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本王的話?”
本王讓你遠離謝耀!!!這句話穆澤羲沒說出來,他也已經,將近五年沒有搭理謝耀了。而且,靠近謝耀的女子,多數都會沉陷在謝耀的溫柔之中。一想到楚嬙跟謝耀在一起,穆澤羲的心便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十分的難受。
“我耳朵很好,聽見了你的話。只是,我說穆澤羲,咱們各自過各自的,你跟你的小情人約會什麼的我不會管,但是也請你尊重我,我與什麼人來往,是我的自由,你不能只許你穆澤羲放火,不許我楚嬙點燈吧?”
“謝耀跟你,是兄弟吧?我覺得,怎麼看着感覺一點都不像呢,人家那麼溫文爾雅,你怎麼就一面癱的德行呢?穆澤羲,你確定你是親生的?不是被抱來的或者是撿來的?額,或者是狸貓換太子把你換過來的?”
“楚嬙,你又在胡說什麼?罷了,本王改日再與你說中饋一事。?”
要是再在楚嬙這裡待下去,穆澤羲相信,他一定會被楚嬙氣死,本來還想跟她好好商談一下府中中饋的事情,見楚嬙這副模樣,穆澤羲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憤憤的甩袖離去。
“我不過是這麼隨口一說啊???????”
楚嬙癟癟嘴,往嘴裡灌了一口茶。
晚上,楚嬙用過晚膳之後,消失了一天的魚兒終於回來了。
“小姐。”
魚兒一進來,就看見楚嬙蹲在門口,手撐着下巴,擡頭望天。
見到魚兒,楚嬙立馬站了起來,擦了把鼻子,激動道:“親愛的,你終於回來了,我差點就報警喊警察叔叔尋人啦!我以爲你失蹤或者被綁架或者被拋屍荒野了,正準備一卷草蓆去找你給你收屍,你這就回來了?對了,你那個,趕緊的去跟孟毅說,草蓆不需要了,讓他自己留着夏天乘涼吧。”
魚兒不解的看着楚嬙,“小姐,魚兒不過是去素衣坊去了一趟。今日您去宮裡,相爺派人給您送了幾匹上好的布料,魚兒瞧着那布料極好,就拿去素衣坊讓他們給小姐您做幾件新衣裳去了。
“哼,算老頭子有良心。”
楚嬙挑眉,心中不甚歡喜。她不知道穆澤羲跟楚相說了些什麼,讓楚相改變主意那麼快,直接就讓穆澤羲把自己帶走了。
魚兒見楚嬙再一次擡頭望天,不由得也擡起頭,看着空空如也的天空,問:“小姐您在看星星嗎?”
楚嬙扶額,嘆了口氣,“丫頭,今天沒有星星。”
“那,小姐您在找什麼東西嗎?這樣一直擡着頭脖子會酸的。”
天上有什麼東西要找呢?除了樹上那隻剛孵化出來的小烏鴉之外。
“親,我今天火氣太大,流了鼻血,擡頭之血呢?????”
魚兒瞭然的點點頭,進去給楚嬙拿了個披風出來給楚嬙披在身上,
“小姐,剛剛有人送來一個盒子,說是謝公子給您的,說是包養費,讓您收好。”
魚兒說着,就從袖子裡取出一個檀木盒子,遞給楚嬙。
楚嬙接過木盒子,心中大概知道是誰給她的了,不禁露出一抹笑意,這檀木盒子看着就很精緻,定然價格不菲。
“謝公子?小姐,您可知是哪個謝公子啊?“
“還能哪個?自然就是謝耀唄。”
打開盒子,果然,就看見盒子內側刻着謝耀的名字,裡面是一卷紙張模樣的東西。
“謝耀謝公子?難道,難道謝公子回京了嗎?小姐,您見過謝公子了嗎?”
魚兒興奮的拉着楚嬙,眼中都變成了桃心了。
楚嬙默默的擦了把汗,沒想到,自己身邊這小丫頭竟然也是個小花癡啊。“恩,今天剛見過。”
“小姐!!!!下次您見謝公子的時候,一定要帶上魚兒,魚兒自小就崇拜謝公子,這都許多年沒見過謝公子了。當初謝公子在城樓之上,砸了王爺的綠綺琴,至今兩人都還沒和好呢。只要是在王府,魚兒是別想見到謝公子了。”
“啊?合着兩人是因爲一把琴鬧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啊?”
知道真相,楚嬙只能說,原來謝耀也是個敗家子啊。砸琴啊!多麼敗家的行爲!!不過看謝耀那樣,也不像是會做出那麼粗暴的動作的人啊?一定是穆澤羲的錯!
“哎,哎!你的哈喇子,收起來啊!!!”
突然,楚嬙抱着盒子退後兩步,魚兒發花癡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我說親愛的,你下次可不能這麼丟人了,要是讓別人知道你這麼花癡,小爺我很沒面子的。”
楚嬙笑話道,魚兒臉上一紅,“小姐您小時候偷看六王洗澡還流鼻血了呢!魚兒纔不丟人呢。”
流鼻血?難道小時候的穆澤羲身材就好到讓她流鼻血的地步了?楚嬙吸吸鼻子,腦洞大開。看穆澤羲身材不錯,腿又長,恩,要是欣賞他洗澡的話,應該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小姐,小姐????”
