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焌曾說他從小就失去雙親,所以很渴望家庭的溫暖。那天兩人在街邊偶遇,比武切磋,知趣相投,所以雙方成爲摯交好友。
白修雖然爲人比較沉穩,但是卻在許焌需要幫助時給予過幫助,所以許焌一直銘記在心。許焌本是普通之人,雖然擁有一身的武藝,頭腦也很聰明,但並沒有很好的用武之地。
若非與白修的偶然相遇,或許現在的許焌還在這京城裡四處尋走。大概是因爲許焌自幼沒有父母的疼愛,所以難免會有些習慣孤寂的感覺。
許焌做事十分牢靠,也很是穩重。這點與白修相似,也是蘇長墨看中許焌的原因。
或許言語可以不夠討人喜歡,但是做事做人必須牢靠,許焌的家世可以說是很不幸的。
在最需要父母保護的時候,失去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在西寧國,對家世才學都是很看重的。
一個男子若有良好的家世,則會受女子傾慕不已。當時的蘇長沐若非是太子身份,或許就不會這麼多的名門閨秀喜歡他。
雖然蘇長沐長得也是俊朗非凡,但其實在女子眼中,最重要的並不是外表,而是身份地位。若是蘇長沐沒有這皇族的身份,以尹晴萱那般的自負,或許根本就看不上蘇長沐,更不會甘願嫁給他。
越是身份高貴的女子,越是在乎門當戶對,甚至男子要能給女子帶來榮耀和地位。大家閨秀,名門千金雖說大多都是刁蠻任性,但也不乏溫柔真心之人。
可不管是怎麼樣的女子,或許都是看不上一個沒有家世,父母雙亡的普通人。
小戶之女,可以配的相對的人家,也可以嫁入王府高門成爲一個侍妾。而大家之女可嫁入王府爲妃或是側妃,庶女的話可做妾。若是高門中的嫡女,又才貌雙全,入宮爲妃也不是不可能。
而許焌不過是平凡的京城之人,與衆多的小姐都是不配的。因着許焌的家世,許焌並沒有幾個朋友,所以許焌平時話也不多。
許焌自己曾對白修說,若非有他,或許自己還在這京城的邊角生活,不會像現在這樣,能在四王府當差。
從白修與他暢談彼此間的話語時,許焌便決定跟隨白修幫助四王爺蘇長墨。白修的指引,許焌見到了蘇長墨。
許焌對蘇長墨的印象很好,蘇長墨是一個會隱藏卻有着很強大的能力之人。蘇長墨雖然看上去是比較冷漠的,但其實他對手下都很好。
絕不是一個關鍵時刻會推脫責任之人,是一個可以效忠的君主。蘇長墨當時將許焌交於白修去管,因爲蘇長墨總覺得許焌身上似有一種謎,而那謎底,蘇長墨始終在猜測。
許焌知道自己能夠和白修一起辦事時,還是感到很幸運的。白修對他而言,更像是知己。他們有着相同的愛好,有着共同的話題。兩人每次比武談心,會覺得兩人似親兄弟般投契。
許焌跟着自己也有好幾年了,白修從未說過兩人的關係有多好,但其實白修早已將他看做是自己的弟弟一般。
白修並沒有弟弟,可見到許焌總有一份親切之感。
隨着時間的變動,白修和許焌也從慢慢地認識到了後來的朋友,最後變成了默契的知己。
越相處白修越覺得許焌似乎和他不是一般的合拍。許焌的興趣愛好與白修幾乎如出一轍,談話習慣也大多相似,若非兩人是初識,白修又沒有弟弟流落在外,白修有可能會對許焌的身份感到疑問。
因爲兩人確實太過默契,白修曾懷疑過他與許焌的相遇會否太多巧合,但似乎想來自身也無可以讓人接近的地方。
況且白修與許焌相識的時候已是四五年前,這四五年的相處,並沒有發現許焌有不正常之處,所以白修與許焌的關係更加的似親兄弟般。
半月前,容郡主突然不知去向。容郡主之事處處透露着不同的問題,白修手下之人唯有許焌頭腦靈活,又做事牢靠,不會留下任何的麻煩。
“是何事?我目前雖然回到了京城,但我手裡還有瑣事需要善後。若是急事,那我現在便隨你去。”白修聽着許焌的話覺得有些安慰。
許焌因着之前的事情,所以有段時間不在京城。今日來回來,沒想到白修就找了上來。
看白修的神情,好像遇到了大事,否則他不會用緊急之事這四個字來告訴自己。
“皇宮裡容郡主失蹤了,從現在起,暫停你手裡的所有事,跟我去查容郡主的線索。”白修的神情有些嚴肅,白修跟隨蘇長墨久了,難免也會學會如何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
可現在的白修告訴着許焌,這件事會比以往所有的事更加的困難。
