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羽晴遠遠看着,心中不禁暗忖,也難怪南宮彥對此女子寵愛有加,不僅年輕貌美,骨子裡還透着獨特的氣質,有一種深谷幽蘭般的神秘感覺。
“這個……是臣妾前兩日趕製出來的香料。”皇甫羽晴上前,交手中的香料遞向蘇貴妃。
蘇貴妃身旁的丫鬟連忙上前接過,恭敬的欠身行禮:“奴婢替貴妃娘娘謝過平南王妃。”
“除了這些香料,我還制了些美顏的面膜,不過因爲都是鮮花汁所制,不能擱放太久,所以帶了一片給蘇貴妃,一會兒用了若是喜歡,下次我有空做了再給你送來。”
皇甫羽晴莞爾一笑,身旁的風靈則趕緊拿出用油布紙包裹的一片花瓣膜,遞交給蘇貴妃身側的丫鬟。
蘇貴妃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盯着皇甫羽晴,她入宮前爹孃就千叮嚀萬囑咐,在深宮之內沒有真正的朋友,她也不相信任何人,除了皇上,她從不和其他人往來,可是皇甫羽晴的出現,卻讓她心頭浮漾起一股異樣的感覺,感覺她的眼神很真誠。
“辛苦平南王妃了。”蘇貴妃點點頭,輕柔細語的淡淡出聲:“若是沒其它事的話,就先退下吧。”
輕柔細語的聲音雖然很溫和,帶給皇甫羽晴的感覺卻比梅賢妃凌厲的聲音還要冷漠,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臣妾告退。”皇甫羽晴微微欠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甫暗寵氣透。出了殿門,風靈實在忍不住的低聲嘀咕道:“王妃,你看看那個蘇貴妃,未免也太清高了吧?擺什麼架子,不就是個貴妃娘娘嗎?王妃將來說不定還能做皇后呢……”
“風靈,休得胡言!”皇甫羽晴先是一怔,緊接着四下環望,壓低嗓音凌厲的警告道。
惜音也忍不住出聲了,秀眉緊蹙:“王妃,風靈說得也沒錯,那個蘇貴妃的架子未免也太大了,就算是皇后娘娘和賢妃娘娘也沒這樣對待王妃,她憑什麼……”
“好了,你們兩個都給我住口!”皇甫羽晴低喝一聲,兩個丫頭瞬間都沒了聲音,女人盯着她們兩個的小臉,一臉正色的道:“你們兩個都給我聽好了,這裡是皇宮,言行舉止都得格外小心翼翼,稍有不慎都有可能是掉腦袋的罪。知道你們剛纔說的那些話若是傳出去是什麼罪嗎?那就是掉腦袋、誅九族的大罪!”
兩個丫頭看得出皇甫羽晴是動真格生氣了,也都沮喪的耷拉下腦袋,頻頻點頭,不再吱聲。1bndz。
皇甫羽晴見她們倆這樣,臉色也漸緩柔軟下來,凌厲的嗓音也變得溫柔:“剛纔之所以對你們這麼兇,也全都是爲了你們好。”
“奴婢們明白。”
“走吧!咱們還得去一趟鳳央宮,我答應香料製出來後,也要給皇后娘娘送一瓶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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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男人那夜發燒已經過去好幾天了,皇甫羽晴驚詫的是男人好像突然消失了似的,一連幾天連個人影兒都沒有出現,晚上也沒有回房間和她搶牀。
雖然這種感覺很爽,可心裡終究是不踏實,不知道哪天睡到半夜牀上就多了一個人,皇甫羽晴這顆心一直七上八下的。
“惜音,這幾日……你有看見平南王嗎?”皇甫羽晴悠閒的坐在沉香木桌前飲茶,看似漫不經心的淡淡道,眼底卻劃過一抹異樣色彩。
“沒有。奴婢還正想問王妃呢,平南王這幾日怎麼連個人影兒也不見,也不知道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惜音的語氣裡透着濃郁關心。
惜音這麼一說,皇甫羽晴的心情就更是不安定了,秀眉不自覺緊蹙,壓低嗓音喃喃道:“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有什麼事兒也該吱一聲呀,不吭聲不吭氣的就消失了!”
