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些東西啊?”從房間裡面走出來,蕭宇皓手中掂量着那幾瓶藥,吹了吹手上沾到的藥末,“沒錯,是被人給調換過了。”
“果然沒錯,那個混蛋無恥變態狂!”蕭水水咬牙,再咬牙。
司空逸目光一凜,面色立即陰沉了幾分,“被調換成了什麼?”
蕭宇皓看了他一眼,“這還用說嗎,司空老先生本來就有些慢性的疾病,而且心臟也不好,是需要經常吃藥的,這些嘛,當然就是被換成了有反效果的藥咯。”
“不過暫時也不需要太着急,司空城還不算太沒有良心,這些藥實際上,雖然有反效果,但是實際上也不會影響太大,頂多只是慢慢拖着,讓他的身體不見起色罷了。”
“至於你們之前說的,老先生醒過來的時候還是不太能夠說話,這個嘛……應該是被用了什麼迷藥之類的。”
聽到這,蕭水水有些不明白,“爲什麼你可以這麼肯定?你都還沒有見過老爺爺吧?萬一他是被那個變態給下了什麼特別可怕的藥呢?”
將手裡的藥瓶向旁邊一丟,蕭宇皓點燃了脣角的香菸,一臉玩世不恭的神情,微微上翹的脣角似乎帶着幾分調侃,“不可能的,像老先生這個歲數的人,手下又有這麼那麼大的家產還沒有交代,手裡一定會有一紙遺書纔對。”
“像司空城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要跟司空逸你搶奪家產,在還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令老先生主動,或者是司空城自己想辦法把遺囑改掉之前,他是不會讓老先生有什麼生命危險的,要知道,遺囑可是自當事人死後第一時間就生效的。”
“連猜都不用猜,現在遺囑上面,規定的繼承人一定是你吧。”蕭宇皓點了點手裡的菸灰,“所以在這個事實改變之前,司空城暫時還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不過……”
之後的話,就算他不說,司空逸也是明白的了。
司空城這次既然做除了這麼大的冒險,就一定是下了狠心,想要用這最卑鄙的一招, 來搶奪司空家的一切了。
他的陰謀已經開始,就算拖,也一定不會拖的太久了。
眉梢輕輕揚起,司空逸的脣角夾雜了一絲嘲諷。司空家的不安定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看來,也是時候讓這些煩人的蒼蠅消失了。
“怎麼樣,我們現在要不要回去把那個混蛋抓住給痛打一頓?然後讓他滾的遠遠的!”蕭水水摩拳擦掌,一副不打死他就不痛快的架勢。
“我會想辦法把他給解決掉,但不是現在。”司空逸淡淡道。
蕭水水頓時感到一陣不爽,“爲什麼?”
“我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證據,如果現在就拿着這幾隻藥瓶回去,他也大可以反咬一口,說是我們污衊他。”司空逸說道。
“那我們要怎麼做?不然就乾脆讓我和阿皓把他在暗地解決掉好了。、”|蕭水水拍拍蕭宇皓的肩膀,這種做法看似暴力了一些,不過好像也是最簡單可行的方法了嘛。
司空逸默默地望了這邊一眼,然後很自然而然地
伸出手,將她還搭在蕭宇皓肩膀上的手給拿了下去,順勢還將人給提到了自己身邊。
蕭宇皓笑笑,“不用這麼緊張吧,我和水水怎麼說也是一家人哎。”
“一家人有時候也不需要站的這麼近的。”司空逸很溫和的笑了笑,眼裡的警告意味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切,小氣鬼。水水在心裡默默的腹誹了一句,眼神變得很鄙夷,“那老爺爺怎麼辦?如果不管的話,誰知道那個變態會不會突然什麼時候就動了殺機?”
“我說過的,我有辦法。”司空逸微微一笑,目光很是從容淡然。
司空城可以買通司空良身邊的保健醫生,但這不代表他可以買通所有的人。
在達到他目標之前,還有至關重要的一步,那就是修改遺囑,而修改過的遺囑,想要生效,必須是要經由徐律師的認證纔可行的。
之前看多了司空城那些蹩腳的圈套,他的忍耐力也已經開始逐步達到極限了。
至於現在,那些嗡嗡亂飛的鬧人蒼蠅,就讓他們該去哪去哪吧。
三天後。
司空本宅。
斜靠在沙發上的司空城,在聽到門外人的腳步聲時,擡頭正要開口,卻忽然停頓了一下,表情似乎有些不悅。
“逸哥。”司空城絲毫沒有站起來打招呼的意思,“菲瑜快要到了,我們要商量一下婚禮的事情。至於祖父,他現在還是昏沉沉的不能開口。所以,如果你們兩個沒有什麼事情的話——”
“你還需要跟菲瑜姐姐商量的嗎?”
