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殿的護衛被夙琴弄到聖宮訓練場,進行了一輪新人式的魔鬼訓練。
這是每一位踏入傲神聖宮的護衛,必經之路。
若是訓練不及格,就沒有資格踏入傲神聖宮,成爲一名出色的守護者。
雖然這些護衛都是百裡挑一的出色,但是,他們的訓練卻加大了新人的三倍,新人跑一圈,他們得跑上三圈,跳火圈的時候,火會加大了原來的三倍,而且,新人有飯吃,他們累死累活也不準進一粒米飯。
他們發誓,以後再也不在別人背後輪人長短。
那孩子。
那獸獸。
真是太不靠譜。
餵了他們那麼多好吃的,最好還是將他們說過的話,全都吐出來。
看來這個新夫人不好惹。
……
他們從半道救起來的女子已經醒了。
“將她扶起來。”連魅站在了牀榻前,吩咐落雁。
落雁將醒來的女子扶起,連魅坐了下來,目光犀利的在女子身上掃了掃,問:“你跟天歌大師是什麼關係?你是誰?”
女子面色蒼白,一副吹風即倒,臉頰雖然殘留着幾處深長的傷口,可卻能看出這女子是一個美有胚子,擁有着瓜子臉,秀氣的五官,特別是眼睛,碩大而明亮。
她靠在牀榻邊,望着連魅,聲音虛弱的說:“多謝夫人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
連魅擺了擺手,顯得有些不耐煩:“姑娘,客套話不必多言,你盒子裡的東西我已經看過了,是佛陀寺禪元大師手中之寶,這世間僅僅只剩最後一株的靈血菇,告訴我,你跟天歌大師什麼關係,還是你是如何從禪元大師手裡得到靈血菇,是不是你偷來的?”
對這來路不明的女子始終不放心,畢竟這半道跑出來的人,身份不明,去向不明,動機不明,讓他們無從下手。
連魅不得不去提防眼前的女人。
女子知道連魅不信任她,甚至對她產生了諸多疑惑,但是,她縱使懷疑她的身份,卻還是了手救了她,光是這一點,女子就覺得這種救命之恩,大過天。
她趕緊從牀榻上下來,在落雁的扶撐之下,她跪在了連魅的面前:“夫人,我叫蘭十,是禪元大師坐下的大弟子,禪元大師在前些日子收到天歌大師的加急信,得知天歌大師需要靈血菇,便派我將靈血菇送到天歌大師手中,可我那我師父逐出師門的小師弟不知如何得知我師父的交待,便在暗道上對我痛下殺手,幸好……幸好他搶走的不過是一株假的血靈菇,不然,我無顏面見我師父。”
連魅皺緊了眉頭,多看了眼眼前的女子。
她曾見過禪元大師幾面。
她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來,便是在抿靈寺生活了多年。
抿靈寺大師左禪便是禪元大師的護法,禪元大師曾到抿靈寺多次,她光是打個照面也知道禪元大師的一些事。
每次他來抿靈寺,身邊總會帶着一個如小仙童般的弟子。
那個小弟子光着腦袋,長得白白嫩嫩,實在是現代版的小鮮肉。
他每次跟隨他師父到抿靈寺來,總要到禪堂唸經,給衆多到抿靈寺燒香拜佛的人,解讀經文。
而連魅每每看到他那白裡透紅的小臉蛋兒,就忍不住的上前調、戲他,幾句話下來,那小和尚早已被她逗的掩面逃開。
這樣的人,會做出什麼事情,讓他師父逐之。
當然,禪元大師的弟子,並不是每一個都出家爲僧,比如,蘭士這樣的女子,若是實力出衆,又被禪元大師看中,那就另當別論。
關於禪元大師大弟子的傳說,可了不得了。
聽說她十歲的時候,就達到了劍玄宗師二級,這才被禪元大師收爲大弟子。
“蘭十!”連魅輕輕的自語,隨後低頭看了她兩眼,便將她扶起:“你好好休息,那血靈菇我自會派人送到天歌大師手中。”
“謝謝夫人,謝謝夫人。”蘭十聽後,臉上露出了頎喜之笑,對着連魅連磕了幾下頭。
直到連魅轉身離開房間,蘭十才起身,落雁溫聲細語的說:“我們主子是很有愛心的人,你放心,既然我們家主子插手管了此事,就定會將那血靈菇送到天歌大師手裡。”
“嗯。”蘭十點點頭,在落雁轉過身去時,蘭十眼底劃過了一抹詭異的幽涼之光。
……
連魅走出了房間後,便回頭掃了眼身後的房間門,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
跟隨在她身後的冽雲,敏感的察覺到了連魅的異常,擔心的問:“夫人,你是在懷疑那個女人嗎?”
連魅從頭上拿下了銀簪,遞給冽雲:“冽雲,你到我書房來一趟。”
“是。”
……
書房。
連魅將寫好的信,摺好,再轉遞給冽雲:“讓你們聖宮速度最快的人,將這封信,送到抿靈寺大師手裡,大師若是看到了,自會給我回信,人跟信,都要平平安安的回來,明白嗎?”
“是。”
……
冽雲帶着連魅寫的信離開後,便轉身走向了天域所住的那個宮殿。
天域的待遇比些護衛好了很多,雖然,說白一點,天域也是一個護衛,可連魅卻突然安排了一個宮殿給他。
讓天域這幾日憂心仲仲,坐立不安,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想搞什麼鬼。
連魅踏入他的麒麟宮時,天域正在坐榻前來來回回的走動,神情看起來有幾分的焦慮,桌案前擺放着的美食也未動過一下。
連魅與冽雲互看了一眼,兩人無聲的笑了笑。
“天域兄,近日在這麒麟宮住的可舒坦?”連魅笑着緩緩走入麒麟宮。
天域聽到了身後那道熟悉的聲音,倏地轉身,看到連魅時,他就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趕緊從坐榻前跑來:“女人,你還是把我收進空間去吧,我住這兒總覺得不安。”
“不安?”連魅柳眉一挑,眼底劃過了一抹狡黠,笑的好是陰森:“天域兄,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藏着?”
“什什……什麼秘密?”天域望着女人那一臉的奸笑,腳步下意識的往後退:“我,我能有什麼秘密,你這女人,真是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