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浩好歹也是個公子哥,根本不願意動彈,便獨自一人站在旁邊,聽着風無憂他們說話。
“你們兩個人說這些情話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這兒還有個我?難道我在你們的眼裡是透明的啊!”王明浩翻了個白眼,說:“哎,你們一個質子,一個郡主,竟對神武國京城這般恐懼?”
“不是恐懼,而是知曉這其中的陰暗。”風無憂輕聲一嘆,“這好歹也是京城,有很多事情本來就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了。像你們王家,處在邊城,只要能顧得了自己的溫飽,偶爾做做善事,那便是天大的功德了。可是在京城,你若貿然做善事,怕是會招人恨哦!”
王明浩冷哼一聲,“毛病!”
“明日我們要去打探消息,你呢?跟不跟我們去?”風無憂問道。
李擎蒼似乎有些着急,他覺得王明浩這傢伙如此不靠譜,若是將他帶去,不知道要惹出什麼幺蛾子來。
“當然去啊!我在那邊城待了那麼長的時間,好不容易能出來見見世面,哪有不去的道理。況且,你們若是將我留在這屋子裡,你覺得我能坐得住?”王明浩輕聲一笑,“放心,我在做事之前一定和你們商量,不會做錯事情的!”
“你若是有自知之明更好!”李擎蒼似乎有些心煩,看向風無憂,“那……明日你和他一起?”
“嗯,他不懂得京城各處的情況,我和他一起吧!咋們明日出去一整天,傍晚的時候回來。晚上就不要出去了,有些危險。”風無憂看向李擎蒼,“我想去風家看看,再去咋們質子府看看。然後再去一些地方調查一下,你呢?”
“我和你去相反的方向。咋們得儘快了!”
“好!”風無憂點頭。
此時碎兒從屋內走了出來,對風無憂說:“質子殿下,小姐,你們的屋子已經整理好了!雖說比不上咋們質子府,不過現如今這也算好的了!你們就將就一下!”
“哎!碎兒,我和李擎蒼可都不是那種難伺候的人啊!你可別這麼說。若是說得我們習慣了,到時候可真要住不慣這裡了。”風無憂打趣般地說着。
進入屋內,風無憂和李擎蒼兩人很快就睡下了。
碎兒和瓶兒兩姐妹住在一個屋子裡。
大晚上的,時間也不早了,碎兒看到王明浩似乎沒有一點兒想要睡覺的意思,便上前,坐在了王明浩的身旁,問道:“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覺啊?”
王明浩輕聲一笑,“也沒什麼,就是有感而發吧!你跟着風無憂多長時間了?”
“嗯,不知道。打從小姐嫁人之前就跟着了,其實也沒多長時間。”碎兒回想起風無憂嫁人時候的模樣,輕聲一笑,“我家小姐也真是的!當初說是嫁給質子無非就是爲了擺脫風家,誰想嫁過來之後,竟對質子死心塌地了!或許,她現如今還看不清自己的心,不過始終有一天是會看清的。”
“那你家小姐日後可有什麼打算?”
“嗯……當初小姐的意思是,成功擺脫風家之後,便要在外頭闢一處宅子,然後做一些小生意。現在看來,這個願望很難實現了。與小姐敵對的人一天不除,小姐就很難過上那樣的日子。”碎兒似乎很傷心似的,看向地面,再擡頭看了看星空,問道:“你呢?你們王家現如今發展得不錯,而且家中也有大哥在打理,你應該過得很輕鬆吧!”
“也不算輕鬆!其實我爹覺得,家中的事情交給大哥,他很放心。而我呢?往往總是被當成小孩子。這些年,我經常不在家中。有時候去這兒轉轉,有時候去那兒轉轉,有時候還行俠仗義的,總之也沒有一個方向。這次跟着你們家小姐出來闖蕩,算是給自己漲本事了吧!”王明浩輕聲一嘆,“我那個傻妹妹如今也嫁人了。時間過得真快!”
“對啊!時間過得真快!真希望小姐能儘快將五樣靈器收集到手。”碎兒站起身,說道:“時候不早了,今兒個得好好休息啊!否則明日怎麼有力氣去轉悠呢?況且,我和瓶兒是不用去的。”
“也對!謝了!你先回去休息吧!”王明浩朝碎兒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碎兒雖說是出於朋友的關心,但也沒有權力讓人家做什麼,便回去睡覺了。
不知爲何,王明浩竟有些睡不着的感覺,在園子裡做了一會兒纔去睡覺的。
第二日一早,風無憂和李擎蒼很早就醒了。
這屋內沒有糧食,便也做不成飯。碎兒和瓶兒兩人打算今兒個去市集買些吃的回來。
“那好!碎兒,你和瓶兒兩個人出去,一定要注意安全。”風無憂再三叮囑道。
“小姐放心。我和瓶兒兩人也和過去不同了。現如今的我們可是有靈力的,不會隨便吃虧。”碎兒朝風無憂笑着說道。
既然如此,風無憂便帶着王明浩出去了。
神武國的京城的確是比較大。風無憂和王明浩去的地方在東城和北城,而李擎蒼則是將剩下的地方都轉了。
路上,風無憂特意穿的很有特色,而且髮型也儘量變了很多,的確是和以前大不相同。若是不仔細看的話,怕是還以爲是別人呢!
“哎,咋們主要要調查一些什麼事情啊?”王明浩問道。
“我們在去南海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聚靈石被人拿走了。可具體在什麼地方,咋們還不是很清楚。神武國京城內部內鬥不斷,我們走的這段時日,不知道京城裡的格局又發生什麼變化。今兒個,不論是什麼消息吧!能打探到多少就是多少!自然是越多越好!知道麼?”風無憂裝作是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小聲說道。
王明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說:“你得髮型……沒必要這樣吧!”
“你不懂!皇后和風落吟的人遍佈神武國各個角落。咋們不能被他們發現。”風無憂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酒樓,說:“這家酒樓的人一直一來都是朝中某大臣的人,爲的便是能便於大臣們私下交談。總之,小心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