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與熊掌,江山與美人,如何能兼得?而他卻固執地想同時擁有!
“連伯伯!”雪兒略爲猶豫一下,便上前打招呼。
“公主!”連延與易寒冰亦同時起來恭敬地站到雪兒面前,在人前,他們都知道要隱藏少主的真實身份。
“連伯伯,我們要回去了,謝謝您的救命之恩!”雪兒微微頷首。
“公主客氣了!只是,公主的傷未愈,爲何要急着回去呢?”連延不解。
雪兒也不作多餘的解釋:“連伯伯,雪兒回去還有事,就先告辭了,春雨那丫頭,還得在這裡多打擾您幾日!”
“公主說的哪裡話,這是連延應盡的本份!”在雪兒面前,前幾個時辰還不可一世的怪魔頭,居然如此恭敬無比,前後判若兩人!
這讓一旁的夏荷十分不解,就連花憐星也不解,她從小就見到師父就是一副凶神惡煞地模樣,何時見他對人如此恭敬過。
當然,那裡最明白不過的人,是易寒冰,雪兒不說,他自然也不點破!
“連伯伯,憐星妹妹,後會有期!”雪兒遞給連延一個眼神,轉身離去。
連延望着飄然離去的白色身影,似有若無的輕嘆了一聲,臉上又恢復了往日的冰冷,今天是他這十多年來最開心的一天,菱花族還有後人,那復族有望了!
公主離開時那個眼神,他懂,一有消息,他會立刻派人通知她,十多年了,他也終於迎了新的希望!
“師父,您……”易憐星想問爲什麼,可是開了口,又不知道怎麼問。
連延回過頭來,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下次若膽敢隨便往人身上放盅,小心我打斷你的腿!”說完,甩袖朝一旁走去。
花憐星扁着嘴,朝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對公主姐姐那麼好,對我就這麼兇!真是偏心的老頭!”
“妹妹!還不快過來練功!”遠遠傳來姐姐花憐月的聲音。
“哦!就來了!”花憐星甩着兩邊的小辮子朝姐姐的方向跑去……
一如雪兒預料中的那樣,辰王府果然出了事,連皇上風辰凡亦在那裡。
“皇上,發生了什麼事?王爺怎麼了?”雪兒感覺自己的心就要盪出來了,難道那些黑衣人居然跑到辰王府來了?
“雪兒,今天中午,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擄走了香香郡主,皇兄帶人去追,卻不想被那些黑衣人傷到了!”
“黑衣人?”雪兒眼皮猛然一跳,臉色大變,果然是那些黑衣人。
風辰凡並沒有注意到雪兒突變的小臉,繼續道:“聽那些將士說,爲首的是一個帶着銀色面具的男子!”
“戴着銀色面具?”雪兒差點沒倒下,居然是他,他居然敢傷了辰!所有的怒火幾乎要將雪兒淹沒!
“雪兒,你怎麼了?”風辰凡這這才注意到雪兒驟然而變的小臉。
雪兒猛然醒悟,搖搖頭:“我沒事,我只是擔心王爺,不行,我要進去看王爺!”說完,作勢就往裡面衝。
“雪兒,你先別急,太醫正在裡面施救,放心吧,一定會沒事的!”風辰凡看到她居然如此緊張皇兄,心中很不是滋味。
雪兒暗咬着嘴辰,不停地來回走着,她示意夏荷到身邊,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什麼,夏荷隨即會意,轉身離去。
“雪兒!”四下無人,風辰凡輕輕擁着她,見她一面都難,他真的好想她,與其說今晚他是來看風辰歿,還不如說是藉口來看雪兒。
“皇上……”雪兒此時心亂如麻,哪有心情跟他調情。
“雪兒,朕真的好想你!”風辰凡毫無顧忌地將擁緊:“朕要何時才能跟你長廂廝守,永不分離?”
“皇上,您別這樣!這裡是辰王府!”雪兒眉心暗擰,這皇上調情也不分場合,這裡到底還是辰王府,居然在這裡公然摟着辰王妃,要是傳出去了,那她豈不是要被口水淹死~!
雪兒的話讓風辰凡硬生生地放開了她,但大手還是握着她的小手:“雪兒,你這些日子,怎麼不進宮去呢?難道你一點都不想朕嗎?”
“皇上,雪兒現在是辰王妃,要進宮也得有理由啊,您也知道,之前的流言斐語,雪兒實在是……”雖然她根本不在乎那些流言,可是,她在意風辰歿聽到那些流言的感受。
“雪兒,朕知道你受委屈,朕也幾次想開口跟皇兄說,可是,每次話到嘴邊,朕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朕佔了原本屬於皇兄的皇位,如今若在開口向他要你,朕豈不成了天下最無情之人?”風辰凡亦苦惱不已。
雪兒忽然揚起小臉,定定地望着風辰凡:“皇上,如果在江山與美人之間,要您作選擇的話,您會做何選擇?”
雪兒的這句話還真把風辰凡問倒了,他木訥地吱唔着,他還真從來沒有在這上面選擇過。
雪兒心中冷笑,冷冷地抽回自己的手:“皇上既然舍不下江山,又豈是真心待我?我與辰王爺,夫唱婦隨,過着閒雲野鶴的生活,好過他日後宮殘酷之爭!”
難怪有人說,寧願相信這個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那張嘴,果然不假,平時口口聲聲說愛她,結果一到選擇的時候,就猶豫了!
“雪兒,你聽朕說,朕只是……”他只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所以,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而已。
“皇上,那就等您想好了再回答雪兒吧!”正說着,雪兒已看到太醫已從風辰歿的房裡走出來,急忙迎上去,問道:“太醫,王爺,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