“沒心沒肺的傢伙,你這是在說本王嗎?”低沉醇厚的好聽嗓音從門口傳來。
惜音眼睛不由一亮,劃過一抹欣喜之色,興奮的低呼出聲:“王妃,是王爺回來了!”
皇甫羽晴眸光微怔,下一秒卻是佯裝鎮定的輕啜一口茶,淡淡道:“走就走了,回來就回來了,又與我何干?”
南宮龍澤推門而入,深邃的琥珀色瞳色首先落在女人的臉上,前幾天他正式統管兩旗軍權,爲了增進與士兵們的感情,特意親自入山練兵,當然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會和女人打招呼。
“王爺,請喝茶。”惜音乖巧的爲男人倒了茶,南宮龍澤緩緩走到皇甫羽晴對面的位置坐下,接過惜音遞來的茶,眼睛卻依然落在對面女人的臉上。
“王爺總盯着我看什麼?我臉上刻了字麼?”皇甫羽晴故作清冷的淡淡道。
“本王在想,這些天讓你一人獨霸了本王的大牀,睡得可舒坦?”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透着淡淡戲謔味道,雖然沒有笑,語氣卻帶着輕鬆。
“沒有你和我搶牀,一個字,爽!”皇甫羽晴脣角亦勾起淺淺邪魅笑容,眸光劃過一抹狡黠。
只見男人深邃的瞳仁亦劃過一抹笑意,性感的薄脣揚起,同樣邪魅的低沉道:“從今晚開始,愛妃恐怕就沒那麼爽了!”
皇甫羽晴脣角的笑容瞬間僵滯,她怎麼這麼蠢,之前竟然還擔心他,盼着他出現,現在他果真出現了,可是她的好日子顯然就要到頭了!
站在旁邊的惜音看着兩位主子看似對峙的模樣,實際更透着一股子濃郁的曖昧氣息,不禁紅着臉掩嘴偷笑,識趣的悄悄退出了寢宮,把空間留給他們。
“喂!平南王,你可是男人,能不能有點氣度,憐香惜玉你不懂麼?把牀讓給我行不行……”皇甫羽晴的語氣剛開始很強硬,可是看着男人的臉色依然沒有半點變化,說到後面她的語氣也就突然軟了下來,這招應該叫做硬軟兼施。
南宮龍澤眸底閃爍着饒有興趣的光芒,這女人變臉還真是和翻書似的,不過他倒是蠻喜歡看她現在裝出楚楚可憐的模樣,就像一隻蜷伏在主人腳邊撒嬌的小綿羊,不過……他是理智的人,絕不會因爲大腦一時的衝動而做出錯誤的決定,特別是和這個女人相處的時候,他必須更加格外的理智。
也不知怎麼回事兒,和這個女人單獨相處特別容易讓他失去理智,一而再,再而三犯同樣的錯誤,這可不像他平南王一慣的作風。
“第一,你根本就是個悍婦,不算香玉,本王用不着憐惜。第二,本王只習慣睡自己的牀,換了牀就睡不着……”男人云淡風輕的輕啜一口茶,漫不經心的慵懶口吻道。
皇甫羽晴頓時變了臉,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的站起身來,雙手叉在腰間冷冷道:“在你眼裡我就是個悍婦麼?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是悍婦!從今往後這牀我睡定了,平南王可別忘了……我是孕婦!如果你一定要和我爭,那我就只能去找你母妃告狀了!”
說到最後,女人脣角揚起得意笑容,不想,男人竟也不怒反笑,性感薄脣上揚,戲謔的口吻笑言道:“本王不知,愛妃打算如何向母妃告本王的狀呢?就說本王要與你同睡一牀嗎?”
