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赫達桑一臉的勢在必得,索妮亞是又氣又急,“赫達桑,你難道不知道你的太子位置人人覬覦嗎?只要你一犯點錯誤,就會被你的那些兄弟們抓住把柄,然後告到父皇哪裡,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好了,你還有完沒完!”赫達桑煩躁的厲聲喝止她,隨後轉身離開書房。
“你給我站住,我還沒有說完呢!”索妮亞追了出來。
原本想要快速離開的赫達桑,突然抱着手慘叫了一聲,“啊……”
“達桑,你怎麼了?”索妮亞衝上前來,發現赫達桑的雙手又紅又腫,還佈滿了小紅疹子,“你的手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又痛又癢啊!”赫達桑伸手去抓,越抓越癢,越抓越痛。
難道是上次的體內毒素沒有清理乾淨嗎?“巴布齊,趕快宣太醫。”
“是,太子妃。”巴布齊絲毫不敢耽擱,飛快的奔去請太醫。
“來,達桑,我扶你進屋去。”索妮亞擔憂不已道。
赫達桑見手上都是紅色小疹子,急忙撩開袖子,發現手臂上卻沒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別抓了,等太醫來了,診斷一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不抓,癢的受不了啊!”
“你忍耐一下,太醫就快來了。”
他的手爲什麼會這樣,難道楚洛伊那個女人根本碰不得?!
這邊,楚洛伊朝着王庭門口急奔而來,她怕赫達桑會跟着追來。她一邊跑一邊朝後看去,只聽“咚”的一聲,她整個人撞在了牆上,不,準確來說,是一堵人牆。
就在她整個人頓時失去平衡,眼看要摔倒,手卻被人一把拉住,接着,她被帶入一個熟悉的懷抱裡。
“冷鷹?”她擡眸看向他,果然是他,“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你沒事吧?”冷鷹伸手捧着她的臉,嘴角噙着一抹溫潤的笑容。
“我沒事。你怎麼知道我在王庭裡?”
“待你和冷總管走了以後,我就回來了,我是從婢女嘴裡得知你來王庭給赫達桑治病了。我怕你被赫敏公主還有赫達桑爲難,所以就趕來找你了。”不過見她剛纔的慌張,想必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了,“赫敏公主是不是爲難你了?”
“不是赫敏公主,是赫達桑太子。”
“他怎麼你了?”冷鷹緊張的問道。若是赫達桑真的對洛伊不利,他一定會去狠狠的收拾他的。
“他沒有對我怎麼樣。走,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有話上了馬車再說。”楚洛伊拉着冷鷹出了王庭。她不想看到冷鷹與赫達桑對峙的場面,那會對冷鷹不利,畢竟赫達桑是太子,不管誰有理無理,皇上總歸會順着自己的兒子的。
牽着她的手,冷鷹感覺到她的手冰冷,是被嚇到了嗎?思及此,心裡有着無盡的自責,他帶她回來葉赫烏拉部族是想保護她,卻沒想到讓她陷入這樣複雜而又危險的境界裡。
“洛伊姑娘……”見到楚洛伊平安無事的出來,冷總管一直提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趕快上馬車吧!”冷總管替他們拉開馬車的簾子。
上了馬車,楚洛伊還沒來得及開口,冷鷹已經將她的手包裹在他的大掌中,語氣擔憂道:“赫達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他對你有沒有采取什麼強硬的手段來逼你就範?”他太瞭解赫達桑了,雖然他貴爲太子,但跟紈絝子弟沒有什麼區別。
若是他在鷹王府裡,赫達桑肯定會有所顧忌的。
“你覺得我會讓他佔到我的便宜嗎?”楚洛伊回握住冷鷹的大手笑道:“在我進王庭的時候,我已經在他送我的那個翡翠玉鐲上灑了麻癢粉了,所以現在赫達桑肯定正抱着雙手又抓又撓的。”
“哈哈……”冷鷹伸手將她擁入懷裡,“對不起,是我沒能保護好你,纔會讓赫達桑有機可乘。”
“不用說對不起,誰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是嗎?”楚洛伊安慰他道:“放心吧,以後赫達桑肯定再也不敢碰我了。”
“我也不會讓他再次傷害到你的。”
“我相信。”
馬車外,冷總管聽着他們的笑聲,不知不覺也被感染,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如今的鷹王再也不孤單、不寂寞了,無論何時何地,他的身邊始終都會有她在相伴,不是嗎?!
