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視頻?你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嗎?自從我知道她是振宇的女朋友之後,我從她的朋友紀什優瞭解到夏清淺的種種。”南希戈相信自己所瞭解的,而不是這些無中生有的事情。
“南希戈,如果你想爲她出風頭,你真的是選錯人了,她不是你所招惹的人,她是少爺的女人。”夜風以這句話作爲結束,他說罷,緩緩站起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如果你真的是無法接受少爺對夏小姐的懲罰,那麼請你不要橫加一腳,這樣只會害死夏小姐的,請你把握分寸。”
“她現在有歡小姐在保護着,你別那麼擔憂。”
南希戈看着夜風遠去的身影,心口突突地痛着。
腦海中一直浮起那張文靜的小臉,真的無法想象少爺居然會對着這麼一個美好的女孩子下這麼重的毒手。
怎麼看她都不像是夜風所說的那種女孩。
醫院內,一位身穿白色大馬褂的女醫生,在手術室進進出出。
直到把上午所有手術都做完後,紀什優摘下口罩,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開門之際,便被抱入了一個強有力的懷抱裡。
紀什優微微皺眉,臉上一陣的寒氣,連忙將眼前的人推開:“杜子恆,你幹什麼!”
“優優,你這是怎麼了?你已經好長時間都沒來找我了。”杜子恆上前一步,繼續將紀什優攬入懷裡。
“我讓你辦的事情,你都辦妥了?”紀什優挑眉,淡淡地看着他。
杜子恆搖頭。
紀什優以一種強大的氣勢面對着杜子恆,冷笑道:“沒有,就給我滾!”
“優優,這是曜的事情,爲何要爲難我?我已經好久沒和你愛愛了。”杜子恆說罷想要去親着身下的女子,卻被她拿起了口袋裡的醫用剪刀,他嚇得臉色鐵青。
“我只想讓你去叫那姓北堂的把淺淺交出來,這點小事,你都做不到?”紀什優將身上的大馬褂脫下來,掛在了木衣架上,“請你出去,我三十分鐘後還有手術要進行的,沒時間接待你。”
“優優,你是否太過於殘忍了些許啊?”杜子恆笑着臉,從紀什優的身後抱着她,將臉磨蹭在她的頸窩處,“優優,也許待曜消氣了就會好好對待淺淺的。”
“你認爲那個魔君會嗎?”紀什優側頭,對着杜子恆投去了一記狠狠的眼刀,“杜子恆,你別忘了,你曾經也想追求淺淺的,現在她陷入困境,你既然不聞不問?”
“我也同情她的遭遇,但是你不瞭解曜這個人,他決定的事情,不是別人的一句話就可以改變的。”杜子恆將紀什優摟得更緊一些,“就連伯父也被他逐出了城堡,你說,我們這些外人有什麼資格去說呢?”
“果真是一個變態!連自己的父親都不要的男人,真的不是一個好男人。”紀什優咬牙狠狠地說道。
“優優,我一定會找時間和曜說一下這件事的,你不要擔心。”杜子恆放緩了聲音,低低地說道。
“在我沒有見到淺淺之前,你休想碰我一根毫毛!”紀什優掙脫開了杜子恆的懷抱,“杜子恆,請你趕緊去做正經事。”
“我現在不是在做正經事嗎?優優,你下午下班了,跟我回家,和我家人正式見個面,我爸媽都想見我的女朋友。”杜子恆將來找紀什優的事情說了出來,說罷,他側目深深地凝視着紀什優,不給她逃避的機會。
“杜子恆,在我沒有見到淺淺之前,你休想我會跟着你回家見家長。”紀什優看了看時間,“我現在要去手術室,請你先出去。”
“我靠!曜,你做人也太缺德了!你知道不知道,你連累我沒有幸福可言!現在優優都不給我碰!”杜子恆一腳踹開了北堂曜的總裁辦公室的門,劈頭就對着北堂曜怒道。
北堂曜坐在黑色大皮椅上,剛簽好一個名字,微微擡頭看着闖進來的杜子恆,微微挑眉,冷冷地說道:“你下半身的性福,與我有何關。”
“我靠,你還說與你無關,你將淺淺怎麼樣了?”杜子恆坐下沙發,自顧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將她怎麼樣,與你何關。”北堂曜的手頓了一下,杜子恆的話,聽起來,像是有歧異,語氣非常地不滿,“你對她還念念不忘?杜子恆,如果你敢對她動心思,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下場。”
杜子恆喝着茶,沒差點被茶水噎住了,他放下茶杯,站起來,徑直走到北堂曜的跟前,說道:“我現在的愛人是優優,不是淺淺,聽你的語氣,似乎很緊張淺淺,那你爲何要這樣對她?”
