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變遷



電視看着沒意思,便關了電視,揭了面膜紙洗了臉後開始研究菜譜。說起來這本菜譜,還是那家世界級連鎖超市送菜的工作人員贈送的,沒想到贈送的菜譜都這麼精緻,而且菜譜上面的菜式用他們送來的食材就可以全部做出來,真的很省心。她一面翻看着菜譜一面感嘆,是否這世上能賺大錢的人都這麼的敬業?替客戶考慮所有需要考慮的問題,然後溫馨周道地解決了所有問題。

敲定了菜譜上的幾道菜後,應彩便戴着圍裙忙活了起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每週二的晚上,桓少都會回來的早些,回來得早自然就要在家吃飯了。她要好好地做幾道菜,免得他總是看傻子一樣的看她。

完工了一道菜,洗鍋的時候,突然聽到放在廚房櫥櫃角落的手機響了起來。應彩忙放下手裡的鍋,拿圍裙擦了手,拿起電話看了一眼,她都淡出江湖好多天了,手機幾乎已經淪爲看時間的工具了,怎麼會突然有人打電話進來呢?還是個陌生號碼。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接聽起來。

只聽電話那邊傳來比較熟悉的聲音:“小彩,聽出來我是誰了麼?”

“哎呀,你是小雅!”應彩一陣驚喜,“你真行啊,這麼長時間都不聯繫我。你丫的現在去哪裡了?”

“我怎麼不聯繫你了?我這不一走上正軌就給你打電話了?聽好了,我現在來了京安市,這個是我的新號碼,一切都重新開始了!”小雅說話的語氣中帶着些淡淡的滄桑,可是總體上來看還是挺愉悅的。

應彩因爲還惦記着自己的菜,怕桓少回來了還做不好,便對小雅說:“我現在有點忙,等晚上給你打過去啊。先掛了,晚上咱們好好聊聊。”

因爲知道了小雅的消息,應彩的心裡很是開心,一口氣做了好幾道菜,端到餐廳的餐桌上的時候剛好君承桓回來,一切都是這樣的完美。晚餐的時候,應彩拿筷子給君承桓每樣菜都夾了一點讓他品嚐,當看到他臉上露出一絲柔和的淺笑時,她也跟着笑了起來。

一個屋檐下住了這麼些日子了,應彩當然知道當桓少這樣柔和的淺笑時,就表示他的心情很不錯。其實每個人都有喜怒哀樂這樣的情緒,有的人比較喜歡將情緒寫在臉上,而有的人就比較沉悶,所有的情緒都深深地藏起來,比如說桓少,明明只有二十多歲卻比六七十歲的老狐狸還持重沉穩,深沉難測,可是再怎麼隱藏情緒,也還是有一些細微的表現。

高興的時候,他的臉部溫度會緩和幾分,而這樣淺笑的時候,則是說明他心情已經很不錯了,對於根本就不愛笑的人,淺笑已經很難得了。而不高興或者情緒一般的時候,他就恢復到他慣有的冰冷和淡漠了,這個時候想要探究他的心思和心情,就很困難了,他就像是一口深沉的古井,幽幽泛着寒氣,靠近一下就覺得陰森,別提去探究他了。

晚餐吃得很開心,飯後君承桓去了書房,應彩在廚房裡面洗了所有的盤碟碗筷後便也回到自己的房間。在與臥室一道玻璃推拉門相隔的寬大的陽臺上站了,一面看着外面花園裡面燈柱光線柔和的光線一面撥通了小雅的新號碼。這將是一個很愉快的晚上,老朋友重逢了麼,雖然只是在電話裡重逢。

電話裡應彩瞭解到小雅去了京安市,自己開了個小型的舞蹈培訓室,她自己的一些積蓄加上從別的朋友那裡借了些錢,歷經千辛萬苦,成立了她自己的舞蹈培訓室。舞蹈是修身養氣質的好東西,專業模特們大都練過不少的舞蹈,所以小雅做這一行也不算辱沒了模特職業。只是創業有風險,盈虧都是未知數,小雅這一次將所有的積蓄都花了出去,可見是真的打算自食其力,腳踏實地了。

