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他要死了,就要死了……”陳媽大聲哭泣,穆紹飛算是她看着長大,對穆紹飛早把當成自己兒子看待,兒子快要死了,當媽肯定會傷心。";
“等等,他怎麼可能要死?陳媽,不要開玩笑,我覺得不好玩,好了,我不想聽。”何楊敏知道陳媽不會開玩笑,但是穆紹飛要死,她更無法相信。
她繼續冷着臉說道:“陳媽,我和自己男人結婚,如果不想要祝福我,也請不要說觸黴頭的話。”
“真的,他就躺在醫院,口口聲聲都叫着你的名字,難道這樣你想着嫁給別人嗎?”陳媽大聲吼,她知道何楊敏對穆紹飛有恨。
如果沒有愛哪來恨!
整個教堂的人都靜下來,大家都屏住呼吸。
自然何楊敏愣住,盯着陳媽的臉色,極爲難看,心也跟着顫抖。
一股冷風從腳心吹到心臟到喉嚨直竄到頭頂,周圍好像變冷,她不敢置信搖着頭,不相信陳媽的話,也不敢相信陳媽的話。
“先生,他沒有失憶,重頭到尾都沒有忘記你,卻卻來說沒有停止過愛你,他是生病了,很嚴重的病,才隱瞞着你,不想要讓你擔心,想要獨自承受所有痛苦,因爲他……”
“陳媽,你不要說,我不想聽,不想聽……”
何楊敏大聲吼着,淚水滾出來,她覺得自己要聽恐怖的事情,比穆紹飛不要自己,更讓覺得恐怖。";
“因爲他得重病,威爾森氏症,如果不動手術就要死了,陳媽也是逼不得已,只有你才能勸先生接受手術。”
“陳媽……”何楊敏大聲喊着,她寧願知道穆紹飛愛上別人的人,也不願聽到這樣消息。
穆紹飛得絕症,他就要死掉,就要離開自己,多可笑的夢,這樣夢很不美好,很討厭。
“對不起,我知道事情讓你難以接受,但是我們沒有辦法,先生不做手術,如果耽擱下去,先生,真的是必死無疑。”陳媽潰不成泣,如果萬不得已事情,她也不想傷害何楊敏,畢竟何楊敏是穆紹飛到死都在保護的女人。
“不可能,怎麼可能?邵飛得絕症,這種笑話一點都不好笑,也不可愛,不會的,不會的……”何楊敏愣了愣嘴裡喃喃說,淚水如同洶涌的泉水飛奔下來。
踉蹌幾步,臉色蒼白無力!
原來穆紹飛離開自己,不是忘記自己,而是不讓自己知道他生病了,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不是忘記自己,不是不愛自己,而是他想要自己對他死心,讓默默選擇死掉嗎?
他是傻瓜,傻瓜……
“不會的,陳媽,你是不是搞錯,穆紹飛身體那麼好,他可以一個敵打十個人,那麼強壯身子,怎麼會生病?”何楊敏一顆一顆的淚水滴落下來。";
還是無法相信事實!
“陳媽,也希望是搞錯,可是先生躺在醫院裡面,何小姐,求求你要振作起來,先生等着你,等着你去救他,跟我走吧!”陳媽哽咽說着。
跟她說,她矇住了,如果跟陳媽走,那自己就是要辜負莊逸信,她已經對不起他那麼多,還可以對不起他嗎?
莊逸信雙手攥緊,心砰然跳動,等待何楊敏的回話。
“對不起,陳媽,我已經要嫁給逸信哥,以後我是逸信哥的女人,其他……其他人跟我毫無關係。”何楊敏靜靜說着,淚水洶涌流出來。
爲什麼?爲什麼老天爺要抓自己?讓穆紹飛離開自己,然後自己要選擇莊逸信,才又告訴自己事情都是假的。
“敏敏,去把!去找的穆紹飛,相信他比我更需要你。”莊逸信沒想到何楊敏爲自己拒絕陳媽,說實在話,他心裡蠻高興。
不過,他從頭到尾都知道何楊敏心裡只有穆紹飛,也爲穆紹飛的做事情驚訝,說不出來的震驚。
“逸信哥,我答應你,要跟你白頭到老,我不會拋棄你。”
“傻瓜,你沒有拋棄我,雖然婚禮不能舉行,但是我們關係依然不會變,還是用遠在一起。”莊逸信安撫說道。
何楊敏接受莊逸信的鼓勵,含着淚水道謝:“謝謝你,逸信哥。”轉身離開了。
“等等,何小姐……”
莊逸信看着何楊敏白色婚紗跑出去,心裡空蕩蕩,這樣也好,至少讓他做場夢,很美的夢。
教堂的人,慢慢散去,沒有敢上前跟莊逸信講話,只能嘆息離開。
艾米走到莊逸信身邊:“你不後悔嗎?”
好不容易盼道何楊敏答應嫁給自己,結果關鍵的時刻,卻讓給飛走。
“不會的,這樣纔是最好的選擇。”莊逸信坐在地板上,靜靜坐着。
而艾米很配合坐在他的身邊,也沒有說安慰的話。
何楊敏在陳媽帶領下來,來到病房,402的病房,站在病房,三大王朝的總裁和羅曉麗,他們驚呆望着亂髮的女人,身上婚紗落地,白髮沾滿的泥土。
關鍵婚紗跑出來,應該成爲街道的人,最關注的人。
她眼神完全注視坐在牀上男人,臉色蒼白,手上帶着點滴。
一步一步走向穆紹飛的面前,靜靜說道:“他們都是騙我,對不起?”
穆紹飛驚愕望着何楊敏,在外面站的幾個人,也心知肚明瞭。
“你是愛上別的女人,不是生病,對不對?”
“出去!”穆紹飛錯愕雙眸變得冷漠,“是的,我感冒而已,你也不用愧疚,可以出去了。”
“是啊,我就知道,你只是感冒而已,你那麼健康,怎麼可能生病?不會的,太好了,我就不應該相信陳媽的話。”
何楊敏狠狠擦着淚水,可是爲什麼淚水總是擦不掉,難怪人家都說女人是水做,動不動就掉眼淚。
穆紹飛狠狠把何楊敏拉進自己懷裡,緊緊抱着她,眼眶瀰漫淚水,如同珍珠大的淚水掉落下來,沙啞聲音道:“你是傻瓜,傻女人。”
大家望着苦命兩個人,轉身給他們空間。
何楊敏緊緊依偎在他溫暖的懷抱中,感覺那麼熟悉,就好像失去很久避灣港,又失而復得般,趴在他身上大聲哭泣。
爲什麼老天爺要那麼抓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