北堂曜忽而低頭,道:“這不是你所要關心的範圍內。”
“呵,曜,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麼了,但是如果是淺淺做錯了事情,你大可以當面質問,然後把事情弄清楚,大不了就是生個氣啥之類的。但是你非得要這樣做嗎?淺淺對你是什麼樣的感情,難道你都不知道嗎?”
杜子恆的眼神變得幽冷起來了,他知道北堂曜殘忍,但是不知道他真的會對一個女人這麼殘忍,而且那個還是北堂曜心愛的女人。
“事實已經碾成,沒有必要再當面質問。”北堂曜微微挑眉,語氣極其地冷淡。
杜子恆聳聳肩,輕嘆一聲,道:“你的疑心病不單止沒有消去,還越來越嚴重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你就忍心她們母子兩住在那種地方嗎?”
早在孩子在夏清淺肚子裡見形的時候,夜風驗了dna,那孩子確實是北堂曜的骨血。
可是北堂曜爲何還是執意讓她留在牧場,而不是接回去?
“話說完沒?說完了請出去。”北堂曜微微皺眉,淡淡地說道。
杜子恆知道,北堂曜依然是無法放下芥蒂,聲音略微提高了,“在淺淺之前,你不也是夜夜笙歌,天天換着女人嗎?爲何你不檢點一下自己?你居然爲了這麼點破事,就對她如此殘忍,你還是男人嗎?”
北堂曜眉宇之間一片戾氣,幽幽地說道:“杜子恆,馬上給我出去。”
他臉上的怒氣絕對是杜子恆有生以來見過最恐怖的,他被嚇得沒由來地往後退了一步,半晌後,才說道:“曜,淺淺真的是一個好女孩,如果不是讓我愛上了優優,我一定不會放棄她。所以,請你一定要好好地珍惜她,而不是變着法子去折磨她。”
杜子恆說完,覺得自己也沒必要繼續待下去,轉身就離去了。
在杜子恆離開後,夜風進來,稟告了一下接下來的流程之後,便又出去工作了。
做完一切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的時候了,他一個人坐在了偌大的臥室,這裡,有着她的痕跡,她陪着自己在這裡度過了一段時間。
他將西裝袋子裡的一隻精細的鐲子拿在手中,幽黑深邃的雙眸,緊緊地盯着手心的金色鐲子。
這是他前天在店裡的的櫥窗不小心一眼便瞥到了,他讓夜風停車,自己走了進去,修長的手指指着玻璃櫃的金色鐲子說道,“把這個給我包起來。”
而值班經理卻表現出一臉的歉意,解釋道:“不好意思,這是我們店老闆娘的非賣品,這是擺設。”
北堂曜臉一沉,正要發話,身後卻傳來一道輕柔的女中音,“把這個鐲子給這位先生包起來。”
“是,老闆娘。”值班經理疑惑,但還是照做,連忙去把那鐲子包裝好。
北堂曜緩緩轉身,看着眼前的一臉安靜的女人,餘光卻瞥到了她左邊的衣袖缺水空蕩蕩的。
他遞上了一張支票,卻被女老闆拒絕了,只是對北堂曜說道:“這鐲子,擺放在這裡,已經有二十餘年了,這是我先夫給我留下的,這個鐲子叫做和煦,就像是冬日裡的一抹溫暖。只要給心愛的人戴上了,一輩子都無法取下來。一場車禍中,我失去了丈夫,我的手被也廢了,連同鐲子也取了下來,一直襬放在這裡,卻從未有人問津,你是第一個看上的人,所以,它一定會給你帶來幸福的。”
心愛的人,幸福。
這幾個字像是一塊燒紅的熱鐵,烙在她的心上,他第一眼看到和煦的時候,他就馬上聯想到了那個被自己丟在牧場的女人。心裡雖然恨着她,但是他還是買了下來,只想着有一天可以親手戴在她的手腕上。
和煦,清淺。
夏清淺就像是一縷陽光,照射進了他陰冷的心底,給了他溫暖。
對她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也只是恨着她的背叛,恨着她與那麼多男人歡好。
她只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別人休想搶走。
將她趕至牧場,也只是想讓她長記性,以後休想做出背叛他的事情。
看着她遭受到那種莫名的罪,他的心何曾不痛?
但是,他跟自己說,這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他的心狠。
他不心狠一點,她又怎麼能夠記住這次刻骨銘心的教訓?
自從她那次神志不清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碰過她了,這到底是多久的時間了?孩子在她的肚子裡,也一日一日地長大,他就快要做爸爸了。
當夜風將報告拿給他的時候,他整整三個晚上沒有合上眼,他是高興的!畢竟她肚子裡的孩子,還是自己的。
他微微收緊握着和煦的手,嘴角微微揚起,淺淺,等我把手頭上的事情做完後,我就回去,給你一個名分,我會親手給你帶上這隻和煦,讓你做我北堂曜的妻子,給你全天下女人都仰慕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