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哎喲,我羲兒沒事吧?“
大老遠的,就聽見婦人哭哭啼啼的聲音,緊接着,皇后娘娘隆重登場。
楚嬙心中算是明白了,有皇后這麼個美人老孃,穆澤羲就是想醜,估計難度也很大。
這裡不由得想到了一個梗,皇帝有個美女老婆,那是大大的有必要的,爲了皇族的子嗣考慮。但是武大郎有個美人媳婦就要不得了,除非是爲了綠帽子考慮。
“羲兒,羲兒?”
皇后娘娘難得的失了儀態,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一看穆澤羲已經換上乾的衣服,正在烤着炭火,除了臉色有些泛白,倒是無甚大礙,心就放了下來。
“可憐我兒,今個早上還有些咳嗽,這會子又落了水,這要是着了風寒可怎麼辦啊?”
“母后不必擔心,兒臣沒事。”
穆澤羲趕緊起來,把自己的母親扶了過來坐着。
“嬙兒沒事吧?可別嚇壞了這孩子。”
皇后娘娘看了眼四周,發現沒有楚嬙的人影,不禁皺起了眉。
穆澤羲咳了一聲,道:“她能有什麼事?落水的不是她。”
“你這孩子,容淺落水了便落水了,總是有侍衛會去救的,你去湊什麼熱鬧?”
可憐天下父母心,皇后娘娘是真的擔心自己的兒子,這兒子爲了這女人總是跟自己對着幹,不然早就封太子了。要不是因爲容淺這檔子事,皇上也不必總是擔憂,一旦自己歸西之後,穆澤羲就把容淺納了妃,這才一直想着打壓一下穆澤羲,讓他明白。
“這好端端的,人怎麼會落水呢?”
皇后看了看跟着的宮女,問道。
“回稟娘娘,王妃娘娘的玉墜掉了,然後容姑娘就去撿玉墜,然後奴婢也沒看清楚,容姑娘就掉了下去。”
這宮女也是個有眼色的,這宮裡誰能夠隨意的攀咬的?楚嬙身爲六王妃不能,容淺是六王看重的人,也不能亂說。
皇后在宮中見識過許多,自然也清楚了是怎麼回事,自然也沒多問。再問下去,無非是讓自己的兒子難堪罷了。
穆澤羲掃了眼那宮女,“母后,此事便到此爲止吧。”
“兒啊,嬙兒雖然驕縱,但是終究不是那種心狠之人啊。”
皇后跟太后一條船,當然也知道,楚嬙這個兒媳婦,就是真的是這樣狠毒,她也得認了,誰讓楚嬙身後有楚相,還有這神童表哥撐腰呢?
穆澤羲的臉色十分難看,抿着嘴沒說話。
“對了,嬙兒呢?太后醒了,在找她呢。”
皇后一看穆澤羲臉色不對,便岔開話題。
“哼,兒臣讓她先回府了。”
皇后一愣,皇兒,你這是維護她呢還是當真不信她呢?
“罷了罷了,容淺如何了?母后也去看看。”
終究,皇后還是服了軟,容淺當初對自己兒子的搭救之情,她不會忘。對她雖然不喜歡,卻也不至於這麼冷淡。
楚嬙坐在馬車裡,氣的胸口一起一伏的。好你個容淺,竟然又給小爺擺了一道!!!還有穆澤羲,竟然讓小爺滾?丫的他知道滾的難度係數有多高嗎?那是一般人能做的出來的動作嗎?他怎麼不示範一個呢?
“嫂嫂,你別傷心了,六哥不是故意兇你的。”
穆元祈坐在一邊,小心翼翼的看着楚嬙,心想:六嫂你可真笨,怎麼每次都被容淺那女人套小鞋?這些女人的手段,他一眼都能看出來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傷心了?我這是憤怒,憤怒你懂嗎???”
“哦哦,我懂,我懂,嫂嫂你聲音小點,小點,我的耳朵,耳朵啊!!!!”
穆元祈可憐兮兮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內心在哭泣: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兇,就跟母后一樣,對六哥溫柔對自己兇,他是親生的咩?
“穆元祈,我要去喝花酒,喝花酒!!!!!”
楚嬙怒,雙手使勁的錘着馬車,怎麼都澆不滅內心的怒火。
“嫂嫂,六哥讓你回府禁閉思過。”
穆元祈看了看車外,看了看楚嬙,兩人眼神一對上,穆元祈賊兮兮的一笑,朝着車外就撲了過去,一腳將車伕踹了下去,然後大喝一聲:“駕!!!!”
馬車便奔馳而去。
京城最熱鬧的酒館,叫做花大娘酒樓,客人很少,據穆元祈說,京城中的有點品位跟人品的子弟都不會去青樓喝花酒,反而選擇這。這裡的姑娘小曲兒唱着,但是隻賣藝不賣身,甚是清雅。
馬車停下,楚嬙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伸了個懶腰,渾身的脛骨都要被馬車顛散架了。
“你看什麼看?”
見穆元祈木凳口呆的看着自己,楚嬙挑眉,問道。
“嫂嫂,你能不能注意點你是女人的形象啊,這下馬車,我扶你下來不就是了,你這麼粗魯的下來,多難看啊!!!!”
我擦!!!說我難看?穆元祈你不想活了是嗎?是嗎???
“穆元祈,你,再把剛剛的話說一遍?”
楚嬙危險的盯着穆元祈,冷笑。臉上寫着:你再敢說一遍,我絕壁不打死你,我頂多打的你要死不活,半死不活,死去活來,活了接着打!!!!!