皇甫羽晴臉色微怔,不禁擡手拍了拍腦袋,她怎麼這麼糊塗,若是去找梅賢妃告狀,豈不是不打自招,讓人發現發他們之間的夫妻關係是有問題的嗎?恐怕到時候倒黴的人反倒是她!
看見女人呆若木雞傻傻的可愛模樣,男人脣角的笑容越漾越大,突然心情無比愉悅,這些天練兵的疲憊感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公公的聲音:“奴才奉皇上之命,請平南王妃去一趟漫花宮。”
皇甫羽晴微怔,皇上差人來喚她去漫花宮做什麼?難道是因爲蘇貴妃很喜歡她制的香料,所以還要讓她再多制一些麼?可是之前那一瓶就可以用很久,這麼快就讓她再製未免也太性急了吧!
南宮龍澤眸底亦劃過一抹複雜,就在女人出門的那瞬間,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從身後傳來:“本王陪你一起去!”
皇甫羽晴心生疑惑,這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他不會是因爲思念蘇三小姐,想借機會親近蘇貴妃,打着自己的小算盤吧?
心裡想着,女人淡瞥男人一眼:“隨你!”,惜音和風靈也跟在主子身後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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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到漫花宮的殿門外,便看見幾名太醫前後從殿內走出,看起來臉色不怎麼好,皇甫羽晴頓時心裡喀噔一下,隱隱覺得將有事發生。
“兒臣參見父皇--”
“臣妾參見父皇--”
兩人進了內殿,一眼便看見來回踱步的南宮彥,男人聞聲回過頭來,面色卻是佈滿陰霾,直勾勾的盯着皇甫羽晴道:“告訴朕,你到底在給蘇貴妃的香料裡放了什麼?”
皇甫羽晴整個人怔愣當場,完全不明白南宮彥這話是什麼意思!
“放了什麼?我……我沒放什麼呀,不就是用的花瓣嗎……”皇甫羽晴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整懵了,看着渾身透着戾氣的男人衝着自己一步步走來,舌頭竟不利索的打起捲來,男人骨子裡透出的威嚴還是很有震懾力的。
就在南宮彥步步逼近,眼看就要走到皇甫羽晴跟前時,南宮龍澤突然伸手拽上女人柔荑,將她往自己身邊靠近,同時上前一步,擋在了她的身前。
“晴兒做的香料究竟出了什麼問題,還請父皇明示。”南宮龍澤面色鎮定,毫無懼意的對視上南宮彥犀利的眸光,語氣沉穩的緩緩道。
皇甫羽晴眸底閃過一抹複雜,一來是她不清楚自己做的純天然香料到底會出什麼問題,二來是她沒有想到面對南宮彥怒氣洶洶的樣子,南宮龍澤竟會爲她挺身而出。
“蘇貴妃自從用了她的香料,這幾日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眼下已經起不來牀了。”南宮彥蒼勁的嗓音帶着清晰可聞的怒意。
“蘇貴妃的身子向來單薄,未必就是用了晴兒制的香料纔會一病不起的。”南宮龍澤淡淡道:“據說母妃不是也有一瓶那樣的香料嗎?她如今不也好好的……”
“你這是在指責朕胡亂猜忌嗎?”南宮彥眸光一暗,瞬間將矛頭指向了南宮龍澤。
“兒臣不敢,兒臣只是覺得父皇還是應該等事情查清楚後再下定論!剛纔進殿門時看見幾位太醫正出去,不知太醫們對蘇貴妃的病是什麼說法?”
