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姐看葉百合苦悶的神情,繼續說道:“陸總還是很在乎你的,你看他都知道小姐喜愛蘭花,讓李助理送來給你解悶,他是真的把小姐擱在心尖上的……”
葉百合起身走進臥室,她是真的聽不下去了,陳姐已經說得越來越離譜了,她就像是陸秦生的託專門爲他說好話,真是拿人錢財替人說話。
她以前怎麼沒有感覺陳姐是這樣的人呢?
慕宸雪自從墓地回來之後,幾乎沒睡過一個好覺,整夜整夜的噩夢連連,今晚她又做夢了。
她不能在這樣下去了,現在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流產了,家裡人又不知道,若是和天宇在一直這樣分*睡下去,她的肚子怎麼大的起來!
若是家裡知道她流產還瞞着大家,她真的不敢想象以後在饒家的日子,婆婆本來就不喜歡她,若是有了這個把柄,她再給她找事,就連饒天宇也不會向着她了。
慕宸雪半夜坐在*上,撓着自己的頭髮,想想這事就感覺腦子腫脹的要命。
她胡亂的搖了搖頭,漆黑的夜晚,她的頭髮有一部分傾瀉到額前,看不清她的容顏,就好像恐怖片裡的厲鬼一樣,可怖嚇人。
她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下去,起身走出臥室,站在客房門口,輕輕的敲了幾下門,沒有幾秒門就開了。
“宸雪,你怎麼了?”饒天宇一打開門就看見慕宸雪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慕宸雪一下子撲進饒天宇的懷中,緊緊的抱着他緊窄的細腰,嗚咽着:“天宇,我做夢了,我不敢一個人睡了”
饒天宇感覺到懷裡的女人瑟瑟發抖,她的頭一個勁的往他胸口裡埋,看來她真的受驚了。
“不要害怕,有我陪在你身邊的。”
饒天宇擁着她回到她的臥室,溫柔的將她安置在*上,又細心的給她蓋好被子,坐在*邊看着她睡覺。
慕宸雪緊緊握住饒天宇的手,淚眼婆娑的問:“天宇,你不要走好不好?”
饒天宇幫慕宸雪拭去眼角的淚水,抿脣一笑:“等你睡着了,我再回去。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慕宸雪一聽天宇這麼說,騰地坐起身來,勾住他的脖子,“天宇,你就不能和我睡在一張*上嗎?我們可是夫妻啊,哪有分*睡的道理。”
女人一到這種時候,就拿出了她的看家本領——撒嬌!
饒天宇雖然被慕宸雪這樣抱住有些不舒服,可是他卻沒有制止,倒是聲音更溫柔了幾分:“傻瓜,現在不是特殊時期嗎,我們要爲我們的寶寶想想……”
“我只是讓你和我睡在一起,我們不做什麼就好。”慕宸雪繼續撒嬌。
只要饒天宇同意和她睡在一起,她就不信他能忍得住她的*。
“好好好,就聽你的,我今晚陪你睡!”饒天宇實在累得不行,不想再和慕宸雪討論睡在哪裡而耽誤他寶貴的休息時間。
其實對饒天宇來說母親讓他們分*睡真的是多此一舉,他是有節制的人,孰輕孰重不用母親提醒他心裡很明白,而且對慕宸雪真的不像母親認爲的那麼迷戀,他的愛早在四年前隨着父親的死埋葬了,對於慕宸雪,他只是在盡作爲一個丈夫的職責。
對於*上那些耳鬢廝磨的事,他一點也不迷戀,可有可無,有時候他甚至感覺自己真的是‘無能’了!
慕宸雪仰頭在饒天宇的脣上輕輕一吻,這才放開他的身體。
睡在饒天宇的身邊,空氣裡摻雜着他的氣息,慕宸雪感覺心裡暖暖的,也很踏實,擁着他的腰際,臉緊緊地貼着他寬厚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慕宸雪很快的便睡着了,她的睡容都掛着淺淺的笑靨。
“陸總,您讓我查葉小姐和那孩子的關係我查到了。”李源向陸秦生報告。
“說吧,他們是什麼關係?”陸秦生放下手中的工作,問到。
“我去那孩子的幼兒園查了他的檔案,他叫葉希望,父親一欄填的是慕宸昊,而母親是……葉小姐。”說到葉百合的名字是李源聲音特意壓低了幾分。
陸秦生聽到那孩子和葉百合一個姓是,眉宇間的英氣頓時煙消雲散,而陰鬱的暗沉籠罩在他俊逸的五官上,就好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天空一樣,讓人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知道了,你出去吧。”陸秦生的聲音有些粗噶。
李源見這氛圍腳底抹油一般,輕手輕腳的走出去將門帶上。
那天在幼兒園門口見到的孩子真的是葉百合的兒子,葉百合竟然有個兒子!
