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淺猛的一擡頭,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城堡裡不都是你的親人嗎?怎麼會沒有找到傾訴的對象呢?”
她真的很好奇,這裡到底是怎麼一個地方?
北堂澈但笑不語,重新坐了下來,輕嘆一聲,側頭看着她:“夏小姐和曜是怎麼認識的?”
“澈少爺不是說要說你的心事嗎?”夏清淺防備起來了,“怎麼問起我和曜少爺之間的事情?”
“呵呵,”北堂澈乾笑兩聲,見自己失禮,連忙道歉:“對不起啊,我對曜的女人比較好奇,他身邊可是從來都沒有任何一個固定的女人,你是他這幾年來唯一的一個!”
這就是城堡所有人好奇的地方,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讓曜如此重視?
“哦,是嗎?”夏清淺只感覺到腳裸一陣陣的刺痛,她很想扭動一下,可是見北堂澈在這裡,她有幾分的不好意思。
“我來幫你看看吧。”北堂澈也注意到了她皺着臉,便知道她那裡一定很痛了!
他說着便蹲下身子去,一手握着她的腳腕,另一手將她的高跟鞋脫去,“都腫成這樣了,我帶你回去讓醫生看看。”
“不需要了!我今晚自己找些藥酒搽搽就可以了!澈少爺,你真的不用管我!”想將腳伸回來,可是他的力度是如此之大,她根本無法動起來!
“再遲的話就嚴重了!”北堂澈說着站了起來,“你是要我抱着你回去,還是扶着你回去?”其實他不介意抱着她回去的,這樣也可以刺激一下北堂曜。
“我自己可以走。”她說着便要奪過他手中的鞋子,可是他卻不給,他知道她是不喜歡他的接近,嘆了一聲,讓一旁的傭人將她攙扶上車子。
他先將她帶回了自己的城堡,然後讓醫生給她擦藥酒。
再說北堂曜了,他一路走着,但是他也知道那個小女人也緊隨着他身後,可是待他走出了好長一段路,他原以爲她還會跟着。
可是誰料,他一個轉身,身後一個影子都沒有,他眉頭皺了起來,夏清淺去哪了?不是一直跟着的嗎?怎麼跟丟了?
這個女人!走路都那麼慢,下次一定要將她扔在跑步機上,讓她以後都能跟上他的步伐!
見不到那個女人,他在原地等了半晌,可也沒見她的影子,他的心有些不安了,便按着遠路折返,直到走到爺爺的城堡,也沒見了她的身影。
到底去哪了?
他逮住了一旁修剪花草的園丁,問道:“夏清淺呢?”
傭人放下手頭的工作,說道:“夏小姐和澈少爺在涼亭坐了一會,便回去了。”
“回哪了!”他雙眸折射出危險的光芒!
“不知道……”傭人身子一哆嗦,雙腿差點嚇得軟了下去,“我們只是瞥見澈少爺帶着夏小姐離開了,其他的我們都不知道……”
他們聽說曜少爺回來了!個個都興奮不已,因爲曜少爺離開城堡已經整整十年了,這是他十年後第一次重返,誰人都很高興,但又是很擔心。
他們的曜少爺,與以前相比,渾身冷厲的光芒,不單止沒有被時間磨平,還有越來越強大的趨勢!
渾身散發着的光芒,是如此地駭人,沒有人敢再接近曜少爺半步。
但是不可否認,一身黑色的休閒西裝包裹着曜少爺昂藏的身軀,渾然天成的王者氣質凜然於眼底。他們的曜少爺,就像是凌駕於整個世界的王者,所有的人見了都會情不自禁地俯首稱臣。
他聽得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兄弟在一起,他心內涌起了一股怒氣!
他轉身便往北堂澈的城堡走去。
在他一出現在大門前,站在一旁的傭人連忙上前,唯唯諾諾地道:“曜少爺……”
北堂曜眼眉梢也沒掃他們一眼,便徑直地往裡邊主屋走去!
他一進大廳,便看到北堂澈在夏清淺的身前蹲下,他看到這一幕,心莫名地一緊,箭步流星地走了過去,二話不說便抓着夏清淺的肩胛,將她拉了起來,陰沉的聲音也呼之而出:“起來!跟我回去!”
“啊!”夏清淺猝不勝防,直感覺到肩胛一陣隱痛,聽到北堂曜的聲音時,她的心既是開心又是擔心!
“你在這裡幹什麼,人都可以走丟的?”北堂曜見她跌回了沙發上,心頭的氣更濃了,想上前去撈她的時候,卻被北堂澈阻止了,“曜,你沒發現夏小姐的腳紅腫成這樣了嗎?你還對她那麼粗魯?”
北堂澈見北堂曜毫無憐惜之情,有些着急了。
北堂曜看着夏清淺慘白的臉,到底是有些心疼,但是一見到她在北堂澈的城堡裡,他的心莫名地就染生一股怒氣!
