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不就是脫個衣服嗎。小爺我當初穿着比基尼在海邊浪的時候,你們還沒出生你。”
楚嬙呵呵一笑,心中知道,今天,謝子畫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了。
但是,那又如何,楚嬙,自然有自己的對策。
想到這,楚嬙就咧開嘴,無所謂的笑了笑,解開腰帶,脫下了外衫。
“楚嬙,真應該讓穆澤羲看看,這這副當衆脫衣的淫蕩模樣。”
謝子畫嘲諷的看着楚嬙,心口卻一陣又一陣的疼。心中暗道不好,面上卻不改神色。
“喊穆澤羲來看?不用了,他已經看過了,而且,很多年。”
楚嬙話說完,謝子畫突然衝生來,朝着楚嬙狠狠的甩了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下去,楚嬙的腦袋嗡的一陣聲響,擡起頭,笑着看着謝子畫,從頭上拔出髮簪,朝着謝子畫好看的臉蛋就劃了下去。
“楚嬙,你果然,找死!!”
謝子畫一把匕首橫在自己的脖子前,冷冷的望着楚嬙。眼神中,滿是嘲諷。她知道,楚嬙,下不去手。
因爲自己疼了,穆澤羲,也好不到哪去。
楚嬙的手緩緩的垂落,嘴角依舊保持着那樣的笑容,一雙美眸,流轉間,皆讓人心中盪漾。
謝子畫這輩子,大概都比不上楚嬙了。
女人的心,狠起來,無人能敵。
尤其是嫉妒心。
謝子畫心中憤怒,自然就把火氣都撒在楚嬙的身上。
“楚嬙,你不是想要兩生的解藥嗎?你這張臉蛋看起來,我不是很喜歡,我要你,自己,親手,毀了!!”
在謝子畫的心裡,穆澤羲之所以不愛她,都是因爲她長得不如楚嬙。然而,她根本不知道,即便是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穆澤羲,也不會愛上他。
這就好比一個人喜歡白菜,你作爲一隻好看的蘿蔔,無論你再怎麼好看,都不是別人愛吃的白菜。
楚嬙吸了吸鼻子,一臉淡然的瞥着謝子畫,“你覺得,我會傻到這種地步?”
“楚嬙,你有什麼選擇嗎?你偷偷的從小鎮溜到我後宋的大營,不就是爲了穆澤羲的解藥嗎?你不會不聽我的的。”
謝子畫說的,沒錯。
這輩子,楚嬙覺得自己最失敗的一件事,大概就是,惹到了謝子畫這樣一個小心眼的額女人。
不過,看她這麼瘦弱,心眼要是能大,也奇怪了。
可,一想起穆澤羲,楚嬙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竟然發明出巫蠱之術這麼變態的東西,盡禍害人!!!
想到這,楚嬙就覺得心中很是氣憤,不過,想來那人早已經兩腿一蹬進了棺材,楚嬙自然也不好再多做計較。
謝子畫冷笑着盯着楚嬙,上下掃視她,大概是在看,楚嬙還有哪裡不讓她滿意的。
楚小姐很委屈了,有些東西,先天決定,她也無法不是?
就比如說,這胸大屁股翹吧,天生如此,後天努力,這也怪她?
果然,謝子畫見楚嬙遲遲不動手,不禁怒道:“怎麼?還需要我幫你動手?”
楚嬙懶懶一笑,無所謂的拿起髮簪,在手上比劃了兩下,漫不經心的開口:“謝子畫,我覺得,你還真是我認識的人中最有趣的一個,喜歡強迫別人做整容醫生。”
這一簪子下去,楚嬙的這種臉,鐵定是保不住了。
可想了想穆澤羲,楚嬙的心,不禁又痛了起來。
就算是穆澤羲每日跟她瘋痛打鬧,楚嬙也知道,兩生,若是沒有到那種非常的地步,穆澤羲不會選擇傷害自己的。
有些人,不是怕死,只是在有了珍貴的人之後,更惜命。
穆澤羲這樣以前能赤手空拳的跟一棒子山匪對陣的人,又怎麼會怕死?
不過,楚小姐對穆澤羲那些囂張不可一世的過去,簡直是鄙視到了極點·····因爲,那段過去,成就了穆王爺不得了的名聲,以至於,被一衆女子盯上。
楚嬙苦笑,深吸了口氣,突然,狠狠的舉起簪子,往自己的臉上一劃。
“你做什麼?”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楚嬙睜開眼,頭頂上響起熟悉的聲音,自然是穆澤羲。
跟前的謝子畫一臉的嘲諷,或許是因爲,身上有兩生,所以有恃無恐吧。
楚嬙的手腕被穆澤羲捏住,手上的簪子,在穆王爺的內力之下,瞬間被摧毀。
“穆澤羲,這簪子,很貴的。”
某王爺瞬間黑了臉,楚嬙永遠都是,沒有正形,看起來對什麼都不上心,但是說起來,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深思熟慮的。
比如說,故意想要撮合蕭長奕,奇楠自然就聞風趕來。
再加上奇楠出現在謝子畫的大營,那麼肯定知道一些東西。比如說,兩生的解藥。
趁着穆澤羲被奇楠纏住的時候,楚嬙就偷偷的溜了出來。
早前謝子畫安插的那個被整容成自己模樣的那個傀儡,此時也派上了用場,用來矇混過關。
楚嬙從來都是,不那麼笨。
當然,笨,也只在穆澤羲面前。
此時穆澤羲攔下了楚嬙,謝子畫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朝着身後手一揮,“殺,聖安王爺,要活的。”
穆澤羲的眸色一沉,冷冷的看着謝子畫,半晌,輕飄飄的吐了句話:“大祭司或許要失望了,你後宋如今頂多九萬大軍,然而,本王失手廢了你手下第一大將的命。恩,後宋的軍符,景陽公主應當帶上了,所以此刻起,這裡所有的將士,不會聽你半個字。”
“你!!!!你說什麼?”