陸秦生憤怒的在心裡一遍一遍重複着,他和她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他都沒發現葉百合有兒子這件事。
是他矇蔽的雙眼,還是葉百合城府很深,將她有孩子這件事特意藏得很深。
陸秦生靠在椅背上點燃一支菸,深深地吸了一口,將濃重的煙霧盡數壓進了肺葉,然後性感的脣微啓,吐雲吐霧一般噴薄而出,煙霧繚繞在辦公室的上空,緩緩的散去。
吸進肺部的煙彷彿也把陸秦生的心壓的平靜起來,他的腦海中回憶起和葉百合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的每一件事……
記憶中葉百合好似從來都沒有跟他提過有孩子的話,而他好像從來也沒有問過葉百合身邊的其他事。
那一次在夜總會,他問過她,是不是第一次,而葉百合誠懇的告訴他,不是。
既然她不是第一次,她有孩子的這個事實,也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秘密,或許她有不想說的原因,或許,他不去問,她也覺得難以啓齒,所以纔沒有主動告訴他。
如此一想,陸秦生心頭的怒氣也漸漸消散開來,旋即卻又籠罩上來。
李源說那孩子的父親是慕宸昊,可是葉百合曾經告訴過他,她和慕宸昊的關係很清白,當時他信了。
若是真的如葉百合所說,那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陸秦生稍微一想,不是慕宸昊,除了饒天宇還會是誰?
可是他有些不明白的是,葉百合已經離開了饒天宇,爲什麼還要私自生下他們的孩子,難道她還希冀着和饒天宇重歸於好的一天麼?
修長的手指間夾着的菸蒂,一點一點燃燒,幻化成嫋嫋的煙霧繚繞在陸秦生的身邊,像是施了魔咒的煙霧一樣,使陸秦生陷入了沉思,靠在椅背上紋絲不動,直至指間的煙燃燒殆盡,明朗的火星子使出最後一絲力氣,灼燙的溫度傳遞到他的手指上,燙的他一個激靈,這才被拉回了思緒。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了,辦公室沒有開燈,暗沉沉的,外面的秘書好像知道他心情不好一樣,自從李源出去之後,就沒有一個人進來打擾過。
陸秦生緩緩地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夜幕中的a市別有一番景象,周圍聳立的寫字樓燈光稀疏的亮了起來,而馬路上的路燈也一盞接一盞的發出橘紅色的光芒,正值下班高峰期,車流全部擁堵在十字中心,走走停停,就好像魔幻的燈帶一樣絢麗璀璨。
這一切美麗的景象,只是這個城市的一面,那些躲藏在暗處犄角旮旯裡的景象卻被黑夜掩蓋住,讓人看不到,就好像一個人一樣,展現在眼前的儘量是光鮮靚麗的容顏,而她背後的故事,心中的酸楚,卻是別人無法看到走進的地方。
陸秦生堅信葉百合不告訴他有孩子這件事,一定是有苦衷或者難言之隱的。
每個人都有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不是麼?
陸秦生從衣架上去下西裝,穿好後,走出辦公室。
剛到樓下卻發現天空竟然飄起了雪花,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下雪讓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聖誕節,陸琴從口袋你掏出手機,手指輕輕地一劃,屏幕亮了起來,顯示着:2013年12月20日,馬上就到聖誕節了。
聖誕節那天剛好是週四,週二他就要飛往c市繼續跟進那塊地的事情,他不能陪葉百合一起度過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個聖誕節了,陸秦生心裡不由得有些沮喪。
他獨自開車去了金鷹國際,走進商場,琳琅滿目的商品映入眼簾,讓從來不給女人送東西的陸秦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以前身邊的那些女人,只要給錢或者金卡就激動地恨不得立刻在你面前脫衣服,他也送過衣服或是奢侈品,那些都是吩咐李源買好送去就行,這真的是他第一次爲女人挑選禮物。
陸秦生走到珠寶首飾櫃檯面前,導購便給他一一介紹,在一大堆的首飾中,陸秦生一眼就看到一款心形的翡翠吊墜,陸秦生放在手心細細的觀察。
他忽然想起了那一次他發狂的將葉百合所有的衣服撕掉,最後專門給她買了一套衣服,他清楚的記得那天她是要跟着慕宸雪離開的,走的時候穿上了他買的淺綠色的連衣裙站在他的面前,他的眼睛立刻一亮,清純美麗的她是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她的肌膚原本就很白,綠色的裙子襯托着她就好像出水芙蓉一樣嬌滴滴的可人。
那時候她的雪白的脖頸上若是戴着這個吊墜,一定會更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