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柳芙蓉心裡已經很清楚,脣角突然勾起一抹漠然,就像之前和皇甫羽晴之間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似的,幽幽冷冷出聲——
“呵!南宮公子還真是不識好歹,本宮聽說他這位故友的夫人有腦疾,還好心讓丫鬟去請了太醫來替她醫診,不想他一轉身便不知對蝶兒你都胡說了些什麼,說人是本宮強行帶走的?簡直是胡說八道,本宮要這一個傻子做什麼?行了,現在人就在這兒,要帶你就帶走吧,不過改日本宮倒是要親口問問南宮公子,這件事情究竟是什麼意思?”
“皇嫂也別誤會,夔沒其它意思,只是這個女人……是他故友的夫人,僅此而已。”司馬蝶突然莞爾一笑,語氣輕鬆極了,走向皇甫羽晴的方向,輕緩出聲:“那人我就帶走了,多謝皇嫂一番盛情。”
柳芙蓉眸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光,同樣低冷的嗓音淡淡道:“人你就帶走吧,一會兒嬤嬤按着太醫的方子把藥煎出來後,本宮會讓她送過去,雖然他南宮龍夔對本宮不敬,本宮看在蝶兒你的份上,也不會同他計較。”
這話雖像是同司馬蝶說的,柳芙蓉的眸光卻是透着淡淡暗示凝向皇甫羽晴,水眸深處透着耐人尋味的光芒,顯然是刻意在暗示什麼。
皇甫羽晴不留痕跡的頷首點了頭,跟在司馬蝶身後離開了永華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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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華宮距離那幢清冷的小宅院還有一定的距離,出了永華宮,司馬蝶便下令讓丫鬟們保持一定距離遠遠地跟在後面,漂亮的杏眸帶着濃郁打量意味的凝向皇甫羽晴。
“你究竟是誰?和夔又是什麼關係?”司馬蝶蹙了蹙眉頭,雖然剛纔在永華宮表現的很鎮定,可突如其來冒出來一個大美人兒,着實也讓她感到極度不爽。
“玉蝶公主當真認不出我了嗎?”皇甫羽晴脣角勾起一抹淺笑,想當初司馬蝶離開靈月國皇宮的時候,她還是那副醜陋的面孔,所以眼下站在女人面前,她卻不認識自己也很正常。
司馬蝶聞聲微微一怔,這聲音聽起來好熟悉,可是這張臉她確定自己以前絕對沒有見過。
“你到底是什麼人?別在本公主面前賣關子……”司馬蝶冷眼白了女人一眼,沒好氣的道:“夔說你是平南王妃,本公主纔會答應去永華宮要人,只是……你們真當本公主沒有見過平南王妃嗎?顯然你倆有事情瞞着本公主。說……你和夔到底是什麼關係?”
“玉蝶公主當真認不出我了?”皇甫羽晴脣角勾勒起一道漂亮的弧度,意味深長的低沉嗓音不禁讓司馬蝶怔了怔,這聲音熟悉的讓她不禁一陣頭皮發麻……
“你……你的聲音……爲什麼和洛大夫一模一樣,不,是平南王妃,你的聲音爲什麼會和她那麼相像?”司馬蝶此時此刻已經完全聽出來了,一臉驚詫出聲。
“因爲我就是平南王妃。”皇甫羽晴莞爾一笑,接着道:“我和玉蝶公主還真是有緣,離開了靈月國也能再次見面,不過……本妃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想必玉蝶公主心裡現在一定很清楚,這一切都要拜南宮龍夔所賜。”
“父皇爲了大局着想決意收兵,夔這樣做也不過是想替本公主出口惡氣……”司馬蝶雖然不清楚皇甫羽晴的臉爲什麼會突然變得如此絕豔動人,卻是從女人的聲音和眼神能夠相信她真的就是當初的洛大夫,從而也更加相信南宮龍夔並沒有騙自己。
“玉蝶公主確定……他將我擄到西涼國,真的只是爲了幫你出口惡氣嗎?那爲何我來到這裡半月有餘,他卻遲遲未將這個消息告訴你?還有……你可知道南宮龍夔原本的身份其實是靈月國的二皇子……”
皇甫羽晴好不容易能有機會見到司馬蝶,雖然這位玉蝶公主很嬌蠻任性,可長久相處下來,也並非什麼壞心眼的大惡之人,與靈月國和親屢遭波折,這也算是她命裡註定,只是看着她被南宮龍夔利用,女人還是想旁敲側擊的提醒她一下,只然玉蝶公主能夠聽得進去。
“這些夔早就告訴本公主了,不管他將你擄到西涼究竟是爲了給我出口惡氣,還是想一解自己心頭之恨,本公主都不在乎,重要的是他是真心喜歡我。”司馬蝶面色肅然的認真道,和南宮龍夔相處的這些日子,她似才真正感覺到了什麼是愛,這男人身上透出的神秘氣質,就像一塊巨大的磁鐵深深吸引着她,這種感覺是她以前從來不曾有過的。
從司馬蝶的眸光裡,皇甫羽晴已經知道了答案,雖然知道自己很難說服她,可依然還想再說些什麼,就在這時,一道醇厚磁性的低沉嗓音從不遠處傳來——
“蝶兒,今日的事情辛苦你了!”