在對方那逐客意味十足的話還沒有說完之前,某人就已經大咧咧的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毫不客氣地抓過了果盤中的一隻桃子,咬的格外清脆,咯嘣作響,大大的眼睛很是自然向上一勾,做了個翻白眼的表情。
“婚禮的事情,當然需要商量了。”司空城笑得有些陰惻惻的。
“沒必要吧。”蕭水水厭惡地掃了他一眼,“反正菲瑜姐姐在你的眼裡,也只是一塊踏腳石,你哪裡會那麼好心,跟一塊石頭商量她的婚禮?”
司空城沒好氣,“我的事情,還不用你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吧,你現在可不是司空家的人,給袁家也沒什麼關係吧,袁家可是從來沒有認過你這個女兒的。”
只聽咯啪一聲,蕭水水一口咬碎了那顆硬梆梆的桃核,放下了,不代表再次提起的時候不會難過。
但是這偏偏又是她最不能提起的軟肋,就算被司空城這樣說,她也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
就在這個時候,司空逸的手掌溫柔地搭在她的肩膀上,沉穩的力度就像是在安撫她一般,目光淡然地掃向司空城,神情當中卻有種說不出的威懾力。
“像袁家那種小角色會不會認她,沒什麼關係,只要我承認她是我的未婚妻就好了。”
默默地把嘴裡的碎桃核吐掉,水水的臉上浮起一層紅暈,司空逸這傢伙最近還真的是越看越帥了呢!
不過還好,默默的陷入花癡狀態中的蕭水水,還是沒有忘記
自己今天來的目的,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很是大義凜然地擺了擺手。
“我有點熱,先坐在這裡跟城弟弟聊天一下,吃吃水果,你先上去看老爺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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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城的臉色頓時又陰沉了幾個等級,還真是有夠厚臉皮的,自顧自的跑到別人家裡這麼坐下開吃也就算了,居然還喊他弟弟?!
要不是現在,在司空逸的面前他還不敢多猖狂,現在他一定已經讓人把他們兩個給趕出去了!
司空城的眼珠子很猥瑣地轉了轉,尤其是現在,樓上躺着的那個老東西,雖然已經被用了麻藥,昏沉沉的睡着,不會跟他們兩個說什麼,但是還是小心爲上的好。、
“不會耽誤你跟袁小姐商議婚禮的時間的。”
在他想出什麼藉口來之前,司空逸就已經面無表情地丟下這一句,去到了司空良的房間。
過了約莫十分鐘,司空逸就已經從樓上走了下來,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淡然,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老爺爺還好嗎?”蕭水水站起來。
“嗯。”司空逸微微點頭,“但是人還在睡,看起來好像很疲憊的樣子,不過我想,祖父的身體一直都不錯,這次應該也會很快康復起來。”
等到這兩個人離開之後,又過了大概十五分鐘,看起來沒什麼精神的袁菲瑜纔來到了這裡。她的臉上雖然經過精心的描畫,可是還是不難看出,那被淚水微微泡腫了的眼瞼。
“這麼慢,你是死人嗎?!”司空城眉頭一緊,擡起手,又像是拼命剋制了一樣,有些悻悻的放下,“要不是看在你現在懷孕的份上,我早就一巴掌抽過去了!”
如果要選擇看着這樣一張臉生活下去,還不如去死呢!袁菲瑜垂下視線,輕輕咬了咬牙, 努力地忍耐着自己眼中忿恨的情緒。
現在的她,只能對眼前這個變態的男人屈從,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辦法。
“對不起……”袁菲瑜囁嚅道,像是很膽怯,很怕他真的會打過來一樣,“因爲有些事情,所以路上耽誤了一點點時間,車又不敢開太快……”
“好了好了,你怎麼來的我沒興趣聽。”司空城煩躁地揮了揮手,“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你真的要這麼做嗎?!可是……這個已經算是蓄意謀殺了吧……”
袁菲瑜的話還沒有說完,立即尖叫一聲,瑟縮起了肩膀,表情很是痛苦不堪。
司空城扯住她的頭髮,眼神猙獰,惡狠狠道:“別以爲你現在有身孕,我就真的一點都不敢動你了,你最好老實一點,否則的話你會有什麼下場,不用我說你也該明白!”
袁菲瑜的頭髮被他死死的扯在手裡,精心打理過的髮絲變得一團凌亂,頭皮像是要被撕裂一般的疼痛,眼淚立刻涌了出來,“不要這樣——!”
她的哀求絲毫引不起眼前男人的憐憫,司空城的臉像是惡鬼一樣貼近她的臉頰,“還有,這件事你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如果你敢把這件事給我透露出去一個字,我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