困難意味着就是危險,許焌又怎麼會不知。在白修身邊幫蘇長墨幹事多年,自然知道事情會有多麼複雜。
三四個月前,蘇長墨登上西寧國的皇上一位,這是白修最願意見到的事。當時許焌看着白修的心情,覺得似乎以後危險之事會與自己遠離些。
因爲他們忠心的蘇長墨已是君主了,但是沒想到白修的話告訴着許焌,危險似乎又來到他們身邊。
不論危險困難如何強大,許焌都不會猶豫,因爲他的親人是白修。
只要是白修需要許焌的地方,許焌哪怕再忙,都會停下來爲他所奔波。他們兩個的感情是知己,是好友,也是親人。
白修幾日前得知容郡主失蹤一事,本想連忙寫信讓許焌回來幫忙的。但想着許焌有事要做,所以纔沒有催他回來。
今早聽到下人說許焌已經回到家中,所以就直接上門和許焌詳說此事。
“容郡主?可是皇后娘娘的妹妹上官小姐?”許焌知道自打蘇長墨登上帝位後,就封了原本的四王妃做了皇后。
大婚後,又封了皇后身邊的姐妹成爲郡主,但自己未曾見到郡主別人,所以不知是否是昔日的上官小姐。
“不錯,就是從前的上官小姐,她被封爲容郡主。”白修告訴着許焌答案。
許焌因不是直接爲蘇長墨做事的,所以沒有資格日夜進宮,自然不知道這個容郡主的身份。
“上官小姐,我雖然接觸不多,但也是有過一面之緣的。上官小姐爲人善心美貌,又是上官山莊的大小姐,身份非比尋常,怎麼會意外失蹤呢?”
許焌的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欣賞之色,這位上官小姐,許焌可是有些印象的:上官畫是一個心善溫柔的女子。
他的好奇並不足爲奇,若非白修確定上官畫失蹤,單憑別人所言,白修也是不會全然相信的。因爲在京城中,敢打上官山莊之人的人基本沒有。
上官山莊是聞名京城的名門,而上官畫又是大小姐,所以很多人都是仰望的,不會起歹心。
“前幾天,皇后娘娘和容大人發現容郡主有點古怪,隨後派人去查。最後發現容郡主竟然不見了蹤影。”白修告訴着許焌幾日前發生的事情。
“那容郡主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哪裡?”許焌覺得既然是失蹤,但最好的查詢路線便是從容郡主最後被人看見的地方開始。
“聽容郡主的侍婢說,容郡主每日都會出去。她的婢女看見她的地方是容郡主所住的畫清宮。但通過分析,容郡主最後出現的地方應該是容郡主所管的凝香閣。”
“凝香閣?那可是在京城正中的街道的。”許焌說的不假。
凝香閣的地段是很不錯的,也正因爲處於京城的中心段,所以人流很多。再加上藥膏和胭脂的神奇效果,每日來的人都很多。
可萬萬不曾想到這上官畫會消失在凝香閣的附近,畢竟那裡要隨意地帶走一個人幾乎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合理解釋便是容郡主是自己離開的,但若是自己離開,按照侍婢的話語,容郡主應該回到皇宮的。可容郡主卻再也沒有回來,那按照推斷,容郡主應是失蹤。
“是的,在發現容郡主有所不對之處的時候,我曾和容大人去過凝香閣。卻發現凝香閣內已經沒有了容郡主的身影,聽裡面之人說,容郡主已經離開了。”
白修又想起了那日從掌櫃那裡聽來的話,容郡主是來過,但已經離開了。
“那皇上和皇后娘娘是如何發現容郡主有問題的?”許焌覺得還是要問清楚事情的始末,才能更好地找到容郡主的下落。
“皇后娘娘自從大婚後,便與容郡主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有一日,皇后娘娘覺着好久沒見容郡主了,所以便去了畫清宮。”白修邊說邊回憶自己知道的事情。
而許焌聽得認真,希望能從中有些想法。
“詢問後,發現容郡主出去了,皇后娘娘去了容郡主的閨房等候。結果看見了皇后娘娘曾送於容郡主的一個香囊,這個香囊非同一般,對容郡主有着特殊的意義。容郡主從不離身,但是那天娘娘卻發現它被放在了桌子上。”
“然後呢?”許焌似是有些焦急,問着白修。
“娘娘覺得似乎有些不妥,便去找了與容郡主將要成親的容大人那裡詢問。”
許焌聽到這話,纔想起這上官小姐與容子清容大人兩心相悅,準備過些日子就成親的。想到這裡,許焌有些些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