*
“你們這羣沒用的東西,連本太子手上的紅疹子都診斷不出來是什麼東西,本太子還要你們這些太醫有什麼用。”王庭裡,赫達桑正在大發雷霆,手上又痛又癢,讓他難過極了。
“達桑,你彆着急,再等等,太醫一定會診斷出來的。”索妮亞安慰他道。
“等、等、等,本太子還要等多久。”他都把手給抓出血來了,“不行,巴布齊你趕快去把洛伊姑娘給我追回來,現在只有她能救我了,快點去。”
“是,太子殿下!”
“不準去!”索妮亞聞言,霍然站起身來,咬牙切齒道:“巴布齊,不准你去找那個小賤人。”她決不允許她再靠近赫達桑。
“索妮亞,難道你想看我難受而死嗎?”赫達桑怒吼道:“你這個女人的心真的好歹毒啊!”
“我歹毒,那是你活該,誰讓你碰了不該碰的東西。”
“你……”赫達桑氣急不已,但又卻無言以對。
“我說過什麼,中原來的女人碰不得,現在知道了吧!”
“我懶的跟你廢話。”
索妮亞並不是存心想看赫達桑難過,而不救他,只是想氣氣他而已,“巴布齊,你去一趟鷹王府找洛伊,把太子的病情告訴她,讓她告訴你解決的方法就行,千萬別把她給我帶回來。”從現在開始,他要斷絕赫達桑與楚洛伊見面的機會,更要讓赫達桑斷了想要納妾的念頭。
“是,太子妃,卑職這就去。”
楚洛伊與冷鷹回到鷹王府不久,巴布齊便尾隨追來了。
“卑職巴布齊參見鷹王。”巴布齊再怎麼愚鈍,也感覺到冷鷹看向他的冷冽眼神,如果眼神能殺人,他恐怕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怎麼了,巴侍衛,太子是不是又病重了?”楚洛伊暗諷道。
巴布齊臉色不自在的抽搐了兩下,“洛伊姑娘,卑職也是奉命行事,還請洛伊姑娘不予怪罪。”
“好了,你也是替他人做事,我也不想爲難你,但願日後你不要再幫着赫達桑助紂爲虐就是了。”
“洛伊姑娘教訓的是,卑職會謹記在心的。”
“說吧,你來鷹王府到底做什麼?”既然已經教訓過赫達桑了,她也就不想再提起這件讓人不悅的事情來了。
“太子不知道怎麼回事,手上突然起了很多紅色的小疹子,又痛又癢,實在難受極了,所以太子妃讓卑職前來詢問洛伊姑娘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救治。”
聽聞赫達桑遭到罪過,楚洛伊心裡十分快慰,“你回去吩咐太醫用熱水泡食鹼,等食鹼化開後給太子洗手,一日三次,過兩天太子手上的紅色小疹子自然而然就會消失不見了。”
“多謝洛伊姑娘,那卑職就此告辭了。”得到解決的辦法,巴布齊不敢停留,匆忙而去。
楚洛伊發現冷鷹的眼眸裡有着怒氣,走上前來,安慰他道:“還在生氣呢?”
“我當然生氣,如果不是因爲他是太子,而且我又不想再生事端,讓皇上或是赫敏公抓住我的把柄而對你不利,我肯定會狠狠的教訓赫達桑的,讓他知道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誰都不可以碰。”
他這是在宣示自己的自主權嗎?雖然很霸道,但是她卻覺得心裡暖暖的。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而且我也好好的,你就別再爲赫達桑那樣的人生氣了,好嗎?”
聞言,他臉上的怒氣被笑容所替代,“好,我聽你的。”
*
再次面見烏罕納森,是參加葉赫烏拉部族一年一度的賽馬大賽。那是葉赫烏拉部族歷年來一直存在的一項活動,代代相傳。
遼闊的馬場上,搭建着金黃色的篷子,那是皇上、太子、公主等所坐的地方。
冷鷹帶着楚洛伊一同前往,就是想讓她一同分享他到時拔得頭魁的喜悅。
當然不僅僅是這些,他要的是她完全融入他的生活當中來,完全的在心底裡接受他。這樣,他與她纔會幸福。
見到楚洛伊的到來,最高興的人莫過於赫達桑,因爲他從未打消過要將她納爲自己的妾侍的念頭。
但不歡迎楚洛伊的人,以前只有赫敏公主,如今連太子妃
索妮亞也與赫敏公主站立到同一戰線上了。
見她們那防備而又怨恨的眼神,楚洛伊不禁覺得她們很可笑。一個得不到男人的心,就將所有的過錯都怪到她的身上來;而另一個無法管住自己丈夫的心,也將過錯歸咎於她。爲什麼她們就不在自身上找原因呢!
