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淺睜大雙眼,被他這樣吻着,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在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的臉兒爆紅!下意識地伸手去推開他,卻被他的雙手緊緊地箍住,一點兒的力氣也使不上來。
他將口中所有的酒推進了她的喉間,讓她慢慢嚥下,酒味也沒有先前的那樣烈,而是略帶着一絲的甘甜,那種感覺,她也說不上什麼感覺。
北堂曜吻了她好一會後,方纔將她放開。
放開她的時候,他明顯地看到了有些酒跡順着她的嘴角滑落,他突然情不自禁地俯身上前,吻着她嘴角的酒跡,脣貼脣地問道:“這樣子的味道如何,是不是好一些了?”
夏清淺順着他的聲音,連忙地點點頭,他的聲音中也略帶着一絲的醉人味道,有些撩撥人心,讓她頓時不知所措。
“曜,你都是這樣子教別人怎麼品嚐酒的嗎?”夏清淺語帶醋意,聽起來酸酸的,就連空氣中也溢滿了酸楚。
北堂曜笑笑,然後再次將脣瓣湊了上前,輕聲說道:“我只會教你這樣品酒,這是我的專利。”他的聲音富饒磁性,動人心魄。
夏清淺的臉兒一紅,身子被她壓得碰到了吧檯前,她伸手抵在他的胸前前,想拒絕他,可是他吻得溫柔,讓她情不自禁地沉陷。
北堂曜吻了好一會,方纔放開她,將她抱到了餐桌前,揭開了兩人的蓋子,餐桌中間的燭光搖曳着,像是起舞着。
屋內除了微弱的光線外,到處都是黑乎乎的,只有燭光照亮周邊。
落地窗與所有透光的地方,都被拉上了黑色,顯得猶如是黑夜一般。
“曜,你這是燭光晚餐嗎?現在是大白天,你怎麼不等着晚上再來呢?”夏清淺輕笑,看着這裡的一切佈置,心生感動,看他在外面辛苦了那麼久,一回來都沒有休息便又要陪着她浪漫。
這讓她沒法不心疼他,她拉着他的手,讓他坐下,雙手撫上了他的臉頰,心疼地說道:“曜,你瘦了,工作是不是很辛苦?有沒有按時吃飯?”
她覺得自己問的都是廢話,昨晚他都那麼遲都沒睡,當然很辛苦當然沒有按時按點吃飯啊。
“是嗎?”他這三天,兩天的工作量當做一天來用,當然是沒時間休息和吃飯了。
他這麼做,還不是因爲她嗎?想提前回來見她,和她在一起。
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思念會讓人改變所有的想法,他那時候一邊想着她,一邊加快速度,將所有的工作都做完後,便去找了夜琛灃。
“嗯,你的眉宇間也隱約着一層淡淡的疲憊,曜,以後不要那麼拼命了,好嗎?長期下去的話,身子會吃不消的。”夏清淺停放在他臉上的手,被他緊緊地握着,拉到了脣邊,目光灼人地看着她親吻着她的手背。
“那你說怎麼辦?”北堂曜起身,坐到了她的對面,灼灼地看着她。
被他這麼盯着看,她連忙低下頭,低聲說道:“先吃飯!”
其實她肚子不餓的,但是如果她不吃的話,他一定也不吃的,還是先填飽了他的肚子再說吧。
北堂曜優雅地拿起了刀叉,笑道:“好。”
北堂曜的溫柔,讓夏清淺真的覺得千萬般的不適從,雖然他以前也表現出溫柔的樣子,但是她一直以來都不習慣。
他將跟前的牛排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時候,然後和她的交換,“吃這個。”
夏清淺低頭看着眼前那碟被他切好的牛排,心裡暖暖的,他切的每一件牛肉大小都一樣。
“曜,你快點吃飯!”她見他回來到現在都滴水未進的,一定是餓壞了!而且,她說過要給他做糕點的,還未開始做便被他抱起來做其他的事情去了。
天知道她到底有多麼地心疼他!
“我剛纔吃得還不夠飽,你是不是決定了要餵飽我呢?”他切着牛排,笑着問她。
夏清淺的目光落在北堂曜的雙手中,他切牛排的樣子真帥!
“你說什麼呢!再不吃,這些燭光晚餐都涼了!”這是她人生以來,第一次吃的燭光晚餐,而且還是和北堂曜在一起的,豈能讓她不興奮呢?