皇甫羽晴聞聲望去,南宮龍夔深邃幽暗的鷹眸從司馬蝶身上一掃而過,已經落到她的臉上,磁性低沉的好聽嗓音繼續傳來:“聽說靈月國已經有人朝着咱們這兒來了,就看他們有沒有本事找到平南王妃,這個遊戲咱們還得繼續玩下去……”
對視上男人眸光深處的狡黠精光,皇甫羽晴脣角微揚,似笑非笑冷冷應道:“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你心裡打的什麼鬼主意,西涼皇和皇后終會看出來。”
司馬蝶漂亮的杏眸微微一怔,皇甫羽晴如此堅定的漠然態度令她感到一絲疑惑,不過最終還是感性戰勝了理智,她寧可選擇相信即將成爲自己附馬的男人。
“本王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看着靈月國那些人緊張的人仰馬翻,着實看着讓人很痛快,也算是替我的蝶兒出了口惡氣。”南宮龍夔脣角亦勾起一抹冷魅淺笑。
“夔,我知道你都是爲了我,雖然靈月國有很多人都對不起我,可是平南王妃……卻還是算有恩於我……”司馬蝶秀眉微蹙,細柔的嗓音低低逸出,雖然最初認識皇甫羽晴的時候發生了一些小矛盾,可自從皇甫羽晴那次向南宮彥告秘,將她從南宮龍菁的魔掌裡救出來後,她對皇甫羽晴的態度也有所改觀。
“看來蝶兒是和本王想到一起去了,我正打算等我們完婚後,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將她送回靈月國。”南宮龍夔面露溫和淺笑,着實讓人難以將這個溫文儒雅的男人和殺兄弒父這個詞聯繫到一起,皇甫羽晴盯着男人的臉也不由自主的笑了,眸底漾着淡淡嘲諷譏意,難怪司馬蝶很難相信自己所說的話,就連看自己看着,也幾乎快要被男人的樣子騙倒了。
男人的回答顯然讓司馬蝶很高興,女人連連點頭,將眸光凝向皇甫羽晴,嗓音也隨之變得輕柔下來:“這些日子委屈平南王妃了,你再多忍耐兩日,等本公主和夔成親後,便找機會送你回靈月國。”
皇甫羽晴笑而不語,什麼話也沒有應,只是靜靜地凝盯着司馬蝶的杏眸,寧靜的眸光讓司馬蝶感到渾身不自在,杏眸劃過一抹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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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郁,座落在皇宮較偏僻的那幢宅院裡更是清靜,宅院後面便是山,山上樹林叢密,清風一吹,便逸來陣陣灌木花草的青香,令人心曠神怡。
一身華衣錦袍的南宮龍夔坐在女人屋裡的圓桌前,看似神情慵懶的悠閒品茶,卻是強忍着胸腔快要迸出來的怒氣,冷冷道:“你以爲自己這樣做很聰明嗎?太子妃不過是個女人,她又能幫得了你什麼?你真以爲她能幫你逃出宮去?”
“子時已過,附馬爺現在還呆在本妃這兒合乎禮數嗎?若是讓玉蝶公主知道,明日的大婚之禮……怕是行不成了。”皇甫羽晴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倒是脣角勾着戲謔淺笑淡淡的譏諷出聲,白日男人將她送回宅院後,緊接着便陪同玉蝶公主離開,不想到天黑後,他竟然又出現在這裡,顯然是爲了白天的事兒。
聞言,南宮龍夔放下茶杯,邪魅的眸底滿是詭異冷芒,低冷道:“本王和玉蝶公主大婚的事情已經是板上定釘,不會有變了,而且……女人,你很快就能見證本王一步步登上九五,統一大陸的偉大曆程,難道你一點兒也不興奮嗎?”
