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個杜植,醫館開張好幾天了,竟然連個口風也未露,他這是不拿本王當朋友了嗎?走,我們一起去醫館看看那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南宮龍硯戲謔的嗓音低沉逸出,顯然透着玩笑意味,皇甫羽晴也不難聽出,那個叫杜植的大夫和三皇子的關係確實非同一般。
“呃……三皇子,我家公子其實也是不想驚擾大家,大家都是大忙人……”杜小四先是微微一怔,不由心口中一緊,連聲解釋道。
而一旁那位賣酸柑的漢子更是趕緊的道歉:“小的有眼無珠,這些酸柑就……就全都送給三皇子吧。”
“哈哈哈!這些酸柑就當是本王送給杜兄的賀禮,老闆,這是銀子,你可收好了,本王絕不搜刮民脂民膏,這是你應得的報酬。”南宮龍硯雲淡風輕的笑應道,手中的銀子已經塞入了老漢手裡,驚得他不禁睜大眼睛,不能置信。
皇甫羽晴望着南宮龍硯的眸底閃過一抹光亮,這男人的品性倒是不錯,是個值得交往的朋友,不過想到賣酸柑的老漢剛纔的行爲,她還是忍不住要再多訓斥一句:“做生意的人要以誠信爲重,否則永遠都成不了大事兒,因爲你狹隘的價值觀已經決定了一切。”
“這位公子訓斥的對,小的往後一定踏踏實實的做生意。”那漢子黝黑的臉頰佈滿臊紅,耷拉着腦袋不好意思看皇甫羽晴的臉。
杜小四忍不住好奇的將皇甫羽晴打量一番,這位公子長得……怎麼和將軍府的皇甫公子有幾分相似,不過顯然身材卻沒有皇甫公子高大魁梧,也沒有皇甫凌峰眉宇間的那股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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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心醫館,牌匾上龍飛鳳舞的硃紅大字剛勁有力,流暢而華美,等候排隊的病人不少,不難看出這位杜大夫的醫術深受百姓信賴。
就在這時,一輛紫檀木製的轎輦徐徐而來,杜小四不禁脫口而出:“那是蘇小姐的轎子,她今兒來晚了。”
“蘇舞?她每天都上藥館來?”南宮龍硯眸底閃過一抹複雜,據他所知這位蘇家三小姐可是四弟的心上人,不過卻是天生嬌柔多病,所以即便是南宮龍澤有意向父皇提起,父皇也佯裝不解的一帶而過,並沒有讓蘇舞做兒媳的意思。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皇甫羽晴眸底劃過一抹精光,她好像在哪裡聽見過這個名字,腦子飛速的運轉,很快便反應過來,這個叫蘇舞的女人正是平南王的心上人。
“回三皇子的話,自打我家公子開藥館後,就沒有那麼多時間去蘇府替蘇三小姐扎針診療,所幸蘇大人和蘇三小姐都能體恤,所以現在蘇三小姐每天都乘轎輦親自來醫館診療。”
一行人說着,紫檀木製轎輦已經漸緩走近,在醫館門口穩穩的停落下來,轎外隨行的丫鬟靦腆的對着杜小四一笑,算是打了招呼,緊接着便到轎口去攙扶自家小姐下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