“嫂嫂,我錯了,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
穆元祈急忙獻上自己的錢袋,討好的看着穆元祈。
楚嬙嘴角一揚,笑道:“好小子,上道兒。”
說罷,結果穆元祈孝敬的錢,進了酒館。
酒館裡侍候的小二一看楚嬙的打扮,就知道是非富即貴,然後立馬的就迎着楚嬙上了二樓的雅閣。
穆元祈屁顛屁顛的跟着楚嬙上樓,一邊走,心疼自己的錢袋。如今皇后爲了不讓他胡鬧,將他的財政斷了,府裡的錢不夠花,夠花的錢被皇后拿着,這真的是親媽???
“嬙兒。”
一聲暖暖的呼喚,壓抑着喜悅,震驚,還有,思念。
楚嬙扭過頭,只見男子一襲白色的勁裝,健康的麥色皮膚,十分好看張揚的劍眉,一張臉可謂是棱角分明,十分有型。身材偏高,但是很瘦,也很結實的樣子。
“蕭長奕?”
楚嬙嘴裡不自覺的就吐出這個名字,不知爲何,眼角的淚水便不自覺的流了出來。腦海中浮現出很多的畫面,蕭長奕帶她打獵,她受了委屈蕭長奕便去爲她出頭。最後是她成親的那日,蕭長奕這樣一個硬漢,哭紅了眼睛,卻還是笑着跟她說祝福。
楚嬙啊楚嬙,你丫的真是一禍害。
楚嬙心中十分難受,大概是這個身體的前主人欠了蕭長奕許多,所以覺得難受吧。
這尼瑪,該說點啥?
楚嬙內心萬分糾結,不知該說些什麼。
“嫂嫂,你要是敢給我六哥戴綠帽子,我猜我六哥得滅了你。”
穆元祈警惕的看着蕭長奕,隨即貼着楚嬙的耳朵說道。
楚嬙了楞,雖然蕭長奕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但是,畢竟人家喜歡的是這個身子的前主人,自己就算再怎麼稀罕美男,也不至於做這麼沒道德的事情吧?
此時道德君的內心是這樣咆哮的:你他麼的認識老子嗎?認識嗎?認識嗎????
“嬙兒,心情不好?”
蕭長奕走了過來,他已經有近兩年沒有見到楚嬙了,邊塞戰事多,他極少能有時間回來看看,今年若不是回京述職,順便過年,怕是又見不到楚嬙了。
“額?沒有,沒有。”
楚嬙急忙回道,見到美男,怎麼可能不高興呢?
蕭長奕苦笑:“嬙兒,說謊不是好習慣。”
“大哥,追問別人心情好壞也不是好習慣。”
楚嬙回,然後指着雅間,問:“我要喝酒,你要一起喝嗎?”
蕭長奕蹙眉,不悅道:“女子喝什麼酒?”
“我去,你親妹子嗜酒如命,你怎麼不管她?”
蕭曉筱跟個酒罐子似得,你作爲她大哥你不管,你來管我?
“蕭曉?若不是當年那件事,蕭曉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提起蕭曉筱,蕭長奕的眼中頓時有些暗淡。
楚嬙聽得不明所以,問:“哪件事?”
蕭長奕驚,不可置信的問道:“你難道忘了?蕭曉當年拒婚林府公子,那公子一怒之下去投了軍,不久戰死沙場,蕭曉把這事都怪在自己頭上,所以,才嗜酒,每日醉酒沉睡,方可安穩。”
我擦,原來蕭曉筱這女漢子也有情史?看不出來啊看不出來。那林公子得多大的膽子纔敢喜歡上蕭小姐啊?
蕭長奕的臉色很怪,盯着楚嬙看了許久,問道:“嬙兒,你可是發生了何事?怎會,連這都忘記了?”
楚嬙的心一緊張,我擦,這是我願意忘的嗎?這我根本就不知道啊!!!
蕭長奕嘆了口氣,又道:“蕭曉說,你之前受過幾次傷。怎的不知保護好自己?竟讓自己受了傷?”
——這男人婆媽起來,的確挺煩。
楚嬙算是知道以前這個身體的正主怎麼就沒看上蕭長奕了,這貨,太囉嗦了。
跟唐僧似得。
哦,不,唐僧是小白臉,娘娘腔,這貨是硬漢,將軍,還是不一樣。
“那個,我能先吃點東西嗎?”
楚嬙心中默默的想,蕭長奕這貨,上戰場打仗,都不需要動手,直接動嘴,說不定就能把敵人直接說死過去。畢竟那齊天大聖那麼牛逼的人物,都敗在了囉嗦和尚唐僧的嘴下。
“嬙兒,你來這種男人來喝酒的地方吃東西?”
蕭長奕笑問,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看的楚嬙那叫一個崩潰,美男可看而不可得,其實也是一種悲哀。
“這種地方男人來得女人卻來不得嗎?”
“嬙兒,我的意思是,你若是心情不好想喝酒,告訴我便是,我帶你出去——·”
“哎哎哎,小王還在這呢,蕭將軍,你要勾搭我嫂嫂總得動腦袋想想我六哥吧?”
穆元祈終於安奈不住了,警惕的看着蕭長奕,把楚嬙護雛兒一般護在身後。
楚嬙翻了個白眼,穆元祈,他丫的看戲看了這麼久蹦出來這句話,你確定你丫的不是在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