“查清楚?朕倒是想聽聽你說該如何查?連太醫也說不出個原委。朕已經問過蘇貴妃,她這身子骨的異常就是從用了平南王妃的香料後開始的,這件事情若是說與平南王妃無關,着實讓朕很難相信……”
“臣妾斗膽,皇上可否讓臣妾見見蘇貴妃,臣妾一定要替自己洗刷冤屈,我制的香料絕對是沒有問題的。”皇甫羽晴還是上前一步,一臉正義凜然的面對着南宮彥。
女人毫無懼意的眼神似也觸動了男人內心深處敏感的神經,看着那張熟悉的漂亮面孔,南宮彥稍稍沉思數秒,最終點下了頭。
“好!朕就給你一次機會,看你怎麼替自己洗去冤屈。”南宮彥低沉出聲,面色依然嚴厲,語氣卻明顯的鬆軟了幾分。
南宮龍澤眸底也劃過一抹擔憂之色,如果真如父皇所言,連太醫也查不出端倪,而蘇貴妃又緊咬着說是香料的問題,那皇甫羽晴這次着實是惹上大麻煩了。
皇甫羽晴在丫鬟的引領下進了內殿,南宮龍澤則留在了外面,望着女人纖盈的背影消失在你玄關處,男人深邃的瞳仁越來越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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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蘇貴妃的寢宮,屋裡的裝飾擺設都分外別緻,椅凳都搭着銀紅撒花,椅腳還包着腳踏,沿窗擺放着一對高几,几上茗碗瓶花置於其上。
皇甫羽晴的眸光順望向牀榻的方向,隔着輕紗幔帳,能夠看見躺在牀上的人影,應該就是蘇貴妃了。
“臣妾參見蘇貴妃,蘇貴妃吉祥!”皇甫羽晴上前,恭敬的行了禮。
“你來做什麼?出去--”蘇貴妃輕柔的嗓音透着不悅,短短几日光景,身子骨就弱成了這樣,定然是有詭異的,而這幾日她正好用了皇甫羽晴送來的香料,左思右想問題還是出在這瓶香料身上。
“蘇貴妃不會真的以爲是臣妾在香味裡下了毒吧?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動機何在?”皇甫羽晴的聲音清冷而平靜。
“本宮怎麼會知道你的動機是什麼?在這深宮裡,想置本宮於死地的人太多了,確實是防不勝防。”蘇貴妃輕柔的聲音同樣是冰冷的,入宮兩年一直相安無事,不知是那些人顧忌皇上的威嚴,還是因爲她真的很小心,卻偏偏這一次,她輕信了人。
“就算是死,那也得死有所值!如果今天我是被人誣陷,那是萬萬不甘心的,所以……臣妾有個不情之請,想親自替蘇貴妃檢查一下身體。”皇甫羽晴的聲音很誠懇。
“本宮覺得就沒這個必要了,太醫都無能爲力,你又能有什麼辦法……”蘇貴妃冷漠的聲音從帳幔內傳來:“總之……若是本宮的命不保,你也定然活不成。”
“既然橫豎都是死,蘇貴妃又爲什麼不能讓我看呢?”皇甫羽晴倔強的應道。
片刻的沉默後,蘇貴妃虛弱的聲音緩緩逸出:“好!今日我就成全你,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丫鬟緩緩拉開帳幕,蘇漫蒼白絕美的小臉映入皇甫羽晴的眼簾,和幾天前相比,確實消瘦了不少,特別是皮膚的顏色,看起來着實白的讓人感覺像見了鬼似的。
此時的蘇貴妃虛弱的輕閉上眼睛,皇甫羽晴的眉頭卻在此刻蹙緊,大概是孕婦對氣味兒特別的敏感,她怎麼嗅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令她不由胃裡一陣翻騰。
“蘇貴妃有受傷嗎?爲什麼會有血腥的味道?”皇甫羽晴瞥了一眼照顧在蘇貴妃身邊的兩名丫鬟,丫鬟們慌張的頻頻搖頭。
“貴妃娘娘就是身子骨弱,倒是沒有傷處。”其中一名丫鬟急急出聲,有她們細細的照顧着,哪裡能讓蘇貴妃再次受傷,若是真有個好歹,她們的小命也保不住。
皇甫羽晴緊皺眉頭,她絕不可能聞錯,雖然屋內有薰着檀香,可依然掩蓋不住這股味道。
掩蓋?這兩個字突然再度浮現在女人腦海,皇甫羽晴的眸光倏地望向兩名丫鬟,淡淡問道:“平日裡蘇貴妃的房間也會點檀香嗎?”
