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心目中的男神兜了大半夜的風,又解決了心頭大患,夏莫然這一覺睡得美美的,直到正午才醒過來。
“啊!”她慘叫着直起身子,一臉哀怨地看着芝玉,“你爲什麼不叫醒我?”
她想着小睡片刻就起來去老夫人那裡請安的,不想一睡卻睡過頭了,想到老夫人不待見她的樣子,夏莫然不由得有些鬧心。
“小姐放心,”芝玉把裝了水的銅盆放到架子上,笑着說道,“老夫人一早就命馨園的婆子來傳話了,今天不用去請安。”
夏莫然臉上閃過狐疑之色,老夫人可是十分重規矩的,怎麼今天突然免了她的請安?
看出她的疑惑,芝玉解釋道:“聽說是江陽侯夫人和表小姐來了,老夫人一大早帶着她們並二小姐、三小姐拜菩薩去了。”
江陽侯夫人是老夫人的親姐妹。
“沒有叫我?”
芝玉面露尷尬:“沒……小姐是嫡女,老夫人叫其她兩位小姐,估計是想她們伺候着吧。”
老夫人不高興起來,讓幾個庶女、姨娘站着伺候半天是常有的事。
夏莫然擺了擺手:“我沒不高興,只是疑惑罷了。”
說着鬆了口氣,一下子又倒回了枕頭上,隨手拉過牀上一塊布巾子,往臉上一蒙,甕聲甕氣地說道:“我還困,沒事別叫我……”
芝玉不贊同地搖了搖頭:“小姐還是吃點午飯再睡吧,小心餓壞身子。”
她嘴上說着話,手上也不停歇地絞了毛巾過來給主子擦臉。
可剛走到牀前,她忍不住“啊”地叫出了聲。
“這麼大聲做什麼?耳朵都快被你震聾了!”夏莫然不高興地扯下布巾子,仰躺着瞪着芝玉道,見她拿着毛巾又羞又呆的模樣,夏莫然皺了皺眉,“你怎麼了?見鬼了?”
芝玉跟了夏莫然八年,自然知曉她心悅七王爺之事,一想到昨夜七王爺出現在小姐房中,芝玉甚是爲她的貞潔擔憂。
“小姐,婚前失貞,可是要被浸豬籠的。”芝玉支支吾吾地說道,心內卻在抱怨着七王爺把小姐許給太子,又佔了她的身子,這這這什麼事嘛。
這下,夏莫然更不解了,她就半夜跟男神
約了一次會,什麼又是失貞又是浸豬籠的?
芝玉心一橫,指着她手中的布巾子道:“昨晚七王爺來了,今天小姐就抓着他的褻褲,不是和他有了首尾又是什麼?”
噼裡啪啦的,講的話又快又急,待說完,整張俏臉都紅了。
夏莫然狐疑地看向手中抓着的布巾子,這一看,尼瑪,她臉黑了,哪來的男人褻褲啊?
她萬分肯定宇文謹絕不會留這東西給她,要真有這麼曖·昧,她不會到現在還是可憐兮兮的單身狗了,這褻褲到底是哪個混賬男人的?
夏莫然欲哭無淚,一臉嫌惡地把褻褲丟了出去,蒼天啊,她至今連宇文謹的嘴巴都沒親着,她還是黃花大閨女好不好?
“不對,這褻褲連洗過的痕跡都沒有,是新的,不會是小姐你偷偷做給七王爺的吧?”芝玉撿起褻褲,翻來覆去地研究了一遍,又語出驚人道。
不過質地絕品,陣腳細密,她怎麼不知道梅園有這麼好的料子,小姐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手藝了?難道愛情會讓人超常發揮?
夏莫然哭喪着臉看着她的首席貼身大丫鬟,她怎麼不知道她這麼富有想象力,內心卻對這條褻褲的來歷有了幾分瞭解。
肯定是小七這個天殺的,報復她留下了小白,這臭東西沒少幹過這樣的事,以前常常把“隊長”的褻褲、襪子叼來放到她枕邊。
哼,等着吧,看她不多抓幾隻兔子來,噁心死他。
正好芝虹拿着剛薰好的衣服進來,看着屋裡氣氛不對,不由得問出口道:“小姐怎麼了?”
夏莫然搶過芝玉手裡的褻褲,往牀裡一藏,淡定地笑道:“沒事,芝玉告訴我說她看上了七王爺的護衛洛寒。”
“小姐!”聽到主子的污衊之詞,芝玉不滿地喊道,臉上紅得都快滴血了,手中的毛巾掉落下去也不自知。
夏莫然接了過去,若無其事地擦了擦臉,又若無其事地走到架子邊,把毛巾往裡一丟,就是不看芝玉。
小樣,看你再想象力豐富,看你再編派本小姐。
芝虹知道實情並非如此,不過她和芝晴等都是後來,肯定不如芝玉得小姐的心,倒也不理論,只一笑揭過,盡心服侍着主子
換衣服。
衆人不注意的當口,隱藏在牀下面的小七悄悄冒了個頭出來,又偷偷地把夏莫然藏好的褻褲拖到他窩裡去了。
絕好的料子,做他的牀單最舒服了。
逗比小七一陣埋頭苦幹,蓬鬆的大尾巴左搖右晃,等鋪好了,迫不及待地爬上去感受一番。
果真舒服,豆大的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縫。
小白乖覺地蹲在他窩邊,動也不動。
哼!蠢兔子!小七傲嬌地轉過身去,用他的大屁股對着小白,毛茸茸的尾巴還故意掃過小白的頭。
小白的兔子腿便往旁邊挪了挪,又乖乖蹲好。
夏莫然吃了早飯並午飯,讓芝虹幫着洗了頭,她的頭髮又長又密,不容易擰乾,便搬了凳子坐到院子中間,背朝着太陽曬曬。
太陽曬得她又昏昏欲睡,她眯了眯眼,問正在花架子旁和小丫鬟曬被子的芝晴道:“今天陵城有什麼新聞嗎?”
她想着照顧方詩韻的婆子又懶又沒責任心,不會那麼快發現方詩韻的死,加上方家別院又在城西,估計消息傳出來要到明天早上了。
芝晴果然沒提到這件事,也沒什麼大事發生,只說了兩件朝堂上的事。
一件便是六皇子遇刺,皇上似乎很生氣,早朝時一改平時任由七王爺發揮的慣例,十分咄咄逼人,不僅要七王爺嚴查玉照山那羣山匪的來歷,還把剛空下來的禁衛軍副統領一職強硬地給了本屆丁憂在家的探花。那探花是六皇子的人,如此一來也算是給六皇子補償了。
另外一件事更奇怪,一向不管朝政的八皇子竟然主動請纓,要去潮州處理丁淮一案。丁淮是潮州的鹽運使,任職期間從未出過差錯,不知怎麼回事,今年居然連着兩次發生了官鹽被盜。
而一向在朝政上說一不二的七王爺,兩件事居然都默許了。
夏莫然聽着便沉思了起來,手無意識地梳理着自己的長髮,她頭髮不僅密,而且烏黑髮亮,在太陽的照射下發出一圈圈光暈。
芝晴見她沉默,以爲她對朝堂上的事沒興趣,又講了一件坊間的事來。
“你說翠枬坊今天選花魁?”夏莫然突然擡頭問道,眸中隱隱透着興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