也不知道拿着電話聊了多久,總之聊得很開心,應彩聽了小雅的創業經歷後忍不住說:“你要努力,弄不好什麼時候我就去投奔你了。”

“你?聽你說話的語氣,最近過得不錯吧?先說好了,我這裡可辛苦了,不是萬不得已你千萬不要來。跟着你的金主,好好地賺大錢纔是啊。”

“嫌棄我是不是?我可告訴你,我若是去了你那裡不見得就比你差,當初拉丁舞我可是得過獎的!”

就這樣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很親熱,掛了電話後手機幾乎沒電了。反正也不早了,應彩就洗洗睡了。臨睡前忍不住想,這一天一天的看似平常,細想起來每一天都在發生着變化,一天變一點,一天變一點,然後哪一天驀然回首,就發現許多的事早已經不是舊模樣了。你看,在白渚市走投無路的小雅去了京安市就成了舞蹈培訓室的小老闆了呢。

第二天一樣是和往常一樣,給桓少打理他那一衣櫃的極品男裝,西裝分門別類的掛好,領帶整齊地捲起來按照顏色花紋不同放在不同的梯子裡,內褲襪子也都疊整齊放在指定的屜子裡面。整理好這些後,開始打掃各個

房間的清潔,好在一些房間的門緊鎖着不用打掃,減少了不少的勞動量。

做完了這些後就可以去洗澡,洗掉一身的汗水,換了乾爽的睡裙,享受自己的生活了。六七月的天氣,又是這樣的南方城市,能不出門沒有人願意出門去。應彩也樂得窩在涼爽的房子裡面自得其樂。

日子就這樣在這棟大房子裡悄無聲息的流淌而過,七月底的這天中午,應彩正在自己的房間裡面歇午覺。忽然枕頭旁邊的手機突然就響了起來。睡得迷迷糊糊的應彩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頓時睡意全無,一個激靈坐了起來,來電顯示是莊羽。

莊羽怎麼會突然打電話過來?應彩拿着手機有些愣神。也許許多在初戀裡付出許多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感覺,初戀的那個人,也許會分開,會陌路,會相忘江湖,可是當他突然以某種形式闖進自己的生活的時候,心裡還是忍不住激動。爲什麼而激動,已經說不清楚了。

應彩終於整理了心情,接了莊羽的電話:“喂,莊羽是你嗎?”莊羽的來電也不排除齊成悅用他的手機打過來啊,上次就是齊成悅接了他的電話才引出那麼多事的。

“小彩,是我。”莊羽的聲音傳到應彩的耳朵裡。

“你……你有什麼事嗎?”應彩再次聽到莊羽的聲音叫自己小彩,心裡一時間感慨萬千,往事歷歷,青春年少時的青澀感情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席捲而來。

“我能見你一面嗎?”莊羽的聲音禮貌的詢問。

應彩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激動:“什麼……什麼時候?”他竟然主動要求見面?雖然知道許多的事情都已經不可能了,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做夢,他主動約自己是不是要說什麼話?比方說她等了七年之久的告白?

“就明天中午吧,你有空嗎?”莊羽的聲音波瀾不驚地定下了見面的時間,和應彩的激動相比,他的聲音真的是平穩和鎮定。

“我……我有空。”應彩回答完之後對方就掛了電話。應彩呼出一口氣,將手機從耳邊拿了下來,這才反應到自己剛纔答應了明天中午去和莊羽見面。可是,可是她明天到底能不能出去,還是個未知數啊。應彩有些爲難地在房間裡踱了幾個來回,最後不得不想個辦法,讓送菜的人明天中午來送菜,然後趁着莊園的大門開着的時候混出大門了。門卡用不了,找不到別的開門的法子,只能這樣外面有人按門鈴裡面開了門後混出去了。好在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桓少已經盯得不那麼嚴了。

