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倒也不是十分的陌生,就是那個最開始出聲嘲笑千末的小姐。
車伕一從車上下來,馬車立刻就失去了支撐,直接歪倒了,哐噹一聲,直接的倒在了路中央。
裡面的小姐更是尖叫連連,失魂落魄的從馬車裡面爬了出來,顯然也是受了驚嚇的。
還沒有走的一些小姐們,立刻笑起來,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
那小姐終於是回過神來,立刻大罵身邊的車伕,“你是瞎了嗎?居然讓本小姐坐這樣的馬車!你是不是故意要讓本小姐出醜,還是說你想要害死本小姐!”言語中粗俗跋扈,真是一點都沒有大家小姐的樣子。
周圍人的嘲笑,便都變成了冷笑,這樣囂張跋扈的人,難怪讓公主厭棄,
小姐們看了一會熱鬧,邊紛紛和公主拜別,然後登上了自己的馬車,這大路被堵住了,他們就只好繞路離開了。
千末在一邊冷冷的額看着,只覺得這件事太過蹊蹺,好好的馬車,怎麼能說壞就壞了!
那個馬車伕臉上臉上還留着冷汗,手忙腳亂修理着馬車,機上旁邊小姐還在不停的嘟嘟囔囔,讓他更是十分的慌亂,這個樣子怕是一時半會也修不好了。
千末已經坐進了馬車,一邊微雨便問道:“千末,咱們走嗎?”
“再等一等吧!”千末冷聲道,然後便拿出了公主臨行的時候送給她的酒,慢慢的喝了起來。
這樣一個時辰就過去了,那邊的那車依舊是沒有修好。
車伕擦着臉上的汗,看着那個小姐說道:“小姐,要不然咱們先租一架馬車回去吧!若是回去晚了,奴才怕會有閒話啊!”
“你怎麼不早說!快去,快去!”那小姐立刻吼着。
她雖然是嫡女,但是母親身體軟弱,卻不是當家的人。二房的人整日刁難她,若是自己這麼晚回去,不知道她能給編排出什麼來!
“主子?”顧月白在外頭聽得清楚,這馬車怕是今天晚上不會修了,這麼大的馬車,他們怕是也移不開。
千末沉吟了一會,還是冷聲道:“繞路回去吧!”
不是她太小心謹慎,而是若是從公主府這裡繞路回去,他們要走的都是一些人跡罕至的地方,不知道路上有什麼東西等着他們呢!
但是現在的情況,也容不得她們不走了,不然等在王府中的人,怕是要擔心了。
千末的馬車並不大,也一直隱在暗處,這一下從暗處走出來,到時讓那個小姐嚇了一跳,然後便是憤怒。居然到了這個時辰,還有躲起來看自己笑話的人。
她立刻問身邊的丫鬟,“你知不知道,這個馬車是誰的?”
丫鬟想了想說道:“這好像是墨神醫的馬車。”
小姐的臉上立刻顯出了幾分的猙獰,真的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是這樣心思狹隘的人,原來表面上那些不在意,不在乎都是裝出來的!連笑話都不敢光明正大的看,簡直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她這樣想着就更加的憤憤難平,心中已經是給千末狠狠的記了一筆。
千末卻沒有任何的察覺,馬車搖搖晃晃的走着,很快就走出了鬧市區,走進了一處十分僻靜的地方,周圍還是一些荒宅一陣陣的陰風吹過,讓人有幾分的毛骨悚然。
車廂裡面確實一遍的暖融融的,燭光下千末的臉色也是多了幾分的柔和,與外面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正慢慢的喝着酒,根本都周圍的一切都沒有一點的在意,十分的愜意。
與她的放鬆不同,從進入這一片區域開始,顧月白和微雨等人,就已經是豎起了耳朵,十分的警惕得見着四周,以防有什麼變故發生。
結果就在他們要走出這一片地方,微雨和顧月白的心中都稍稍放鬆的時候,暗中卻突然衝出來幾個人影,從四面八方而來,手中都拿着鎖鉤,往馬車上扔來。
他們實在是太過出其不意,而且行動又太過迅速,所以即使是微雨和顧月白都在馬車外面,也沒有反應過來。
車伕並不會武功,直接被一個抓鉤勾破了喉嚨。
微雨和顧月白反應過來時候,便開始砍着這些鎖鉤,但是卻不知道它們是用什麼鑄造而成的,手中的劍根本就砍不斷。
這些抓鉤抓牢之後,便同時一起用力,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就直接將馬車撕扯成了碎片。
車裡的情形就立刻顯露出來,千末連眼皮丟沒有擡一下,依舊是喝着自己的杯中的酒。
微雨和千末立刻站到了她的身邊,警惕得看着四周,
果然是沒有過了多久,那些像是鎖魂一般的抓鉤又飛了過來,紛紛的衝着千末而來。
可是就在這些抓鉤動的同時,千末也突然動了,她動的只有自己的手臂,和手指,然後就有無數的銀針衝着抓鉤而來的各個方向去了。
一樣是一瞬間,這些抓鉤都突然從半空中落了下來,根本就沒有再靠近她的餘地。
千末然後又低頭喝了一口酒,四周的也瞬間就安靜下來了。
“主子,咱們得快走!”顧月白立刻說道。
千末卻依舊是沒有一點的焦急,好像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冷聲道:“他們既然想來見識見識咱們的厲害,咱們又怎麼能不給人家一個面子!”
顧月白這麼緊張的原因就是夜一和夜二他們沒有跟來,因爲這樣的宴會,暗中的勢力肯定是不在少數,若是互相碰上了,難免會起衝突,所以便沒有帶過來,卻沒有想到路上居然遇上了這樣的襲擊。
微雨也是十分的凝重,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劍,眼睛像是暗中的梟一般,不放過任何的動靜。
一壺酒已經喝完了,但是暗中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好像是真的沒有襲擊了一般,但是她現在這個孤立無援的樣子,任誰來攻擊都不會輕易的放過吧!他們一定在暗處商議着什麼,想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千末也終於站了起來,冰冷的聲音傳的很遠,“既然是埋伏,又何必這樣的畏首畏尾,說出去也不怕被人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