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付顏也不知道天煞星到冷府到底是爲了什麼,所以在沒有弄清楚事情之前,還是將季文衍支走比較保險。
如果天煞星真是皇室的人,付顏是怕他對季文衍不利,雖說季文衍會武功,但是在到處佈滿侍衛的冷府,他也是不能暴露自己武功的。
況且天煞星除了武功高強外,還有一身用毒的本領,就算面對面,也不能保證季文衍有勝的把握。
還有就是那個冷府到底是個神秘的地方,上次那個掩映在喬木中的閣樓至今還徘徊在付顏的腦海中,但是她也只是好奇,直覺告訴她那是個危險的地方。
“到了”當付顏還在想着接下來如何應對天煞星的時候,一旁天漠的聲音適時打斷了她的思路。
下了馬車,眼前熟悉的府邸,在明亮的月色中依舊還是顯得那麼的莊嚴,肅靜和神秘!
這是五年後,付顏再次來到這裡,她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感覺!只是看着那兩尊獅子石墩愣愣的出神。
因爲季文衍出門了,所以冷府的守衛明顯的鬆懈了很多,當然本來這裡也沒有多少人守着,畢竟炎王和炎王妃都不再了。
“你會輕功嗎?”付顏看着守門的兩個侍衛,心想如果把他們打暈的話,必然會引起裡面的人注意。
“嗯”站在付顏身後的天漠輕輕應了一聲,雖心中奇怪,爲什麼付顏三更半夜的跑到這裡來,但是還是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
“那你帶着我進入院子”看着付顏略帶希翼的眼神,天漠覺得此時她的神情倒是少了平時經商時的犀利,多了點小女孩的姿態!
“可以!”看着聽到這樣回答的天漠,付顏倒是莞爾一笑。看着面前的人這麼熟練的左拐右拐,天漠倒是微微蹙起了雙眉,看來付顏對這裡倒是十分的熟悉!
因爲本來冷府的侍衛就比較少,再者冰窖這地方更是偏僻,所以也就沒有什麼人在這裡看守。
“天漠,你呆在外面”付顏心想還是有人給自己把風比較保險。
“我先送你進去!”天漠自從上次付顏受傷,現在不管什麼關於付顏的事情,幾乎都是親力親爲。
“不用,這地方我熟!”付顏心想天漠畢竟對天煞星是有芥蒂的,現在在還不明確天煞星有什麼企圖的時候,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可是???”天漠本來還是想說什麼的,但是卻被付顏打斷了。
“這事我有分寸!”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天漠也不好再說什麼。
“我知道了!”看着此時明顯有些頹然的天漠,付顏也只是無聲的輕嘆了一下。
轉身順着樓梯下到了冰窖。
因爲已經是九月的天氣,蜀南雖不冷,但是也穿上了單薄的外衣,況且現在到達滿是冰塊的地窖,付顏頓時感覺寒氣傾入自己的身體。
本能的雙手環胸,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在冰窖走了一圈,可是半個人影也沒有,難道說自己的推算錯了,天煞星根本就沒有來這裡?
付顏站了良久,心想: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剛想轉身離去,不遠處拐角冰塊落地的聲音生生的截住了她離去的步伐。
這時閃過付顏腦海中的信息就是:這裡有人,而且很可能就是天煞星。
“天煞星是你嗎?”爲了以防萬一對方對自己殺人滅口,此時假裝路過,根本就是欲蓋彌彰,索性她就道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這兩天我一直在找你,無疑聽天音說你們打聽冰窖的地方,心想蜀南只有這裡纔有,所以就過來找你”
“找我有什麼事嗎?”天煞星此時的聲音明顯的帶着沙啞,好像在壓制着什麼。
“我是有些問題想請教你,你生病了嗎?聽起來聲音怪怪的!”付顏邊說邊向天煞星的方向靠了過期。
“不要過來!”就在付顏離他只有兩步之遙,隔了個拐角的時候,天煞星才意識到對方的靠近,看來真的是出了什麼事。
以他平時的警覺性不可能到現在才發現付顏的靠近。
付顏也沒有顧忌那麼多,就這麼快步走到天煞星的身旁而此時的天煞星無力而頹然的背靠在身後的冰牆上,單薄的衣衫早已溼透,臉上掛着汗水,但是身上卻蓋着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棉被。
這究竟是冷還是熱?
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雙手則緊緊的抱着身軀,從那緊咬的脣角,付顏知道他此時是在忍受着痛苦。
“你怎麼了?丫頭呢?”他那個幫手不是對他形影不離的嗎,此時怎麼沒有見到人?
丫頭本來倒是要跟着天煞星的,但是在來的路上,天煞星就用迷藥將她弄暈,放在一間客棧裡,估計得明天才會醒來,他是不願意讓人看到他現在的模樣的。
看着沒有回答的天煞星,付顏好像也忽然想到了這點,也不再糾結,轉而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不用你管,你可以離開了!”天煞星依舊冰冷的語氣,帶着自生自滅的釋然,這種痛苦,他也是受夠了,如果就這樣死去,也沒什麼不好,自己也是孑然一身,了無牽掛。
“要不是看在我有問題要問你,還有你救了我一命,我才懶得管你”付顏此時被這麼直接的拒絕,雖很受打擊的,但是還是佯裝惡言惡語的說道“命是你自己的,如果你都不愛惜,別人也是自作多情”
“你肯定還有未完成的心願吧!”看着依舊沒有搭腔的冷漠男子,付顏倒是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你不是一直想要巫丹嗎?雖說這次的被我吃了,但不是說這世界上還有一顆嗎?等你好了,我幫你一起去找怎麼樣????”
看着這樣給自己打氣的女孩,天煞星忽然覺得她少了一些平時的鋒芒,此時無害的就像鄰家的小妹妹,這樣的話語倒是讓他有一瞬間暖流劃過那早已冰涼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