比賽即將開始,鑼鼓喧天,參加的選手都在準備,躍躍欲試!
冷鷹將楚洛伊安排落座後,纔去參加比賽。
“你要小心啊。”這是楚洛伊對他的囑咐。
“放心吧,你就等着我的凱旋歸來吧!”冷鷹拍了拍她的手,就是讓她放心的再此等候他的好消息。
“好。”
這邊的赫敏公主也想去參加馬賽比賽,只好向烏罕納森請求,“父皇,兒臣也想去參加馬賽。”
“你一個女孩子,況且還是公主,怎可拋頭露面。”
“父皇……”
赫敏公主還想徵求,但卻被烏罕納森斷然拒絕,“好了,朕不會答應的,你就老實的坐在這裡觀看比賽就好。”
無奈,赫敏公主只能放棄。
比賽規則是以一炷香爲準,誰要是在一炷香之類拔的頭魁就獲勝。當烏罕納森用弓箭射向不遠處的彩團,只聽“嘭”的一聲響,比賽已經開始,楚洛伊的思緒也被打破,她擡眸在人羣中尋找冷鷹的身影,此時的他英姿颯爽的跨在馬背上,朝着目的地疾馳而去。
遠遠的,楚洛伊可以看到冷鷹遙遙領先。
他不愧是葉赫烏拉部族的勇士,這樣的頭銜他當之無愧!
馬兒一路狂奔,途中淹埋在地下的炸彈被馬兒踩踏不斷的炸了開了,霧氣瀰漫,許多選手都從馬背上滾落下來。
“冷鷹小心!”赫敏公主從座椅上霍然起身,滿臉的緊張。
眼前霧氣瀰漫、耳邊炸彈的暴烈開來的聲響,讓楚洛伊不禁想起,爲了復仇,她與高允奕聯手置夏侯煊於死地,曾經發生的一幕幕如走馬燈籠絲似的在她腦海裡回放着。
“洛伊,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麼我成全你!”夏侯煊那慘烈的聲音在她耳邊不斷的迴響着,讓她的心一陣陣的收緊、窒息。
她下意識的抱着腦袋,眉頭緊蹙,爲什麼她會想起這些,她不要想起,那些都是她的噩夢,是她一直都想揮去的噩夢。
比賽如火如荼的還在進行着,而楚洛伊不想再觸景深情,起身離開。她要走的遠遠的,她要將腦海裡的夏侯煊拋諸腦後,可是她卻怎麼也忘不了,也揮之不去,她走到哪裡,他就如影隨形!
她不是已經將他徹底忘記了嗎?爲什麼他還會出現在她的腦海裡?這到底是爲什麼?
一直關注着楚洛伊的赫達桑,見她神色不對的起身離開,放心不下,也趕忙起身,卻被索妮亞一把拉住,“你去哪裡?”
“我肚子痛,需要去方便一下。”語畢,赫達桑不耐煩的揮開索妮亞的手,匆忙離開。
赫達桑走了沒有多久,索妮亞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擡眸看向楚洛伊所處的位置,發現她也不在那裡,心裡驀地一緊,趕忙起身去尋找赫達桑的身影。
比賽到最後,只剩下兩名選手在角逐。
最終,冷鷹先到達終點,拔起紅色旗幟,然後調轉馬頭往回趕,在香還有最後一截時回到了原點。
烏罕納森見狀高興不已,起身朝着冷鷹走來,“冷鷹,你的技術好似又增進了許多。”
“多謝皇上誇讚!”
“冷鷹,你好厲害!”赫敏公主毫不吝嗇的讚美道。
“多謝赫敏公主的讚美。”冷鷹淡然一笑。目光下意識的轉向楚洛伊所在的位置,臉色頓時丕變,那裡哪裡還有楚洛伊的身影,她去了哪裡?爲什麼沒有等他回來呢?難道她最終還是逃跑了嗎?不,他堅決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
“冷鷹,你騎馬的技術那麼好,不如趁着今天這個機會,你教教我怎麼騎好馬,行嗎?”赫敏公主糾纏上來。
冷鷹的所有心思全都在楚洛伊的身上,根本沒有聽到赫敏公主的話,再也無法鎮定的他,開始尋找楚洛伊的下落。
“冷鷹,你要去哪裡?”赫敏公主追了上來。
此時的冷鷹因楚洛伊的消失而煩躁不已,霍然停下腳步,怒聲吼道:“赫敏公主,你能不能讓我安靜一點,不要對我糾纏不休,好嗎?”
