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君離溯把千末帶出皇宮之後,北烈謙禹就下令全城搜捕,雖然能這樣的搜捕已經進行過一次,但是顯然這一次的搜捕力度更大。
大街小巷全是巡邏的官兵,甚至都已經影響到百姓的正常生活。
不少大臣上書勸誡北烈謙禹都被他駁回,依舊是不管不顧的,搜索全城。
他這一次是真的怒了,千末的死對他的打擊不可謂不小,可是他居然連她的屍首都沒有護住,居然被君離溯給奪了去,這本身就是奇恥大辱!
而在排查的過程當中北烈謙禹終於注意到了,君離溯所在的那家客棧。這家客棧的幾個房間似乎長期以來都是住着同一批人,而且這裡的東家也在幾個月之前就換掉了。
他立刻就派官兵把整個客棧都包圍起來,可是衝進客棧的時候去發現早已經人物樓空!
此時君離溯和千末一行人,已經在城門口了。
“你們是何人!不知道現在是全城戒嚴期間,不許出城嗎?”城門出的官兵攔下了一隊人馬大聲吼道。
前面領隊的人,二話沒說直接登了他一腳,怒道:“你他媽眼瞎啊,居然連老子都不認識!”
一邊的官兵聽到動靜趕緊走了過來,一看馬上的人,趕忙說道:“原來是豹爺啊,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您可千萬別動氣。”然後跟身邊的小兵是了個眼色把地上的人拉了起來。
“原來是你小子!好好管管你的人,要不然老子下次戳瞎他的狗眼!”張豹看了他一眼,哼聲道。
“是,是!”官兵立刻點頭哈腰,“豹爺不是去了西營做管軍,吃香的喝辣的去了嗎?怎麼還要出城做任務去?”
張豹提起這件事來似乎十分的氣憤,怒道:“還不是那個該死的黃毛小子!老子在城裡呆的好好的,他非要給皇上說老子的兵都鬆懈了,非要讓老子去操練操練!也他媽是老子那羣兵不爭氣,連個侍衛統領的府兵都打不過!”
“是那位姓杭的大人?”官兵問道。
“不是那小子是誰!”張豹怒叫一聲,“不跟你小子瞎白話了,老子得趕緊出城。”說着丟給他一個本子。
“你看看這是皇上的出城手諭,老子手續齊全,別說老子難爲你們。”
“這是哪裡的話,咱們那個不認識豹爺,還需要什麼出城文件。”官兵嘴上雖然這麼說着,但是還是打開了手諭,好好的看了看。
看確實是皇上的手諭,將手諭遞給張豹,說道:“好嘞,豹爺咱們立馬開城門,放您出城!”
說完便一聲令下,一胖的小兵便將城門打開,放下索橋,讓他們出城。
“等老子回來請各位兄弟喝酒!”張豹說完一聲,便驅馬飛奔而出。
他身邊有四個騎馬的,身後還有十幾個小兵,都跟着他一起,飛奔而出。
一直到把城門甩的遠遠的了,張豹才停了下來,看着傍邊兩匹馬上的人,表情並不是很好,“行了,都別跟着老子了,趕緊走!老子活這麼大,還是頭一回幹這種虧心的買賣!”
馬上的人,正是君離溯和千末。
千末衝張豹一拱手,“多謝壯士,以後山高路遠,各自保重!”
這個張豹是杭鵬幾個月來結交的人,從杭鵬接任杭家少大家開始兩人便是至交好友。
張豹此人十分的重義氣,這件事也只不過是杭鵬的一句話。他連這幾人的身份都沒有問,直接便將幾個人給帶了出來。
但是他雖直爽,但是也不是莽漢,城中這幾日鬧得沸沸揚揚的,而這幾人偏偏要選在這時候出城,身份自然可想而知。
但是他很信任杭鵬,他在街頭與人動手不小心砸傷了一個世家公子,若不是杭鵬正巧在場爲他做了證明,他早就被人砍死了。何況,他還將自己調進了西營做了管軍,就憑這一點他也對杭鵬誓死效忠,不論他放行的這行人是什麼人,他都不會有二話。
“這些話就少說,趕緊走!”張豹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君離溯衝他點了點頭,便帶着自己人,快速的向天瀾國的方向飛馳而去。
張豹看着他們絕塵而去,他也轉過身來,大喝一聲,往西營的方向去了。
千末一行人天黑之前便進了一座城鎮,在驛站裡面稍作休息,便換了衣服,上了君離溯之前就已經安排好的馬車,一行人裝扮成了商隊,連夜趕路。
北烈謙禹遲早都會找到那家客棧,一旦發現客棧已經沒有了人,肯定會把搜索的範圍擴大,而切會立刻下令封鎖各個通關路口。
而他們所要做的,就是要比北烈謙禹的人更快,永遠比他的命令快一步。
而他們也確實坐到了,就在他們走後不久的深夜,一個帶着加急文件的小兵就趕到了這座城鎮,下令嚴查進出城鎮的人。
他們趕路雖然快速,但是一點都不匆忙,因爲君離溯和千末心情好的原因,一行人的氛圍也很不錯,每個人的身心都是非常愉悅的。
千末靠在君離溯的大腿上,把玩着手中的赤魚,突然轉頭看着君離溯問道:“我有一件事還一直沒有問你。”
“何事?”君離溯也在把玩着她的頭髮。
“我和君離彥從皇宮裡出來,你是不是就已經跟着我們了?”千末擡頭看着他問道。
君離溯搖搖頭,“沒有?”
“嗯?”千末雙眼微微眯起,顯然不相信他。
“是從你們出了石城之後纔開始。”君離溯話鋒一轉,說道:“君離彥在石城買了很多的牛送到了一個村子,才引起我的懷疑,墨羽和白鳶又去打聽了一下,證實了是你們,我便一路追上了你們。”
“君離彥那個笨蛋!我就說我們沿途基本都是走的小路,而且還都是走的一些小鎮怎麼就被發現了!太后的人肯定也是這麼發現我們的!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他!”
千末蹭一下直起身子,咬下切齒道。
君離溯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她勾了勾脣角。這個想法倒是和他想到一塊去了,身爲皇上擅自離宮不說,還敢對她的王妃動手動腳,回去是得好好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