見楚嬙一副發春的模樣,魚兒不由得腦門一道黑線閃過,還說自己呢,小姐您這纔是花癡的狀態好嗎???
“小姐,謝公子怎麼給你這麼多的銀票啊?”
魚兒無意間一掃,發現楚嬙抱着的盒子裡,裝了一卷的銀票。少說也有個幾千兩。
“啊?銀票?”
一聽到有關錢的東西,楚嬙頓時回過神來,急忙朝着盒子一看,可不是嗎,那捲自己以爲是紙的東西,竟然是古代的銀票。
“天哪知我者莫過於謝耀啊!!!!他真是太懂我了。”
而此時,楚嬙口中的謝耀謝公子,正歪着身子窩在軟榻上,一副沒骨頭的樣子,手上拿着一本醫術,隨意的翻動着,又好像一頁都沒看進去。
一陣寒風吹過,謝耀擡眸,嘆了口氣,起身去關窗戶:“哎,好大的一陣妖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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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角落處的一人眉頭一皺,不悅的看了眼謝耀。
“六王,您要在門後站多久?需不需要在下給您搬把凳子過來?”
謝耀關上窗戶,轉身,扭頭看着門後的陰影處,笑道。
一身銀色的錦袍,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穆澤羲走過來,直接坐到了主坐上。
謝耀無奈的看了眼穆澤羲,道:“你還真是自覺。”
說罷,謝耀又躺到了軟榻上,兩人一人坐,一人躺,誰都不搭理誰。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穆澤羲還是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像一座泰山。
謝耀受不了了,站了起來,走到穆澤羲身邊,深深的鞠了一躬,“六王,在下佩服您的定力,您今天來有何貴幹,直接幹就是,在下絕無任何異議。”
“啪。”的一聲,一塌子的被穆澤羲摔在了桌子上。
“今個尚未過年,你就急着給在下壓歲錢?”
穆澤羲挑眉,瞟了眼謝耀,冷冷道:“本王的王妃,不需要花你的錢。”
“嬙兒花不花我的錢,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你得去問嬙兒。“
謝耀笑笑,不鹹不淡的頂了回去。
“本王不說第二遍。”
“你來就是爲了這個?”
謝耀臉上的溫柔化去,眯着眼睛問道。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撞了一下,死命的疼。
很多似乎還發生在不久之前的事情,現在想想,卻都記不清了。只記得他離開京城的時候,穆澤羲說,你要是走了,我們兄弟就是陌路。
陌路?
“你以爲本王到你這來,是有別的事不成?”
“哦,那倒沒有,我還不至於愚昧至此。不過,我說穆澤羲,把女人從馬車上趕下來,當真不是什麼好習慣。”
“你不也曾把女子從你馬車上踹下來嗎?”
穆澤羲冷笑,看着謝耀的眼神變了,帶着嘲諷的意味看着謝耀。
“我那不一樣,當年我年幼無知。”
當年謝耀謝公子一腳把容淺從馬車上踹下去這一段佳話,京城中少有人不知道。
當年,那時候謝公子是年幼無知,即便是如今,但凡容淺膽敢爬上他的馬車,他還是一樣照踹不誤。”
“都過了五年了,你我非得爲了這件事情,死磕到底嗎?”
謝耀長嘆一口氣,他知道,按照穆澤羲的脾氣,讓他服軟是不可能的了。既然這樣,還是讓他來放下身段吧。
“有些人,並非你表面看到的那麼柔弱,乾淨,有些人,也並非你表面看到的那樣不堪,不懂事。穆澤羲,你向來聰穎,爲何在這件事上就如此看不透呢?”
五年前,穆澤羲與謝耀關係極好。兩人本就是表兄弟,加上都是京城中數一數二的人物,脾性相投,時常形影不離。後來,謝耀突然之間就決定離開京城,回到江陰祖宅,臨走之前還一怒之下砸了穆澤羲最鍾愛的綠綺琴。
事情的起因,就是因爲謝耀公子大怒之下將穆澤羲的心上人容淺踹下了馬車。至於爲什麼謝公子這樣溫文爾雅的人會做出這種粗魯的事情來,只怕是除了謝公子,再也沒有其他人知曉了。
“穆澤羲,你我兄弟一場,我不管你是怎麼看待你與嬙兒的婚事,但是你要記住,嬙兒是個好女子,也是最適合你的女子,容淺,不適合你。五年前我告誡過你,如今,我還是一樣的看法。”
穆澤羲沉着臉,沒說話,也不知有沒有把這些話聽進去。
謝耀淡淡的掃了眼穆澤羲,繼續道:“你的綠綺琴我是沒辦法再打造一把了,不過我聽說,當初打造綠綺琴的高人還打造過一隻玉簫,恩,就在嬙兒手中。”
“本王不需要。”
穆澤羲冷冷的開了口,不過總算是沒有那麼疏離了。
謝耀心中送了一口氣,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解決了跟穆澤羲之間的問題。要是讓穆澤羲知道了當初的真相,不知道會不會接受不了。
“夜深了,你確定要在這裡跟在下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