皇甫羽晴水眸閃過一抹異色,緩緩走到男人對面的位置坐下,併爲自己倒了杯茶,漫不經心的淡淡試探道:“看樣子……你心裡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只是你可別忘了,就算娶了玉蝶公主,你也不過只是西涼國的附馬爺,榮登九五?呵……你未免也想得太簡單了。”
南宮龍夔慢條斯理的輕晃着青瓷茶杯,低沉的嗓音更顯森寒沙啞:“本王向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兒,四年前如果不是你和該死的老三突然出現,本王早就坐在龍椅了。不過……現在也不算晚,本王耐着性子等了四年,沒想到老天爺也算是眷顧,將西涼這塊大肥肉送到了本王嘴邊,也算不枉本王苦等四年這一場。”
皇甫羽晴水眸閃過一抹異色,這男人的野心還真是不小,看來西涼着實也被他納入了自己的鴻圖之中,他不禁想將靈月國收爲囊中之物,連西涼也想一進吞食。
“呵!你的胃口比起四年前似乎更好了,只是本妃擔心……一口想吃下那麼多,你真以爲自己能夠消化得了嗎?玉蝶公主不是傻子,西涼皇更不是傻子,立好的太子也絕不會任由你一個外姓人竊取走他們的江山社稷。”皇甫羽晴冷笑一聲,面露鄙夷之色淡淡地反道道。
“這些……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兒,你要做的就是本份老實的呆在這裡,看着本王一步步邁上九五之尊。”南宮龍夔點出重點,面對女人眸底的鄙夷譏諷,就像什麼也沒看見似的。
“你不會成功的。”皇甫羽晴淡淡地道,她的話令南宮龍夔目光一閃,看向皇甫羽晴的深邃眸光一點點發生細微變化,狹長的鷹眸漸緩眯成一條細縫。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南宮龍夔冷冷出聲,盯着女人的臉一瞬不瞬,不知爲何,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剛纔的那句話竟會讓他產生一絲心慌慌的感覺,難道她生來就是他的剋星麼?這次會不會又壞了他的計劃。
“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老天爺有眼,絕不會讓你這樣的人得逞的。”皇甫羽晴將男人眸底的異色分毫不差的收入眼底,脣角的笑容越漾越深,他越緊張,她就越輕鬆高興。
“哼!那咱們就等着瞧。”南宮龍夔盯着女人精緻美麗的五官,沙啞的嗓音透着無比果決,他一定要讓這個女人看着他當上西涼國的附馬爺,讓她看着他一步步走向龍椅。
皇甫羽晴面對着他的時候,永遠都是一副淡漠冰冷的模樣,似乎從未將他放在心上,這樣的態度和感覺總是會讓南宮龍夔沒由來的心情煩躁,且打從心底裡反感這樣的感覺。
皇甫羽晴淡漠的對視上男人發怒的鷹眸,好心情的逸出一抹邪惡壞笑,卻是什麼話也沒說,看着男人最後惡瞪她一眼,然後一拂衣袖,怒氣衝衝的離開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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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南宮龍夔和玉蝶公主大婚的喜日子,就邊偏遠寂靜的宅院也能感受到皇宮裡的熱鬧氣氛,將小豹崽放在窗臺上,一邊幫它梳理着毛髮,女人一邊靜靜地觀察着院子裡那道來回踱步的身影,媚仙兒今天的情緒顯然受到了影響,皇甫羽晴默默地開回數着她的步伐,這一個時辰裡她總共踱走四千零二步。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皇甫羽晴知道自己出不出這幢宅院,不過心情卻也不差,還有心情數着媚仙兒的步伐,判斷那女人此刻心底的情緒。
不過除了這事兒,皇甫羽晴的腦海裡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張臉,那個人便是柳芙蓉,西涼國的太子妃,昨日從永華宮離開時,女人意味深長的那句話像是對她說的,可到現在她都未見有丫鬟給自己送藥過來,太子妃也沒有捎來任何消息,難道是她誤解了?
正想着,突見院內煩躁來回踱步的媚仙兒突然朝着院門的方向走去,尖銳的嗓音冷冷傳來:“你是什麼人?來這兒做什麼?”
