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知道禁地的秘密嗎?這比你親身去禁地看個究竟還不是更好嗎?"
夏清淺輕眨睫毛,以爲自己聽錯了,指着自己,道,"權伯,你說的是我自己去禁地看個究竟嗎?可那不是禁地嗎?怎麼可以隨便進去?"
如果隨便進去,剛纔那些保鏢就不會擺臭臉色給她看了啊,權伯是不是糊塗了啊?只有權伯一個人慫恿她去禁地,如果被北堂曜知曉,那不是死無全屍?
"是啊,那裡是禁地,可是我有辦法讓你進去呢?"權伯神秘地說着。
"權伯,要我用什麼去和你做交易,你肯讓我進去禁地?"夏清淺也沒有深慮,想着可以去撿回別人的東西,待他日之後,遇見那個神經病好還給別人。如果見了別人,別人向她拿回他最重要的東西,她給不出,那不是讓人家大做文章了?何況,那個人最重要的東西就是那枚少爺所說的次貨鑽戒了啊。
這事情,還得怪北堂曜,都是他突然之間抽風,將那枚鑽戒扔了下去,如若不是這樣,她也不用這麼着急地去找那枚鑽戒啊。
"這個,還得你從禁地出來之後,我纔可以判定用什麼來作爲這次的交易。"權伯呵呵地笑着說道,是啊,他得看看,如果夏清淺小姐進了禁地之後,少爺回來知曉了是什麼反應纔可斷定啊。
"權伯,你不問我幹什麼要進去嗎?你這樣隨便給我進去,如果激怒了少爺,他責怪你怎麼辦呢?"夏清淺激動歸激動,她在電影中也看過,在一些豪門貴族中,都會設有一些禁地之類的,沒有主人的允許,是不可以擅自闖入。
她如果一意孤行,不單止惹怒了北堂曜,還會連累權伯,連累別墅裡的所有人。也許還會讓北堂曜誤會,她是水性楊花的人。因爲她在北堂曜的眼裡明明看到了不可估量的怒火,那種強烈的佔有慾,是如此地濃烈啊!
"責怪與不責怪已經不重要了,權伯只是想和你做一場交易,這場交易中,你絕對是不會吃虧的。權伯也不會過問你進去禁地是幹什麼,但是權伯也想你進去。"權伯輕輕地嘆息一口氣。
"那……"夏清淺欲要再說什麼,卻被權伯打斷了,但聞他說道,"丫頭,過來,這間書房有個密室,是通往禁地的。"權伯說話間已經走到了開關處,伸手按在了一個圓圓的石柱上,慢慢地扭動着,那書架也隨至移動着,一條密道便呈現了出來。
夏清淺擱下茶杯,走到書架跟前,看着裡邊寬敞的密道,一驚一乍地看着權伯,"還真的有密道啊!"真是不可思議啊,夏清淺頓時覺得自己真相了啊!
北堂曜進了咖啡廳之後,在侍應的引領下去了預約好的包廂內,無論是見什麼人,與什麼人打交道,北堂曜一貫都喜歡去一些幽靜高檔的地方。
他十點準時到了咖啡廳,而相約好的時間過去了一分鐘,北堂曜見人沒有來,面生慍怒!他最不喜歡的就是不守時的人!這個夜琛灃,竟敢放他鴿子?
北堂曜正要起身離開的時候,包廂的門被打開了,他凝眉望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進來了,脣邊勾起了一抹邪笑,他邁着矯健的步子,往北堂曜走去。
"北堂總裁,對不起,我路上堵車了,遲到了一分鐘。"夜琛灃拉開椅子,便坐在北堂曜的對面,嘴上雖然這麼一說,但是他臉上卻沒有多少的歉意,一副懶慵的樣子。
抿着服務員送過來的黑咖啡,皺眉說道:"日理萬機的人都愛喝黑咖啡?呵呵……北堂總裁,傳聞,世間沒有人可以目睹其的真面目,現在我有幸見到,真的是受寵若驚啊。"
"這是你的東西?"北堂曜將一個黑色的錦盒,推到了夜琛灃的跟前,"東西亂送,也得看對方是誰。"
夜琛灃疑惑地看着北堂曜,害他還以爲北堂曜在向他求愛之類的,這讓夜琛灃着實是嚇了一跳,當他接過錦盒打開看的時候,瞪大雙眸,顫着聲音,道,"這枚鑽戒,怎麼落到你的手裡?夏清淺呢?你是她什麼人?"
夜琛灃隱約覺得,眼前這個男人非同凡響,那遊樂園的裡的那一場煙火,並不是爲夏清淺準備的?
"夏清淺?"北堂曜冰眸半眯,念着這個名字,夜琛灃連她的名字都知道,原來在遊樂場裡,夏清淺真的是遇上了其他人,而且還是一個向她求愛的男人,是一個冷血的殺手。
"你不覺得你問來很多餘嗎?夏清淺是我的女人,這東西,別再給我見到!"北堂曜抿了一口咖啡,幽幽地說着。
"夏清淺是你的女人?怎麼可能?北堂你說笑吧?"夜琛灃斂起了臉上的笑,換上了一臉的沉寂,目光頓時變得犀利。
"先前你們特工組不是毀滅了一個綁匪集團?那場交易,是我聯繫你們特工組,而夏清淺就是人質!"北堂曜看了一眼夜琛灃,"遊樂場裡的殺人兇手就是你吧!"