在各種的猜想中,應彩過完了整個下午。晚上的時候做菜也懶得麻煩了,隨便炒了幾個菜。吃過飯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明天要去見莊羽,穿什麼衣服好呢?應彩打開衣櫃一陣精挑細選,卻總也確定不下來穿什麼,衣服並不少,那個送雜誌來的服裝公司幾乎每個月都要送好幾套衣服來,現在衣櫃裡已經掛了不少的衣服了。

第二天早上,應彩難得早起,打了電話給那個大超市,點了幾類食材,讓他們中午十一點左右送來。然後就開始趕着提前做完今天的事情,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總是忐忑,熨衣服的時候差點把把衣服上的扣子弄掉。心裡有些不安,又有些激動。難道說很長的時間沒有自己一個人出門了,反而不適應了?或者是自己的心裡根本就是還沒有忘記莊羽?

濃烈的不安中,應彩終於等來了門鈴聲,對着可視屏幕看到確實是送菜的工作人員,便開了門。她早已經換好了外出的衣服,從頭髮到鞋子都精心挑選和打扮的,看到大門開了,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不理會門外送菜的工作人員大喊着:“太太,您要的菜,麻煩您簽字啊!”

快步走到路口處,給莊羽打了電話,問明瞭見面的地點後,便攔了出租車朝那個地點趕去。

莊羽約見的地點是在一個商務酒店,應彩也沒有多想就坐着出租車趕了過去。酒店的門口下車後,果然看到了莊羽,真人比那檔法律節目中要隨和一些。她微微一笑,朝着莊羽走了過去。

莊羽看到應彩的出現,忍不住玩笑:“三月不見,刮目相看了,小彩你這一身的行頭不便宜吧?”

應彩並不知道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鞋子都什麼價位的,反正人家送上門的,她就收下了。品牌她以前沒怎麼聽說過,應該不是太貴吧。見到莊羽的神態比較親和隨意,應彩便也放鬆下來,問他:“約我出來有什麼事嗎?”

莊羽看了一下晚上的表,略微有些爲難:“本來想約你一起吃個午飯的,可是我一樁案子的當事人約了在這個酒店見一下面。要這樣,小彩你跟着我一起進去見了那個當事人後,我們再一起找地方吃飯,慢慢聊,怎麼樣?”

應彩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便回答說:“工作優先,你先去見你的當事人吧,不用管我,我在這裡等着就好。”

“我約你出來的,怎麼能讓你站在這裡等?走吧,大不了我給你開個房間,坐着慢慢等。我和當事人談案子要談好一會兒的。”莊羽執意讓應彩進酒店,應彩拗不過便跟着他一起走進了進去。

莊羽果然在服務檯處開了個房間,帶着應彩進了電梯,去了那個房間,拿門卡開了門,讓應彩在裡面等着,他談完了案子就過來接她。安頓好這一切,莊羽就離開了。應彩便在這個散發着淡淡消毒水味道的酒店的房間裡坐着等莊羽。

等得無聊了,便趴到窗子上看外面的街景。習慣了君逸苑幽靜出塵,美麗雅緻,再看這樣嘈雜的馬路,匆忙的行人,頂着烈日流汗的勞苦大衆,感覺惶惶然不像是一個世界的一樣。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應彩有些不耐了,這樣的房間和君逸苑的房間根本沒得比,呆的久了只感覺空調不舒服,吹的風太涼,沙發也不舒服,太硬,地板也不好,沒有地毯的地板踩着硬邦邦的。

就在應彩等得不耐煩了想要給莊羽打電話問他還得多久才能談完案子的時候,門突然開了。只見莊羽捧着一大束玫瑰出現在門口。

這是什麼狀況?應彩當場愣住,呆呆地看着莊羽一步步地靠近,然後將那一大束玫瑰花碰到她面前,柔情款款地說:“小彩,送你的,喜歡嗎?”