從未被人這般吼罵過,而且對象還是她最鍾愛的冷鷹,這讓赫敏公主難以接受,“冷鷹,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嗎?”如果不是愛他,她纔不願意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
“我不想看到你,請你離我遠一點,否則我會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的。”冷聲說完,冷鷹轉身而去。
赫敏公主不放棄的又追了上來,“冷鷹,我知道我錯了,請你原諒我好嗎?我可以向你保證,以後我再也不針對洛伊了,行嗎?”她都已經這樣低聲下氣的求他了,他應該不會再與她斤斤計較吧!
“你是高貴的公主,你沒有錯,所以你沒有必要請求我的原諒。還有,請赫敏公主你不要跟着我。”找不到楚洛伊,冷鷹已經心急如焚。再被赫敏公主這樣糾纏,他更是煩躁不已。
冷鷹的怒喝聲嚇了她一跳,也讓她的心破碎不堪,“冷鷹,你……我已經低聲下氣的跟你說話了,你爲什麼還要這麼對我?”她想過了,只要冷鷹接受她,那麼她也甘願放下自己的身段去接受楚洛伊。
“不要在我面前耍手段,因爲我根本就不會相信你的。”他已經見識過赫敏公主的爲人了,他又怎麼可能輕易的去相信一隻披着羊皮的狼呢!
“在你心裡,我就那麼不堪嗎”即使她變的不堪,也是被他逼出來的。
冷鷹不再理睬她,快速離去。
赫敏公主佇立在原地,氣的直跺腳,眼淚奪眶而出,“冷鷹,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這樣對我的。”美麗的眼眸裡透露出一抹陰戾與狠冽。
“公主,原來你在這裡啊!”卓拉找了過來,“公主,該回王庭了。”
“本公主還不想回去,你去幫我把馬兒牽過來。”
“公主,你要去哪裡啊?”
“你怎麼有那麼多廢話,趕快去啊!”赫敏公主對着赫拉吼道。
“是是是,奴婢這就去。”
不一會兒,卓拉將馬兒牽了過來,赫敏公主躍身上馬,狂奔而去。
“公主,你要去哪兒啊,公主……”回答卓拉的只有馬蹄濺起的塵煙。
這端,楚洛伊也不知道自己跑了有多遠,當她緩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進入了一片森林裡,“這裡是哪裡?我怎麼會到這裡來了?”
看着眼前的花花草草,那些熟悉的記憶又開始不斷的在腦海裡回放着。
還記得兩年前,她與夏侯煊的初次相識就是在森林裡,她在那裡救了他,也在那裡,他們彼此互生好感。
第二次相約見面,他騎着馬兒帶着她穿梭在森林裡、山野鄉間小路上,那時的他們無憂無慮,彼此深愛。可是如今,卻早已天人永隔了,而他的死,還是她所爲。
愛恨轉換,只在一念之間。當初她以死來擺脫這一切,可是老天爺不讓她死去,既然如此,註定她要爲復仇而生。
若是時間可以倒退,她寧願希望自己從未與他相遇過。
因爲他們的相遇,註定了彼此要萬劫不復。
對,她是報了滅國殺父的仇恨,可是卻讓自己深陷更深的深淵中無法自拔。
楚洛伊身心俱疲、頹然的跌坐在了地上。
夏侯煊雖然死了,但他卻還活在她的心裡,只是她自己不願意去想起,不願意提及起而已。
每當只要想起夏侯煊,她的心就莫名的好痛,痛的她無以復加!
難道殺了他,她後悔了嗎?
