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延陵死死的看着君離溯和千末,就像是捉姦的丈夫一樣憤怒,“你們在做什麼?”
千末嗤笑一聲,依舊是沒有擡頭,“殿下的眼睛是擺設嗎?”
鳳延陵的表情微微有些猙獰,“這麼說,這個男人真的是天瀾的邪王,你是他的王妃?”
千末這才擡頭看了他一眼,“公主的消息倒是穿的很快,他確實是邪王,名字我也就不用說了,而我也確實是邪王妃,我的名字叫做千末。”
“爲什麼,爲什麼要騙我?!”鳳延陵大吼。
千末冷笑的看着他,“我什麼時候騙過殿下?我的身份一直就沒有公開過,我也早就說過我有夫君了,而且我找到了他。”
“那你爲什麼說他是你夫君的兄弟,還讓他與公主有了婚約。你知不知道這是欺君的大罪,父皇若是知道了定然不會輕易的放過你!”鳳延陵接着大聲怒道。
千末卻一點都不在乎的聳肩,“這個婚約可不是我們任何一個人提起的,都是公主自作主張罷了。王爺他當時也反抗過,奈何人微言輕,皇上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再說......”她往君離溯的懷中靠了靠,“婚約而已,王爺有沒有真的說不娶鳳月了,我這個邪王妃她是取代不了,做個側妃我也是能容得下她。”
君離溯卻低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看着鳳延陵冷聲道:“殿下這種時候就不用說什麼欺騙或者是不欺騙的事情了。你應該知道,我們的身份對你沒有害處,你現在也知道了我們的底細也會更加的安心,也對我們的是理由了一個瞭解,一個交易罷了,有益無害。至於公主的事情,也不勞殿下費心,要是皇上着的知道了,我自然有把握不費吹灰之力把婚退了。”
千末靠在他的肩膀上沒有說話。
鳳延陵微微的冷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你爲什麼要幫我?”
“幫你?”君離溯搖了搖手指,“我們只是在處理自己的事情需要你罷了,這只是一個交易,殿下不用覺得不安,咱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鳳延陵只覺得更加憤怒,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他的話是正確的。不管他們餓身份如何,他都是需要他們的,他需要這種力量,讓他登上皇位的力量。
千末看他沉默了,便知道他其實心裡面早就已經心動了,便又低聲說道:“皇上知道這件事是遲早的事,但是殿下,他越晚知道對咱們的幫助就越大,對嗎?”
鳳延陵看着她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眼中雖然依舊是壓抑的憤怒,但是他也清楚,一旦他們的身份泄露,皇上第一個懷疑和防備就會是他,到時候他恐怕連已經到手的權利都要被剝奪,還談什麼想要當上太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這件事情我會盡量的拖延,但是像你說的他遲早都會知道。能完成多少也要看你的本事!”他冷聲說道。
千末勾了勾脣,“這個殿下就不用擔心了,等我弄明白一些事情,事情一定比你想象中快很多的。”
鳳延陵沒有表情,只是冷聲道:“但願如此。”
君離溯看着他,“這段日子本王機住在這裡了,還是要勞煩譽王了。”
這句話讓鳳延陵的臉色更加的陰沉,他沒有說話,直接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他走後,千末忍不住輕輕一笑,擡頭看着君離溯,“你何必這麼刺激他,他現在一定要發瘋了。”
君離溯卻一下扣住了她的下巴,冷聲道:“你剛剛說的側妃是什麼意思?”
千末看着他的眼睛,裡面跳動的都是怒火,但是千末卻一點都不覺得害怕,臉上依舊是帶着笑容,“輕點,弄疼我了!我不過就是說一說罷了,又不是真的要你娶她,你激動什麼啊?”
君離溯這才放開了,手指輕輕的摩擦着被自己捏紅的地方,冷聲道:“最好是這樣,千末,你的那些小心思還是瞞不過我的,我不想要做的事,你若是逼我,後果只能更加的嚴重!”
千末輕輕一笑,蹭進他的懷裡,“知道了,王爺,我哪敢做什麼忤逆你的事情啊!王爺,天不早了,咱們歇着吧?”
君離溯揚了揚脣,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頭髮,直接將她抱起來往內室走去。
微雨和顧月白跟過去放下了簾子,然後把東西收拾好,便退出了房間,臉上依舊是沒有一點的笑意。
千末自然又是不依不饒的糾纏了君離溯良久,但是卻依舊沒有什麼進展,最後還是羞憤的睡了過去。
君離溯抱着她,呼吸平穩似乎已經睡了過去,但是一雙眸子卻一瞬不瞬的看着千末,裡面的柔情,痛楚,像是絲線一般密密麻麻的纏繞着千末。
千末本就睡得很輕,他的目光這樣的炙熱,她更是無法安眠,突然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低聲道:“夠了,趕緊睡吧,明天要是精神不濟我饒不了你!”
君離溯抓住她的手,放在脣邊輕輕摩擦,“讓我好好看看你。”
千末慢慢的睜開眼睛,忍不住冷聲道:“你原本有機會一直這麼看着我的。”
她這話一出口,自己也有些後悔了,這已經算得上兩人之間禁忌的話題,這樣說只能讓兩個人之間好不容易融洽起來餓氛圍跌回谷底。
君離溯緊緊的抱住她,將頭埋在她的頸窩,低聲道:“睡吧。”
千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伸手抱住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天色已經大亮,房間裡面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微雨和顧月白兩個人站在門外,沒有動靜也不敢進去。
“你的身子還沒有恢復好,怎麼不好好休息?”顧月白看着微雨低聲問道。
微雨輕聲道:“我的傷早就沒事了。”
顧月白輕輕的眨眨眼睛,小聲道:“你說主子和王爺的好事成還是沒成?”
微雨忍不住砸了一下她的腦袋,“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這種事情!”
“天色都這麼亮了,兩個人還沒起來,難免讓人懷疑嗎!”顧月白揉着自己的額頭,委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