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比我都還要小,爲什麼要承受這麼多的不幸。老天的眼睛難道瞎了嗎?”說着說着,微雨也有一些哽咽。
墨鏡走過去,輕輕的將她攬在懷中,低聲道:“都會好的,都會好的!王妃她人這樣的好,老天爺一定看得到,一定會苦盡甘來的!”
微雨靠在他的懷中難得卸下了自己那冷硬的外邊,任由眼淚越流越兇。她實在是心疼,看着這樣的千末只覺得自己比她還要難過!
墨景輕輕的拍着她的肩膀,自己也擡頭看了一眼天。老天爺,你究竟是長不長眼睛呢?
千末最終還是醉倒了,微雨和墨景將她從房頂上帶下來,送回房中,又在她房中照顧了許久,才卻休息。
天很快就亮了,不論是發生了什麼,這日子一天一天的總要過的。
天色大亮的時候,千末還在熟睡,這種現象,卻讓所有的人很高興,他們巴不得千末能整天的賴牀。
但是眼看着已經過了正午,千末還是沒有醒來,衆人卻有些坐不住了。
“把她叫醒吧!”顧月白戳了戳微雨。
微雨卻猶豫了,“她要是沒有睡醒怎麼辦?”他們沒有見識過,但好似她可是明白哦過千末的起牀氣有多重。
顧月凌也十分的擔心,“這都已經該用午膳了,就算是她沒有睡醒,也得吃點東西在睡啊!”
“要不然再等一等?她應該也差不多該醒了。”同樣見識過她起牀氣的墨景說道。
四個人還在猶豫,只聽見一個聲音突然在他們耳邊炸開,“你們這是幹什麼?墨姑娘是出了什麼事了嗎?”來的人正是蕭粟。
四個人幾乎是動作一致,立刻捂住了他的嘴,把他從千末的房間裡給拖了出來。
顧月白怒聲道:“你這麼大聲幹嘛,想找死啊!”
蕭粟倒是有些疑惑,聲音依舊是響亮,“我就是平時說話的聲音啊!你們怎麼說話聲音這麼輕?墨姑娘究竟是怎麼了?”
墨景又拉着他往外走了兩步,才說道:“主子她正在睡覺,我們怕吵着他,你來做什麼?”
“這個時辰了還在睡?!”蕭粟也有些驚訝,這種情況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墨姑娘也這般的貪睡?”但是想想她之前,總是那一副疲倦的模樣,也不像是一個貪睡的人啊!
“問你來做什麼!你管我家主子貪不貪睡!”顧月白不耐煩的說道。
蕭粟笑道:“咱們這不是還在譽王府嗎?當然應該藥動身回蕭府了。”
“你自己先回去吧,等到主子醒了我們就回去!”顧月白又不耐煩的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房間裡出來傳來千末的聲音,“微雨,月白!”
微雨和月白立刻轉身,快步的往屋內走了過去。
蕭粟也藥跟上去,卻被一邊的顧月凌攔下,“主子只是叫他們進去,將軍還請稍後。”
“好!”蕭粟也不見生氣,點了點頭,便大刺刺的坐到了一邊的欄杆上。
“千末,你終於是醒了?哪裡不舒服嗎?”微雨趕緊走了過來說道。
顧月白也給她倒了一杯水,端了過來。
千末揉着額頭,把水喝了之後才說道:“我就是宿醉頭疼。我睡了很久嗎?”
微雨立刻搖頭,“不久,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繼續睡?”
千末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這明明都已經正午了,看了一眼微雨然後說道:“我記得今天咱們一改要回蕭府吧。”
“這個不用着急,主子還是先吃點東西吧!我現在就去給你端過來!”顧月白說完就走了出去。
千末有些無奈,“你們不要這般的慣着我!都這個時辰了,怎麼也不叫我起來。”說着只覺得腦仁疼,立刻又伸手揉了揉。
微雨立刻揚聲把墨景叫了進來,然後說道:“你去熬一碗醒酒湯過來。”
墨景便點點頭,走了出去。
千末更是無奈,低聲道:“蕭粟已經在外面吧?給我換身衣服,把他叫進來吧!”
微雨便照着他的吩咐做了。
蕭粟走進來感嘆道:“我可真是羨慕墨姑娘啊,身邊的人都這般的貼心!墨姑娘一定是一個有福之人啊!”
微雨臉色一邊,趕緊看向千末,只看她臉色十分的平靜,根本就不受他這句的影響,慢慢的將一杯茶喝完,才問道:“將軍可曾吃過飯了?”
“還沒有。”蕭粟立刻搖頭,“殿下他進宮之後還沒有回來,這午飯怕是沒有人請了,咱們還是回府吃去吧!”
千末卻說道:“那將軍今天是有口福了。”
她的話音剛落,顧月白就端着飯菜走了進來,“主子,吃飯吧!”
蕭粟看着滿桌雖然簡單,但是卻十分精緻的飯菜立刻眼前一亮,笑道:“這都是顧姑娘做的?”
“關你什麼事!”顧月白橫他一眼,然後對千末說道:“我只在這個小廚房裡找到這些菜,主子你就將就着吃吧,等到晚上我再做更好吃的!”
千末點點頭,眼中難得有了幾分的笑意,說道:“將軍,可願一起用餐!”
蕭粟忙不迭的點頭,“願意,自然是願意!”
他說着就已經給自己添好了飯,拿起筷子就吃。
顧月白立刻一跺腳,對千末說道:“主子,這是我給你做的,只做了你的分量,哪夠兩個人吃啊!”
千末拿起筷子淡淡的笑道:“這麼多,我一個哪吃的完!”
顧月白只能狠狠的瞪了一眼蕭粟。
蕭粟彷彿是沒有一點的知覺,依舊是往嘴裡扒着飯,連連的說:“好吃,真好吃!”
“豬!”顧月白冷哼。
此時的公主府內,鳳月和君離溯也正在吃着飯。
鳳月給君離溯夾了一塊魚肉,放到碗中低聲道:“多吃一點,對你的身體有無好處。”
君離溯卻連碰也不碰,只是吃着一邊的飯,更是看都不看一眼鳳月。
看着他這副樣子,鳳月只覺得憤怒又委屈,“我都已經道過這麼多次欠了,你究竟還要我怎麼樣?!”
君離溯卻放下了碗,站了起來,冷聲道:“我吃飽了!”說這便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