他不允許她和除卻他和其他的男人走得太近!更何況眼前這個人是他的兄弟!
“回去。”北堂曜說完便走到她的跟前,微微低身,將她抱入了懷裡,徑直地往外邊走去,過程中他看都沒有看一眼柏澈。
夏清淺在北堂曜抱起她的那一刻,她雙手環抱着他的頸脖,以防自己會掉下來,但是她一直看着北堂曜的側臉。
他此時的側臉比平時還要冷上幾分,這讓她的心沒由來地一顫,想解釋的話也全都卡在了喉間,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要是被北堂曜那冷清的模樣嚇着了!
不過,有一點是值得她去開心的,那就是曜少爺終於回來了,他折返回來找她了。
“誰讓你和陌生男人走的?如果跟不上我,不會叫我的嗎?就算我沒有停下來,你也應該在原地等我回來!”他低眸,看着她一臉的恍然,看着她在自己的懷裡,心裡的氣也消了不少。
但是一想到這個小女人剛纔確實是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他又無法原諒她了!
“少爺,我跟不上你的腳步,不小心把腳扭到了,我有叫你,可是你卻沒有聽到只顧着自己走了。”她有些委屈地說道,她在他的懷裡,有些不安。
因爲他一直抱着她,而引來了旁人的側目,她是女孩子,臉皮很薄,經不起別人這麼盯着看。
“那下次你只可以站在原地,哪兒也不可以去!知道了沒有?”他雙手攏了攏,再抱緊了兩分。
她輕輕地點頭,表示明白了。
“在這個城堡裡,你誰都不要去搭理,那些人不配認識你。你只是我一個人的,在這裡,你只需要聽我的,懂了沒有?”他一路走着一邊說着。
“嗯!我明白了!”她感覺到他襯衣有些微溼,便說道:“少爺,我是不是很沉,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抱緊我了。”北堂曜命令道:“知道自己沉就不要亂動,你一動就增加我的負重!”
聞言,夏清淺一動不動地伏在他的懷裡,任由他抱着,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北堂曜的意思說她好沉。
如果沉的話,那他怎麼平日裡都是這麼抱着她進出浴室的……
但是此時她卻很聽話的閉上嘴巴,擡眸凝着他那冷毅的俊臉,也不知道他會抱着自己走多遠的路。
她希望這條道路,一直都不要有一個終結點,她希望他們可以一直走下去。
這只是她希望而已,因爲此時的她已經被放下了,他抱着她進了一間面朝大海的小木屋。
聽着外邊海水的歡呼聲,再看着屋內翻找着東西的北堂曜,她問道:“少爺,你在找什麼?”
而回應她的是一陣翻找東西的聲音,直到他從冰箱裡拿着一個冰袋,在她的身前蹲下,抓起她的腳裸,把冰袋輕輕地放在她的腳裸上。
夏清淺一驚,那冰鎮的感覺讓她沒由來地縮了縮腳,可是北堂曜卻緊抓着他的腳裸不放,還擡眸嗔了她一眼,說道:“別動!”
她果真很聽話地不動了,因爲被冰敷,痛楚也減緩了不少。
“少爺,我自己來。”她想接過他手中的冰袋,可是他卻緊抓着她的腳裸不放。
“怎麼就那麼不聽話,難道還害怕我弄傷你不成?”敷了大概有十來分鐘,他見差不多了,便起身,將冰袋放在一旁,在她的身邊坐下,將她的腳拿過來,放在他那修長的大腿上。
她有些詫異,怔忪地看着他的一系列動作,甚是不解的:“少爺,你要幹什麼?”
她真的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他居然蹲下身子去幫她敷腳,現在還給她揉腳,讓她的心亂了幾亂。
“沒看到我給你揉腳嗎?”他輕輕地給她揉着,在她雙腿行動不方便的期間,都是他每天裡不耐煩地給她揉着腳,將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沒事了,冰敷之後感覺沒那麼痛了,少爺,不需要再麻煩你了!”夏清淺想將腳縮回來,她實在是不忍心讓北堂曜這麼幫她,她的小心肝實在是吃不消。
“再亂動我把你扔進海里!”他一生氣,將她的腳拉了回來。
“你不要每次都是拿這些話嚇唬人了!”她小性子一來,也和他叫板着。
他先是一愣,然後露出邪佞一笑:“是不是我一寵你,你就無法無天了?是不是想試試?”
“不想!”她急急地說道。
開玩笑,她又不是傻子,而且她又不會游泳,一被他丟進海里,那豈不是真的是一命嗚呼了?
“不想以後都不可以頂嘴,知道了沒?”他咬牙,伸手去捏着她的鼻子,半是威脅說道:“如果還有下次,後果可自負了!”
“嗯,我記得了!”夏清淺點頭,然後摸了摸被他捏了捏的鼻子,心裡溢起了淡淡的幸福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