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粟也是不氣餒,依舊是一臉的笑容,低聲道:“顧姑娘的臉色不是很好,是不是誰惹你生氣了?”
聽了這話,顧月白才白了他一眼,冷聲道:“昨晚的事情你沒聽說?我也不怕告訴你,那個鳳延陵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人以類聚,你跟他那麼要好,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蕭粟也差不多猜得到,他是因爲這件事情生氣的,立刻一臉的冤枉,“這可不關我的事啊,我對姑娘可是什麼骯髒齷齪的想法,切不能把我們兩個人混爲一談啊!”
顧月凌聽了他這話,也是忍不住掩脣一笑,“你就這般的說你的主子?”
蕭粟看她露出了笑容,自己心裡面也是一鬆,然後笑道:“若是能換姑娘一笑,就算是說誰都沒有所謂的。”
顧月白的臉上笑容立刻消失的一乾二淨,冷好冷的看着他,“這種油腔滑調,倒是如出一轍!”然後就再也不理他了。
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表面上是謙謙君子一般,說着一些油腔滑調的話,其實心裡面比誰都要齷齪不堪的僞君子。北烈謙禹是一個,但是現在看來這個鳳延陵也是這般。
看着顧月白又生氣了,蕭粟立刻趕緊走了過去,忙說道:“我是開玩笑的,姑娘不要生氣啊!我說的那話都是出自真心的,我知道這次是譽王做錯了,姑娘若是生我的氣也是應該的。只是我和譽王真的是不同的,我也從來沒有對哪個姑娘有過這種感覺,只有對顧姑娘你一個啊!”
顧月白直接把他當成了透明的,根本就沒聽到他說話一般,直接走進了廚房裡面,抽出刀來就開始做飯!
“姑娘你就信我一次,我真的是真心的。今天我過來也是爲了給譽王道一個謙,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了,姑娘你也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原諒譽王吧!”蕭粟圍着她打轉,不停的說着話。
顧月白的心情本來就因爲哥哥出事,不是很明朗,這人還非要自己往槍口上撞,真的是獲得膩歪了。她手裡的刀就脫了手,直接刺到了他的腳邊上。
蕭粟的聲音戛然而止,嚇了一大跳,看着自己腳邊的刀還覺得自己的背後涼颼颼的。
顧月白的耳根終於是清靜了一些,然後又抽出了一把刀開始切菜,沒一會的功夫,食材就已經都切好了。
蕭粟看她今天是不打算自己理自己,爲了自己的安全的着想,他也沒有在出聲說話,就看着她忙裡忙外的,看着看着,也突然覺得這樣的十分的美好,這樣認真忙碌的她居然更要美上幾分,而且帶着積分的溫情,這簡直就是他夢想中家的感覺。
顧月白的手很快,不一會三個小菜就做好了,一邊香糯的粥也熬好了,她便盛了兩碗粥,然後端上小菜,又往千末的房間走去,其間依舊是沒有看蕭粟一眼。
但是此刻他,也感覺不到什麼了,看着顧月白滿臉滿眼的癡迷,亦步亦趨的跟着她走到了千末的房前,若不是因爲夜三攔住了他,他一定是會跟過去的。
“我還會再來的,顧姑娘,我一定會用實際的行動讓你知道的我說的都是真的!”蕭粟也沒有往裡面闖,只是在外面大叫道。
顧月白端着托盤的手也是緊了緊,但是臉上依舊沒有表情,直接的走了進去。
放下了托盤之後,她低聲問微雨,“主子還沒醒嗎?”
“沒有。”微雨低聲道,然後指了指顧月凌,低聲道:“剛纔你哥哥醒了,喝了點水,便又睡過去了。”
顧月白立刻高興的去看了一眼,輕輕的摸了摸顧月凌的臉頰,眉頭又是一皺,小聲問墨景,“怎麼他的臉這麼熱?”
墨景還沒有回答,千末就從裡面掀開簾子走了出來,臉上中越是沒有之前的困頓,低聲道:“他的傷口難免還是會有些發炎的,前三天恐怕時不時都會發燒,只要是好好控制住,便可以了。”
墨景也點了點頭,“就是這個理。”
“主子,你醒了,快點來吃點東西吧,還都熱着。”顧月白立刻說道。
千末點了點頭,說道:“起來就能吃到我們大美人做的菜,我估計是最幸福的一個,不跟有些人似的,整天跟在屁股後面,連一個笑容都得不到。”
顧月白自己知道她說的是誰,“主子你都聽到了?”
“他的聲音我估計整個整個王府都能聽到了!”千末接過來微雨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臉,說道。
顧月白忙說道:“我以後絕對不會再讓他來打擾到主子休息了!”
千末擺擺手,“我沒事的,年輕人就該是這個樣子,無妨無妨。”
微雨在一邊聽的是微微一笑,這個千末雖然是性子冷淡了不少,但是開起身邊人的玩笑來,還是一點都不遜於當年。
顧月白聽的有些面紅耳赤,只得把話題轉到一邊,低聲道:“主子還是快些吃飯吧,不然就要涼了。”
千末已經淨了手坐到了桌前,輕輕的聞了聞,“真香啊,我還真的是餓了!月白就是最善解人意的一個。”
顧月白早就學乖了根本就不接她的話,而是問道:“哥哥他究竟是怎麼受的傷啊?”
千末喝了一口粥,臉上也帶出了幾分的凝重,低聲說道:“我也不清楚,他中的是短箭,殺傷力很大,而且還是近距離的射傷,不知道他究竟是惹了什麼人了,那人年木然這般的對他!”
墨景在一邊說道:“其實最近我一直都沒有跟主子還有你們說,你們最近也是挺忙的,月凌他這段時間一直都不怎麼見人影,只有很偶爾的時候才後露上一面。我問了他一次,他說到了時候的話他會說的,但是卻沒有想到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千末點了點頭,低聲道:“我想一定是他在暗中查探神惡魔,沒有想到被人發現了對方這次想要殺人滅口。”
“他神志還有些不清楚,就只能等到他清醒過來才能問的清楚了。”墨景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