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一切全是天意,卻讓人不能接受,我能做的,就是如何逆天而行~~
那一天,依舊飄着大雪,整個菱花族被一片白茫茫地濃霧籠罩着,呼嘯而過的寒風,像是要割破那裡寧靜的一切!
烈扛着一把沉重的劍來到雪蓮面前,那把劍便是他這十年來,沒日沒夜努力而來的結果,他滿以爲自己出洞的那一天,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自己魂牽夢繞的雪蓮。
可是,出來時,那裡荒涼的一片,讓他的心涼了半截,直到一打聽,他才知道,她已嫁作他人婦!
那一刻,失望,痛苦,憤怒,齊齊向他涌來,他要找到那個當初口口聲聲說要等他的戀人問個明白。
當他看到已是一副人婦打扮的雪蓮,他的眼眸慢慢地蒙上了一層血色,她還是那麼的美,美得令周圍的一切都爲之失色,可是,她卻背叛了他,背叛了他們的誓言!
“烈!”在看到烈的那一刻,雪蓮愣在了當場,手中的東西也掉到了雪地上,那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讓她忽略了他眼中駭人的目光。
“爲什麼要背叛我?爲什麼不等我?”烈重複着這兩句話,腦袋裡似乎有另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她背叛了你!她背叛了你!”
“烈,我沒有!我無時無刻不在惦記着你,可是,我的爹和娘……”雪蓮泣不成聲,雖然是她的爹孃逼着她,可是,她終究還是另嫁他人,終究還是負了烈。
“不要聽她的!是她負了你!她該死!”另一個聲音在烈的耳邊響起,他眼中的寒意越來越明顯。
他將劍從肩上放下來,並將劍上的一個菱花凹槽裡拿出一個菱花玉配:“還記它嗎?這是我進洞的那一天,你送給我的定情之物,它跟你額前的菱花一模一樣,你說,看到它,就像看到你一樣,我信了!”
“烈,對不起……”雪蓮的身體顫抖如風中殘葉一般,除了不停地說對不起,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烈又從另一個凹槽裡拿出一個橢圓形且閃閃發光之物:“這是我們菱花族歷代族長繼任的五色毒,也是族長夫人保管之聖物,我本來打算,在我們成親的那一天,親手交給你,可是,你讓它成了無主的棄物!”
烈說完,將手中的菱花玉佩和五色毒全都拋到了一旁,眸中的怨恨愈加明顯。
“烈!是我對不起你……”痛哭流涕的雪蓮跪在雪地上,顫抖地拾起地上的菱花玉佩和五色毒,心痛不已。
“雪蓮,你知不知道,我在練這把劍的時候,把你的樣子,都刻進了劍中,它就像是你的靈魂一樣,日日夜夜伴着我,可你爲什麼不等我,爲什麼?爲什麼?”
那狂怒的吼聲驚動了那裡周圍的人,當人們一眼看到烈時,都嚇了一大跳,不是因爲他突然的出現,而是他那雙嗜血的眸底,那洋溢地濃濃殺意!
“烈!雪蓮現在是我的娘子,請你不要再來打擾她!”雪蓮的男人聞訊趕來,像個男人一樣將雪蓮護在身後。
也許是仇人相見,分外紅眼,雪蓮丈夫的出現,讓烈的神智更加的狂躁,腦海中那種陌生的聲音又再次響起:“是他搶走了雪蓮,殺了他!殺了他……”
無數個殺了他在腦海中盤旋,終於,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錚一聲,寶劍出鞘,劍光頓時照得周圍的人連眼睛都睜不開!
寒光一閃,血灑滿了雪蓮的一身,再一看時,雪蓮的男人已硬生生地被劈成了兩半!
“啊!”雪蓮失聲驚叫着,過度的恐懼讓她忘記了移動腳步。
“兒啊!我的兒啊!”雪蓮的公婆撲到兒子兩半身體上痛哭不已,可是,他們的哭聲也只有幾下!
因爲,烈被眼前的血迷了眼,揮起手中的劍再次將兩位老人斬爲兩截!
“公公,婆婆!”雪蓮抱着年邁的公婆,痛心疾首,這一刻,她不知道心底是痛還是恨還是悔。
而烈又再次對聞訊而來的雪蓮父母也下了毒手,錯中之錯,抱着父母漸漸冰冷的身體,雪蓮也感覺到一股寒流從腳底直延伸到身體各處!
轉眼間,那周圍的人都一轟而散,誰都害怕成爲劍下之鬼!
“爹!娘!”雪蓮哭啞了嗓子,可是,父母卻再也聽不到她的呼喚!
她輕輕地放下父母,慢慢地站了起來,很慢很慢,就像是身體有千斤重一般,望着烈的眼神好陌生,好心痛:“烈,是我負了你,你可以殺了我,爲什麼要殺了他們?爲什麼要殺了他們?”
“他們都該死!你也該死!”烈的聲音似乎變成了另外一種完全陌生的冰冷,那寒眸裡的血色更濃。
“我是負了你,我是該死!可是,你知道嗎?我等了你多久,我每天都在洞外等你,望穿秋水,只等洞門開的那一刻,可是,十年了,我從一個雙十芳華的姑娘變成一個三十歲的老姑娘,我的爹孃有多焦急,他們是爲了我好,所以,纔會逼着我嫁給相公,你可知道,我成親那天,我還去足足等了你一天!可我無怨無悔……”