北堂曜肯定地說道,他能夠在警察的勢力範圍內逃脫,一定是利用了夏清淺那個笨蛋,思及此,北堂曜的語氣提了幾分,"我的女人不稀罕別人的東西。"
"夏清淺是你法律上的妻子了?"夜琛灃也不甘示弱,他看上的女人,怎麼可以成爲別人的女人呢?
"如若你敢動我的女人一根汗毛,我讓你們英邦在這個世界上銷聲匿跡。"北堂曜起身,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就算她不是我的妻子,你也不適合她。"
因爲她這輩子的男人只能是北堂曜,就算得不到夏清淺,那誰也休想得到!
"北堂總裁,將鑽戒送回來,是你的意思,還是她的意思?"夜琛灃也隨着北堂曜起身,將錦盒裡的鑽戒拿了出來,"我夜琛灃送出去的東西,豈有收回來的道理?"
北堂曜回身,冷清着臉看着一臉玩味的夜琛灃,心裡暗暗道,看來他是遇上勁敵了,這個人物不好撤除!但是……無論多難,他都要將夜琛灃從夏清淺的世界裡刪除!
"明知山中有虎,偏向虎山行。"北堂曜冰眸陰鷙,因爲他站着的地方是逆光,讓人都看不到他那冷俊的表情,但是他的周邊的氣場卻在變化着,稍微是心細之人,都會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寒顫。
"其實,我還得謝謝你,讓我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怪不得我派出去的人都無法查到夏清淺的出入記錄,以及在英國的住址,原來是北堂的人。"夜琛灃接下了北堂曜的冷俊,但是他心裡直暗道:事情果真好玩!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連北堂曜爲了她親自將別人送的東西退回來?
他夜琛灃送出去的東西,還是頭一次被退回來,還是被對方的男人給退了回來。
北堂曜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夜琛灃,便出了包廂,夜風尾隨身後,而夜琛灃的脣角卻揚起了一抹嬉笑,原來,她是北堂曜的女人。
可是這並不影響他對夏清淺的感情,越是這樣,他越是興奮,和名震全球的北堂曜搶女人,是他的榮幸,抑或是他的命運呢?
先前北堂曜聯繫了英邦特工組去救人以及毀滅一個賊窩的時候,他便在猜測,北堂曜要救的是什麼樣的女人,可是那時候他有更重要的任務去跟進,所以錯過了精彩的畫面。
如若那時候是他親自去執行任務的話,他是不是可以英雄救美了?原來那時候她被挾持過!思及此,夜琛灃不禁冒了冷汗,幸好在遊樂園自己是變相地利用她,而不是持刀拿槍威脅她配合……
接近她,是必然之事,但是他卻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他要的是虜獲她的芳心,因爲他的心已經在夏清淺的身上了,他必須要她!
北堂曜出了咖啡廳之後,拿起了車椅上的文件,開始慢條斯理地批閱着。
"少爺,現在是去哪?"夜風啓動了引擎,轉了頭,輕聲問着北堂曜。
"回家。"北堂曜頭也沒有擡,淡淡地說道。
四十分鐘之後,黑色的轎車已經駛回了別墅,夜風下車給北堂曜開了車門,北堂曜優雅地從車裡出來。
北堂曜往屋內走去,一進屋子,便聞到了一陣飯菜香,他急着回來,就是和那個笨蛋的女人一起吃飯。
可他眼觀四方,都不見夏清淺的身影,臉上的表情也淡了幾分,尋聲問道:"她還沒起牀?"都什麼時候了還沒起牀?
他一邊脫着外套,一邊問着。
瑪麗婭上前接過北堂曜的外套,"現在應該在書房裡,少爺,午飯已經準備好了。"
"去把夏清淺叫下來吃飯。"北堂曜沉悶地說着,這個該死的女人,都半天了,都不會給他打一個電話的嗎?他給她假期,她都不懂得答謝的嗎?
"是,少爺。"瑪麗婭將北堂曜的外套掛在了木架上,應聲便往書房裡走去。
"瑪麗婭,不要找了,丫頭不在書房。"權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叫住了欲要去書房的瑪麗婭。
北堂曜將目光微微落在權伯的身上,挑眉問道,"權伯,夏清淺不在書房去哪了?"隱約中北堂曜覺得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正在襲向他,說不出哪裡不對勁兒了。
"禁地。"權伯迎視着北堂曜的目光,應道。
"!"北堂曜心裡涌起了一腔怒火,大聲呵斥道,"誰準她進的禁地!"
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愣愣地看着北堂曜,只有權伯知道夏清淺在禁地,其他人都不知曉。
"少爺,是我擅自讓丫頭進禁地的,她現在還未出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權伯正色道,"少爺,丫頭都和我說了,是你將她的戒指扔進了那片森林,所以她得去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