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說過嗎?"夜琛灃神色清冷,他現在真的想離開這裡,只要和其他的女人單獨地走在一起,他都覺得有一種負罪感。
呵呵……他的內心裡,裝滿的都是在遊樂園裡那個笨笨的女子,不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麼呢?睡覺了嗎?
這種寂寞的夜晚,沒有她的柔軟的脣瓣,實在是寂寞難忍啊……
他邁開步子,離開了浴室,而任由沈悠然在身後怎麼呼喚,他都當作沒有聽到,他現在可沒空閒去理會這些閒雜人士,他要好好地查一下令他茶飯不思,放棄整個森林的女子到底身在何處……
他想起了自己在遊樂園裡執行着任務的時候,白天的星空卻放起了煙火,他看到了在煙火爆竹的那一瞬間,幾個大字在他的腦海中晃着:淺,忘卻過去,重新來過,宇。
在那種盛大的遊樂場中,白天是不會無緣無故放煙火的,除非是一些有權有勢的人才會做出這些霸道的行爲。
而那個叫做宇的男子,是她的男人嗎?嘿嘿……不用怕,他已經做足了撬牆角的心理準備了,正準備進攻呢……小美人,準備接招吧哈!
夜琛灃出了聖皮特酒店的時候,他回到了幫裡,將兄弟們都嚇得正着,連忙上前爲夜琛灃捶背樂呵呵道,"老大,今晚怎麼這麼早?幫裡沒什麼事情。"
"你們都回家吧,我今晚在這裡睡下。"夜琛灃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搖搖椅就放在落地窗之前,他面向窗外燈火柵欄的黑夜,心裡卻莫名的空虛了起來。
自從偶遇夏清淺之後,他整個人都變了,變得連他自己都快不認識了啊。
他看着身份證上的女子,他真想拿着自己的身份證和她的身份證去民政局登記了!這樣,她就會被他牢牢的拴住了啊。
可是,他不可以用這些卑劣的手段去得到她,他要她真正地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屈服於他矯健的身下。
只是幾個小時不見而已,他對她的思念猶如那些滔滔江河……洶涌地往他身上傾注着……
這個迷人的小美人喲,你此時在幹什麼啊?是在和叫做宇的男子在一起嗎?是不是……媽的!想到她會躺在那個名叫做宇的男子身邊時,他就是一腔的怒火不打一處出了!
不行!他一定要儘快地將小美人金屋藏嬌,這樣,誰人都不可以再垂涎她的美色了啊!
夜琛灃好不容易等到了他命定的真命天女,怎麼可以讓給了別人呢?他閱女無數,也只有夏清淺才入了他的法眼,而且,她真的是深深地吸引着他,無論是觸感抑或是美麗……
他的女人,絕對不可以是一個擺設,要的就是夏清淺這款的。
可是……夜琛灃的如意算盤算的是精了,但是他卻沒算準,在她身邊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勁敵,那個男人,背後的勢力,絕對不是平常人可以與之抗衡的!
但是像夜琛灃這種感情上一根筋的男子啊,可真的是不畏懼風吹雨打的呵,他就是要去挑戰!將那美麗的女子抱回家,好好地珍藏着。
北堂曜倚在窗邊,清寒的月光透過那婆娑的樹影,散落在他的身上,而被他拿在手中的那枚鑽戒,卻散發着刺眼的光影,將他的雙眸刺得生痛。
剛纔被他扔下山的是他尾指上戴着的戒指,而屬於她的那一枚,卻被他握在了手心,看着她那麼緊張那枚鑽戒,他的心說不上什麼感覺,卻將她的神色納入眼底。
他凝眸看着手中的鑽戒,一陣幽冷的眸光折射出來,他緊繃着臉,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
在他沉思期間,放在牀頭櫃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走過去,拿起電話,邊走邊聽着。
"鑽戒確定是英邦老大夜琛灃所買?"北堂曜語氣中略帶着幾分的疑惑,他心裡在你納悶着,夏清淺這個女人什麼時候和英邦的人在一起了?
他只是僱了英邦旗下的殺人特工組將夏清淺救出來,在行動的那期間,那個男人便認識她了?
這個女人,果真是令他難以捉摸啊,三番四次地在外邊收藏男人,真是氣死他也!
"明日,十二點,約他在十里香咖啡廳見面。"北堂曜淡淡地說着最後一句話,便掛了電話。
北堂曜轉身出臥房的時候,走到門邊,卻見一抹俏麗的身影以及一抹礙眼的身影在他的眼底中走進了隔壁的一間房間。
他朝着即將踏進房裡的那抹身影嚴聲厲喝:"夏清淺,你要去哪啊?"
不是告訴她,她已經搬進他的臥室了嗎?怎麼還往旁邊那個房間走去?
夏清淺聽得突如其來的聲音,身子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頓時暗叫不好,她唯有笑着回頭看着不遠處的北堂曜道:"少爺,寶寶的母親真的沒有回家,放着寶寶在家裡,確實是……有點不妥當吧?"