謝子畫不可置信的看着穆澤羲,像是聽錯了一樣,當然,不排除她耳朵不好使這個因素,畢竟,穆澤羲都說了這麼多次,自己與她無意,天下人都說聖安王夫婦多麼恩愛,可這貨,竟然死活的覺得自己能夠成功小三上位。
問題是,小三,都沒給這個名分····
身後,一行人走來。
之前還圍在楚嬙身後的那些將士,忽然下跪,齊聲高呼參加公主。
楚嬙扭頭,宋香香一襲明黃色的宮裝,臉上畫了精緻的妝容,身後跟着奇楠,卻不見蕭長奕。
楚嬙一怔,扭頭想問穆澤羲,卻見穆澤羲搖頭。
“後宋大祭司?我倒是不知道,我後宋的大祭司,還能行如此污穢不要臉的事?怎麼,我長姐愚笨,你當本宮也是傻子?”
還別說,真是公主,宋香香這滿口的正經話,倒是讓楚嬙大大的震驚了一把。
畢竟,一個追在男人身後兩年的女人,突然這麼正兒八經的跟你講,你是當我傻子嗎?這個問題,倒是不好回答。
謝子畫的臉色一變,突然就冷笑起來,指着宋香香,冷聲道:“你以爲,我會怕你?”
宋香香原本看着不像是個吵架的,像是個打架的,可是此時,竟然是難得的好脾氣,呵呵一笑,回答:“你覺得,這九萬的將士,會聽你一個女人的話,是因爲什麼?”
頓時,謝子畫大驚,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跟在宋香香身後的奇楠,“是你!!!是你,對不對!!!”
奇楠從宋香香的身後走出來,依舊是清冷的性子,簡單的回答:“是。”
是,沒有解釋,冷酷到爆照。
謝子畫只覺得世界天昏地暗,“我就說,後宋鼎鼎有名的奇楠公子,怎麼會願意爲我擋一個小小的參將?原來,竟是與小公主有一腿啊。”
“你再胡說,我可以現在,就廢了你!!!”
奇楠臉色一黑,一把劍橫在謝子畫的脖子前。
如今的謝子畫,隻身一人,已爲魚肉。
“等一下,宋香香,讓她給解藥。”
楚嬙的話,成功的制止了奇楠手上的動作,事實上,他也並不會對穆澤羲真的做些什麼。
“說。”
奇楠又是簡單的兩個子。
不知道爲什麼,楚嬙總覺得,現在的奇楠,就跟往日的安言一樣,牛逼哄哄拽上天的那種。
謝子畫突然跟瘋了似得,捧腹大笑了起來。
不,是真的瘋了。
“解藥?兩生你們不懂嗎?彼生我生,彼死,我死!!”
“王八蛋!!!”
楚嬙氣的衝上去,想動手,卻發現,謝子畫,打不得,殺不得,心裡蹭蹭的直冒氣。
“楚嬙,你要是想讓穆澤羲好好的活着,就得好好的對我。你要是想讓穆澤羲死,大可現在就殺了我。反正,我死了,他也活不下去。沒想到,我謝子畫這輩子,得不到心之所愛,竟然能在死後,與他共赴黃泉。楚嬙,你是不是很生氣?”
“我生你妹的氣!!”
楚嬙氣的都要哭了,然而,穆澤羲卻淡定的一把將她摟在懷裡,柔聲安慰:“無妨,我帶你出去走走。”
“不行,她給出解藥!!”
楚嬙的倔脾氣上來,誰也攔不住。
謝子畫始終一臉得勝者的高傲,“楚嬙,我說了,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
說完,謝子畫突然朝着奇楠的劍衝了過去,狠狠的插入胸口。
一時間,吐血無數,染紅了地面。
楚嬙眼睜睜的看着身邊的穆澤羲跟謝子畫一同倒在地上,只覺得嗓子一痛,撕心裂肺的嚎了句:“穆澤羲!!!”
謝子畫咧嘴跟瘋了似得笑着,血水從嘴角留出。
穆澤羲臉色蒼白,倒在地上,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光了一樣,看着楚嬙,無奈的勾了勾脣角,“哭的真醜。”
聲音極小,被風聲淹沒。
宋香香與奇楠驚呆在原地,已經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楚嬙拽着穆澤羲的袖子,“你做什麼嚇我,起來。”
可是,穆澤羲的臉色,逐漸變得雪白,沒有絲毫的血色,眼睛也再也控制不住的閉了起來。
口中輕輕的吐出一個名字:“嬙兒····”
“救命啊,救命啊!!謝耀,謝耀!!!”
楚嬙突然覺得害怕極了,拼命的叫着。
許是上天感應,謝公子竟然,飛奔了過來。
一見到謝耀,楚嬙就跟見着了救星似得,一把抓住謝耀,“救命,救命啊!!!”
謝公子瞟了眼謝子畫,又看了眼穆澤羲,卻突然長舒一口氣,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