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說的,是你經常在說,一夫一妻,說我花心,說我不要臉,說我見異思遷,說我朝三幕四……”南宮景越說越火,真恨不得將這女人提起來打屁屁,如果不是他和蛋寶來了一個徹夜聊天,他還 不知道,爲什麼蛋寶這麼討厭他。“本王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我有這麼多的缺點,既然讓我娘子吃醋了,那本王自然要清理後宮,給你一個交待。”
“呃……”尼瑪,這是讓她先覺得自己理虧,然後無力反駁的節奏麼?程十一決定將女人本質發揮到淋漓盡致,打死不承認,“可是,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是喜新厭舊,是冷漠無情麼?”
“本王向來都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但是你若要說我喜新厭舊,在這裡,景王府內,只有你一箇舊人,本王從來沒有對你失去過性趣,怎麼能算得上是喜新厭舊?這個罪名不成立,本王不承認。”南宮景話音落就大手一伸將程十一扣在了懷裡。
程十一一掙扎無果,冷冷的瞪着南宮景。
“你這樣算是在勾引我麼?”
程十一嘴巴大大的張着,這算是胡說八道麼?
“莫茹淳從來都沒有做錯過什麼事,否則本王也不會容她這麼久。有些事,本王一直都知道,但是從來都沒有去查問。”南宮景手腕一轉,便將程十一扣在了自己的懷裡,抱着她朝着牀邊走去。
程十一恨恨的瞪着他,“我不方便,我不方便。”
南宮景皺着眉頭盯着她,“莫不是娘子想多了,本王有些累了,想抱着你躺會,再跟你說說話,就像是前天夜裡與蛋寶一樣。”
程十一臉一紅,將頭撇向一邊。
“在本王決定與莫茹淳成親之前,她曾經來找過本王。因爲南宮候居然逼她下嫁,而這一切,本王都不知情。當初本王也曾經極力反對這門親事,至於原因,你是懂的。後來莫茹淳眼見我們成親已成事實,便前來給本王達成了協議,我們互不干涉,但在人前都是夫妻。本王之前只想擺脫煩惱之事,想着這也是唯一一個辦法,便應了下來。”
“既然如此,爲什麼不這樣假裝下去得了,聽那混小子的幹嘛?現在南國候病重,大權盡失,在這個時候趕走淳夫人,於情於理,都是不對的。”
程十一一臉的正義,南宮景一挑眉,“你的樣子是想要告訴本王,你很想與人分享一個夫君。”
“南宮景,在我們的賭約沒有出結果之前,我們還是以禮相待得好,不要讓我瞧不起你。”
近在鼻息之前的熟悉氣息,讓程十一有點迷醉了,這種感覺讓她很害怕。她不斷的推拒着,“她始終是先我一步進門,不管你們之間是什麼協議,有什麼約定都好,進了這個門,都是你景王府的人。”
“那你呢?”
“我……”程十一撇開頭,“你想要娶我,不過只是因爲是想與南宮傾城相爭罷了。你當時已經有了雲碧歌,之後又娶了莫茹淳,如果你的心裡真的有我,根本就不會走這一步,以你景王的能力,真的需要靠女人保住你的地位麼?笑話!”
南宮景周身的溫度瞬間冷了下來,他伸手掐住程十一的下巴,那笑裡透着久未見到的血腥,“你終於捨得問出口了麼?從來都沒有給過本王一次解釋的機會,你相信天下任何人,但唯獨不是本王。雲碧歌是炙蘿門的人,本王不想打草驚蛇纔會留她在身邊。可是沒想到你居然先我一步下手,打亂了本王的計劃。本王不是擔心她死,是擔心你的動作會給你帶來危險。”
程十一整個人徵住,突然想起之前金靈兒所說的話,他所做的,只是爲了要保護她。
“而你口口聲聲想要保護的莫茹淳,是因爲她的心裡裝的人是南宮溯。由始至終都是南宮溯,而南國候公然選擇站在本王這邊,就算本王不需要,但是,這是太后的安排,本王不得不遵從。當時南國候已經站在了本王這邊,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莫茹淳與南宮溯都不會有結果。如果本王不這樣做,就是辜負了太后的一片苦心,還會害得南國候府上下。你告訴我,除了這樣做,我還能怎麼做?”
南宮景的聲音越說越是冷硬,他的眼神居高臨下,冷冷的掃在程十一的臉上。
程十一眨了眨眼睛,“你怎麼知道?”