"寶寶?"北堂曜沉悶地冷聲說道:"他家裡的傭人都死去哪了啊?難道都是一羣米蟲不成?"他幾乎要將後面的那句:當我的女人是保姆嗎?
可是他壓抑住纔沒有說出來,而是看着她的雙眼裡冷漠如深。
直教人不自已地畏縮,她拉着馬里奧的小手,幾近是捏出了冷汗來,她的手緊緊地一握,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纔好!
良久後,讓深呼吸一口涼氣,"少爺,我今早上答應過她幫她照顧馬里奧……"
"他又不是你的誰,幹什麼要你來照顧?"他上前,將目光鎖在夏清淺的身上,直至讓她站不住身子。
"……少爺。"夏清淺輕輕咬牙爲難地看着北堂曜那凌厲的目光,害得她身子不禁地打了一個輕顫。
北堂曜箭步上前,額際的青筋隱隱若現,他伸手一把將夏清淺拉住,"夏清淺,你的意思是說,你今晚非得和這個小鬼一起睡嗎?"
夏清淺被北堂曜那冷漠的氣勢逼得往後退了幾步,身子抵在了門框上,嘴角兒上的笑也逐漸地褪去,手被扣在了門框上,有些生疼,她好看的眉頭微微緊蹙。
"那馬里奧怎麼辦啊?他怕黑,我不可能將他一個人扔下不管吧?"這種被他壓迫在門框上的動作,顯得有些許的尷尬,讓她臉色頓時一陣緋紅。
他將冷漠而嗜人的視線慢慢地從她的臉上移開,投落在躲在夏清淺身邊的小身影上,冷冷地說道:"你,馬上給我去找你的瑪麗婭,這是我的女人!"
他說罷,微微彎身,將夏清淺打橫抱起,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然後連同馬里奧那句呼之而出的‘姐姐‘,門嘭的一聲闔上。
任憑馬里奧怎麼呼喚,夏清淺也沒有迴應他一聲,隨之而來的是瑪麗婭和管家權伯,哄了很久纔將他哄去睡覺。
而偌大且靜謐的房間,悄無聲色,她不斷地往牀頭挪去,瞪大雙眸屏住呼吸看着眼前一件一件把衣服脫掉的男人,她哽咽着道:"少爺,你要幹什麼?"
北堂曜白了她一眼,嘴角兒微微一揚,那邪佞的笑將夏清淺嚇得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可她想再退的時候卻發現沒有退路了。
"脫衣服上牀睡覺。"北堂曜說着的時候,只剩下一條藍色的小褲,夏清淺看得沒由來地嚥了咽口水,看着他將手放在褲頭要脫小褲的時候,她跳了起來!
"那我去沙發睡!"她說罷連忙從牀上跳下來,但是沙發在臨窗那邊,必須得經過北堂曜的身邊。
她正在思忖着要不要過去的時候,北堂曜伸手一撈,將她攬入了懷裡,而下一刻,她整個身子往後仰,躺在了大牀上,根本沒有給她離開的機會。
"你這是要去哪啊?難道你想我陪着你睡在擁擠的沙發上?"兩個人睡在一張沙發上,連翻身的空隙都沒有,難道她想啊?
"……"
夏清淺還沒有緩過神,腰身卻是一陣的冰冷,一股壓力圈住她的,然後整個身子都被納入了一個結實而透着絲絲寒氣的懷抱裡。
他見她躺在牀上都不安分,在推到她之後,他也挨着她的身子躺下,將手搭放在她的腰身上,勒得緊緊的,不給她半分的掙脫機會。
夏清淺只感覺到一陣痙攣蔓延全身,她連呼吸都變得弱如抽絲,不斷地抽氣着。
"別說話,就這樣抱着你睡覺。"他搭放在她肚子上的手,也許是感覺到了她似乎要說話,溫熱而略帶着薄涼的氣息,噴在她的耳根上,是如此地低迷而撩人心房。
她又沒由來地一顫,在聽到北堂曜柔柔地說了一聲‘別說話,就這樣抱着你睡覺‘之後,她的心都恍了恍,隨至,脣角輕輕地揚起。他並沒有向以往那樣對她採取施暴行爲,也沒有爲難她,真的如他所說,只是抱着她睡覺而已。
"你若是敢在和別人牽扯不清,你知道我的手段的。"他嘴上雖然是這麼一說,但是他卻在黑夜中勾脣微笑,眼眸中也沉浸着一絲的柔情,他知道夏清淺是不會背叛他的。
"你……"夏清淺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話噎住了,她在心裡暗暗地埋怨着北堂曜,他這又是在說什麼胡話啊?她既然是他的人,她當然不會隨便地和其他的男人有染,更不會隨便地與別人牽扯不清了。
除非少爺在吃醋,吃馬里奧的醋,馬里奧只是一個小孩子啊,北堂曜這也和一個小孩子較勁,說得過去嗎?
她嘴角含笑,突然笑出了聲音,這讓睡在她身後的男人不悅地挑眉,睜開雙眸,問道,"你笑什麼?"
"少爺,你是在吃醋嗎?"她壯着膽子輕輕地問出口,但是此話一出的時候,她便着實地吃了一記硬朗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