不,她不知道,此時她的腦海裡一片混亂,根本理不清任何的頭緒。
在她的身後,赫達桑找到了她,便朝着這邊快速走來,“洛伊姑娘……”到達她面前時,看到她臉上的淚水,赫達桑心莫名的一窒,“洛伊姑娘,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楚洛伊緩過神來,見到是赫達桑,趕忙擡手擦去臉上的淚水,“太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看你離開馬場,放心不下,所以就跟過來看看。你到底怎麼了?爲什麼一個人在這裡哭?”赫達桑追問道。
“我沒事。是沙子不小心吹到眼睛裡來了。”
“沒事?看你這樣,怎麼可能會沒事呢?你告訴我,是不是冷鷹他欺負你了?如果真的是他欺負你
了,你告訴我,我幫你去找他算賬。”赫達桑一副義憤填膺的的神情。
“他對我很好,你不要去找冷鷹的麻煩。”楚洛伊支撐着樹幹,從地上要站起來。
赫達桑見狀,趕忙伸手扶了她一把。
而這一幕,恰恰被尋找赫達桑的索妮亞見到,她怒極攻心,破口大罵,“好你們這一對奸-夫淫-婦,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揹着我在這裡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索妮亞,你跟蹤我?”赫達桑怒聲斥責她道。
“如果我不跟蹤你,我怎麼會知道你來這裡跟她秘密幽會呢!”索妮亞臉色鐵青道。
“太子妃,你誤會了。”此時,楚洛伊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能解釋得清楚。
“啪”的一聲,索妮亞衝上前來揮了楚洛伊一巴掌,“誤會?這一次是我親眼所見你們倆拉拉扯扯的,你還敢跟我說誤會。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赫達桑。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索妮亞不罷休的叫囂道。
“索妮亞,你怎麼可以打人?”見到楚洛伊臉頰上的五指印,赫達桑對索妮亞更是氣惱不已。
“我打的就是她。怎麼了,你心疼了?”
“你真像個市井裡的潑婦。”赫達桑怒喝道。
“對,我就是潑婦,我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們逼我的。”一切都是我親眼所見,你們還想狡辯嗎?”
“你看到什麼了。我們倆根本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什麼事都沒有?那你們來這裡幹什麼?”索妮亞咄咄逼人質問道。
“我不是跟你說了,我肚子痛嗎?”
“肚子痛?哼,我看你是假裝的吧,你就是來這裡跟她幽會的,是不是?”
“夠了,你再這樣無理取鬧,對你有什麼好處!”
“赫達桑,爲什麼你總是護着她,她在你心裡的地位難道真的比我還要重要?”
“夠了,索妮亞,你有什麼不快的,衝着我來就是了。”
被索妮亞這麼一鬧,楚洛伊的頭更痛,她不想理會,擡腳朝前繼續走去。
“你別走。”索妮亞見楚洛伊要走,衝上前來想阻止。但她卻被赫達桑給一把拉住,“放開我,赫達桑!“
“我說了,我跟洛伊姑娘什麼都沒有,你不要再捕風捉影了,行嗎?”赫達桑怒吼一聲,隨即推開索妮亞,憤然轉身離去。
索妮亞腳步趔趄,摔倒在了地上,“赫達桑,你……啊……”突然,她捂着肚子,臉色蒼白的慘叫了起來。
原本要走的赫達桑感覺到不對勁,回頭一看,卻看到索妮亞蒼白的臉色,趕忙回到她身邊,“索妮亞,你怎麼了?”
“我肚子痛。”
“肚子痛?”不經意間赫達桑看到有鮮血從她的裙襬上不斷的滴落下來,“血,怎麼會有血?”
“赫達桑,救救我們的孩子,我求你一定要救救孩子。”
“我會救孩子的,你一定要支撐住。”赫達桑抱起索妮亞急切的趕往宮裡。
*
“洛伊,你在哪裡?洛伊……洛伊……”冷鷹該找的地方,能找的地方,全都找遍了,就是沒有楚洛伊的身影。
她到底去哪裡了?爲什麼一聲不響的突然就消失不見了呢?
冷管家與哈圖也極力的尋找楚洛伊,也都沒有找到。
“洛伊姑娘到底會去哪裡呢?”哈圖氣喘吁吁道。
“鷹王,我們找來找去都找不到洛伊姑娘,她會不會自己先行回去了呢?”冷管家猜測道。
聞言,冷鷹臉色微微一驚,冷總管說的有道理,“走,冷總管,你我先回王府看看!哈圖,你帶人再去四周找找。”
“是,鷹王,哈圖就這去。”
冷鷹躍身上馬,策馬狂奔而去,但願洛伊不要出什麼事纔好!
*
“駕……駕……”赫敏公主駕着馬兒狂奔在山路上,嘴裡歇斯底里的叫囂着着,“冷鷹,我恨你,我恨你!”