皇甫羽晴已經順着女人的方向看見了來人,身上的宮服不難看出是宮裡的嬤嬤,年紀約摸四十左右,頭髮梳的一絲不苟,面容白淨,目光卻是深沉,一看給人的感覺便是個精明狡黠之人,這個人皇甫羽晴好像在哪兒見過,突然水眸一亮,她想起來了,昨日在永華宮太子妃身邊曾見到過這位嬤嬤,應該是太子妃的心腹。
“老奴是太子妃身邊的人,昨ri你們這兒有位姑娘在永華宮裡看了太醫,按着太醫的方子,老奴已經把藥煎好了,特意送過來……”方嬤嬤說話的同時,眸光已經朝着皇甫羽晴站立的窗口瞟來,這幢宅院原本也不算大,皇甫羽晴的位置也很醒目,她一眼便看見了,連連指向皇甫羽晴的方向道:“對,就是那位姑娘,我們太子妃交待,讓老奴一定要看着那姑娘把藥喝完再走……”
“太子妃還真是好心腸……嬤嬤把藥交給我就行了,一會兒我會讓她喝掉。”媚仙兒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柔和些,畢竟是宮裡的人,她也不希望節外生枝。
“對不住姑娘,我家太子妃交待過老奴,一定要親眼看着那位姑娘把藥喝了,還請姑娘行個方便,不要難爲老奴,否則我家主子若是怪罪下來,老奴的這身子骨可受不住呀!”方嬤嬤一臉諂媚討好的笑容,還真是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媚仙兒皺了皺眉頭,沒想到這嬤嬤還真是纏人,攪得她原本就煩躁的心情這會兒更糟了,就在這時,又是一陣喜慶的鞭炮聲傳來,方嬤嬤見女人視線凝向院外,臉色看起來有些奇怪,只以爲是他們這些外來人不懂宮裡的規矩,連忙笑着解釋道——
“姑娘想必不知道我們西涼國的規矩,剛纔那道喜炮放過便是要行禮了,等行了禮就該送新郎新娘子入洞房了……”方嬤嬤說得樂呵呵,不想聽的人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媚仙兒似乎一下子也忘了自己的任務,連看也未看方嬤嬤一眼,便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望着她的背影,方嬤嬤面色微怔,一時間也沒弄懂是怎麼回事兒,那醜丫頭不是新附馬身邊的丫鬟麼?怎麼跟她提起她家主子大婚的喜事兒她一點兒表情也沒有,臉上不僅看不出一絲喜悅,就連最起碼的禮貌也沒有。
“哼!沒規矩的丫頭……”方嬤嬤臉上的笑容漸緩褪去,如果不是因爲太子妃的話,她才懶得跟那個醜丫頭囉嗦半天呢,這會兒將視線凝向另一頭,皇甫羽晴已經站在站口等她了。
見到皇甫羽晴,方嬤嬤還是福身行了半禮,然後進屋將手裡的提籃放到桌上,聲音很是響亮:“老奴奉我家太子妃之命,將這些藥給姑娘送過來,姑娘把藥都喝了吧,別辜負了我家主子的一番好意……”
“多謝太子妃盛情……”皇甫羽晴背轉過身子,端着藥碗,裡面卻是並無藥汁,白色光亮的瓷碗裡放着一張字條,顯然方嬤嬤剛纔響亮的大嗓門是說給暗處的人聽的,太子妃擔心隔牆有耳,所以寫了字條讓她帶了字條來。
皇甫羽晴迅速將碗裡的字條看了一遍,上面的那句話卻是讓她眸光一亮,頓時熱血沸騰起來。
‘今日有貴客臨門,本宮會想辦法通知他來救你!’
貴客臨門?太子妃所說的貴客會是誰?難道是……
想到那張熟悉的俊顏,皇甫羽晴脣角不由勾起一抹淺笑,雖然這男人來的有點晚了,可終究他還是找來了,而且是在靈月和西涼兩國之間的關係如此緊張的情況下冒險而來,僅這一點女人便心滿意足了。
想想男人來得倒也真是時候,正好能讓他看清西涼國的新附馬爺是何人!看來上次他的猜測還真是沒錯,南宮龍夔的出現已經應證了這一點。
“藥我已經喝了,請嬤嬤替我謝過太子妃。”皇甫羽晴莞爾一笑 ,將碗蓋上瓷蓋,回還到方嬤嬤手中,意味深長的低柔出聲。
“既然姑娘已經喝過了,那老奴便回去給太子妃回話了,不過太子妃眼下正在觀禮,老奴恐怕遲一點兒才能幫姑娘把話帶到。”方嬤嬤利落的收拾着東西,嗓音依然響亮。
“不礙事兒,麻煩嬤嬤了。”皇甫羽晴點點頭,目送方嬤嬤離開,澎湃的心情卻是久久不能平靜下來,不知道太子妃今日有沒有機會將她的消息捎傳給南宮龍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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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夜半三更皇甫羽晴都沒能睡着,心情也從最開始的期待變得緊張起來,南宮龍澤真的進宮了麼?可爲什麼到現在她都沒能見到男人?又或者是太子妃未能順利的將消息傳到,所以男人並不知道她被南宮龍夔關囚於此?
越想心情越亂,女人瞥了一眼牀榻另一側的小豹崽,這小崽子現在是越來越黏人了,而且個性刁鑽得很,不僅白日是寸步不離,就連夜裡也要挨着她睡,簡直就跟個撒嬌的孩子似的。
不過在這個時候,沒有拓兒和南宮龍澤在身邊,這隻小豹崽倒也給了女人不少精神安慰,皇甫羽晴看着那團毛絨小物睡得香噴噴的模樣,忍不住脣角勾起暖暖淺笑。
卻就在這時,突聞門外傳來踉踉蹌蹌的步伐,皇甫羽晴心頭一驚,是他來了麼?不過水眸下一秒便劃過一抹疑惑,不可能!如果是南宮龍澤的話,絕不會弄出這麼大的動靜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