“這檀香是離月姐姐點上的,說是可以安神。蘇貴妃這幾日總睡不安穩……”小丫鬟耷拉着腦袋,小心翼翼的應道。
皇甫羽晴心裡閃過無數可能,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她必須先替蘇貴妃檢查一下身體,那股濃郁的血腥氣息,她確實正是從蘇貴妃身上飄逸出來的。
當皇甫羽晴的手開始褪撥蘇貴妃的身體,微昏的蘇貴妃睜開迷濛的雙眼,當見到皇甫羽晴時,眸光劃過一抹異色,朱脣微啓,似在說什麼,聲音卻是很小,讓人聽不清楚。
“蘇貴妃難不成現在還擔心我會害你嗎?咱們倆現在是挷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若是死了,我也活不了,所以你就安心閉上眼睛休息,讓我查個仔細。”皇甫羽晴故作輕鬆的淡淡道,蘇貴妃半眯的眸盯着她看了數秒後,最終緩緩閉上眼,任由她擺佈了。
皇甫羽晴沿着女人光滑的肌膚細細檢查,意外發現女人白希的皮膚上出現零星的紅點,雖然並不密集,卻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再順着這些紅點一直往上,在蘇貴妃的脖頸和青絲間出現了更加密集的紅點,這似乎顯得有些異樣。
“快去叫太醫,我找到問題出在哪裡了!”皇甫羽晴眸光一亮,太醫們之所以不手無策,那也是因爲他們根本不被允許親近貴妃娘娘的玉、體,只能在帳幔外號脈,這樣怎麼可能查到病痛的癥結之處。
丫鬟們微微一怔,其中一個怔愣在原地沒有反應,另一個則面露喜色,急急的朝外奔去,很快得到消息的南宮彥也出現在內寢,太醫府裡最資深的姜太醫又一次來到了漫花宮。
南宮彥親眼看見了皇甫羽晴指給他看的紅點,雖然依然有忌諱,可爲了救蘇貴妃的性命,最終也只好應了下來,讓丫鬟拿白布蒙了女人的身體,露出紅點處請姜太醫過目。
不料,當姜太醫看見那些紅點時,頓時驚呼出聲:“不得了,不得了,皇上,貴妃娘娘身上的這些傷口像是水蛭咬至,難怪貴妃娘娘的身子會一日比一日虛弱,血氣全無,原來竟是這般原委。”
“啪--”的一聲,南宮彥的大掌狠狠拍上身的案臺,手被木屑劃傷了竟也渾然不覺。
皇甫羽晴頓時也恍然大悟,水蛭不就是他們所說的螞蟥嗎?那東西可是個吸血鬼,聯想到蘇貴妃的傷處,最爲密集的地方也就是脖頸之間,難道……
下一秒,皇甫羽晴靈光一動,瞬間找到了謎底,讓姜太醫背轉過身體,她則順勢扯下蘇貴妃頭下的枕頭,撕看開來順勢扔到帳幔外的地面上。
南宮彥還沒有看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正想怪罪皇甫羽晴無理,眸光卻在瞥見落在地面的枕頭時大驚失色,幾十條蠕動的小蟲在枕頭裡爬着,看上去好惡心。
“果真是水蛭,該死的東西!”南宮彥咬牙怒喝了一聲,已經完全忘記了剛纔還想責備皇甫羽晴的失禮,上前一腳踩過去,只見水蛭肚裡的腥血全都噴到地面上。
皇甫羽晴也頓時完全明白過來了,難怪自個兒會聞到濃郁的血腥味兒,這枕頭裡的每一條水蛭恐怕吸血都吸得飽飽的吧。
ps:今天早上出了一點小狀況,到現在才碼出六千,稍後還會補更6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