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向自己的女兒低聲下氣,付顏雖然早就知道他對柳如璣的感情,但是真做到這個地步,還是不免讓她詫異!
“她愛你嗎?”付顏心中雖有鬆動,但是缺不能馬上說原諒就原諒,索性轉移話題問道。
“也許從來都沒有愛過!”付頃巖說這句話的時候,付顏明顯感覺到了他的落寞和幸運“但是我現在很滿足,最起碼我救回了她,而她安安全全的在我身邊,這就夠了!”
“那你爲什麼不放她走?”畢竟柳如璣喜歡的人還在,雖然不知道絕塵是否還在不在等她,但是畢竟曾經相愛過。
“因爲你!”男子說到這裡,眼中除了心疼,還有滿滿的感激“她想找到你!想彌補對你的虧欠!”
“如果有一天她想離開你,你會放手嗎?”付顏也不知道爲什麼,就問出這個問題也許從不知不覺中她早已經原諒了她。
只是心裡還爲付歆顏不平,爲翠煙的死而耿耿於懷!
“她現在想做什麼我都不會阻攔,因爲這一切相比較昏睡着的她而言都微不足道”付頃巖淡淡的語氣帶着釋然,這些年過去了,他也看淡了很多。
只要心愛的女子能活着,在不在自己的身邊又如何,總比他每天看着她,卻總在希望與絕望中徘徊的好!
付顏沒有再問什麼,因爲她早就知道付頃巖對柳如璣的愛,愛到不顧一切!
“你到底和杜佑晗做了什麼交易?”付顏轉移話題,倒是一臉嚴肅的看着這個所謂的父親,她倒是相信,這個時候他定不會對自己有什麼隱瞞的。
“我是答應他,在你拿到巫丸之前確保他的安全”付頃巖說道這裡,眼神有些自嘲道“但是我沒有想到他會擺我一道,他派人捷足先登,然後拿巫丸來要挾我”
“他要你做了什麼?”付顏倒是有些緊張的問道,因爲她知道杜佑晗絕對不是個簡單的角色,,而且城府一點也不低於月夜辰和冷紹炎。
“他只是借走了我在月國隱藏的勢力”付頃巖看着付顏緊張的態度,也是知道的,但是他也知道付顏能想到的,杜佑晗也能想到,所以補充道“而且現在我和我的那羣手下已經失去了聯繫!”
“真是個狡猾的男人!”付顏不得不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隨即好像想到什麼,將視線轉向付頃巖道“你在月國那些領域的勢力?”
“真是個狡猾的男人!”付顏不得不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隨即好像想到什麼,將視線轉向付頃巖道“你在月國那些領域的勢力?”
“軍隊的臥底,皇宮各個地方都有!”付頃巖這樣的說辭,倒是讓付顏詫異了一番,難怪樹立三朝而不倒,看來真是付顏小看了他!
“有沒有商業上的?”付顏敏感的一問,以杜佑晗的性子,不可能不利用商業的力量。
“有一些,不過比例不大!”付頃巖倒是直言,因爲在古人的思想裡,對商業並不是很在意,而且認知度也不高。
“十分之一有沒有?”付顏知道,既然付頃巖說有,想必分量也不會輕,他倒好,爲了一顆巫丸,還不知道給月夜辰帶來多少麻煩!
“應該差不多!”付頃巖點點頭,看着因不安而蹙眉的付顏,倒是有些疑惑,但是也沒有多問。
可是付顏是知道的,杜佑晗佔有月國一半的市場,現在付頃巖的百分之十也給了他,也就意味着他現在已經控制着月國市場的主導權,就算剩下的百分之四全在月夜辰的手中,也是很難扭轉杜佑晗想造成的局面!
看來月國恐怕將迎來一場鉅變了,不知道月夜辰會怎麼應對,這倒是讓她有些好奇很期待起來。
比較像他那種人也不是個簡單角色。
那你現在知道杜佑晗在哪裡嗎?”付顏想到她到這裡來,可是爲了天漠報仇的!
“你們離開月國的那天,他也就不辭而別了!”付頃巖雖然不知道付顏在爲什麼而擔心,但是卻誠懇道“我倒是派人跟着的,如果想知道他在哪裡,並不是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