“送給我?”應彩受寵若驚的接過那束玫瑰,頓時花香撲鼻,這麼多的玫瑰花,生平第一次收到的鮮花。心臟忍不住跳出幾下不規則的頻率,自己沒有做夢吧?莊羽給自己送花了?

應彩還沒有從收到玫瑰花的驚喜中清醒過來,只感覺莊羽的手伸了過來,摟住了她,然後她抱在懷裡的花束被拿開,一個溼潤溫熱的吻便落了下來。應彩這下真的驚住了,心臟跳出一個最強音,莊羽他……他竟然吻了自己?

最驚喜的還不止這些,應彩還沒有從莊羽的深情一吻中回過神來就聽到他在自己的耳邊說:“小彩,有一句話我早該告訴你,我愛你。”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應彩只感覺這三個字不停的在自己腦子裡重播,重播。她等了那七年的夢想,終於在今天成真了。莊羽終於向自己告白了,自己終於成爲他的女朋友了!天吶,這是真的嗎?不是在做夢?

一想到莊羽的女朋友,應彩就想起了齊成悅,忍不住開口問:“那齊成悅她……”

“噓。”莊羽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今天只有我們兩個,沒有什麼小悅。”然後摟着應彩一帶,兩人一起倒在牀上。身體和牀墊的衝撞間應彩意識到莊羽似乎想要做什麼,難道告白之後都要做這些事?她的腦子有些僵了,完全還沉浸在剛纔被告白的喜悅中。

就在這時,只聽輕微的咔嚓一聲,門鎖被人從外面打開,然後房間裡便來了一個人。應彩被莊羽牢牢地壓在身上,來不及起身看清來人就聽到一個很熟悉的女聲:“好啊!你們……你們!”

這是君夫人的聲音,她怎麼會來這裡?她不是一直住在蔓瑤花都很少出門的嗎?應彩感覺不太對,可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她一把推開莊羽坐了起來,來不及整理半開的衣裙和有些毛了的頭髮,看着君夫人解釋說:“夫人,您……”您怎麼來這裡了?她確實很想這樣問,可是她有什麼資格過問君夫人的行蹤?

君夫人顯然也沒心思聽應彩說什麼,揚起胳膊狠狠地落下,一記響亮的耳光便落在了她的臉上,然後憤然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

應彩捂住半邊火辣辣的臉。委屈?震驚?悲傷?說不出來什麼感覺,她有什麼好委屈的,她不過是君承桓的契約妻子而已,各自有各自的利益交換,爲什麼要委屈。震驚嗎?她等莊羽的這句告白都已經等了七年了,如今終於等到了,爲什麼要震驚?悲傷?收到的莊羽的鮮花和告白應該開心的,爲什麼心裡要這麼的悲傷?

亂了,所有的事情都亂了。應彩捂住臉的手向上移,揪住自己的頭髮,垂下頭來,腦子裡亂成一團,心裡更加的亂。她現在什麼不想去想,只想找個角落躲起來,跟所有的人和事隔絕。

半晌之後,一旁的莊羽緩緩開口:“你還好吧?要不要送你回去?”

應彩想要開口說不用,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流淚了。她爲什麼要流淚?任何一個聽到告白的女子不都該開心的笑嗎?

莊羽見應彩沒有說話,便也不再說話,在房間的沙發上坐了,默默地陪着她。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應彩想着自己大約是不能再回君逸苑了,君夫人知道了這件事,桓少一定也會很快就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沉默了好半天后,應彩才終於找到自己的思緒,看着不遠處沙發上的莊羽問:“莊羽,你告訴我,現在我該怎麼辦?”莊羽剛纔給自己表白過了,他一定會和以前以前的給自己拿主意的。應彩是這麼想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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