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子,有哪裡是我沒有見過的?"他坐直了身子,凝眸看着她,見她沒有要穿衣服的意思,便取笑道,"是要我幫你穿不成?"
"不要!"夏清淺沉聲道,"你先轉過身去,你這樣看着我怎麼穿衣服啊!"她聲音裡略帶着一絲的埋怨與催促。
北堂曜雙手抱胸盯着她看,她愈是這樣,他偏不如她願,只要看着她害羞中帶着一絲的怯然,他心裡就舒服極了。
"這裡是我的地方,我爲什麼要走開?"他忍着笑,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身,拿過她手中衣服,爲她一一穿好,連內衣也幫她傳得極其地熟練,似乎是經常扣纔會這麼熟練。
夏清淺在心裡暗想,他是不是經常脫女人的內衣?思及此,她的心又是一陣的緊縮!她在博客看過一句話,如果你沒能給女人幸福的話,那麼請你不要去脫她的內衣。
呵呵……她和北堂曜之間,只有脫,只有歡,而沒有愛可言。他解她的內衣是理所當然,也是他的權力,她沒法子拒絕也沒有權力與之抗衡。她只是他用錢買回來的一個泄慾工具罷了。
"少爺,我自己來吧……"她感覺到他的手帶着魔力,若有若無地觸碰着她的身子,讓她感覺到一陣的酥麻,欲仙飄飄的感覺,很美妙。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樣子?真是搞不懂你們女人!已經快好了,我這會兒不會碰你身子。"他看出了她的擔憂,說了出來,給她一個安心。
果然,他話音剛落,她的身子便在他的手中軟了下去,恍惚間他還聽到了她輕嘆一口氣。
在爲她穿好了衣服之後,他便起身,欲要往外邊走去,卻被夏清淺叫住了:"少爺,我的手沒事,不要麻煩夜風管家。"她猜出了北堂曜應該是去把夜風叫上來給她處理傷口的。
可是這麼一點兒的傷,算得了什麼呢?她又不是天之嬌女,這些痛,她一點兒也不覺得痛。
"你想傷口潰爛嗎?"他停下腳步回身看着她道。
夏清淺嘴角兒逸出淡淡的笑,搖頭道,"我自己處理就可以了。"她是學醫,知道自己的情況。
北堂曜遲疑了一下,看着她,尋聲問道,"難不成你還懂醫?"
夏清淺迎上了北堂曜的目光,點頭道,"我的專業是中醫。"
北堂曜愣住了,她的專業是中醫,那她怎麼會懂得那麼多國的語言?還說得如此地流利?他緩下將目光輕輕落在了她的身上,細細地打量着。
"你先坐着,我讓夜風拿些藥上來。"北堂曜也不去深究她的事情,說完後邁開了步子。
偌大的房間,只有她一個人,傾然之間,她突然覺得自己和無助,出現在他的世界中,讓她覺得自己有多麼地不堪入目。
無論何時何地,他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着他的心情去做罷了。他對她,只存在身體上的承歡。她好想結束了這一場遊戲,可是主動權並不在她的手中,她沒有說結束的權力,北堂曜沒有要說結束,那麼就是永無休止地糾纏與折磨。
不久後,門被推開了,她原以爲是夜風的,可進來的是北堂曜,他手中拿着一個藥箱,徑直地走到她的牀前,將藥箱放在牀上,沉着聲音,道:"把手上的傷弄好了。"
夏清淺怔忪了半晌,良久後才顫着手打開藥箱,一一給自己處理着,而北堂曜一直站着,靜靜地看着她。
"夏清淺!你就那麼喜歡將我的話當作耳邊風嗎?我的話對於你來說當真是一點威力都沒有?"他原本柔緩了一下子的臉頓時變得清冷,他絕對不允許任何違抗他的命令,不將他的話當作一回事,"你這是恃寵而驕還是當真以爲自己有那麼一回事?"
"我沒有恃寵而驕,也從未覺得自己真的有那麼一回事。"夏清淺處理好之後,將藥箱蓋好,空氣中飄蕩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不是很刺鼻,但是也不好聞。
她的聲音,如同那消毒水傾注入他的耳畔,他的鼻間。她的倔強讓他挫敗,這個女人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是水性楊花的女人?還是滿腹心機的女人?
"你最好記得自己的身份,不要再讓我重複說一遍剛纔的話,下次,下場不會是懲罰這麼簡單了!"他冰眸陰鷙,眸光中閃過一絲讓人難解的光影,消逝即縱。
夏清淺聽得北堂曜這麼冷淡的語氣,以及那些提醒,她的心極其地不好受,不知道是何緣故,她的心緒一點兒也不好。
"藥箱裡有藥,記得吃。"北堂曜腦海中浮起了剛纔的那場翻雲覆雨,他提醒着她道。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已經不喜歡用安全套了,那種有一層東西隔着的感覺極其不好受,也不舒服。他還是喜歡那種與她緊密結合的感覺,感受着在她的身子裡張大歡悅着,隨着自己想要的感覺而去佔有她。
聽到藥,夏清淺的臉瞬間變得蒼白,她眸光暗沉,顫着聲音弱弱地問道,"少爺,下次無論在什麼地方,你可以戴套嗎?"她真的很怕吃藥,她一旦吃了避孕藥她就會有反應,嘔吐不止,似乎要將她的胃都要掏空了一般。
"現在馬上把藥吃了!"北堂曜接了一杯溫水給她,然後重重地打開藥箱,從裡邊取出了避孕藥,塞到她的手中,"馬上!"他可不想她意外懷孕,她還沒這個資格爲他生孩子!而且,如果真的有了,流掉的話,很傷身子,也會影響他的尋歡!