這句話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問得可真蠢。
南宮景向來都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他能夠說出來,必定是有證據的,“淳夫人可知道你已經知道了她……”
“她無需知道,本王也無意讓她知道。她與本王根本就毫無關係,本王對她也毫無感情。所做的一切,都只不過是想要保護南國候,他是太后娘娘安排在本王身邊相助的人,無論如何都好,本王也只能這樣做。”
“那……”
“現在南國候已經失勢,只有本王可以保住他,本王也會向父皇講明與莫茹淳空有夫妻之名,從無夫妻之實,放她自由。就算是她還想要嫁給南宮溯,本王也能想辦法。”
“笑話,笑話……”程十一連聲斥道,“光是你,我,南宮傾城五年前的婚事就已經鬧出夠大的笑話了,如果你膽敢把從景王府出去的女人送給南宮溯,不僅是我看不起你,南宮溯也會以爲你是在對他故意羞辱。”
南宮景鬆開手,改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裡,聽着他沉實的心跳,程十一輕輕的揚脣笑了。
“其實,是因爲你,十一,你離開了本王五年,那五年裡,都有一個各方面算是優秀的男人陪在你身邊,可是,你仍然從無動過心,而且,對他契而不捨的追求也總是視而不見。一個不愛的人陪在自己身邊,那種感覺再加上相思之苦,日子過得有多淒涼,相信你比誰都清楚。”
“呸,別把你想得那麼重要,我纔不淒涼,沒有你在,我好得很。”
額頭上中了重重的一記,南宮景看着她扭曲的五官,咧嘴一笑,“如果不是你兒子出賣你,本王哪知道這麼多事?”
“你……”程十一擡頭欲罵,可是,脣卻剛好掃過他的脣畔,她清楚的看見在南宮景的眼底閃過一絲名叫情慾的東西。
那東西讓她呼吸一
窒,用力的吞了吞口水。
南宮景,永遠都是一個充滿了魔力的男人,性感,迷人,有些涼薄的脣此刻微抿,喉結上下輕輕滾動,兩人之間的氣氛開始變得有些微妙,靜得,可以聽到兩人相互的呼吸聲。
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子處,耳根子處,惹得程十一的小臉緋紅一片,推拒的手終有些疲軟無力。
“會害羞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南宮景強壓下自己下腹涌出來的衝動,他清楚現在在程十一的心裡,最痛苦最難過的那一關是什麼。他會給她時間,等到她看清楚事實的真相。正欲後退,他的動作看在程十一的眼裡卻是另一種意圖,下意識的來了一招猛的。
躲閃不及的南宮景痛苦的蹲了下去,“你要謀殺親夫啊……若是廢了本王,看你下半生的性福怎麼辦?”
程十一趕緊往後跳開了一步,尼瑪,差一點就中了這個男人的美男計。
“南宮景,你給我聽好了,一天沒有查明真相,你都是我的仇人,你都別想碰我,不然,我一定下毒廢了你。”
“毒了我後悔的人肯定是你。”南宮景痛苦的皺着眉頭,強撐着身子朝着門口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回頭看着雙手環胸一臉得瑟的程十一,哭笑不得的說道,“在你給我以血送藥時,就應該知道,這輩子本王都不會再放手了,蠢女人!”
程十一鬆開手,他怎麼會知道的?
南宮景已經走了。
突然,一陣異響傳進了程十一的耳朵裡,轉頭,從牀下先是出來了一個小屁股,再是一個小身子,“臥槽,你是多久藏在這裡的?”
“就在剛纔,景爹爹把娘按在牆上,娘把景爹爹給打了的時候。”
程十一撲上去就緊緊的捂住蛋寶的嘴,硬生生的扯出來了一個很難看的笑容,“那啥,都是誤會,這事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否則你娘一世英名就沒了。”
窗外,一個人影悄悄的閃過,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夜裡,蛋寶躺在程十一的身側,不斷的跟她講這些天跟南宮景在軍營裡的趣事,更多的,是說南宮景如何的威風八面,說那些將士的辛苦操練,直到睡着前,蛋寶還含糊不清的說道:“娘,以後我也要學景爹爹做一個大將軍。”
五年的分別,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這種思念有多痛,也正如南宮景所說,那種淒涼有多苦,莫茹淳,她居然心繫南宮溯,那樣一個紈絝子,怎麼會得到她的青睞?可是,這件事如果讓南宮溯知道了,後果也是不堪設想啊。
所有的事情都會朝着另一個方向去想,南宮景在明知莫茹淳心裡想的是南宮溯,卻仍然將她娶進門,如果南宮景真的去找南宮遷說出這件事的實情,南宮溯必定會以爲是南宮景故意爲之。如果當年南宮溯與莫茹淳之間只是她一廂情願還好,如果不是,南宮溯能按捺這麼久,着實不是他的性格。
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幽幽的嘆了口氣,披了一件衣服,輕輕起身,朝着外面走了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