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天羽悽然一笑,“那我豈不就成了你仇人的兒子?”他喃喃的說道:“師父你是真的爲我好,你不會騙我的。其實現在的情況是我的父皇謀朝篡位已經是八九不離十,師父你的身世呢?也是有七分確定了吧?”
千末看着他沒有說話。
鳳天羽突然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其實我也有所耳聞,作爲一個兒子我只能選擇不相信。如果事情都是真的,師父你會遷怒我嗎?”
“不會。”千末乾脆直接的說道。
鳳天羽點點頭,“嗯,多謝師父!既然事情都已經說清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師父你好好保重身子。”
千末點點頭,然後就目送着他走了出去。
“你說,我告訴他這些對嗎?”千末看着君離溯低聲問道。
君離溯點點頭,“是對的,如果真的到了你與皇上的對峙的那一天,纔是讓他更加的不堪和難以接受。你們兩個人之間的情誼,也算是走到了盡頭。”
千末點點頭,低聲道:“你應該也知道,我是因爲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君離彥的影子纔對他這般放縱的。但是我卻知道他於君離彥是不同的,他比他更加的堅強,更加的睿智,我相信他能處理好的!”
君離溯點點頭,輕輕的吻了吻她的手指,“他能處理好的。”
這個鳳天羽其實是這所有的人中最讓人琢磨不透的一個,他看似敢愛敢恨,卻又又帶着一股子的小心翼翼。看着*不羈,但是很多時候卻透着隱忍。他對千末的感情也是讓人琢磨不透,事事爲千末着想,甚至做自己不屑做,不願做的事情,可是表面上看起來卻彷彿只是一份十分單純的感情,只是因爲他敬重,愛護着千末。
這實在是有些荒唐,又讓人做摸不透。
千末也就沒有再想這些事情,只是看着君離溯低聲道:“我睡着的時候,還有什麼人送消息過來嗎?”
君離溯輕輕搖了搖頭,“沒有。”
千末纔剛剛點了點頭,夜一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參見王爺,王妃。”他跪在兩人面前。
“不用這些虛禮了,有什麼話快說!”千末冷聲道。
夜一才點點頭,站起來說道:“是天瀾那邊傳來的消息,打聽到了太后的身份。”
千末看了一下君離溯,只是伸出手,低聲道:“把消息給我,你退下吧。”
夜一也沒有多問什麼,直接把消息遞給了千末,然後便離開了。
君離溯有些疑惑,“怎麼了?”
君離溯墜崖之後的事情,千末一直沒有告訴他,他現在自然還不知道自己的師父已經被煉製成了蠱人,藏在暗室中。還有太后就是他師父的那個師妹。
她想了想,還是先把這些事情都說了,也把自己一直瞞着他調查的侍寢交代清楚了。
君離溯聽完之後也是有些驚訝,更多的是憤怒,“真的是沒有想到,她居然這樣的痛恨師父!”
千末輕輕的搖了搖頭,“她或許是太愛你的師父了,得不到他就只能殺了他!”
君離溯攥緊了手,眼中滿是殺意,“她根本就沒有資格活的師父的愛!”
千末輕輕的抱住他,“我已經替你懲罰過她了,她現在應該是容貌盡毀生不如死,等到咱們回去,還有這鳳夜的一筆賬好好跟她算一算!”
君離溯點點頭,眼中卻依舊是十分的陰冷,看着千末手中的消息,“看一看吧!”
千末展開了手上的薄薄的一張紙,上面寥寥數語,但是也把太后的身份說了一個清楚。
太后之前的身份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姬氏也是一個隱世大族,背後有一個齊家世代爲姬氏的奴僕,齊家這一代是三個兄弟齊三死在千末的手裡,齊二死在太后的手裡,齊大就是張祿。
千末讓他們查的是關於,爲什麼太后要把人給派來鳳夜。上面也已經說的很清晰,爲的是瓦解鳳夜。
在太后還是皇后的時候,鳳夜的朝局還十分的穩定,她希望自己的兒子掌權之後或者是自己掌權之後,能夠快速的擴*域,所以便把對自己最忠心,能力最強的齊大拍過來,讓他從內部瓦解鳳夜。
其實她做的挺成功的,她找準了一個本來就很有野心的王爺,讓齊大接近他,獲取他的信任,然後在一邊煽風點火,讓鳳夜徹底亂了。
但是這個時候卻恰逢天瀾更迭,太后根本就沒有機會出兵,只能是錯過了這麼一個好機會,而齊大也就徹底的潛伏起來等待機會,而鳴山的那些傑作,也就是他這些年的成果。
“這個女人果然是厲害!”千末也不得不稱讚一句。
君離溯卻冷笑一聲,“但是看現在的情況,這個齊大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忠心。”
千末點了點頭,“太后在天瀾出事的消息他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卻沒有一點的作爲,甚至是不聞不問,連太后派來的人也都處理了。”
君離溯冷聲道:“看來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句話也是有道理的?”
“你是說貴妃?”千末看着他。
君離溯點點頭,“從齊二的身上就不難看出,這個齊家兄弟可見是都是些癡情的種子,這個齊大很可能也是其中一個,怕是爲了女人,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
“所以他纔會這麼輔佐鳳天澈。”千末補充道。
君離溯低聲道:“或許有更深的原因也說不定。”
千末看他意有所指,立刻心領神會,輕輕一笑,“我倒是有了興趣,這件事得好好的查一查。”
君離溯捏了捏她的鼻子,“小八卦!”
千末輕輕一笑,抱住他的胳膊,“讓生活多些樂趣嗎!”
君離溯抱緊了她,低聲道:“既然胡思已經查清楚了,鳴山上的人,估計就是要留在鳳天澈準備奪權的時候用了,倒是也不用太着急了。咱們就先把別的事情弄清楚吧!”
千末點頭,自然知道他這個別的事情是指的什麼,低聲道:“等這些事情都處理完了,咱們就回到天瀾去。你說要不要先給他們通一個信,王府中的人都已經等了兩年了,我對他們十分的苛刻,這件事情也該瞞着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