夏清淺皺眉看着手心上的藥,幽怨地看了一眼北堂曜之後,閉着雙眼將藥片吞了下去!但是下一刻,她從牀上跳下來,衝到浴室,趴在馬桶邊上吐了起來。
她的嘔吐聲引來了他的注目,他看着她像一陣風地往浴室走去,一臉的青紫,當下擔心地跟着上前,推開浴室的門,看着她單薄的身影,心裡泛起了點點的酸楚。
他走過去,揪着她的細軟的頭髮拉了起來,顰眉問道,"你這是幹什麼?爲什麼吐?"他想知道原因。
夏清淺的眼神迷離,似乎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一般,她只覺得頭腦一陣暈眩,加上剛纔的嘔吐,真的是要了她的命兒。
她身子一軟,整個人的重心都傾向了北堂曜,他伸手一把將她接住,然後抱出了浴室,放回了大牀上。
看着她無緣無故地嘔吐,北堂曜心裡產生了一絲的擔心,他將夜風叫了上來,給她檢查是不是有了?
待她醒來之後,他坐在一旁的沙發抽着煙,有一下沒一下地抽着,那嫋嫋升起的煙霧,將他的俊臉遮住了一大半,讓她看得不真切。
"以後打避孕針,一個月打一次,我已經跟夜風說了。"北堂曜見她醒來了,便掐滅了菸蒂,走到牀邊,對着她道。
他伸出手,將她垂在胸前的髮絲捋了捋,然後大掌撫上她的臉龐,有點涼,是因爲藥物的緣故吧。
夜風說她的身子排斥藥物,藥吃多了便會產生一種嘔吐感。那麼就打針吧,一個月打一針,大家都放心了。
他讓她去打針,她心裡是恨他的,他爲了滿足自己的慾念,爲什麼要讓她去承受那種痛苦?而且,讓她去找夜風,開口和他說她要打避孕針是嗎?她臉皮比較薄,這種羞恥的事情她啓不了口啊。
"好。"可她糊里糊塗地應了他,含淚看着他。
她的淚水,在他的眼裡看來多少有幾分的刺眼,不過他依然是冷冷的看着她,冷冷的說道,"這樣你也避免了每次吃藥而引起的嘔吐。"
呵呵……他說得可真的是冠冕堂皇啊,爲了自己的歡樂而尋着藉口。
"謝謝少爺的照顧。"她是要感激他的,起碼他幫她解決了一個麻煩啊,她以後再也不需要吃藥了啊,再也不用嘔吐了。多好啊,可是她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啊。
可是她的心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畢竟都是對自己身體健康有害的,她突然輕咳了一下,剛纔一直將注意力全然放在避孕藥之上,現在聞到空氣中的煙味之時,她情不自禁地皺眉,咳嗽着。
她在心底裡暗暗地輕嘆一口氣,哎,無論自己怎麼說,北堂曜都不會將她的話聽進心裡,他有哮喘病,是不可以吸菸的,吸菸會誘發哮喘,而他,居然又抽起了煙來。
她的雙手狡着被單,深深地呼吸着,她的臉色不怎麼好看。這杯北堂曜看在了眼裡,他的呼吸也急促了幾分,興許是自己吸菸的緣故,他二話沒說,便走進了浴室,洗漱了一番。
待他出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牀上了,而整個房間都不見她的身影,他開始不悅了,這個該死的夏清淺,一眨眼之間,到底去哪了?
他沉悶地哼了一聲之後,也出了房間,逐個逐個房間地去找她,而迎面而來的卻是夜風,他皺眉看着他,"夜風,有沒有見到她?"
夜風眼神閃爍了一下,欠了欠身,才說道,"少爺,對不起,我在森林對夏小姐說了一些重話。"
"你說了什麼?"北堂曜眸光一凜,雙手微微收緊!
"我讓夏小姐以後記得自己的身份,不要逾越了。"夜風低頭,不敢去看北堂曜。
北堂曜上前一把糾着夜風的衣領,凝眉道,"你們這些人都是吃飽撐着沒事幹了?我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指指點點?"一個權伯這樣,一個夜風也這樣!敢情全世界的人都要對他身邊的女人指指點點嗎?
"少爺!對不起!"夜風沉下眸子,抱歉地說道。
"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解決了所有事情!"看他剛纔都對她做了什麼禽獸的事情?他之前答應過她不會在這麼無緣無故地對她動粗,而,他剛纔確實是對她做了不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