“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北堂曜放下了刀叉,走到了夏清淺的跟前,紳士地向她伸出了手,笑着看着她邀請道。
“嗯。”夏清淺點頭,將手交到了他的大手中,一股溫暖的感覺襲上她的手心,頓時被溫暖包裹着。
然後,兩人隨着優美的鋼琴聲,翩翩起舞。
她從不知道,他還會耍浪漫,而且還表現得如此溫柔。
她隨着他的舞步,在寬敞的大廳內轉悠着,她情不自禁地沉醉在其中,慢慢地她便將臉貼着他的胸脯前,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你喜歡這種感覺嗎?”北堂曜將她抱在懷裡,雙手扣着她的腰身,兩個人的身子在搖晃着,他俯身,低沉迷人的聲音在她的耳畔前縈繞着。
“喜歡!謝謝你給了我一個這麼難忘的燭光晚餐,這份美好,我會記得一輩子的!”她依偎在他的懷裡,低聲地說道。
“一份燭光晚餐,你就感動成這樣子了?”北堂曜低頭,看着懷中的小美人,低低地說道。
夏清淺覺得,他的聲音充滿了魅惑,每一個字,就連呼吸也是如此地撩撥人的心絃。
“這不單單是一份燭光晚餐那麼簡單,你那麼辛苦,還得花這個心思,真的難爲你了,其實,只要你回來了,我就高興了。”她的要求不多,只要看着他能夠平安就行了。
在這種浪漫的氛圍下,夏清淺此時也像一個小女生一樣,小鳥依人一般依偎在他的懷裡,癡癡地笑着。
“爲了你,值得。”他摟着她走到了影碟機前,調回了剛纔的那一首歌曲,順便調爲了單曲循環。
他帶着她,連跳了三支舞,方纔讓她休息,看着她額際上沁出的密密細汗,從褲袋裡掏出了手帕,給她輕輕地擦拭着。
“看你,都跳得滿頭大汗了,多不優雅啊。”他笑着對她說道。
“我自己來。”她說着便伸手想去拿開他手中的手帕,可是誰料到卻抓到他的手腕,她也感覺到了他的手一頓,目光移下,看着她。
“你這抓着我的手,到底是要幹什麼?”他聲音裡,帶着危險的氣味,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龐上。
夏清淺嚇得連忙放開了他的手,往後退了一步子,擡頭看着他說道:“我自己擦就可以了,不用麻煩你了。”
其實她是不想讓他幫她做這些事情,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做這些事情呢?他的雙手,理應是用來做大事的。
在她的眼中,他就像是站在世界頂峰的王者。
“別動!”北堂曜握着她的手腕,將她往自己的懷中帶了帶,然後繼續給她擦拭着,說道:“你想讓我吻幹嗎?”
聽他這麼說,她不敢動了,任由他給自己擦拭着臉上的細汗。
夏清淺擡頭,看着他認真的勁兒,噗嗤笑了出來:“曜,你的五官長得真標誌,很漂亮!”尤其是那一雙墨黑如曜的黑眸,比天上的繁星還要耀眼魅人,他的肌膚,細膩如滑,光澤有色,沒有粗大的毛孔,只有細膩的肌膚。
北堂曜聽言,眉頭緊蹙,突然拉下臉,沉聲說道:“你再說一遍?”
夏清淺以爲他是沒聽明白的緣故,真的是重複了一遍,說道:“你長得很漂亮,比女人還要美麗!”
他如果是女人,要是生活在古代,一定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男人不能說美麗的,懂了沒有?”他劍眉微蹙,伸手去捏着她的下頜,逼着她迎視着自己的目光。
“你、你真的很美麗嘛!”夏清淺眉頭一皺,“你弄疼我了。”
北堂曜放開她,說道:“男人不可以用美麗這兩字,要說帥氣,很man知道嗎?”
“嗯嗯,知道了!”她連連點頭,說道:“少爺,你先放手,我以後再也不這麼形容男人了。”
真是的!他確實長得很標緻嘛,他還沒有上妝就美得不可方物了,那要是上個狀,那還得了?
說他美,他又不會掉幾塊肉,是吧?至於那麼小氣嗎?
北堂曜放開了手,目光移下,看着她的下頜被他捏得真的赤紅了一大片,心生憐惜,揉了揉,問道:“真的很疼嗎?”
也許是自己的力氣大了些,剛纔一聽到她的讚美,他心裡就沒由來一團火,男人用美麗的字眼,多麼地彆扭啊,整一個娘娘腔一般!
她眼中氤氳着薄薄的霧氣,搖頭道,“現在不疼了。”
“口是心非的女人!”北堂曜揉捏着她的下頜,嘆氣道。
他拉着她坐回了沙發,摟着她親了親,然後對着她說道:“你先閉上雙眼,我有禮物送給你。”
“什麼禮物?”夏清淺很好奇,他在臨走前的時候,也說過會帶禮物回來給她的。
“把眼睛閉上。”他親了親她好看的雙眼,說道;“在我沒讓你睜開雙眼,不許睜眼啊。”
“好吧。”夏清淺笑着閉上了雙眼,等了半晌,也沒見動靜,便凝眉問道:“曜?”
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她開始伸手去摸索着北堂曜的所在地方,可是迴應她的只有一陣靜默。
“曜?你在嗎?我現在可以睜開雙眼了嗎?”她有些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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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一下,我在這呢。”北堂曜懶慵的聲音自她的身後響起了,她憑着感覺扭頭,感受着他的氣息,問道:“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