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郎中說,說,胎相不穩,切,切不可再行房事。”麗妃聲音乾澀,顯然是不好意思開口。
“那豈不是不能再繼續這樣了?”千末皺了皺眉頭,就北烈謙禹的樣子這怎麼可能,都怪她沒有事先想到這一點!
千末心中百轉千回,心下一橫,“你懷孕了,那我便也懷孕了!”
“什麼?!”麗妃很是震驚。
千末一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說不會與你爭,那就是不會。我可以用銀針改變自己的脈象,造成懷孕的假象。而且惠妃若是知道了,我就不信她還能坐得住!”
麗妃眼中一亮,她自然覺得千末的主意甚好,這樣既可以讓她不用侍寢,而且還能保她肚子裡的孩子!
千末自然沒有錯過她眼中流轉的算計,只是她一開始就知道這個女人的爲人,自然不會往心裡去。
“這是北烈謙禹的第一個孩子,我不信他不在意,惠妃只要稍有動作便能扯到她的身上!”千末勾脣一笑。
麗妃看着她邪氣橫生的笑容,立刻收斂了自己眼中的算計,她也明白眼前的女人是什麼樣的角色,她能有今天這一部都是她給的,她如果想毀掉自己更是易如反掌!若是之前她還有機會反抗,但是這個孩子一來,她就徹底上了她的船,任由她把船開到任何地方了!
送走了麗妃,千末便拿出銀針,讓微雨褪去自己的衣衫。
想要製造懷孕的假象,自然不會像之前在惠妃手腕上做的手腳一樣簡單。她當時本來就中了噬魂草的毒,脈象與奪命草相近,她只要稍稍改動便可以。
而現在她要無中生有,自然是個大工程!
微雨看着她手裡明晃晃的銀針,一把抓住她,“這樣做會不會有危險?畢竟是強行改脈,肯定會傷害身體的!”
千末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手,“我有數,影響肯定是會有,可能接下來我幾個月的月事都會不正常,只要好好休養便沒事了。”
微雨還是有些遲疑,手遲遲不願放開。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再說的我醫術你還不相信嗎?”千末又說道。
微雨只好放開了她的手!
千末衝她一笑,然後毫無遲疑的將銀針刺進了自己腰側的穴位。
強行改變脈象的影響,自然不是她剛剛說的那麼輕鬆。她假裝多久,她體內的經脈就不能正常運行多久,其間不能過度使用內力,而且稍有不認便會損傷經脈,更有可能影響她的腦部供血,危及生命。
但是她已經受夠了這種地方,北烈謙禹也好,君離溯也好,她誰都不想再有一點的瓜葛,她要離開,離得遠遠的!她重活一世,便是要活得精彩,爲什麼要困在這兩人中間,被兩人左右!
千末心中堅定,手下的銀針更加準確快速,不一會,從腰側,到手臂,都扎滿了銀針。
一陣陣的刺痛傳來,這也是強行改脈象的代價,你的身體會向你控訴!你做了多大的改動,它便會告訴你它有多麼不舒服,多麼氣憤!
越來越強烈的痛感,讓千末站都站不住,扶着一邊牀,坐了下來。
“千末,你還好嗎?”微雨看着她臉色煞白,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千末輕輕搖頭,“我沒事,痛過去便好了。”等到身體適應了,便不會痛了。
這樣的事情,千末還是第一次做,她的手法也是一種禁術,除非萬不得已,不然沒有人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產生的痛感,也是千末意料之外的。很快她就感覺自己像是被撕開一樣,從內而外的,有什麼東西想要從她的毛孔裡鑽出來,每個個毛孔都像是炸開一樣的疼!
最後她終於扛不住,叫出了聲!
聽着千末的痛叫聲,微雨的心揪到了一起,卻什麼也不敢做,她身上滿是銀針,她想上前抱住她都沒有辦法。
過了許久,身上的痛才慢慢的減弱下去,千末靠在牀邊幾近虛脫,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
千末手指無力,休息了好一會纔有了力氣把身上的銀針拔掉。
給自己把了把脈,蒼白的嘴脣輕輕一勾,衝着微雨道:“成了!”
微雨頗爲無奈,把她扶到牀上躺下,然後端來熱水給她擦洗身子。
千末看她不高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刻意逗她,“微雨,從此以後,我這裡可是有個寶寶了!”
聽了這一句話,微雨的臉色更黑,拍掉她的手,微怒道:“別瞎說!你還不是婦人呢!”
千末笑了笑,“你這話,說出去有誰信呢!北烈謙禹幾乎夜夜宿在我這裡呢!”
她避無可避的想起了君離溯,他都不肯相信自己,更何況別人!
微雨看她神情不對,低聲道:“等咱們去了沒有人認識的地方,自然說什麼就是什麼,何必放在心上!”
“對,你說的有道理,離開這裡,自然有大把的人信!”千末低低一笑。
兩人說了一會話,千末便迷迷瞪瞪的睡了過去。
本想這一夜北烈謙禹若是來,就直接告訴他,沒想到他因爲國事繁重,並沒有來,倒是讓千末輕鬆不少。
第二天,北烈謙禹還是來了千末的寢殿,跟她一起吃早膳。
兩人的寢殿相隔很近,北烈謙禹來吃早膳已經成了習慣。
這一頓早膳,千末也終於不用再壓抑自己的噁心,直接說不想吃,北烈謙禹喂她吃了一些,還被她都吐了出來。
雖然只是懷孕一個月,但是她就說自己體制特殊,孕吐提前,這有問題嗎?
北烈謙禹一看她這樣,立刻想到了她之前大病一場的樣子,趕緊讓子虛把太醫都叫了過來。
太醫給千末把脈之後,立刻驚喜的給北烈謙禹道喜,“恭喜皇上,姑娘這是喜脈!”
“什麼?”北烈謙禹又驚又喜的看着千末,當着一屋子的人,直接把她抱在了懷裡!
千末立刻紅了臉,用手帕捂了捂脣,低聲道:“皇上,不要鬧了!”
北烈謙禹這才收斂一些,問道:“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