爲什麼他就是看不到她?爲了他,她甘願放下公主的身份與臉面,可是他對她依舊那般的不屑一顧。
“冷鷹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駕……駕……”赫敏公主鞭打着馬兒,彷彿以此來泄氣。
突然,馬兒不知怎麼的受到了驚嚇,擡起雙腳,嘶鳴起來。
赫敏公主一不留神,從馬背上掉落了下來,而她掉落的方向正好是斜坡,下面是湍急的河流。
眼看她就要滾下山坡,因害怕而在半空中揮舞的手,不知何時卻突然被人一把攫住。
在她腦海一片空白時,她已經被人拉了上來。
“姑娘,你沒事吧!”直到耳邊響起一道醇厚的聲音,赫敏公主才緩過神來,擡眸看向救她的人,是一名長相略顯粗狂但不失英氣的年輕男子。
而男子也在打量着赫敏公主,她的美麗,深深的吸引了他的目光。“姑娘,你沒被嚇着吧?”男子扶好赫敏公主問道。
“我沒事。剛纔多虧你出手相救,多謝了。”若是真的摔下山坡,不死也殘廢了。直到現在她還心有餘悸。
“姑娘不必多禮,換成是誰見到這樣的情況,都會出手相救的。”男子笑道。
赫敏公主微微一笑,發現天空不知何時變得暗沉起來,似乎快要下雨了,她拉過馬兒,道:“天要下雨了,我得回去了。”
見她要回去了,男子趕忙說道:“姑娘,你我萍水相逢,也算是緣分,在下南宮墨,不知姑娘可否告訴在下你的芳名呢?”
“南宮墨?你是蒼南國的皇族後裔?”
“是的。在下真是蒼南過的四皇子南宮墨。”
“原來是四皇子,真是幸會!”
“在下已經介紹過自己了,姑娘你呢?”南宮墨追問道。
“你不是相信緣分嗎?如果你我第二天相逢,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告辭了!”語畢,赫敏公主翻身上馬,策馬而去。
南宮墨佇立在原地,癡戀的目光一直注視着她遠去的身影。
他相信,總有一天,她們還是會相見的。
*
小雨淅淅瀝瀝的一直下個不停,原本就陰霾的心情又增添了一分迷茫。
冷鷹回到鷹王府沒有見到楚洛伊回來,心急如焚,“她到底去了哪裡?”
“鷹王,你別急,說不定一會兒洛伊姑娘就回來了。”冷總管安慰着冷鷹。
“你說我怎麼能不急,若是洛伊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辦?不行,我必須再出去找她。”若是找不回她,他肯定會瘋掉的。
就在他準備再次出王府尋找楚洛伊時,門口的侍衛突然來報,“鷹王,洛伊姑娘回來了。”
“她真的回來了?”冷鷹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真的回來了。”
原本擔憂的心,此刻還有無盡的憤怒,他要去好好的問她,她到底跑去了哪裡了?難道她就不會顧慮到,若是她不見了,他一定會瘋掉的嗎?
楚洛伊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終於回到了鷹王府。
此時,她全身已經溼透,水珠順着髮絲滑落在臉頰上。
“洛伊姑娘?”守在門口的哈圖見到她回來了,欣喜不已,趕忙拿起傘打開迎上前來。
“哈圖將軍……”
“洛伊姑娘,你去哪裡了,鷹王找你找的都快要急瘋了。如果你再不回來,鷹王又要出王府去找你了。”
“我……”就在她想要說什麼時,冷鷹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她擡眸看着他,沒有迴避他此時森冷、憤怒的目光,她突然消失不見,他一定很生氣、很憤怒吧!
原本一肚子怒火的冷鷹,在見到她渾身都溼透了,而且臉色也慘白不已,到了嘴邊的質問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不要用你那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我,你以爲這樣我就可以得到我的諒解了嗎?”他應該對她狂吼的,可是他卻狠不下心來這樣對待她。
她看着他,沒有言語,只是對他淺淺一笑。
冷鷹感覺到她的不對勁,急忙問道:“洛伊,你怎麼了?”
“我……”話還沒有說完,她整個人已經暈厥在冷鷹的懷裡。
“洛伊,你怎麼了,洛伊……”這時冷鷹才注意到她的臉頰上有着淡紅色的五指印,到底是誰打了她?
“鷹王,洛伊姑娘渾身都溼透了,趕快抱她回房取暖吧!”
見她昏迷不醒,冷鷹也無暇顧及到她臉上的手指印了,趕忙一把將她抱起,進入鷹王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