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外圍放哨的四影衛突然警覺起來,負責偵查的影三立刻伏在地上,神色一變,擡頭看着影一,“大哥!大批人在靠近!”
影一點點頭,“嗯。保持戒備,我去通知王爺。”
他說着竄出去好遠,幾息之間便已經到了君離溯的跟前,跪倒在地,“王爺,大批人在靠近。”
君離溯神情一肅,“讓所有人聚攏!”
“是!”影一立刻行動。
一直逼着眼睛的千末,在影一過來的瞬間就睜開了眼睛,支起身子看着君離溯,身上的殺氣瞬間迸發,“來的正是時候,心中正好煩悶的要死!”
她說着便站了起來,“啪”得一聲,把赤魚從腰上抽出來。
君離溯也站了起來,走道她身邊,忍不住提醒,“她是要破釜沉舟了,萬事小心。”
“放心!我只怕來的人不夠我殺!”千末轉頭對他邪佞一笑,眉間殺氣凜凜。
君離溯的面色也冷凝起來,眼中的殺氣也層層的堆疊開來,身上的氣勢陡然一遍。
衆人很快聚攏到兩人的身邊,圍稱一個圈,嚴陣以待。
近百個黑衣人在林間穿行跳躍,很快便將幾人團團圍住,隱藏在草叢中的有之,站在樹梢的也有之。
頭領衝着身後的人動了動手指,下令進攻。
黑衣人立刻從腰上取下弓弩,一瞬間無數強勁的箭矢便朝着衆人飛去。
看着從四面八方飛來的箭矢,千末立刻朝前一步,快速的揮動着赤魚,朝她這個方向的箭全被她甩動鞭子颳起的罡風打飛,她的背後的人沒有一個人受到箭矢的威脅,可以放心的把後背留給她。
君離溯看她綽綽有餘也不再擔心她,而是專心照應起自己身後的人。
他屏氣凝神,近處黑衣人的氣息他一覽無餘,在他的眼前這些人根本就無法躲藏。
君離溯雙眼一利,利用自己強大的內力,直接將飛過來的來箭靜止在自己身前,然後精妙的控制力調轉箭頭,直接把它們射向自己所能察覺到的黑衣人。
一時間,周圍的草叢中立刻傳來了,驚呼和慘叫的聲音。
一邊的千末把這些都看在眼裡,心中大呼逆天,君離溯的年級不過二十出頭,一身內力居然這麼深不可測,若不是他的身體不好,還不知道已經發展到什麼令人髮指的地步!
相比起兩個人的遊刃有餘,其他人就有一些艱難,幾乎是拼盡全力才阻止住身前的箭矢。若是沒有千末和君離溯爲他們掃除了背後的威脅,幾個人早就不知道已經身中幾箭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他們這樣彪悍的!
“喂!你們這些也太小兒科了吧!”千末一邊揮動着手中的鞭子,一邊毫無形象的打了一個哈欠,衝着黑衣人大吼道。
黑衣人頭領一點都不受她這番話的影響,手指一動,讓黑衣人們加大進攻的力度。
他也不是瞎子,看的出來除了千末和君離溯兩個人,其他人都有一些勉強,他這個戰術本來就是爲了消耗他們的體力和真氣,若是順帶着除掉幾個人,那就更好不過!
“啊!”果然過了沒有多久,一聲慘叫便響起來。
千末扭頭一看,是瑤玥不小心肩膀中了一劍,驚叫一聲之後,一邊還算得上的從容的霜染立刻衝上前去,將她擋在自己的身後。
瑤玥看了他一眼,咬了咬牙,都是她太過沒用,居然拖了後腿!
千末微微皺了皺眉頭,衝君離溯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她改動了一下方向,幫身後的人分擔,而保護衆人身後空隙的重任,幾乎就全部落在了君離溯的身上。而他彷彿沒有一點的勉強,用內力便能控制着身前的羽箭,連武器都不需要。
衆人又堅持了近兩個刻鐘,如雨點一般的箭矢終於停了,衆人身上多多稍稍都帶了一些傷。
霜染爲了護住瑤玥,腿上也中了一箭。
功力較弱的微雨,胳膊上中了一箭,臉上也被箭矢鋒利的刃劃傷,血流不停,領子上都已經一邊的鮮紅。
墨景倒是沒有損傷,立刻走過去,給微雨敷藥,止住她的血。
墨羽和墨翼還有四影衛,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些傷,但是好在都是些皮外傷,並不嚴重。
可是最重要的問題就是幾個人都已經有些氣喘,無論是內力的消耗,還是體力的消耗都非常大。
千末看了一眼君離溯,看他的臉色也白了幾分,心中不由有些心疼。
“你還好嗎?”千末低聲問道,她最擔心的就是他消耗過大。
君離溯微微搖了搖頭,“沒事!”
他眼神中的堅定和沉穩,讓千末安心。她轉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她的手腕也已經有些痠痛了,看來太后這一次確實是有備而來。
“都給我上!”頭領又是一聲令下,衆多的黑衣人便從暗處跳了出來,朝着幾人攻過去。
千末冷冷的勾了勾脣,身上的殺氣噴薄而去,眼中的森寒讓人毛骨悚然。
可惜太后那個老太婆還是算漏了一點,她可是上輩子這輩子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往往都是越戰越勇,越是困難,她所能爆發出來的潛能就越驚人,現在她已經被激怒,這些衝上來的人必定會成爲她腳下的屍骸。
千末收起赤魚,打算也讓它休息休息,摸出袖裡的銀針,手法詭異而精確的快速投擲,幾乎沒有人看清楚她的動作,撲向她的幾個黑衣人就渾身抽搐倒在了她的跟前,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就沒了聲息。
她還很快將自己的戰場轉移到了所有的目標,手中的動作不停,不斷也有黑衣人倒地不起。
君離溯釋放着自己身爲高手的威壓,便已經有幾個過於靠近他的人,被震斷了經脈,七孔流血倒在了地上。
他回頭看了千末一眼,眼中滿是讚賞和驕傲!彷彿再說,看到沒有,這可是他的女人!
兩個人的四周很快便出現了一片死屍,縱然是整日在死亡邊上游走的殺手們,也不由的頭皮發炸,不敢輕易的靠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